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拳,是为我弟弟!”
仅仅这一击,赫然就破除了‘饕餮’的防御。虞妍君整个人如虾米一样弓着腰,口中咳出了鲜血。那凶兽‘饕餮’之形,也产生了丝丝裂纹。
此时更有成百上千的飘带,将虞妍君的躯体给缠住。随着它们的收缩绞动,那凶兽‘饕餮’在一声哀嚎中,被轰然绞碎,化为青烟消散。
“贱人!”虞妍君将所有法力,都往自己的一双臂甲上灌输,试图吸收化解对方的力量。可仅仅不到三个呼吸,她就错愕的发现,自己左臂上的‘饕餮’臂甲,竟然在那些飘带的收缩绞动下,赫然也出现了丝丝缕缕的裂痕!
虞妍君不由错愕:“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可是仙宝,你的力量胜过它们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会将之击碎?”
虞红裳此时已站到了她的面前,无情的对她挥出了第二拳。
“第二拳,是为差点死在黄林渡的轩郎。”
随着‘轰’的一声震响,虞妍君整个人被猛地轰砸在身后的龙气壁上。此时她不但七窍溢血,左手上的‘饕餮’臂甲,竟也被粉碎开来,化作丝丝精气游散于空。
“你说有它们在,那就谁都伤不到你?”虞红裳身姿悬浮于空,眼神冷漠的看着对面的女子:“那么我将它们一起轰碎!不就行了吗?”
她的目光虽然平静,可一身气势却似能吞纳山河,睥睨天下。
而此时在那数百条飘带继续缠卷绞动下,那‘武曲破军’凝聚的磅礴星力,也在一片片的粉碎着,支离破碎。
虞妍君的一身筋骨,则在她的惨叫声中,寸寸碎折!
最终她目光猩红,奋起最后的余力,猛地挥动右臂,一拳往虞红裳轰砸过去:“给我去死!”
可能是这最终的决死之意,引动了这件仙宝。此时虞妍君的身后,赫然凝聚出一位手持锯齿大刀,无双大将的身影。
虞红裳却眼睛眨都不眨,她做出的回应,是一只秀气的拳头。
“这一拳,是为我虞红裳!”
轰!
那臂甲‘武曲破军’瞬间爆成片片粉尘,又化为金黄色精气散逸于空。虞妍君的浑身上下,则是炸出了无数血点。
她的一身骨骼此刻都已被粉碎,只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而在最后的意识里,虞妍君蓦然想到了几个月前,她在魏诗房间,那面铜镜中看到的两行字——‘君愿已偿,吾恨未了’。
她想魏诗啊魏诗,你的愿望与仇恨,如今都已了结,可我的呢?
虞妍君想要苦笑,可此时却连牵动唇角都是奢望,然后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第二七三章 来当个驸马如何
当虞妍君被一拳轰杀,仙宝‘武曲破军’也被粉碎。祭坛之外观战的所有人,瞬时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一众的文武大臣与国子监生,看着那周身阴阳鱼图环绕,有着帝皇般无上威势的虞红裳,都一阵哑然无声。
整整三个呼吸之后,所有人才陆续清醒,然后现场‘嗡’的一声,惊呼之声四起。
“好强!”
“这是公主殿下?当朝长乐长公主?”
“天位?这般的神威,一定是天位了吧?”
“何止?一般的天位,只怕都没有公主这么强。徒手震碎仙宝,有几个能做到?”
“那好歹是仙宝,太祖年间怕是耗费了无数天材地宝制作,就这么被她轰碎了。”
“可惜,可惜了!这两件臂甲如能由天位强者掌控,哪怕蒙古大汗也先与他们的国师阿巴斯,只怕也无法匹敌。公主她应该保留下来的。”
“你这是想多了,这仙宝应该是只对应建灵血脉。否则一个区区八重楼境试图掌控仙宝,早该被抽干一身气血。”
“啧!感觉我们的护法大人与公主殿下之间,似乎有着奸——嗯哼,是不一般的情感。”
祭坛之内,虞红裳深深看了死去的虞妍君一眼,就来到李轩身边。她俯身下来,神色痴痴的看着李轩胸前的绿斑,那双含情凝睇的眼里饱含着歉疚之情。
“对不起,这都怨我——”
虞红裳伸出了手,抚摸着李轩的胸膛,试图用自己的力量,为李轩驱除阴煞。可她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身的力量,那阴阳螺旋的真元,反倒是在李轩的胸前撕开了一个伤口。
“轩郎!”
她神色慌张,急忙缩回了手。
李轩见状,却哈哈大笑:“这有什么?不是还能活二十多天吗?放心!最多三天,我就可入五重楼境。没有了你这个要命的‘守护灵’跟着,我迟早会将这些业煞全都驱除出来。裳儿你要是过意不去,多给我点丹药把它们压下去就行。你把我害成这样,可不能不负责任。”
他说到这里,却不自禁的生出些许失落之意。
李轩心想自己莫非是个M?明明是甩脱了一个极大负担,可此刻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是了,这一定是无法在这个世界完成‘生死之交,亡灵骑士’这一伟业的缘故,好可惜啊——
虞红裳闻言不禁莞尔,可随后她就面色一变。虞红裳手抚着额头支撑了片刻,然后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力气,蓦地倒在了李轩的怀里。
李轩看她紧闭着眼,浑身不正常的发烫,就知是比翼魔魂晶的效力已经过去了。
“听天,我现在该怎么办?她现在的情况,不会有事吧?还有,我现在怎么出去?”
“我又不是乐芊芊,我怎么知道?”听天獒咕哝着抱怨了一声:“你等等,我去问可能知道的人。”
此时所有人都未注意到,那由臂甲‘贪兽饕餮’,‘武曲破军’粉碎而成的金黄色精气,竟在祭坛内的半空中再次凝聚出了模糊的形状。那是两颗星辰,还有饕餮兽影。
它们先是汇聚成两缕气流涌往虞红裳的体内,可随后就被虞红裳体内剧烈冲突的阴阳二力逼迫出来,使之不得其门而入。
大约三十个呼吸之后,这些精气的色泽稍稍黯淡,似乎非常无奈,它们不得不转过了方向,转而从李轩的身后涌入了进去。
整个过程都是无声无息,直到那些金黄色精气完全进入体内,李轩都未能察觉到一点异常。他一直在为虞红裳的状况忧心不已,完全不知自己体内有东西进来了。
听天獒的声音,已再次在李轩耳旁响起:“打听清楚了,你现在别动她,也不能给她喂什么丹药。把她放在祭坛的中央躺平就可以,那个小鼎可以拿走丢开,这里的龙气有助于她调和阴阳。对了,她的公主宝印,可以放在胸部的位置。”
李轩当即将祭坛中央的鼎拔起,他怕会影响这里的祭阵运转,也没将之丢开,而是放入到他的小须弥戒内。
“就只需要做这些?”
“除此之外,我们最好是什么都别做。”听天獒语声凝重:“张副天师就是这么说的,他说公主体内的状况一定是错综复杂,别的不能做。必须等到他与南京城几位佛道二门的宗师,还有江大神医,一起亲自看过公主的情况之后,才能对症下药。”
李轩听明白了,这是需要会诊的意思。
不过此时的虞红裳,呼吸却已平稳了下来,不正常的体温开始消退。
李轩稍稍放心:“那么我与公主现在,该怎么下去?”
他看着周围环绕着的龙气,一阵头疼。明明现在看得见外面,可龙气阻隔下,却内外不能出入。
“张副天师说机括就在祭坛上面,看到南面那个形状像是‘山’字的符文了吗?压下去就可以。”
李轩当即走了过去,他往那‘山’字符文上稍稍用力,果然这祭坛开始‘咔嚓嚓’的下沉。
大约一刻时间之后,这祭坛就已重新沉入到墓室内,上方的穹顶也渐渐的合拢。
不过这墓室的上方按照星辰方位,排列着三百多颗夜明珠,把这墓室照得恍如白昼。
李轩看到了等在下面的听天獒:“那么这墓门呢?”
“墓门啊?”听天獒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这得靠二皇子殿下,我们之前怎么进来的,那就得怎么出去。”
李轩就往躺在一侧的二皇子虞见济看了过去,后者见状当即脸色一青,面肌抽动:“你得让孤缓一缓!孤身上的血都快放没了。且既然大祸已经弥平,我们也不需要急着出去。对了,还有补血丹药吗?你们得给孤时间再补一补。孤的小乾坤袋,刚才被那女人拿去了。”
此时的虞妍君,已经被他姐姐轰杀。连那两件神器都保不住,何况是小乾坤袋?
里面的那些东西以后要取,还是能够取得出来的。却需符道大家定位虚空,一点点的拿出来,过程非常麻烦。
李轩闻言失笑,将一个丹瓶丢了过去,然后盘膝坐了下来。他想既然暂时出不去,正好可以抽出时间稳固一下修为,甚至是趁此时机,冲击第五重楼。
他之前说三天之内就可破镜,可是一点水分都没有,甚至是有所保留。
江云旗给他带来的法器,对他帮助极大,使李轩能进一步的调和冰雷。
而激烈的战斗,也是最容易激发人体潜能的。之前在‘旱魃’的威压下,与真如的一战,李轩使自己的精神意志,与肉身真元,都高度的统一,事后也得到了极大的好处。真元的纯度,得到大幅度的提炼。更让他体悟出全新的‘冰雷刀意’——是冰与雷,以及自身浩意的结合体,而非是单纯的冰,或者雷。
此时的虞见济,又看向了祭坛中央,自己的姐姐长乐。他眼含复杂,有担忧,有羡慕,还有些许别的意味。
“李轩!”
“嗯?”李轩抬起了眼,不解的看向虞见济:“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虞见济很认真的注视着他:“谢谢你!要不是你,今日孤多半是要葬身于此,孤的姐姐,怕也是要化身旱魃与恶灵,从此造孽无数,永世不得超生。还有我大晋江山,只怕也难免要风雨飘摇。这三桩大恩大德,且容孤后报!”
“殿下言重!”李轩遥遥抱了抱拳:“李轩身为伏魔都尉,这是我当为之事。”
“即便是伏魔都尉,你也可不需要做到这等地步,孤知道你经历的风险。”
虞见济微摇着头:“李轩你无需自谦,今日光是化解南京地震,就已是功德无量。而有功不赏,那是祸亡之道。孤如今虽做不了主,可以我父皇的为人,一定不会亏待功臣,此事朝廷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孤也会上书父皇,全力为你争取一个世袭爵位。”
李轩不禁唇角微扬:“那么下官就愧受了!”
对于朝廷的奖赏,他还是很期待的。上次的北固山一战,皇帝陛下就没让他失望。
什么世袭爵位他其实不甚在乎,关键还是丹药与银钱方面,他现在穷的不得了。
“还有一事——”
虞见济看他的眼神,略有些认真:“孤记得,李轩你还没有定婚吧?就不知李轩你有没有考虑过尚公主?”
李轩刚才还很高兴,可听到这里之后,却面容一僵:“殿下为何会这么问?”
这位二皇子的意思,是要让他当驸马吗?
“我刚才在下面听到了。”
虞见济面无表情,眼神复杂,竟似略有些吃味:“长乐她刚才说为我轰出的一拳,与为你轰出的第二拳,拳力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时她发出的力量,甚至比最后一拳都要强。”
李轩不禁哑然无声,良久之后,他才苦笑道:“下官并无尚公主之意,就在不久前,下官已与江南大族薛氏女薛云柔定情终生。”
虞见济神色越发复杂,只觉得情绪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第二七四章 又是一笔风流债
重镇宣府附近的群狼谷,此间二十里方圆的草木已被彻底夷平,地面也被深深压低了三丈,有些地方出现大片的熔浆,有些地方则是被斩出了纵横交错的深痕。
蒙兀国师阿巴师浮立虚空,眼神复杂的看着对面那个负手而立的儒服身影。他的唇角竟溢出一丝鲜血,完全无法自控。
“没想到,少保大人的浩意居然还更胜当年!以我观之,已不逊色于当年后赵的文忠烈公。”
“于某读圣贤书十载,岂能没有一点长进?”
‘大晋兵部尚书,少保’于杰背负着手,以睨蔑鄙薄之态看着他的对手:“可惜你却远比不得你们蒙兀的初代帝师八思巴。这又是换日大法?大师就不能痛痛快快与我战一场,分个胜负生死?”
他知道此时的阿巴师真身元神,早已遁空而去,逃离此地。留于此地的,只是换日之后的一具分身。
那阿巴师一阵哑然,随后叹息道:“少保绝代天骄,威压当代。我阿巴师不是对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