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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没?”狂少擦了一把沾在脸上的花瓣,向池边弹琴的小雷问道。
“走了。”小雷将琴弦压住,说道。
“走多久了?”狂少不放心的问道。
“走了快半天了吧。”小雷忍不住,笑起来说道。
“走半天了你不早叫我。”狂少从轻音池中走上岸,浑身湿透,他抖了抖身子,然后催动灵力,全身噼里啪啦的闪出些许微小的雷光,不用多久,衣服竟然变得干爽起来。
小雷还想开点别的玩笑,可是当狂少催动法术时,那卷轴显示出了震雷之术四个字,小雷一下就严肃了起来。单从字面上看,这震雷之术和自己的巽风之术像是同气连枝一般,应该都是出自爻山的法术,不知他是否知道更多关于爻山的消息。
“你会震雷之术?”当小雷的问题问出之后,狂少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
风起云动,太阳还没有落下,将天边染出一片霞红。霞红之下,花瓣在池水上奏出滴答的轻音,而轻音中的两个人却各有所思的望着彼此。
“你怎么知道震雷之术?它并不是云方界的功法。”狂少警惕又冷静的问道。这份警惕小雷可以理解,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看着警惕的狂少,小雷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举起。数道细风卷着花瓣,聚拢在手的手边,被风卷动的花瓣如同一个巨大的花球随风晃动着。小雷只是指尖一动,那花球便又被微风托起,当升过树梢之后,小雷撤去了灵力,花球瞬间溃散,花瓣纷纷洒落。
“这是?”透过那纷落的花瓣,狂少像小雷问道。
“巽风之术。”小雷在花雨的另一边回应道。
“巽风之术?你是爻山的人?”听到巽风之术的字眼,狂少想明白了什么,同时眼神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我不是爻山的人,但是我需要去爻山归还一些东西。”当花瓣落尽,小雷说道。
“巧了,我也要去趟爻山送个东西。说起来,还真没想到,在云方界还能碰到第二修炼爻山法门的人。不过你知道怎么去爻山么?”听完小雷的话,狂少知道小雷是友非敌,马上向小雷靠近了许多。
“不知道,可是教我的人告诉我,等我修为够了,自然会知道。你呢?”小雷反问道。
“你还有人教,我就只有它。”说着,狂少拿出了一个黄金如意。
“这是?”小雷看着那黄金如意,感觉是个灵器,却不知与他的震雷之术有何关系。
“这是一件控雷的宝贝。我之前修炼的仙岛是泊枫汀,当所有的岛上所有的枫叶都变红但还没有凋落时,就会有一道秘境开启,相传这秘境是一处古战场的遗迹,虽然有些危险,但也有不少遗落的宝物,所以泊枫汀会让弟子们进入秘境中寻宝。”
“估计你也知道,我的灵根特质在眼睛上,天生就带有透视的能力,而且容易被灵性强大的东西,可以说是个寻宝的天才。所以我很快就这秘境中发现了这个藏于深洞中的宝贝,可惜以我自己的能力,没有办法进入洞中把它拿出来,所以我只能放出消息,让我们这一辈的弟子和下一辈的弟子都一同到洞中寻宝。”
“我本来想等到时候趁乱拿走这宝贝就完事了,谁知道上辈弟子和下辈弟子居然因为宝物丢失而打了起来,双方各有损伤,还死了两个弟子,好巧不巧那死的两个弟子中有一个是泊枫汀长老的后人。我为了躲祸,只能在被查明前逃了出来。谁知道这宝贝中竟然有一缕残魂,说只要答应带着这宝贝回到爻山,就教我,还没有留下爻山的线索。”狂少娓娓讲到自己的过往,似乎这段话自己一个人憋了好久。
“然后呢?那缕残魂呢?”小雷听完狂少的讲述,看着他手中的黄金如意问道。
“已经消散了。教你的那个人呢?”狂少将目光从黄金如意上移向小雷,并问道。
“也已经不在了。”小雷微笑着摇了摇头,好像两个失去亲人的人在安慰着彼此。
“哈哈哈,没想到咱俩这么有缘。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眼熟,你说咱俩这么有缘,之前会不会见过?”两人的对话不只从何时又变得伤感起来,狂少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笑着打趣说道。
“我之前在清羽阁和五元群岛修炼。恐怕是我与其他人长得有些相似吧。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招惹刚刚的那个姑娘了?”小雷也意识到这气氛在落日的烘托下显得有些悲凉,也岔开话题。
“我惹她?你记得上次四方演武会,最后不是咱们四个给另外四个人颁奖么。那个穿的像个老头的愚翁一嘘就是她,她的奖就是我颁的。我就说了一句,这么好看干嘛把自己弄的跟老头一样,她就要嫁给我。说什么她家族相信第一个看到她家族女子长相的男人就是那女子注定的夫君,这不瞎扯么,我到不想看她了,可是我这眼睛天生这样,我有什么办法。”狂少一脸无奈的说道。
“可是我记得当时你也没少看人家啊,而且她长相和才艺都算出众,配你也不亏嘛。”小雷看着狂少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有些事,你看不到,你永远都不会懂也不会明白的。”狂少长吸了一口气,深沉的说道。
“哈?”小雷看着狂少深沉的样子,不知道他在苦恼什么。
“你要知道,这世间美丽的女子无穷无尽,而且各不相同。让我为了一个女人,而忍住从今以后不看其他所有女人,我,做不到!”狂少义正言辞的说道。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一个重情重义又有原则的人。”小雷大笑道,同时用双臂捂住身体的重要部位,听完他的话,小雷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在他面前有如透明一般。
“你挡什么,我是不会,你们清羽阁的衣服是不是白衫,胸前刺着清羽二字?”玩笑间,狂少似乎想起了什么,向小雷问道。
“对呀,你们泊枫汀以前有清羽阁的弟子?”小雷笑着放下双臂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在很小的时候,我进入过一个叫小月宫地方。那个地方本来应该看不见其他人的,可是我却看到一个跟我当时差不多大的弟子,在高处隔着很远地方和我打招呼,还做鬼脸,那个人穿的就是一身白衫,襟口绣着清羽两个字。别说,那人还真跟你有些相似,不会就是你吧。”狂少边想边说,他边说,小雷的脸色边尴尬起来。
“你是那个穿着红黑道袍的小胖子?”小雷没想到当初自己做的那些鬼脸真的被看到了,也没有想到真的会再一次,而且是面对面见到他。
第三百三十章
原本境遇就有些相似的两人,一番对话过后,没想到经历也有些相似,而且又都要去往相同的地方,加之早前有过一面之缘,慢慢的都袒露了心扉。
两人越聊越觉得投机,不知觉间已入了深夜。小雷留狂少在楼中过夜,眼见这多事的一天终于要过去,不想深夜之中,又到来了一位访客。
“唐糖前来拜见傲少堂主。”在小雷和狂少正说话间,唐糖突然拜访到,在堂中请见。
“出什么事了?”小雷将唐糖招致后院,见唐糖行色匆匆,手中端着一个木盒,小雷有些担忧的问道。
“见过傲少堂主。”唐糖向小雷请好,同时看到小雷身边的狂少,欲语还休。
“这位是吃堂的狂少堂主,自己人,有什么事直说就行。”小雷看出唐糖的担忧,介绍道。
“见过狂少堂主。禀傲少堂主,唐糖今日赶来,是为了将此钗交于少堂主保管。”唐糖又向狂少请好后,将那木盒打开,一簪流光彩钗绚丽的躺在盒中。
“这是什么?”小雷接过木盒,不解的向唐糖问道。
“这是云乐坊三钗之一的霓虹钗。原霓虹钗的持有者是穹京第一名妓师彩娘,但是十天前,师彩娘被人赎走了,这霓虹钗便也就空了出来。本来这钗应该由嫖姐掌管,可是她现在不在云方界,所以由我将此钗转交给少堂主您。”唐糖解释道。
“赎走?什么人赎的?多少钱赎的?”小雷本不关心云乐坊的事,可是一听,这云乐坊的女子有一日还会被人赎走,不由的想到楼上那位以琴音为自己作伴的林巧音,不知道她最后的归宿是什么样的。
“据说是南方的某个王孙子弟,用了万两黄金,将彩娘赎走,对咱们云乐坊来说,也算是风光事。”唐糖汇报到,从他那尖声细气的话语中,似乎还听出了几丝羡慕。
“嗯,好。还有事么?没事就退下吧,我和狂少堂主还有事要说。”小雷看着手中的钗,打心底的希望,以后林巧音也可以找到一个好人家。
“叨扰傲少堂主了,不过唐糖确实还有一件事。这霓虹钗现在空出来了,唐糖作为挑花人,已经为云乐坊物色了一位合适的接钗人,需要傲少堂主您跟唐糖一同去接下货。”唐糖洋洋得意的说道,似乎对这次选的人十分满意。
“挑花不是你的事么?你自己去就行了。”虽然唐糖十分得意,可小雷却对这个行当没有丝毫的兴趣,直接回绝的唐糖的要求。
“唐糖自然也不想劳烦傲少堂主,不过这也是嫖姐的意思。少堂主您迟早也是要接管云乐坊的生意,对于各方流程和细节,也需通达一二。”对于小雷的回绝,唐糖并不生气,好像早料到小雷的反应一样,反而更加真诚的笑着。
“好,那快走吧。”小雷觉得唐糖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看着那些被他挑中的姑娘一样,令小雷觉得十分不适,不想与他更多的口舌,匆匆答应了下来。
五日后,在唐糖的引领下,狂少跟着小雷来到了一座小城中的戏院茶楼前。
此城虽小,但也沾着水路要道,行来过往的人群促使这城中也算热闹。而这茶楼,居城中主路,建筑古朴,一看就是一家正经经营生意的老店,不知这样的一家店怎么会被唐糖盯住。
“这里?”小雷问道。
“正是这里,这茶楼的老板欠人一些钱,只得将茶楼中的戏子卖了还钱。这比买卖对于咱们来说只赚不赔,少堂主您看了便知道了,不如咱们就先进去喝一盏茶看看?”唐糖媚笑着说道。
“走,去看看。”不等小雷说话,一旁的狂少先行一步并说道。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跟过来?”小雷看着狂少的样子苦笑道。
“我现在跟着你最安全啊,那婆娘跟定想不到我跟着你来到这了。”边说着,狂少边走入了茶楼中。小雷笑着摇了摇头,跟在后面也步入了茶楼中。
走入茶楼后,看到这楼中考究的布置和摆设,小雷确信这确实是间有年头的茶楼。茶楼中间有个戏台,戏台下是数十张桌子,从这桌子的数量就能看出在鼎盛时,这茶楼是何其的热闹。可是如今,这数十张桌子只零星的做着几个人,那台上的武生也有气无力的打着。
小雷和狂少在离戏台最近的那张正中的桌子座下,当坐定之后,唐糖转到台后,过了一会才出来,站到小雷身旁。
“这的老板听说汉门两位少堂主驾临,说要请二位看一台戏,咱们今天的主角儿,就在这台戏中。”唐糖俯下身,用衣袖掩住嘴说道。
唐糖刚说完,只听锣声一响,几个大汉来到台上,卖着力气表演起了热场的杂技。这些杂技虽然精彩,但是在修道之人看来,不过是些低阶的杂耍。
杂技过后,又上来一个变戏法的,这变戏法的人明明是个没有灵力的凡人,但他的衣服下就像藏着一个储物的灵器一样,能不断的拿出各种意想不到的东西。
小雷觉得这戏法倒是有些看头,可是旁边的狂少却早已将那变戏法衣服下的玄机看个清楚,逐个逐个的给小雷讲解,到也让着表演变得索然无趣。
戏法过后,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持一把白竹洞箫走上台来,在戏台正中的一张板凳上坐好。待她坐定,那红色的长裙正好将凳腿和她的鞋袜盖住,拿着箫,有些紧张的端坐在那里。
那红衣将她包裹的很严实,只露出双手和脖子,还有脖子上那颗痣离衣领很近,时隐时现。这姑娘年岁正好,生得十分好看,一袭红装显得她更加白皙,又娇嫩羞涩,小雷猜测被唐糖挑中的人就是她。
正猜测间,这姑娘拿起洞箫吹奏了起来,当箫声响起后,她似乎不那么紧张了。随着曲调渐进,她的手指更加有力,眼神也变得坚定,好像只要听到自己的箫声就无所畏惧一样。
“好看!”狂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姑娘的身体说道。
小雷没有说话,只是用胳膊戳了一下他,然后微微的闭起了眼睛。
箫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