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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藏身之地,迅速将这片山坳围拢,面对数以千计的天下第一水军,在这四无遮掩的山坳里,想要逃走,恍若痴人说梦。
山坳里,刀明戟亮,弄潮儿漆黑的鳞甲闪着诡异的邪芒,寂寂无声,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地里,烟铭却异常的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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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灭世邪魔
灭世邪魔
“难道你们真要陪我死在这里么?”云逸低声怒吼,嘶哑的声音悲凉呜咽。云逸不怕死,却决不能让众女也陪他一起葬身此地,念于此,强运真元,暗自将被烟铭封住的经脉冲开。
“我们谁也不用死,唯今只有一个办法。”烟铭忽的悠悠的叹了口气,摩挲着那把紧紧敷在左腕之上的木灵弓,“今日能否逃出生天,全在于此。”
云逸听闻还有希望,顿时精神大振,只要能众女离开此地,便是肝脑涂地,他也在所不惜。心中一动,强忍经脉的胀痛喃喃道“三十六计走为上,上者,上。。。。。”
云逸一语道破天机,众女皆冰雪聪明,恍然大悟,不约而同像天上望去。
天上的血云此时已淡了少许,两只火红的凤凰不知去了何处,仅余一只蛟龙拖着一条红红的巨尾在天上盘桓,那蛟龙似乎受了伤,时时探头向下,似乎想要遁入孤岛外的海中,却颇有忌惮,只得哀鸣着在云中忽隐忽现,死死挣扎。
弄潮儿是天下无双的水军,在这四面的环海的孤岛上,若是一旦到海面之上,绝不可能逃的脱。但若是能攀到这几处巨峰之上,借血云的遮掩驾鹤遁走,却也并非难事。
众人面前这座巨峰与刚刚倾倒的那座石峰一般无二,高俞千丈,立壁如削。石壁上光滑平整,寸草不生,毫无借力之处,若要攀岩而上,那直若痴人说梦。云逸本想画枚符篆驾鹤而上,转念一想,此地已被弄潮儿包围,若是驾鹤而起,这等纸鹤怕是未到半空,便被弄潮儿的分水戟和炽火流鸦打落。
弄潮儿略带海腥的气息已越来越近,烟铭不再怠慢,右指探出,作势拉弓搭箭,一支木灵箭在指间迅速生成,“嗖”的一声,离弦而出,流星般的飞矢旋转而上,深深扎进十几丈外的石壁之上,直没入尾,拖着一根细细的藤丝连着烟铭白皙的左臂。
“这位姑娘是木黎魅族,要浮在空中上山轻而易举,你跟紧握我便是。”烟铭一指苏媚儿,回手突然揽住水倩兮柔若无骨的腰身,对云逸说道,“我先送水姑娘上去,再来接应你。。。。。。”
水倩兮自然不愿独自逃走,哪知被烟铭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在将她揽入怀中的瞬间偷偷点了她的腰中大穴。水倩兮有千言万语,却再也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能噙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云逸。云逸的眼神坚毅果断,四目相视,微微顿首。
水倩兮深知云逸的心思,眨了眨眼睛,似是想要说些什么,耳边劲风忽起,烟铭抱着水倩兮腾空而起,迅捷如矫猿,在石壁中几个起落,木灵箭破空之声连连,已经隐入云雾中消失了。
“公子”苏媚儿忽的紧紧抓住了云逸的滚烫的右手,唤了一声,云逸重重叹了口气,看着苏媚儿渐渐迷离的身子,眉头微颤,叮咛道“照顾好阿倩!”
苏媚儿含泪嗯了一声,隐在空中的身子飘然而起,向山巅飘去。苏媚儿自知云逸此番怕是凶多吉少,就在烟铭的身子腾空的霎那,木黎人敏锐的五感使他听到烟铭以密音对云逸说道“此番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烟铭带人逃走必然会引起弄潮儿的注意,他们必然此刻已将云逸死死困住,怕是等烟铭再下来时,云逸已是一具尸体。她不明白,烟铭为何这么做,云逸显然也认可应该这么做,她做为云逸一名侍女,云逸的命令她必须听从,这便是木黎魑魅的天性。
云逸其实也不明白烟铭为何这么做,但他死了总比让众女陪他一起葬身此处更合他的本意,所以他并没有反对,反而很坦荡,人孰能不死,如今他了无牵挂,唯有战死于此,才能借以明志。
远处,弄潮儿黝黑身影已清晰可辨,数百名怒鲛人手执明晃晃的双戟,将云逸死死钉在山坳里。在这漆黑的鳞甲中,怵的闪过一抹素白,矫健的身形从后方跃起,在空中若踏浪般直奔而来。正是飞龙将军白翰。
云逸的怀光剑不知何时已然遗失,此刻又身受经脉逆流之苦,可谓内外交困,反观来人,精神烁烁,一杆明晃晃的月牙逆鳞戟凭空悬浮在身后,杀气腾腾。两下相比,胜负已不言而喻。
“你便是云逸?”白翰纵身于前,素白的鳞甲片片立起,如根根利刃敷于全身,身形未动,却杀气纵横,背后的逆鳞戟银光乍现,斜指云逸,悬于空中。
这难道便是御器之术?云逸暗自心惊,玄天剑门的心剑之术便是御剑的心法,云逸仅仅灵光乍现般曾在铁甲巨舰上使出过真正的御剑之术。而眼前的怒鲛人却能将戟悬于身旁,这等修为至少有地仙的级别。莫说是此刻自己失却怀光剑,便是平日里遇上也绝非对手。
心神巨震间,云逸刚想解释黑鳞蛟龙之事,忽的转念又想,我自幼便被人冤枉惯了,此时已是行将就木,何必再屈就他人,抬首挺胸,强打精神,朗声道“不假,纵龙杀人都是我一人所为,动手吧!”
白翰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朗声笑道“果然是条汉子!难怪浱于子如此看重你,敢作敢为,连本将也有些欣赏你了。拿来!”白翰忽的一挥手,身后青芒四射,白翰的杀气也似乎被这青芒割开,只见身着黑鳞的亲兵手提一把嗡嗡作响的利刃径直来到云逸面前,双手一捧,竟是要向云逸献上。
“怀光剑?”云逸惊喜不已,想不到竟又见到这把怀光剑,忙探手接过,熟悉的质感立传全身,轻轻抖动,匹练的剑身灵蛇般震动不已,青幽的光芒渐渐敛起。云逸长剑在手,如换了个人一般,浑身杀气凛冽,怀光剑已融入他的身体,他的人便如一把剑,一把无形的快剑。
“果然是你的剑,这把剑是在这周围寻到的,否则我们也不会如此神速搜到你。” 白翰唯一顿首,怒潮儿忽的向后退去,留下空荡荡的两人。“动手吧,我倒要看看被三垣袭月大凶星象预言的邪魔有何能耐毁天灭世,诛仙屠神。”
“什么?”云逸整个人都震颤起来,白翰的一席话如晴天霹雳,将云逸惊得呆在当场,“你说什么?三垣袭月?我?毁天灭世?”云逸心神俱散,燥热的经脉瞬间冻僵,他费力的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此话何解?”
白翰也是微微一愣,显然也未料到云逸竟有如此大的反应,难道浱于子这老狐狸竟只字未提?但转而冷静下来,云逸残杀了东海重臣万俟之子,无论如何,今日也要取云逸性命,否则把持朝政的万俟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怕是父皇也难以再护着他。
海风呼啸,从孤岛的山涧一穿而过,卷起光秃秃的乱石,毫无去向的飞舞。云逸整个人都似乎被一双血眸沁的火红,腾腾的燃烧起来。
“此预言真也好,假也罢,今日你难逃一死!”
白翰的月牙逆鳞戟如刀般划开了凄风,嘶吼着向云逸袭去。云逸孤寂的身形却在这一瞬间炸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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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破丹之威
破丹之威
《素问·上古天真论》记载:“真气运行需恬淡虚无,精神内守”。但古往今来,凡人真正能做到静神不乱思的有几人?其实人体内有精、神、魂、魄、心、意、志、思、虑、智十感。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随神往来者谓之魂,并精而出入者谓之魄,所以任物者谓之心,心有所忆谓之意,意之所存谓之志,因志而存变谓之思,因思而远慕谓之虑,因虑而处物谓之智。
云逸此刻却十感俱无,他如同一只燃烧的狂兽,将体内盈满的真元肆意发泄,怀光剑似乎也被他沸腾的真元燃的通红,阵阵热浪逼得白翰气息滞涨,破风而来的逆鳞戟竟被云逸一把抓住,龙晶石所制戟身卷起的巨大的劲力带动戟身从云逸手心划过,直到戟尾才被云逸紧紧锁住,纹有逆鳞的戟身上鲜血淋淋,云逸却浑然不觉。逆鳞戟停在半空,再难以寸进。
“呜呜!”云逸忽的长啸起来,响彻山谷,他的清秀面容变得狰狞无比,另一只手回身引剑向白翰刺去,剑未到,丈余的凌厉剑气直刺白翰咽喉。云逸出手便是置地于死地的狠招,白翰一时大意,忙侧身闪过,炙热的剑光从耳边一扫而过,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小子竟如此厉害,白翰甚至有些后悔将怀光剑还给他。再也不敢怠慢,连连催动元神,大喝一声,“噌噌噌”,逆鳞戟竟在云逸手心飞速旋转起来,初时尚慢,渐渐已如精钢钻般化为一根幻影,血花飞溅,云逸左掌被戟身如倒刺般的鳞甲磨得血肉模糊,再也握不住素白的戟身,只得撒手后撤。
“当心了!残影无形。。。。”白翰忽的低吟一声,指尖微动,矫健的身姿随着逆鳞戟直飞冲天,在半空中化为道道残影,如数团白耀自空中凌空劈下,将云逸通红的身子也映的惨白。
站在数丈之外的弄潮儿大军似乎也被巨大的气浪所击,直往后撤了百步才定住身形远远观瞧。飞龙白翰师承名师,又曾受过玄真子亲自点拨御器之术,号称东海第一猛将,阵前较量,数十年间,未尝一败。
云逸看似狂乱,其实内心却极为清醒,体内真元正在以数以千计的膨胀,若是在不找出宣泄之法,尸解只在片刻之间。他本不欲再生事端,可白翰的霸道五行真气入体,正好将他体内澎湃的真气化解,适才的逆鳞戟凌厉的劲力让他的左臂一阵轻松舒适,甚至连血肉模糊的左掌也不觉得痛了。
此刻白翰开天辟地的一击,正合云逸心意,他将气海的真元强行向百会穴提起,借以化解,他现在竟然希望白翰全力施为,好化解体内将要爆炸开的煎熬感。这种想法其实很疯狂,若是稍有不慎,未能全然化解白翰的匹练招式,怕是会顷刻间元神俱灭。
“咔嚓”火光四射,青烟阵阵,云逸身后的石壁被这开天辟地般的戟风划开一道触目惊心的深痕,直延伸至云逸脚下。云逸却依然站在远处,毫发无伤,只是身上的红芒黯淡了少许。
顿在半空的白翰大惊失色,心中暗暗寻思,难怪此人能驾驭血雾大阵,逆水决的招式,虽没有在水中施展开来的翻江倒海的阵势,却也绝不可能被人如此轻而易举便破解。他亲眼看见云逸动也未动,身子却在一霎那通明起来,小腹处红芒四射,直冲头顶,硬生生化解了自己的一击。
难道他的元丹法已修炼至破丹期?白翰暗暗叫苦,自己一时轻敌大意,中了对方了诡计。这人浑身通红,细细关瞧,竟是从丹田处散出,正是炼气化神境界元丹经孕丹、开光、内照、化体四阶段后,元神与肉体分离前的破丹征兆。修仙之人一旦破丹成功,便会将元丹化为元神,人称分神期,此时就算肉体毁灭,只要元神不灭,也能再生。
难道他要破丹了?一念至此,白翰忙向后挥手,弄潮儿大军顷刻席卷回来,摆开阵势,将云逸又围在核心。白翰曾历过破丹期,自然明白元丹将破时体内真元凝聚所溢出的劲力百倍于寻常。
白翰自信但从不自负,若是云逸此刻要突围而走,自己绝无必胜留住他。因而召回大军将云逸围困其中,静观其变。
云逸被白翰一击,卸去体内大半的真元,顿觉轻松无比,知道若不趁此时弄潮儿大军阵脚未稳,杀出重围,便非要饮恨当场。自听得白翰说自己是毁天灭世的邪魔云云,云逸便暗下决心,今日定要留住性命,已探明真相。他可以死,但决不能在死后被人拍手称快,被人唾骂!
哀莫大于心死,这话诚然不假。人其实很奇怪,但有了求生的欲望时,便如同神灵附体,勇猛异常,云逸便是如此。
喝!
一声低吟,青红交接的艳芒从山坳中升起,水火交融般的华彩从艳芒中散射开来,显得瑰丽无比,众人眨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浑然不觉站在场中的云逸已经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白翰倒吸了一口凉气,掩不住心中的恐惧。五行之气相生相克,水火不容,而云逸此番却分明有水火二气在他周围环绕,不等他细想,围在云逸近处的几名弄潮儿如被雷击般仆然倒地,再也站不起来。
“小心,那是剑气!”龙威怒吼一声,分水琉璃戟脱手而出,毒龙般般向那团艳芒射去。
云逸身上的青色艳芒猛然间盛了起来,将火红的辉芒都压了下去。白翰终于看清楚了,那根本不是五行水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