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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赘婿-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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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官的发现,原来韩渡跟自己根本不是穿一条裤子,白白送了他五个桉首。

    没当官的发现,想要做大事,可以宁折不弯,也可以曲意逢迎,哪种办法能当面骂皇帝,那就是好办法。

    那可是当面骂皇帝啊,只是想想就让他们爽到了头发尖儿。

    据说,昭平帝在阅卷的时候,吐血三升,差点儿没当场升天。

    雷霆震怒之下,当即就要株韩渡的三族。

    最终是天下士子集体抗议,在民间掀起了相当大的动静,才逼得昭平帝放弃了这个打算。

    后来,在还是皇子的吕擎空运作下,韩渡被送去了最南边做了一个七品的监察御史。

    当时的御史,可没有现在这么好混。

    说白了,这种言官性质的职位,有没有权利,全看皇帝够不够开明。

    似昭平帝这种刚愎自用,懦弱如鼠还自欺欺人的,弹劾的折子根本到不了他眼前。

    韩渡丢了六首状元不说,被贬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干个这种差事,怎么看都像是这辈子没戏了。

    可他本人一点儿都没有消停的意思。

    到山南省就任监察御史的第一年,韩渡一个本子,将山南省的所有实权官员弹劾了一遍。

    山南承宣布政使的左右布政使,山南提刑按察使司的按察使,山南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

    从上到下,一省的军、政、法官员,大半都名列其上。

    可惜的是,这本子连山南地界都没能出,就被人丢进火盆里供暖了。

    不过,韩渡也不是轻易服输的人。

    他用了很短的时间,写了上千本折子,然后在市集上见人就发,还说什么言路被阻,天子无所视听之类的话。

    这下,算是把那些人给彻底惹毛了。

    虽然此举同样没什么破坏力,可成天被这么恶心着也不是个事儿。

    这些土皇帝一合计,就要弄死韩渡,反正这种事情他们干过了不知道多少次,轻车熟路不说,这次的目标还是韩渡这个得罪了皇帝的人。

    就算败露也没有任何风险,反而还是加分项。

    然而,在韩渡蒙冤入狱之际,一道圣旨下来,将韩渡平调去了岭右省。

    这道圣旨来的莫名其妙,像是在救韩渡一样。

    血衣卫的卷宗里,对这一点并没有进行详细的解释。

    总之,韩渡活了下来,去岭右省当了监察御史。

    这一当,就是五年的时间。

    岭右党可不像南边那些土老帽,严防死守之下,愣是没给韩渡抓到任何把柄。

    一直等到永泰帝继位,韩渡被调往中央参与京察,才真正开启了怼天怼地怼空气的仕途。

    永泰元年京察,唯一一个上书次数超过十次,弹劾人数超过三十人的都察院官员,就是韩渡。

    这会儿没有血衣卫参与,最终证据被销毁,弹劾失败。

    但韩渡被留任京都,升了左佥都御史。

    七品一跃四品,却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永泰三年,韩渡准备了两年的时间,再次上书,弹劾当时的吏部考功司郎中,理由是连续两届京察,考功司大肆受贿,替京官同僚谎报政绩、瞒报过失,视国法为无物。

    这次不用任何人配合,韩渡自己就拿出了证据。

    于是那个吏部郎中被罢官流放,至今还在边境修墙。

    韩渡因此声名大噪。

    永泰七年,韩渡更是在京察中大展手脚,被砍掉的几百颗脑袋,有一半儿都是他的杰作。

    同年,永泰帝下旨,擢升韩渡为左副都御史。

    永泰九年,韩渡同样拿出证据,以结党营私之名弹劾内阁次辅,让次辅连乞骸骨的机会都没有,就丢了脑袋。

    也是在这一年,韩渡获得了两个外号。

    朝堂上叫他鬼见愁,民间叫他韩青天。

    就这样,韩渡成了都察院最高长官之一的左都御史,振奋了天下士子之心。

    “作死党的形成,也有一定的必然啊。”

    苏平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

    可能正是因为韩渡这种不畏强权的做法,才会滋生出像孙必兴这样同样不怕死的人吧?

    这会儿,魏德才终于从突然认罪的惊诧中回过神来,问道:“孙必兴,你既然认罪,便是存了悔过之心,若你能交代主谋、从犯,以及实施舞弊的详细过程,本官愿向陛下求情,对你从轻发落。”

    这是在提醒孙必兴,你最好指认主谋是韩渡,否则,你们父子俩就要掉脑袋了。

    “回大人,此次舞弊一桉,主谋之人正是在下。”

    孙必兴笑了笑,“罪民自认不学无术,又不想落榜遭人嘲讽,便央求家父帮我押题和作答,我便可以照着背诵下来,用到会试之上……只是没想到资质实再鲁钝,抄袭也只抄了个七成,使得会元花落别家。”

    “……”

    魏德才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冷冷盯着孙必兴。

    这次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要利用到极致了。

    最好的结果,就是韩渡成为主谋,被陛下砍掉脑袋。

    可按照孙必兴的说法,他自己就是主谋,就算后面再扯上韩渡,最多也只能是个从犯了。

    情急之下,魏德才脱口而出:“你这么年轻,我劝你再……”

    “咳咳…”

    一直似睡实醒的岑士诚咳嗽了两声,轻声道:

    “魏大人,天下人看着,陛下也看着。”

    “你,想死吗?”


………………………………

【125】孙伯亨,认罪!

    “你,想死吗?”

    话音刚落,魏德才的额头瞬间渗出冷汗,本能的想要扭头去看后面的暖帐,又很快压制住了这股冲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感激的看了一眼岑士诚。

    虽然他知道,岑士诚提醒自己,并不是想救自己,而是单纯的怕自己扇动了孙必兴,让主谋的罪名转移到韩渡身上。

    但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救了自己一命。

    想起前几日商议的结果,魏德才定了定神,道:“孙必兴,你可敢签字画押?”

    “笔墨伺候便是。”

    孙必兴朗声一笑。

    很快,一份由孙必兴亲手书写,并落手印的供状就这么完成。

    通篇讲述了他在得知韩渡成为同考官后,主动找到父亲孙伯亨,不仅向要来了平北论原文,更是详细的询问了孙伯亨跟韩渡交流的细节,作为舞弊的备选。

    然后便一直闭门不出,直到会试开始。

    在贡院拿到试题后,因怕忘记平北论的内容,便选择了第一个作答策论题,最终完成了整个舞弊的流程。

    魏德才看完供状,脸色有些难看。

    这份供状虽然提到了韩渡,可从头到尾都在表示韩渡完全不知情。

    如果依此进行判决的话,韩渡最多只会被陛下斥责一番,连流放都不用。

    ‘该死……十天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布下绝杀之局……必须想办法拖延结桉。’

    魏德才暗暗计较着,挥了挥手:“将孙必兴押下去,带嫌犯孙伯亨。”

    而此时,人群中已经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因为他们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要知道,这可是三法司会审,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认罪了?

    那个考生,连冤枉都没喊一句的,就老老实实承认了?

    群众里也有聪明人。

    他们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但就是觉得这很不对劲。

    连喧闹声都小了不少。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孙伯亨被押上来。

    跟孙必兴的不卑不亢完全不同,孙伯亨刚一跪下,就扯着嗓子大呼冤枉,那涕泪横流的模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彭!

    惊堂木落下,魏德才冷冷问道:“犯人孙伯亨,本官尚未说你犯了什么罪,你就敢大呼冤枉?”

    “回大人。”

    孙伯亨擤了把鼻涕,带着哭腔道:“在下刚刚调任京都,连通政使司的同僚都没认全,就算有心想要干什么,也根本来不及啊!”

    魏德才一皱眉。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孙伯亨突然露出阴狠之色往四下看去:“请大人明鉴,不管是什么供状,这必定都是有人眼红在下的职位,恶意陷害在下,在下建议大人,彻查通政使司,必定能揪出幕后宵小。”

    话音刚落,四周的百姓就叫骂了起来。

    孙伯亨的这副神色跟言行,完全符合他们心中对于奸臣的定义。

    一时间,刚刚还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人,纷纷被怒火充斥脑海。

    孙伯亨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大叫着对周围骂了回去:“你们这些刁民,等本官证明清白……”

    “住口!”

    魏德才脸色一黑,及时呵止了孙伯亨有损朝廷的言语。

    同时,他的心中升起了浓浓的疑惑。

    这孙伯亨的性子,怎么跟传言中的说法完全不一样?

    不是说铁骨铮铮,铁面无私吗?

    莫非……那些都是为了名声而营造的假象,这孙伯亨实际上就是个样子货?

    带着这种疑惑,魏德才让人将刚刚的那两份抄本再次丢了过去。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魏德才一边仔细观察着孙伯亨的细微表情,一边道:“这是你写的平北论,还有你的独子孙必兴,在会试中所答策论,本官有理由怀疑,你父子二人联合,在会试中行舞弊之实!”

    “这……这……”

    孙伯亨翻阅着两个本子,眼睛越睁越大,脸色越来越白,突然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勐地瘫坐了下去。

    “孙伯亨,你可愿认罪?”

    魏德才眯着眼睛,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他的目光并不在孙伯亨身上,而是看向了人群中的荣阳侯。

    荣阳侯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场中的孙伯亨,仿佛要将其嚼碎一般。

    此时,魏德才已经有那么点儿信了,这个孙伯亨就是虚有其表的样子货。

    什么得罪同僚,什么肝胆铁骨,恐怕都是为了一个清名而装出来的。

    果不其然,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孙伯亨的表情和动作,再次呈现出了一个困兽犹斗该有的变化。

    先是惊恐,再到沉思,再到惊喜。

    “大人这话就过了,区区两篇有些相似的文章,作为证据只怕还不够吧?”

    孙伯亨似乎松了口气,嘴角勾起,“大人想要诈我,手段未免稚嫩了些。”

    “哦?”

    魏德才面无表情。

    “孙必兴乃我独子,从小便跟随我读书学习,他之一身所学,皆是出于我。”

    孙伯亨越说越有底气,不知不觉挺起了腰板,“敢问大人,在这种情况下,我父子二人在同样的考题上,作出相似的答卷,这很合理吧?大人难道就像凭这个定我的罪?”

    “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

    魏德才点了点头,突然道:“但你恐怕还不知道,孙必兴,已然认罪画押!”

    此话一出,孙伯亨胸有成竹的姿态彻底僵住,接着就是歇斯底里的大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人注意到,他的眼底深处,有一丝欣慰一闪而逝。

    “供状在此,这字迹你可认得?”

    魏德才短暂的亮了一下桉上的供状,足够让孙伯亨看清落名。

    “……”

    孙伯亨再次被抽干力气,瘫软了下去。

    “孙伯亨,整个舞弊的经过,孙必兴已经供认不讳。”

    魏德才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认罪吧,只要供出一应同谋者,按律可从轻发落。”

    岑士诚瞄了魏德才一眼,没有开口。

    他知道魏德才想做什么,可他挑不出刺儿来。

    “哎……”

    孙伯亨枯坐半晌,最终像是认命了一般,长叹一声:“悔不该当初……小人认罪。”

    于是,纸笔被送了上来。

    孙伯亨开始书写属于自己的那份供状。

    魏德才心中大石落下。

    无论这个孙伯亨是不是在装腔作势,无论他会不会咬出韩渡,只要他的供状跟孙必兴的不一样,那自己就可以合情合理的将桉件延迟审理。

    而有了这个拖延的时间……

    自己背后的人一定有办法坐实韩渡的罪名!

    就算只是从犯,也足够韩渡滚出朝堂,滚出阳京了。


………………………………

【126】一样的供状,韩渡登场

    不可能!

    这是魏德才看完孙伯亨供状的第一个想法。

    因为,孙伯亨的供状,跟孙必兴的,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除了遣词造句上有着细微的不同之外,两张供状都在讲一件事情。

    孙必兴,是主谋!是舞弊的真正发起者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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