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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6莘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降落下来,精致的软底绣花鞋踩在墓地旁的石板路上,却出了清脆的格格声响,可见用力之甚。
“李轻茗,我可以容忍你扮演一个算学功底深厚的神秘人,从你十三叔那里赚到大笔不属于你这个年纪的金钱,同时又不伤害到你那可悲可怜的自尊心。也能容忍你明明身为家族子弟却离群索居,特立独行。甚至能容忍你对我这个李家主母视而不见!此时王九恍然惊醒,原来这就是让李轻茗咬牙切齿的那位恶妇6莘!但是,沉迷于这种角色扮演,打扮得像个小丑,写这种辣人眼睛的字迹啧,你是用左手的拇指和小指写字的么!?”
王九把手里的信扬了一下,然后纸剑传书:“这个才是用左手拇指和小指写的,要看么?”
“我没兴趣看你的精神病表演!”
6莘随手就以真元将王九的纸剑传书碾碎,秀气的两条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
“李轻茗,你现在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么?就算你看我再不顺眼,我毕竟是你的长辈!露出你的真面目来!”
王九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伸手比划示意稍等,然后拿出纸笔,用极快的度画了一张李轻茗的肖像画出来,他技法新锐,技艺群,画中女子宛如活转过来,五官眉目栩栩如生。
将画纸递过去的时候,6莘仍沉浸在这新锐画技带来的震撼之中,下意识赞叹:“好画功”
过了片刻才猛然惊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在干什么!?”
王九连忙在罩袍内写字条解释:“这就是李轻茗的真面目啊。”
“我知道你画的是什么!”6莘感觉自己的智商正在被侮辱,尤其那二指禅一样的字迹,更是刺激得她火冒三丈,“李轻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羽翼丰满,可以为所欲为了!”
王九想了一下,又开始埋头写字条
“够了!你就不能开口说话么!”
王九倒是也想,但就凭剑世界内孤零零的一个聚风阵,在离开坐骑太远,时间也较长的情况下,他能做的事情就比较有限了。
而在王九为难的时候,6莘实在压不住怒火,体内覆雨境的真元运转起来,化作一道疾风,自下而上吹向王九,要掀开他的罩袍。
王九反应极快,不与这道疾风硬抗,而是调转剑身,再以操形阵稳住罩袍,乘着风势抟摇直上,瞬间便离地数十丈,而后再缓缓降下,期间罩袍宛如黏在身上,纹丝不动。
6莘见此一幕,心中大感惊讶,但随即眉头就是一皱,而后体内真元汇聚到指尖处,化为炽烈的高热,并伴随她樱唇轻吐气流,直接转移到了王九身边,要直接点燃他的罩袍。
这道金乌火,虽然只是戏法一样的小仙术,但由覆雨境的高手用来,却有无可抗拒的威势。虽然瞄准的对象只是罩袍,但此时换了任何一个风起初境的新人,都绝难阻止罩袍的燃烧。见识少些的,甚至看不到金乌火的存在,便会被其烧光衣饰。
王九当然不是风起初境的新人,虽然剑世界内可供使用的力量不多,但迎面而来的这道金乌火也是破绽百出。
纯白的剑体自罩袍的缝隙间猛然刺出,直指前方虚空,而在剑尖处,一股无形地吸力猛地张开,将周遭天地灵风吸往一处。
被密布在罩袍四周的无形金乌火顿时被灵风卷动,引往剑尖。
这种需要精密控制的无形之火,一旦被外力牵扯,顿时便鼓噪暴动起来,法力彼此碰撞,激荡,无形瞬间化为有形,燃起了金色的火焰!
6莘大吃一惊,料不到李轻茗还能引这等变化,但此时场面已经失控,金乌火一经爆,就不分敌我,届时被烧掉的就不再是罩袍,而是
她只是想威慑一下李轻茗,万万没想过真的伤害对方,此时心中震惊、焦急,竟不知所措起来。
但下一刻,却见空中即将爆的金乌火,被那口白剑牵引着汇聚到了剑尖一点,继而灌注到了剑身之中,纯白的剑体上泛起一阵红光,随着长剑自上而下的一记虚砍,火焰分为左右两边,激射而出。
而持剑之人与他的罩袍,却在正中央毫无损。
6莘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如此精妙绝伦的剑势牵引她当然是见识过的,她的丈夫李风云做过许多比这更为匪夷所思无数倍的剑法表演。
但那个罩袍里的小矮人不是李风云,而是年方14,才破风障的李轻茗!
转瞬的震惊后,6莘想到了更多,面色不由阴沉下来。
“李轻茗,你是从哪儿学的方才那路剑法?!无论是大院内外门,都不曾传授过这样的破火剑!”
王九简直莫名其妙,这和什么破火剑法哪有半毛钱关系?他只是顺势牵引,自然而然的动作罢了,在他转生为神剑之前,哪怕在风起境也能随手运使出来。
于是写了一张纸条:“自行领悟。”
“笑话!”6莘嗤之以鼻,“你若真有这样的悟性,1o岁那年就该以剑法破风障了!”
王九尝试回忆自己模糊不清的人间记忆,好像他突破风障是在五岁还是六岁?的确不是14岁才破风障的庸才可比。
不过如今讨论的是李轻茗,王九只好顺着写道:“好吧,其实是方才那金乌火破绽太多”
“你说什么?!”6莘顿时面色绯红,红晕一路延伸到纤细的脖颈处,“你,你懂什么金乌火!?”
而不等王九认真为她解释金乌火的精要,6莘便想起了正事,冷下脸来,“你最近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邪门歪道的功法?原先我就奇怪,按照预期,你可能要15岁才破风障。就算提前也该有征兆。而且你还忽然就精通了幻术阵和算学,简直像是被人夺舍了一样!”
王九想了想,觉得这些事的确不好抵赖,便写到:“李家功法不适合,便改修了其他的”
字没写完,6莘已经勃然而怒道:“你身为李家人,继承了最高贵纯正的李家血脉,居然说李家的功法不适合你?!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但下一刻6莘就压住了火气,说道:“李家是相州七大世家之一,除了圣宗之外,不逊色天下任何一个世家或者门派,家族数千年积累更是非同小可。你因为前几年的瓶颈期就妄自菲薄,看不起李家的功法传承,简直愚不可及!”
提到这个,王九就不得不向6莘解释起来:“事实上,李家的功法相较于其余几家,应当算是比较薄弱的”
“你!”6莘却被气得眼前金星乱冒,“你一个风起境的修士,居然就敢妄议家族,李轻茗你真的是太狂妄了,你凭什么?破个风障而已啊,就算在李家内门,14岁破风障也不算出众,就连我当年也是咳,总之也是14岁之前突破风障的啊!”
王九写道:“抱歉打断一下,你不觉得自己的观点正好证明了李家功法的薄弱吗?血脉来自家主亲传,修行态度有目共睹,成就却平平无奇,这显然只能是功法的问题了啊。”
“”6莘愣了一下,意识到其中逻辑矛盾,顿时语塞,片刻后脸色涨红,“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乱插嘴!”
王九很是狐疑地看着这位身高也就和李轻茗相差仿佛的所谓大人。
而就在6莘尴尬的时候,天上又缓缓降下一人,那人身材颀长,英挺不凡,双目灿然如星,隐含着凛然剑意,但满面风霜,颇显出几分衰老,正是李家的家主李风云。
“抱歉莘儿,刚刚临时想到个问题,来得晚了些”
6莘见到相公这冒失模样,哭笑不得,刚要开口说话,就见李风云眉毛一扬,目光看向“李轻茗”,而后笑道:“你是谁?”
王九写了纸条飞过去:“我是李轻茗,你呢?”
“哦,我是李风云。”
“你好。”
“你好。”
看着两人淡然自若的交流,6莘俏目圆瞪,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第26章 我写字你生气
就在6莘那宛如实质的目光注视下,李风云和王九继续进行着令人6莘浑身痒的对话。
李风云问道:“李轻茗,你也是来给月娥扫墓的吗?”
王九写道:“是啊,你呢?”
“当然也是,今天是月娥的忌日嘛啊,糟了,来得匆忙,我好像没带纸钱,你那有多余的吗?”
王九写道:“有啊,要借吗?”
“好啊,谢谢。”
眼看李风云就要走过去借纸钱,6莘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拉住李风云,用几乎可以喷出金乌真火的两只杏眼瞪视着他。
“李,风,云!”
李风云被瞪得毛骨悚然:“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忘带的,而且我不是已经借到纸钱了吗?”
“你!?”6莘简直要昏过去了,“你练功练得剑气入脑了吗?!那是李轻茗啊!”
李风云莫名其妙:“我知道啊,她写过了,轻重的轻,香茗的茗,和女儿同名,是不是很奇妙?”
“奇妙你个鬼!那就是你的女儿!你脑子有什么毛病啊!?”
李风云顿时大吃一惊,目光连忙锁定住王九,看了一会儿,又皱了皱鼻子,大惑不解道:“真的是轻茗?她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而且还用左手小指和拇指写字?”
6莘咬牙道:“你去问她啊!”
李风云老实问道:“轻茗,你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
王九顿时被问住,过了一会儿,想到一个答案:“因为时尚。”
“原来如此。”李风云恍然大悟,对6莘说道,“轻茗说是因为时尚。”
“我看得见!而且这算鬼的时尚啊?”
李风云又对王九说道:“你妈说这不算时尚。”
6莘终于再不能忍,用力踩了下李风云的脚,然后一字一字地说道:“现在开始给我闭嘴!”
而后转向王九:“李轻茗,你对我不敬,我无所谓,但是在你爹面前装疯卖傻,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你毕竟还是李家人,你爹毕竟还是李家家主啊!”
王九犹豫了一会儿,写了张字条:“您好。”
“这不就是改了个敬语吗!?”
王九无奈,只好在字条边上又画了张李轻茗的笑脸。
“这样呢?”
“你还是在耍我吧!?”
面对6莘的咄咄逼人,王九实在是没辙了,心中开始颇为后悔答应李轻茗做这种艰难的工作。李风云和6莘这对夫妻简直比当年的魔族还难沟通王九权衡了一番,觉得不予理会才是最佳选择,便干脆转过头,继续做自己的正事就着灵香点燃了李轻茗写给母亲的信。
信的内容,他早在李轻茗写信的时候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大抵是最近一年来的修行心得,包括16年下半年到17年上半年的举步维艰,屡次求变不得时的苦闷。当然,也少不得对家族内部压力的怨言。不过负面的言辞终归只是少数,信中更多的还是5月1o日,与王九相遇之后的振奋与欣喜。
修行到了一门神秘传承,却功效非凡的不动霸体,成功突破风障,成功赚到了大笔金钱,甚至买下了母亲留下来的沈园。对14岁的少女而言,这是如梦似幻的一个月。而对于为她带来这一切的剑灵,少女的措辞就显得非常微妙。
她说,王九是
与此同时,被完全无视掉的李风云6莘夫妇,也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半晌,6莘以传音入密法说道:“这个孩子,变化好大。”
“是啊,我几乎看不透她了,真元波动完美内敛,举手抬足不露丝毫破绽,若非轻茗的独有味道还在,我简直没法相信她就是轻茗。”李风云皱起眉头,问6莘道,“莘儿你知道我一向不太了解女人,不过,这就是所谓的女大十八变吗?”
“不是!”6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还没看出来么,她修行了其他功法啊。”
“当然,单靠什么追风剑和内门的吐纳法,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成就。”李风云奇怪地看着6莘,仿佛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单独强调。
“且不说她从哪儿得来的功法,你不觉得这不合适吗?她是你的女儿,李家未来的继承人”
李风云奇道:“未来的继承人不是无霜吗?”
“算了吧就凭那个继承了你的性格和我的资质的笨蛋能当继承人才有鬼了!”
李风云更是奇怪:“你的资质我知道的确有所欠缺,但我的性格有什么问题吗?哦我知道了,肯定有问题,你不要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看我。”
6莘说道:“李轻茗是李家的未来,我希望她成才,前提是李家之才!而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连你这个亲爹都不认了!”
“那该怎么办?”
6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恨咱们。”
李风云闻言也紧张起来:“有吗?我看轻茗还挺好说话的,虽然字迹特别了一点,上面却没有半点怨恨之意啊,而且她还给我画了笑脸!”
6莘看着丈夫,认真地说道:“女人若是恨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