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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子还未弹开,“魔鬼剑手”一个箭步欺了过去,左手猝然拍出。
砰!
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了王文青的前胸,他口血狂飞,一个身子栽出了一丈,落在断崖边缘!
“魔鬼剑手”冷冷一笑,道:“凭这一点本事也想报仇,到九泉去找你父亲吧!”
冷笑之声未落,他突然向王文青射了过去,寒光一闪,向王文青当头一剑劈去。
倏地——
就在“魔鬼剑手”准备扑过去时,王文青的身子,突然射起,挟以全部功力,做孤注一掷。
他一个挺身,铁琴突然射出——
这一着委实大出“魔鬼剑手”意料之外,他想闪身已来不及,砰!的一声,“魔鬼剑手”被王文青击中,口血狂飞栽了下去。
而王文青挟以生命毕生功力一击,内腑再受震动,鲜血溢出,人已昏死过去。
这当儿——
“魔鬼剑手”已缓缓站了起来,他抹去了口角鲜血,冷令一笑,探手入怀,摸出了三把亮晶晶的细如柳叶小剑!——
这正是他成名暗器“柳叶剑”!
他一声大喝:“我杀了你!”
他喝声未落,突然,一声嘶叫之声传来:“住手!”
挟着喝话声中,一条人影,泻落场中,“魔鬼剑手”把“柳叶剑”收了回来,目宇一扫,脸色猝变,脱口而喝:
“是……你?……”
来人,正是“魔鬼剑手”的女儿蔡淑娥。
蔡淑娥会突然在此出现,的确大大出人意料之外,但见她脸色一片铁青,厉声喝道:“爹,你不能杀他……”
“魔鬼剑手”厉声喝道:“为什么?”
“你已经杀害了我丈夫……”
“我没有杀他……”
“爹,我知道你已杀了他,现在你难道连我的儿子也要杀死么?”
“他……是你儿子?”
“不错!”
“是跟彭北文所生的!……”
“爹,你不能侮辱我!”
“难道他会是‘四海狂客’王世烈所生?”
“不错。”
“那么,我就不能放过他!”
蔡淑娥脸色一变,嘶声道:“爹……”
“我很早便告诉你,我不承认有你这女儿……”
“好,假如你要杀他,杀我好了!”
“我不杀你!”
“那么,你放过他!”
“不,让开!”
“魔鬼剑手”一声暴喝,向王文青欺身之处,走了过去!
蔡淑娥厉声而喝:“站住,别逼我向你下手!”
蔡淑娥厉声嘶喝,状极骇人,“魔鬼剑手”喝道:“你敢?”
断喝声中,他一剑攻向了蔡淑娥。
蔡淑娥一声惊叫:“爹……”
银箫一抖,向“魔鬼剑手”的青钢剑射去,突然,她又把银箫收了回来,她不敢与她父亲交手。
她一闪身,飘退一尺。
蔡淑娥甫自飘身,目光一闪,“魔鬼剑手”的左手“柳叶剑”,已向王文青脱手掷出!
白光一闪之际,蔡淑娥疯狂而叫:“你——”
她疯狂地向王文青扑去,一声惨叫,最后一把“柳叶剑”已刺进了蔡淑娥的背上。
前面两把“柳叶剑”,已射进了王文青的背上,只剩下了一个白色的小小剑柄,血流了出来!
蔡淑娥倒地之后,又站了起来,她的脸上,现出了骇人光彩,目射凶光,她扶起来昏死的王文青,嘶叫道:“爹,你杀我们呀!”
叫声,恐怖无比!
“魔鬼剑手”像面临了一件极为恐怖之事!木然站立在那里。
倏地——
一声长啸之声传来,独角峰上,突飘上来三条人影,这来人正是黄衣艳妇主两个矮驼怪人!
黄衣艳妇脸色一变,道:“关主没有不妥吧?”
“没有!”
蔡淑娥厉声道:“爹,你再不杀我们,我们要走了!”
“魔鬼剑手”还是木然站在那里!
蔡淑娥咬牙弹身奔去!
突然,黄衣人影一闪,“虎关”刑堂堂主艳妇猝然弹身截住去路,蔡淑娥嘶声而喝:“你要干什么?”
“你们走不了!”
“魔鬼剑手”突喝道:“让他们走!”
“魔鬼剑手”这一喝,不但出乎了蔡淑娥的意料之外,即是黄衣艳妇,也为之一怔!
黄衣艳妇一怔之后,恭声应道:“是!”
“魔鬼剑手”沉声道:“放心,让他们走,三天之内,他们势必毒发而亡,纵是华陀重生,也无法救他们一命不死……”
“魔鬼剑手”话犹未落,一条黄衣人影,射向了峰头,来人是一个老人,但见对方神情慌张!
“魔鬼剑手”沉声问道:“传令堂主,何事如此紧张?”
“传令堂”堂主慌慌张张说道:“禀告关……主……事情……不好了……”
“什么事慢慢说好了。”
“地狱……魔……花……”
“‘地狱魔花’怎么了?”
“她到了本关!”
“干什么?”
“她说如不好好交出王文青,她要杀光本关门人!?”
“魔鬼剑手”脸色一变,道:“她在那里?”
“在谷口!”
“魔鬼剑手”尚未答话,蔡淑娥以毕生功力,挟着王文青,向峰下奔去!
“魔鬼剑手”沉声喝道:“吕刑主!”
“弟子在!”
“打个信号,令本关门人不得阻杀她们。”
“是!”
再说蔡淑娥挟着王文青,向龙角峰下,飞奔去,她不惜身受重伤救王文青,是为了什么?
母爱?或另有目的,当然,这是前者的成份较大,如非亲生母亲,她岂肯为王文青丧命?
慈母之情,在生死存亡之间,表露无遣。
这时,蔡淑娥挟着王文青射向了青龙谷口,一路上,未见门人阻止或迫杀。
然而蔡淑娥身中柳叶毒剑,加之血流过多,终于忍不住一声闷哼,仆倒在谷口。
在蔡淑娥仆身倒地之际,一条人影,射向了她们两人,来人正是“地狱魔花”。
她眸子一扫,粉腮大变,啊的一声,脱口叫了起来。
她似乎不敢相信王文青与蔡淑娥会中了“柳叶剑”,但见鲜红的血,已染红了他们两人的背后衣服!
“地狱魔花”目睹此情,芳心欲碎,她一声娇叱,玉指点出,封住了他们两人的穴道,使鲜血不再流出。
她封住了两人穴道之后,把他们带起,向谷外射去。
出了数里,她才停下了脚步,把他们两人放了下来,望着王文青苍白的脸色,她为之黯然泪下!
王文青虽然已在死亡边缘,但,他的手中依旧紧紧地握着那柄能弹出他生命哀歌的铁琴。
她悲切而黯然地说道:“只怕我晚来一步,情郎呀,情郎……”
袅袅哀叫之声,闻之令人泪下,她当初离开王文青之时,表现她并不关心他,然而,她是多么爱他?
现在王文青受伤了,所中的又是浸过剧毒的“柳叶剑”,三天之内,这她生命中恋人,便将含恨而终。
怎么不令她心痛?怎不叫他心碎?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颗丹药,纳入了王文青的口中,再以内家真力,推拿王文青各处穴脉。
不久,主文青已悠悠醒来……
他只感到背上剧痛如割,神智依旧不清,展在他的眼前的,依旧是一片模样的影子。
他张口呐呐,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地狱魔花”目睹此情,为之惨然泪下,她忍不住叫道:“王弟弟……”
声泪俱下,她轻轻伏在了王文青的怀中,切切哭了起来!
王文青听见了她的叫声,吃力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地狱魔花’!”
“啊……”
他轻轻地叫了起来,随着那意外的惊叫声中,他终于看清了“地狱魔花”……
突然间,他的耳际,滚下了两行泪水。
好像感激“地狱魔花”在他死前突然来临,给于他不幸而尤郁悲观的生命,带来了充实。
他悲惨而又吃力地说;“多谢你来……”
“我来迟了!”
“不……”他的精神,终于好了过来,像爱情给了他无比的力量,使他忘记了背上的剧痛。
他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是你救我?”
“不!”
“谁?”
“她!”
王文青随着“地狱魔花”所指望去,当他看到蔡淑娥之时,他全身起了抖颤,脱口而叫:
“是她……天啊!她怎么了?”
“地狱魔花”道:“她也中了‘柳叶剑’……”
王文青激动地叫道:“怎么会?……她怎么会?”
“她怎么会救你?”
“是的!”
“她是谁?”
“我……不知道!……”
是的,她无法证明她真的是谁,是他母亲或不是,然而,她会救他,的确是出乎王文青意料之外的。
王文青心时突动,叫道;“救醒她!”
“地狱魔花”颔了一下螓首,她又掏出了一颗丹药,纳入了蔡淑娥的口中,以内家真力为她疗伤。
然而,蔡淑娥在身中“柳叶剑”之下,又运真元,挟王文青一阵狂奔!流血过多,真元受损过多,已面临死亡边缘了。
“地狱魔花”为她一阵疗伤,依旧无法把蔡淑娥弄醒过来,“地狱魔花”叹了一口气,道:“她可能没有希望了!”
“不,一定要弄醒她一次。”
“地狱魔花”无奈,只好再运足真元,为她增加元气,约一个时辰时间,蔡淑娥终于悠悠醒来。
她睁了一下眼皮,又轻轻合上!
神情上一片惨绝,她张口呐呐叫道:“文青呢?……文……青……”
她在醒来的第一句话,便喊王文青,可见她思子之心是多切?
王文青纵是再笨之人,现在她可以断定邵惠雯与蔡淑娥两人之中,谁是他真正的母亲了。
他悲痛欲绝,忏悔的男儿泪水,骤然滚了下来。
一生之中,他第一次承认自己的错误,因为邵惠雯的花言,使他在伏虎峰下,打了他亲生母亲!
他哀痛欲绝,欲哭无声!
蔡淑娥又断断续续地叫道:“文青……文……青……”
慈母死亡前的呼喊,感人泪下!
“地狱魔花”目睹此情,珠泪骤涌,叫道:“王弟弟,她在叫你!”
王文青张着口,他的混身在发抖着,终于他嘶叫出口:
“娘!”
他疯狂一声大叫,向他母亲的怀中,扑了过去,这情景多么感人,这忏悔哀叫,多么令人鼻酸?
蔡淑娥被王文青扑在身上背上的“柳叶剑”已全部没入肉内,她轻哼一声,忍住了悲痛!
她伸出了那发抖而又无力的手,抚摸着王文青的脸庞,好像在她死亡的最后一刻,她要牢记她爱子的轮廓!
王文青的泪水,豆大地滴落在蔡淑娥的手上……脸上……
“孩子,你……哭……了?”
“娘……”
叫声哀绝无以复加。
“孩子,你……承认……我……是你……娘么?”
“娘!原谅我这不孝的儿子……我打了你……骂了你,娘……我……太不孝了……”
蔡淑娥泪水倏滚落耳际……而她的脸上,却浮起了死亡的慰然笑容……
她吃力地说:
“孩子,娘……原谅你……那……不是……你……的……错!”
“娘!”
“娘能为你……死……已心满意……足……”
“娘!”
他哀叫句句,悲不欲生!
“地狱魔花”几曾见过这生离死别的一刻,此时,她已掩面哭泣起来……
蔡淑娥道:“孩子!娘……不行!……了……”
“不,娘!你一定要活!……”
“娘……活……不了……,娘……爱你,只是……我给你太少……”
“不,娘,你已经给我够多了……”
“不,娘没有给你……爱……,也没有好好照顾你成……人,但……我无日不以你……为念,孩子,了解……我……”
“娘!我不怪你!”
“这……样……我……就……安慰了……”
她的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清楚,是的,死神已向她招手,她将夺去了她这一生充满坎坷的生命!
她一生之中,一无所得——初恋,像昙花一现,随即幻灭,彭北文与他,只是一场梦!
她在她父亲雄威下,嫁给了王世烈,她将自己残缺的感情献给他,然而,好景不常这个家又发生了惨案。
丈夫死了,儿子失落!
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