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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趣盎然地试探着他的底线,在他的忍耐界限上反复横跳,动摇他的克制和冷静已经成为她现在最觉有趣的一件事。
金鲤真看着胥乔忽然滚动的喉结,再次恶趣味地强调:“……不要硬哦,这才刚刚开始。”
“……真真,别闹。”胥乔闭上眼,再次后退一步,他的后腰抵上梳妆桌,桌上的瓶瓶罐罐发出摇动的轻声。
“以为不看就可以了?你知不知道,隔绝视觉后,其他感官会更加灵敏?”金鲤真的双峰压上他逐渐发烫的胸膛,隔着一层布料,她依然感受到了胥乔强烈的心跳,“胥乔……”她轻声说着,不安分的右手往下伸去:“你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
“真真!”胥乔猛地睁开眼,握住金鲤真刚刚按上车把手的右手。
“你瞧,你违背了我的希望。”金鲤真心中充满愉悦:“尽管你口口声声说着不会违背我的希望,你还是做了我不希望的事。”
世上有强词夺理、横行无忌还毫无愧疚之心的人吗?
有,金鲤真。
世上有无限激发施虐心,比起微笑,还是含泪更让人心动的人吗?
有,面对金鲤真的胥乔。
胥乔没有反驳金鲤真无理的指责,仅仅是用那双会说话的漂亮眼睛表达他的无辜。
“你该想想,怎么获得我的原谅。”金鲤真的左膝挤开他的双腿,小腿正面贴上梳妆桌冰冷光滑的钢琴烤漆桌面,她的身体重心都放在左膝上,前倾的身体逼迫胥乔不断后退,直到——
退无可退。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他的眼睛像是越来越深的夜,黑沉沉的瞳孔中只有金鲤真不断逼近的脸庞。
“不要玩了。”胥乔哑声说。
“为什么?你的心跳声告诉我……你明明很喜欢。”金鲤真拉起他的手,放在她不着寸缕的腰上。
她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像是碰到灼热的火焰,不自觉地蜷缩一下,然后一动不敢动了。
他的喉结在不自觉地滚动,视线定定地看着她的嘴唇,而她左膝抵着的部位越来越热,存在感惊人。
这一切都让她感觉有趣。
“说啊,为什么不要……”
金鲤真话音未落,忽然视野翻转,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后背已经落在柔软的床上,映入眼帘的不是天花板,而是胥乔俊秀的面庞,他的表情不同寻常,在克制和抑压之下,她依然从那双黝黑湿润的眼眸里感觉到猛兽出笼的危险感。
金鲤真的右手被胥乔牢牢按在耳旁,动弹不得,她大睁的双眼看着和她只有咫尺之遥的胥乔,在电动海胆开启电源的威胁下——怂了。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金鲤真底气不足地发出警告。
下一秒,胥乔从她身上离开,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
胥乔直接把她抱进水屋的浴室,轻轻放进宽阔的半圆形浴缸里。
“早点洗漱休息吧,我走了。”
胥乔转身要走,金鲤真一个前扑抓住他的衣角,生气地说:“你要去哪儿?!”
胥乔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她:“我回沙屋。”
金鲤真怒了,白嫩嫩的脚丫子往浴缸里一蹬:“你嫌弃我屋子小,容不下——”
浴缸太光滑,她一蹬就整个人都飞速滑走了。
胥乔叹了口气,在浴缸边蹲下,看着整个上半身都处于浴缸底部,受惊地瞪大双眼的金鲤真,无奈地说:“真真,你希望我怎么做?”
这是她新发明的游戏吗?这个游戏的乐趣在什么地方?胥乔想不到。
即使她没有特意撩拨,他也忍得够辛苦了,更何况她锲而不舍地故意点火,为了不让理智失控进而对她产生伤害,他除了狼狈而逃还能做什么呢?
胥乔回来的那晚,已经做好接受冷言冷语和冷嘲热讽的准备,结果她不仅没有赶他走,还主动抱住他,躺在他的怀里任他摸头,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梦境从那晚开始,一直延续到今天。
他一边提醒自己她的言行不具任何深意,一边又忍不住在心里祈求,让这场美梦醒得再迟一些。
“我床上缺个抱枕,你不许走。”金鲤真气哼哼地说。
胥乔望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见胥乔久久没有答话,金鲤真又生气了:“你没听薛狗说这里有海盗吗?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你说!你是不是就盼着海盗把手无缚鸡之力又貌美如花的我抢去做压岛夫人!”
手无缚鸡之力的貌美女子生气地在浴缸壁上砸出令人疑心浴缸会破裂的一声闷响。
“你干什么!”胥乔脸色一变,抓住金鲤真砸浴缸的左拳,心疼地看着她的手:“疼不疼?”
金鲤真两腿乱蹬,自己从浴缸里重新坐了起来,以平视的角度对胥乔瞪着眼睛:“我没让你走你就不许走!”
“我不走。”胥乔说:“我就在外面等你,你安心洗漱吧。”
“不行,你就站在这里等我。”金鲤真说。
“我就在门口。”
“你不听我的话了!”金鲤真又开始发脾气,胥乔拉住她乱打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真真,我是个男人。”
她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理直气壮地说:“我知道啊,我刚刚验证了,你是个硬男人。”
胥乔词穷了。
不管有理没理,他总是说不过她。
金鲤真见胥乔沉默了,觉得自己取得胜利,干脆利落地脱了内裤,正要扔的时候,她忽然又恶作剧心起,故意挑着她的内裤拿到胥乔面前:“对了,我的内裤都是穿了就扔,你需要的话以后都留给你?”
胥乔再是冷静,听到这句话也红了耳根,他抓过金鲤真的内裤,走到垃圾桶边扔掉,然后快步走回浴缸边取下淋浴头,打开热水开关。
“水冷了。”
“水热了。”
“冷一点。”
“再热一点。”
金鲤真乐此不疲地折腾着他。第190节
等到她穿着吊带睡裙活蹦乱跳地走出浴室的时候,胥乔已经累得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是折磨。
也是甜蜜的折磨。
第219章
金鲤真已经坐到落地窗前的小圆桌前; 扭开起泡酒的瓶盖; 往杯子里倒酒。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抬头对走来的胥乔惊喜地说:“是水蜜桃味的,好喝!”
胥乔坐到金鲤真对面的椅子上,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
“浴室借你了; 正好你的行李还放在这儿呢; 不用搬来搬去了。”金鲤真仰头着起泡酒; 透过玻璃杯看着胥乔。
只要是她决定的事; 她有一万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胥乔放弃挣扎; 起身走向自己的行李箱。金鲤真一饮而尽杯中的起泡酒,放下酒杯转而提起桌上的酒瓶; 起身走到胥乔身后,好奇地看着他打开行李箱。
箱子里都是她的东西,她在马累随手买下的工艺品和各种没什么价值的特产,还有她离开横店镇时吵吵闹闹一定要带上的家庭装薯片; 四包薯片就几乎占据半个行李箱的空间。
除此以外,只有角落一小片区域是胥乔自己的衣物。
金鲤真看着他拿出换洗衣物; 随口说道:“我还以为会有枪呢——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吗?”
胥乔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若有深意。
金鲤真兴奋地说:“你真的有?!你怎么带出国的?机场过安检的时候怎么没被发现?”
胥乔从她脸上看到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他和他带的东西一样危险,可是她从来没有怕过,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不是国内带来的,过安检太麻烦,不如出国买。”胥乔说着; 拿着自己的换洗衣物站了起来:“回国的时候再扔掉。”
金鲤真跟着他往浴室走去:“你要我陪你吗?”
“不用。”
“你不害怕吗?”
“不怕。”
“你一定是在逞强,你再好好想想,你不害……”
胥乔猛地转身,金鲤真撞上他的胸膛。
“你再走一步——”他看着金鲤真的眼睛,说:“我就亲你了。”
“你敢!”金鲤真有些拿不准胥乔的行动,却还是梗着脖子说道。
然后金鲤真就看着胥乔真的朝她低头靠近了,电动海胆启动时的痛苦回忆让她条件反射地一退三步远,胥乔毫不意外,趁此机会走进浴室关上门。
“哼,小气!”
金鲤真提着酒瓶回到小圆桌前,坐上椅子,屈膝踩在椅面上刷着微博。
向鸣楠已经把合影发上微博,并且@了照片中开通微博的所有人:“@薛耀@金鲤真@徐霆然@裴珠今天是个心跳加速的好日子。”
徐霆然发了新微博:“风水轮流转,该我失眠了。”配图是马尔代夫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李风绮在微博公开了单身派上对龙慕云和她的茶杯的偷拍:“龙式养生。”
echo在ins发布的单张图片被转到微博,他拍的是沙滩,沙滩上有一条用漂亮小海螺和碎贝壳围成的鱼。
薛耀和裴珠的微博都静悄悄。
金鲤真翻看着微博上五花八门的评论:
“话唠小王子薛耀今晚为什么这么安静?不应该啊。”
“薛耀和裴珠为什么不约而同保持沉默?这两人是忙到一起了吗?'斜眼笑'”
“呵呵,有的粉丝真是疯魔了,别忘了金鲤真同样没发博。”
“我日昍晶!金鲤真今晚露背了!金鲤真这是不欲则以,一欲惊人,这半遮半掩的,撩得我一个女的都内心躁动。”
“echo发的东西越来越难懂了,作为粉丝,我宁愿他像以前一样发录音室自拍。”
“李涛,echo发的鱼就是在暗喻金鲤真吧?《危险关系》和《快要融化》时期这两人不是经常互cue吗,现在好久都没见过两人互动了。说是营业关系,看echo这样子又不像,有没有知情人爆个小料?”
“粉丝别撕我,我觉得echo像是失恋的青春期小男生。”
“徐霆然才像是失恋了吧?他的工作室之前不是说他不会出席婚礼吗?怎么又来了?”
“徐霆然推掉行程专门来马代参加婚礼的唯一合理解释就是来堵人,堵谁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
“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徐霆然居然也有为情所伤的一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知道这位让浪子折戟的勇士是谁。”
“为什么大家都不关注照片角落里的那个人!!虽然他故意低头了,但我还是从那个下巴上认出了他就是金鲤真的颜霸助理!”
“居然还在金鲤真身边吗?刺激,花心大明星和金丝雀小助理的爱情故事,有没有哪位太太产粮满足一下?”
“话说回来,为什么鹅组和微博那么多人想要扒这位神秘助理的身份,却什么都扒不出来?”
“我觉得这个金丝雀不简单,你见过有除了姓名,连年龄都成谜的金丝雀吗?这分明是大佬待遇。”
金鲤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到处点赞。
胥乔穿着长衣长裤从浴室走出的时候,她正坐在窗边开着直播和鱼丸们讨论马尔代夫有什么好玩的娱乐活动,抬眼瞥到走出的胥乔,金鲤真迅速结束话题和鱼丸们说了白白。
今天她一定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金鲤真跳到床上,踢开被子钻了进去,冲停下脚步的胥乔期待地连拍着旁边的枕头。
胥乔看着金鲤真,从她闪闪发亮的眼睛和克制上扬的嘴角中仿佛看到了朝小红帽殷切招手的狼外婆。
胥乔躺上床后,金鲤真马上露出狼外婆的本性,一跃而起,干脆利落地关掉床后的电灯开关后,转身从被子里摸出她刚刚编辫子的发带,蒙上胥乔的眼睛。
“真……”
胥乔下意识地朝脸上伸手,他的手指碰到金鲤真的手腕后,金鲤真故意以夸张数倍的声音惨叫一声,吓得他马上缩回了手,蜷缩成拳,动也不敢动。
“真真,对不起……你还好吗?”他紧绷的面容上透出一丝担心。
金鲤真直接跨坐到他身上,不客气地说:“你想我好就别乱动。”她想了想,又加一句:“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胥乔因为这句让人难言的台词而抿住了嘴唇,过了片刻,他哑声说:“真真,你今天到底想做什么?”
胥乔知道她一直喜欢恶作剧,但显然今天的她格外钟情对他恶作剧。
不仅突然留他过夜,还频频在他身上点燃□□,是无言的邀请?还是单纯想看他狼狈忍耐?胥乔的感情希望是前一种可能,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事实往往是后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