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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跑进屋来给吕方送来醒酒茶、给吕方擦汗。边伺候吕方边瞒怨贺家义。贺家义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满脸陪笑喝酒。看贺家义不说话,俊姑娘还是不依不饶。
贺家义只好说:“小妹呀,今日哥高兴。谁知大侠真无酒量?那,那就请小妹照看一下大侠。我去前堂里看看有没有病人!”俊姑娘名叫贺家梅。在贺家,除了老爹贺荣礼,贺家梅是二当家。两个哥哥处处让着小妹。她六岁时就死了娘,老爹贺荣礼更是把她当成掌上明珠!贺家梅看着吕方醉睡的模样就想起昨天那场惊心动魄的场面。吕方单打独斗五个浪人,他是那样英勇,动作是那样干净利索,打得浪人鬼哭狼嚎。若不是他救出俺,……那后边的事就不敢再想了。贺家梅看吕方醉睡,就坐在一边看书。吕方到下午才清醒过来。一睁眼,却见贺家梅坐在炕边看书。
吕方不好意思起身,说:“小妹,大哥哪?”贺家梅说:“咱大哥去前店坐堂,正给人把脉看病呢。”吕方说:“小妹,我酒后吐了么?”贺家梅莞尔一笑,说:“吐得不多,就一点点!”吕方脸“腾”一下红涨起来,说:“小妹,哥要起来,你先出去。”贺家梅嘻嘻一笑,说:“哥呀,走南闯北的武大侠,还这般小家子气!怕啥嘛?你是俺哥,我是你妹,一家人,还羞什么?”吕方掀开被单,一摸身上,忽然又似想起什么。贺家梅故意问道:“哥呀,是不是丢了什么?”吕方吱吱唔唔地说:“没,没丢什么!”贺家梅又嘻嘻一笑,说:“哥呀,你肯定丢了什么东西!”吕方一惊,说:“你如何知道?”
贺家梅跳下炕,一甩大辫,说:“人家猜呗!哥呀,你等着,我看二哥有空没有?”
吕方坐起身思谋着刚才贺家梅说的话,贺家义一挑门帘走进来,两手一抱拳,说:“哥还以为你是假模假事装作呢,哪承想老弟当真不能喝酒!你一睡了,我就去前堂给人看病。来看病的人挺多!喂,老弟,你可为咱顺城府老百姓除了一害!你给咱“洛阳堂”除了大害!你知道么?刚刚我的一位同行来告诉我,昨日被你打伤的五个小鬼除一个轻伤外,其他四个都是重伤。而且,重伤无外伤!他们都赞叹,这大侠是何等神功?今天上午,我那同行给小鬼子看的病。他说,一个小鬼子大腿骨折,这个是轻伤。其他四个一个是半瘫,一个要摘脾,一个双肩骨被打碎,另一个小鬼子的“人种”保不住了。这几个鬼子今晚坐急行车回关东去医治。还有,对,就是那个被你打得大腿骨折的小鬼子,说,此仇必报!”
吕方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吕方哪里知道,就是叫喊“此仇必报”的鬼子名叫小林二熊,十年后,在白洋淀上杀害我抗日军民,被春妮嫂扎死在白洋淀水下喂了王八!当然,这是后话。
贺家义说:“现在满街筒子都在议论大侠。都想看看大侠、拜见大侠。我和他们说,大侠来无影去无踪,早走了!”吕方说:“有嘛看?还不就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不缺不短平常人呗!”
这天晚上,二人早早入睡,谁知天热,二人聊到半夜才睡着觉。吕方早早起身,在院子里活动。贺家一家也起来了。接着,嫂嫂、贺家梅起来生火做饭。吃完早饭,吕方说:“哥、嫂、小妹,今日我要走了。根据师尊的指向,我还没有达到目的。一来寻我结拜的哥哥,二来寻找你弟妹。师尊之意不可违!”贺家义说:“既是师尊之令,必须执行!只是寻找这二人,等于大海捞针。当今,东三省局势紧张,小日本不日即可引发战事。兵慌马乱,让人担心!我希你寻亲人无望,一定来愚兄这里。如嫌顺城府不安静,可回老家,那里山高林密,山水长流,远离尘世,可休身养性,岂不美哉!”吕方说:“狂世界找他们,我不嫌世界大。纵有千难万险,我也要依师尊所示……”看吕方去意已定,贺家义只好准备送行。贺家梅无法挽留吕方,不免心中惆怅,心中暗想,如能寻找“哥”这样的如意郎君,也不枉为一生!人家大嫂多有福气呀!想到此,不由得热泪盈眶。怕嫂嫂看见急忙用衣袖抹双眼,动作再快,还是难逃嫂嫂的眼睛。嫂嫂也不由暗叹,小妹有情但大侠无意。嫂嫂偷偷地用手羞小妹。贺家梅小脸一下子红透了!
军马吃了两天草料,吃饱了也喝足了,只等吕方来牵。吕方刚想牵马,贺家义从前店走回来。贺家义把裹银元的包塞给吕方说:“哥给你这俩钱在路上当盘缠,你一定收下!”吕方说:“哥呀,我有。”贺家义说:“你有?你拿出来让我看看?”吕方习惯性地用手摸摸身上,这才想起,那包包早丢了。这时贺家梅跑过来说:“哥呀,俺拣了一个包,看是你的吗?”吕方接过一看正是自己丢的那个包,高兴的拉住贺家梅的手说:“哎呀,太好了,真没想到让小妹给拣到了!”他拿那个包时才发现自己握了贺家梅的手,红着脸说:“太谢谢小妹了。”
贺家梅说:“哥呀,谢俺还不如谢你自己哩!”
吕方听了心里一愣,贺家梅便把此事的原委说了一遍。
贺家梅说:“那天晚上,你出手相助俺之时,有一个神偷趁机偷走了你的小包。这个神偷拿了你的包并没走,要亲眼看看你的功夫如何。结果一看,娘啊,一人单挑五个小鬼子还绰绰有余!这可是大侠呀!神偷二话没说,把小包塞给俺,高声喊叫着跑了!我本想交给你吧,一转身你走了!当时俺还想哩,如何把包交给你哪?谁知你在俺家窗外雨搭下睡了一夜,……”听完贺家梅的讲述,吕方心里激动,顺手把贺家义的钱包推回去,说:“请老兄把钱用在正事上。”吕方反身去草料袋里摸了半天,看看四周无外人,就把两把手枪递给贺家义。贺家义把手枪装到兜说:“太及时雨了!”吕方说:“这是我拣他们的。今后,再有小鬼子欺负咱们,咱们就要给他们个颜色看看!”吕方刚想出门,嫂嫂伸手一拦,说:“你再住几天怕啥嘛?何况弟妹也许远在天边,也许近在眼前!你天南地北狂世界找,还许错过机会。还不如就在咱家住下来,咱小妹就希望你多住时日,她还要和你学武哪!”吕方看贺家义、贺家梅早躲到一边去了。吕方已明其意。吕方说:“嫂子,小弟是已成家立业之人,如有别的想法就不合适了。”嫂嫂一句话挑明了说:“如你找不到弟妹怎么办?”吕方说:“找不到継续找!”嫂嫂说:“你可别一棵树上吊死人!”吕方笑笑说:“我听嫂子话中有话?”嫂嫂用指点着吕方的脑门说:“我这一根筋的兄弟呀,还有人想着你哪!”吕方说:“别说笑话,说什么也晚啦!我可走了。”
大嫂看吕方去意已定,就不再阻拦。回头对贺家梅一挤眼,小声说:“人家不点头,嫂子我可没咒念了!”
贺家义躲在一边,也不插话。看吕方坚决要走,这才过来帮着捆草料袋。吕方一出门,门外一群人。吕方向人们一一拱手致谢,众人闪开一条路,吕方牵马走出门来。大人小孩在后跟,吕方不得不回头抱拳辞谢。六月庙会本来人多,今日更是挤不动,都挤过来看这位堂堂仪表的吕大侠!
正走着,一个老者举着拐杖高喊:“英雄不败,打倒无赖!还我国土,横扫外辱!”这一声喊,马上群情激愤,喊声此起彼伏。吕方怕影响交通,骑上马,想快离开欢送的人群。听到口号声,心情激荡,不由得流下两行热泪。因为路上人多,有几个小青年头前开路。走出拥挤的人群,终于走上出城的官道。一个小青年拉住缰绳说:“大侠,如有机会一定来咱顺城府,俺顺城府百姓欢迎你!”吕方在马上施礼:“感谢顺城百姓的厚爱,有机会我一定来拜访!”这时,贺家义拉着贺家梅追过来,贺家义上气不接下气,说:“吕弟,我不让她来,她非要来。她说她对不住你!小妹跑过来给你送行!”
贺家梅牵着马哭着说:“哥呀,嫂子刚才说的话可是俺的真心实话。现在才知哥是大丈夫男子汉,俺祝哥哥一路平安,找到俺嫂嫂。小妹俺喜欢哥哥,你就是俺的亲哥哥!小妹俺没二心了,你放心走吧!”
吕方笑笑说:“这就对了!这才是哥的好妹哩!”
吕方推掉家梅的暗恋,南渡黄河寻找亲人,不想在那里又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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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擂 台 信 物
吕方离开顺城府,沿途逢庙进香、遇寺拜佛。每拜一次庙寺都要花香火钱、送功德钱。不几日,坐船摆渡过了黄河来到开封府。祭拜包公祠、观铁塔、看灯景、欣赏开封美色。离开卞梁不几日,进入高山大川。这里山高林密、气象万千。虽酷暑伏天,却凉风习习、清爽怡人。吕方便在此山小住几日,原来此山名叫“鸡公山。”掐指细算,离开顺城府已有二十几日,吃、喝、住、玩,上香、供银,现已所剩无几,眼看就要囊中羞涩了。吕方想,也罢,最不济,还可以变卖军马,也能权顶一时!这一日,吕方信马由缰来到一个小城,恰好逢六大集。集市上人头攒动、你来我往、买卖兴隆。吕方牵马逛集市不便,就找拴马的地方,却来到一处广场。原来,这里正在摆擂。只见二人正在台上较量。不一时,台上的黑大个便将那人打下擂台。被打下擂台者已被击伤左臂。吕方拴好军马来到擂台近前,听得人们窃窃私语。摆擂者姓石名坡头。此人参加满清最后一次乡试,中得武举。今年已三十二岁,至今不成家立业。他的家境富足,兄弟二人。其弟早已娶妻生子,唯有他光杆一个。他疾恶如仇,爱武成癖,他要远离红尘,隐居深山,立志当个武和尚。这却急坏了年迈的父母,决不许他单挑一人。最后老父心生一计,不娶也可,爱武也行,但有个条件:要石坡头在城里立擂三十天。凡打擂者奖五块大洋,打胜者,奖五十块大洋。如三十天内无人打败石坡头,那就得乖乖听从父母按排:娶妻成婚!如在三十天内,有人打败石坡头,父母不再干涉他的自由!其实父母非常清楚,在这十里八乡,根本没有他儿子的对手。这样,就可以收儿子的心,让他娶妻生子,完成传家立业的任务。但他父母欠思考,普天下练功习武之人遍地开花。怎能保证打擂之人都是本县十里八乡的人氏?
眼看就到了期限,石坡头还没有败过一场,心里又急又气。急的是还有一天期限,气的是没遇见一个高手。父母坐在监察席,眼看两张核桃皮脸乐开了花!石坡头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正在生闷气时,石坡头透过幔帘看见一个小伙子跳上擂台。这小伙子个头不高,身体也不壮,他想,还不是为五块大洋而来?小伙长得挺精神,长得精神顶屁用?还不是面子货?石坡头懒得再出擂!打擂的锣声响了,石坡头拧着脖子不得不出擂。
这个上台打擂者就是吕方。吕方为何蹬台打擂?就因为擂台两条条幅令吕方奇怪!上联写:“拳打名师,名师败手下,俺回家由父母按排。”下联写:“脚踢小辈,小辈胜一筹,咱进寺听尊师管辖。”横批写:拳脚定乾坤。吕方看这对条幅心中好生奇怪,所以决定蹬台打擂,看个究竟。吕方一上台,裁判迎过来说:“打擂吗?”吕方点点头。裁判说:“想好了,不要只图五块大洋,这可是性命悠关的大事!可要签字啊!”吕方说:“签就签,不就是你打我,我打你,打死打伤不负责任吗?”吕方拿起笔签了字。裁判问:“壮士,听口音你不是俺当地人?”吕方说:“打擂还有地方限制吗?”裁判说:“只是为你们好,如果打擂出现三长两短,也好有个联络。”吕方说:“远近你不用管了。马上开场吧!”
裁判一敲铜锣,从幔帘里慢慢悠悠走出一个壮汉。此人身高体壮,比吕方高出半头。那腰围能把吕方装进去。黑红大脸盘,满脸横丝肉。上身只穿一件白粗布坎肩,下身穿一件黑粗布短裤。浑身上下黑红疙瘩肉。让人一看,头皮发麻。吕方一看,此人长得凶,但两眼却温和。看此人功夫不错。吕方想,既是一个虔诚者,那我就干当个小辈,助他一臂之力!二人没交手,台下看客嘁嘁喳喳议论不断。这个说,小伙子也不知深浅,为图五块大洋,来找皮肉之苦。另一个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胜负难断哩!裁判又一声锣响,吕方一抱拳,石坡头对吕方不抱希望,只点了一下头,二人就交手了。
石坡头打擂认真。一交手就使出浑身解术。一招凶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紧逼吕方。吕方运丹田之气护住下身,一招一式运用自如。二人打斗不过三个回合,吕方一记炮拳直捣石坡头的面门,石坡头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