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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诏眼中露出迷惑之色,话语之间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韵意。
直到此刻,吕诏隐隐知道他的神道之路与心的修炼有关。
当初没有踏上神道之前,吕诏每天都有足够的时间去思索一些心神方面的问题,比之现在的心境,反而更加超脱一些。
自从踏上神道以来,吕诏只有那一次与心魔的对谈中,想过神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心,但仅此一次,之后吕诏就再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再也没有洗过心。
也许是因果封条蒙蔽了他的感悟,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吕诏自从踏上五方地君神位之后,追求的只有力,甚至连地君神位衍生出的第一门神通都是力的极限。
他的心不仅没有因为神位的晋升得到升华,甚至还因为一些不知明的原因被蒙蔽,一缕缕红尘欲念、贪嗔痴恨的侵蚀,让吕诏的根基变得浅薄。
甚至可以说,吕诏现在的心,比之凡人的心也有所不如,就连他的初心也开始渐渐迷失了。
用凡心去做神做的事,显然是很累人的。
同样,用凡心的领悟修复神心的裂痕,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神心到底是什么?
凌晨一点,吕诏带着满心的疑问,默默地离开宾馆,手中青色的卦气流转,牵动命理,凝结卦象,顺着卦象指引,一路前行。
数十分钟后,吕诏来到一条青石街道上,这个时段,路上却有不少的行人,这些人手中都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满了香烛之类的祈神之物。
月影斑驳,明暗不定,映在人脸上,也是如此,映在吕诏脑海里的那些记忆之中,更是有种奇异地感觉。
轻轻的拿起一个个记忆,吕诏内心的疼痛,渐渐的少了,只是,孤独虽少,但悲哀却重。
“初心,初心,哎!想不到我当初一味的迎合父母的眼光,接受苏琴,今日倒成了执念,人们常说感情可以培养,但我这哪里有培养的时间?”
“这么看来,倒是我太自私了,我只顾自己品尝那种纯爱的感觉,勉强将苏琴留在身边。”
“对,苏琴也不是喜欢我,可能只是对我身上的神秘感兴趣。”
吕诏喃喃自语,越想越不对劲,这就是因果的恐怖,它平时不显山、也不露水,却会在关键的时候,影响你的思维,让你往消极的方面去想。
吕诏修的是唯心道,我在故花开,但他的能力不足,身处在这个大千世界,他的心力远远抗衡不了因果律。
虽然因为六道盘还未完全修复,因果律不能直接以外力作用在吕诏身上,但吕诏的心神有损,却是给了因果律机会。
当然,既然称为因果,那就不是虚幻的,吕诏思索的一切,回忆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早年踏上神道之时,就放不下亲人,太过重视亲人的意见,没有自主思考对与错,单纯的接受苏琴,只不过,现在看来,他当初的选择……
真的爱苏琴?
吕诏第一次这样问自己,但他的心中也没有答案,这段时间来,他只是在心神疲惫的时候,想过苏琴几次。
要说不爱,他的心中对苏琴又有一丝喜欢,毕竟苏琴善解人意,喜欢恶作剧……都能让吕诏感受到那种青涩恋爱的感觉,纯的感觉。
正是这种青涩的感觉,当初仙君夺体之时,吕诏才感觉自己心中一项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当时以为是苏琴这个人,现在想来,却是苏琴带给他的这份感觉。
但要说很爱,吕诏的心中又没有将苏琴看成自己全部,很大程度上,只是因为苏琴被他的父母看重,他为了迎合父母的意愿,故而同意与苏琴交往。
这些东西,吕诏以前肯定不会去想,一是他的意志强行压制,二是实在太忙,这两年,他根本就没有停过脚步。
这世上,有几人能把握自己的初心?当初吕诏身处在一个近似与世隔绝的命馆,才能够每天勤洗心灵,把握住那个度。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万事万物都有个度,初心自然也有个度。
吕诏能够踏上神道,也正是因为心中那份对亲人的真挚情感,甚至因为这股单纯的念想,让他在地祗前期的修炼中,基本上没有遇到太大的挫折。
这是因,其后的果却是严重的,吕诏甘心沉醉在那种凡人地感觉之中,过多的迎合亲人的想法、过分干预亲人的生活,让他现在的心境已经与之前大不一样。
吕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样走,因为,他的心,乱了。
久而久之,这份情感变得越加混乱,乱到足以扰乱吕诏思维的地步,吕诏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人,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
当初那场心魔对话,吕诏以人心证神心,坚定了自己对亲情的看法,坚定了自己对善的看法。
尤其是对亲情,吕诏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数年来从未放下,非不能,实不愿!
舍得,有舍才有得,放下了才能超脱,但放下了亲情不等于完全、永远舍弃,完全舍弃属于人的那份情感,那便不是吕诏的道,而是太上忘情道。
吕诏的道是以人道入神道,若是舍情,想要得道,根本就不可能,一旦舍弃,道消身死都是轻的。
所以,要仔细分辨,真正地放下,才可以得到超脱,心的大自在!
举个例子,父母不将子女留在身边,放手让子女出去闯一闯,就可以理解成放下了亲情。
希望子女能够独自茁壮的成长,虽然已经欲知子女在外奋斗的过程中,会受到一些伤害,会遇到一些坎坷,但还是愿意放下了“宠溺”这种情感。
如果父母心中对子女的情感偏执,不愿意自己的子女离开自己身边,想要永远呵护子女,这就是执念,过犹不及,最终的结果,并非对子女有好处。
吕诏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自从有了凌驾众生的力量之后,他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是又因为人生阅历太浅的缘故,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以力压人。
甚至偏执的认为,只要实力足够就能震慑住所有的人。
但事实并非像吕诏预想的那样,隐魔窟因为一早就离开华夏,导致他们对吕诏的家世并不了解,以至于稍稍被人挑拨,便直接触犯了吕诏的逆鳞。
而后吕诏不分好坏,一印覆灭隐魔窟,虽然舒缓了心气,但有形中再次背上了一笔因果。
这笔因果,吕诏现在心神稍微安定之后,显然认识到了,所以才会急着想要修复心神裂缝。
只是苦无头绪而已!
一边行走,一边举头望着月亮映照的天空,心境这一年来从未有过地平和。
身着古衫,一路上不停地有人为之侧目,整个人充满了一股难言的魅力,虽说他相貌普通,但整个人却有一股飘逸之气。
星空璀璨,点点光亮照耀大地,但吕诏却是知道,这星空的每一个光点,实际上就是一个位面,诸天万界的其中一界。
这是得自神祗记忆的传承,在他的记忆之中,最初那些横渡星空的神道大能未入上界之前,也是时常如此看向天空,参悟天地玄理,上界之后验证心中的想法,得出的结论。
目光所及四周尽是凡人,指决掐动,卦象慢慢映上心间,在这查明戾气所在的一刻,他体内的神元,居然自动运转起来,需知神元是受香火影响的,四周的无形气息仿佛是被其所引,迅速涌动而来。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岛国,竟然有这般浓厚的香火之气!”睁开双眼,深吸一口气,顿时两条凡人无法察觉的青色气龙,从他鼻孔之内吸入,在体内游走一圈后,又从中吐出。
虽说香火有毒,但不可否认,香火对神元的运转的确有推动作用,如此周而复始,吕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全身有种飘飘欲仙之感,仿佛可以踏破虚空,摇摇直升一般。
浅尝辄止,外域的游离香火自然不能与吕诏的本命香火相提并论,所以简简单单体会一下,也就不再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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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座不应该存在的神社
第36章 一座不应该存在的神社
大概是受到吕诏吸食香火的举动牵引,一缕缕黑红色气流弥漫的离地一毫米高的空气中,很稀薄。
“嗯?怨气?!”
“看来就是这里了!”
隔的远远的,吕诏就能感觉到内部发出的尸山血海之气,虽然是幻象、是感觉,但吕诏却好像真的闻到了那股让人恶心的血腥气和怨气。
怨气是戾气的前身,生之有伤天和,若有纯阴尸体得之,即可在六阴之时、三阴之地,凑足天地人十绝怨体的条件,转化为仙挡食仙、佛阻杀佛,超脱三界外,不灭六道中的僵尸。
这可不是茅山道士炼制的那种傀儡僵尸,而是货真价实的魔尸,有成就魔门大帝潜质的魔尸胚体。
但戾气难得,想要得到足够的戾气,不靠别的,只靠杀戮,无尽的杀戮,而且要虐杀。
虽然近百年来,地星上每天都有人带着怨气而死,但这些怨气总量加起来,还不够催生魔尸的千万分之一。
至于这些是吕诏从哪里知道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目的地,到了!
一栋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构筑,那棱角明白的古式构筑,那颇具古韵的正门牌匾,那上面的“精国神社”。
终于!
时隔数年之后,吕诏第一次来到了这个让他愤青过的国家的京都的精国神社的院落门口。
直入眼帘的是一个庞大显赫的府邸,透过围墙,看穿整个宅院内的所有殿堂,扶桑古建筑群具有独特的艺术和历史特色。
'我不想描述精国神社有多么多么好,更为形象的描述,自己去请度娘喝茶,我就不骗字数了!'
“呸,我倒戾气出在哪里,原来是这个鬼地方!”
在俗世中成长起来的吕诏,对这座神社却并不陌生,因为这座神社就是在所有华夏人心目中臭名昭著的靖国神社。
吕诏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内心想要掀翻这座神社的想法。虽然摧毁这样一座神社,对吕诏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他知道,摧毁了一座靖国神社,以扶桑的态度,他还会建造第二座,第三座。
所以,摧毁一座神社并不是根本,真正要摧毁的是他们的心,让他们懂得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
靖国神社的存在,就如同扶桑人在教科书上对侵华历史的胡编乱造一样,这是他们的一种心态,一种对侵华战争死不悔改的心态。
吕诏的目光闪了闪,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未来某些将会生的事情。
虽然现在扶桑的求神场所多如牛毛,各种大大小小的祭祀场所,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真正算起来,绝大多数还是属于神道教,这个宗教在扶桑是根深蒂固的。
神道教又分为神社神道和教派神道。像精国神社这种,以传统神社为中心的大型寺庙,就是属于神社神道。
几乎每一个扶桑人都会参拜神社,特别是出生、结婚和死亡时,肯定都会和神社打交道,哪怕他本人是其他宗教的信徒,因而几乎每个人都被视作某一神社的氏子。
在某种意义上,掌握了神杜神道,就等于掌握了全体国民。因此,战前,扶桑军国主义当局以神社神道为主体建立了异在对国民进行思想统治的“国家神道”。
法西斯侵略结束以后,占领扶桑的盟军总部为了防止军国主义复活,向扶桑政府下达神道指令,废止国家神道,实行政教分离。
但精国神社作为神社神道的典型代表,却仍然凝聚着扶桑的全国信仰,君不见每年扶桑天皇都要代表扶桑的全国意志,参拜那些凶残的刽子手?
不管吕诏现在的心态是什么样的,但作为一个80后,吕诏也是从小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一代人,虽说成年人要辩证的看问题,但这不妨碍吕诏对精国神社的憎恨。
“杀了我的同胞,你们不反思就算了,竟然还要去参拜,这不是扇我的脸,老子这辈子最恨人扇我的脸!”
这就是吕诏的心声,也不能说两族的血仇比不上吕诏的脸面,这可能只是吕诏对爱国主义教育的一种理解,毕竟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吕诏已经将自己的气脉与华夏连在了一起。
心中有了定论,这事情也就算是上手了。
寅时一到,天空之上,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芒将整个东京城笼罩在其中。但与市中心不同,夜晚的精国神社周围安静极了,伴随着呼呼风声,如同鬼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