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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幽冥剑?”秦旸眉头紧皱。
地狱道所持之佩剑幽冥剑,此剑在神荼的记忆中也有,但也仅知一个名字。更多的记忆,却是被神荼意识的临死反扑给清除了。
当初秦旸眼看就要侵蚀全部记忆,得到神荼一生的秘密,却在触及有关冥帝的记忆时,让神荼清醒了过来,神荼清除了所有有关冥帝的记忆,让秦旸对这位幽冥教之主仅仅有着一个大概的印象。
幽冥剑的具体信息既然被清除,那就是说明这把魔剑涉及到了冥帝。
‘也就是说,这狼首极有可能和幽冥教扯上了关系。’秦旸暗想道。
只要和冥帝扯上关系,那就不会简单。
根据对幽冥教的卷宗记载,加上神荼记忆的补充,幽冥教在二十余年前还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名字大气,实际上却是西蜀道那边一个赶尸的邪道小派,靠着掘人祖坟,发死人财维生。
直到冥帝出现,这个邪道小派才迅速崛起,在十年不到的时间就跻身十二门,二十年后的今天更是深不可测。
可以说,这个门派有今天,全是因冥帝一人之故。
和冥帝扯上关系,岂会简单?
“密切关注狼首的日常行为,但凡有不谐之处,立马汇报于墨家。”
秦旸站起身来,拍了拍余善朋的肩膀,“好好干,墨家不会亏待于你。下次见面,你可能就不是余小印了,而是大印了。”
“感谢殇旸君。”余善朋低眉顺眼地道。
这是一个有野心,且能屈能伸的家伙,只要能压制他,他就是最好的手下,若是不能,那他就是两面三刀的小人。
说实话,依秦旸的习惯,他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这种白眼狼一样的角色的,不过谁叫靖武司不好安插人呢。
墨家安插进靖武司的人,到巡使级别就算是最高了。
再高点的,就需要经过种种甄别,甚至还需要以问心秘术探查心迹,看看是否是他人派来的内奸。
像余善朋这样根红苗正,从一开始就经过问心探查,深受靖武司信任的人可不好找。
所以哪怕不怎么想用,秦旸还是对此人投入不少的心血。
敲打并有一次降服余善朋之后,秦旸从酒楼后门出去,拐个弯,就进入了一座不起眼的小院之中。
院落之内,一个额前有着一大片白发的青年见到秦旸到来,当即行礼道:“真刚,见过师者。”
夏墨七剑中一直未曾露面的真刚,便是眼前的这个青年。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作为替身,帮秦旸运行着“秦羽”这个马甲。他现在的脸,就是“秦羽”的脸。
“辛苦了,真刚。”
秦旸微笑道:“接下来,便由本座继续使用这身份吧。待到此次事情结束,本座也有方法安排这个身份,你今后却是无需为此劳心了。”
“为师者做事,乃是分所应当,谈何辛苦。”真刚一板一眼地道。
不同于其余六剑,真刚乃是墨者出身,行事准则一板一眼,看上去有些古板。
这也是墨者的固有印象,墨家之中其实极为重规矩,上下有别,不得轻易逾越。
不过和儒家那规矩相比,墨家的规矩固然更为严苛,却也有人性化的一面。那就是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
无关乎血统、师承、亲友等诸多外部因素,墨家之中评判地位的标准乃是能力。
若无能力,即便你是矩子的子女,也只能做最基本的工作。
矩子有矩子的责任,九算有九算的负担,统领也有统领的职责,没有足够的能力,那么就不该承担足够的责任。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谓是相当的无情,不讲究一点人情。
也正是因此,秦旸当初得到止戈令许久,却一直等到后来做出一番功绩,才收到认可,晋位九算。
眼前的真刚便是标准的墨家人,秦旸布下的任务,哪怕有些屈才,他也是尽力完成。
这些日子,真刚将“秦羽”这个角色扮演得和秦旸一般无二,哪怕是最亲近的于大勇,也没有看出一丝端倪。
真刚汇报道:“因为江南道分舵的主要弟子以及舵主被师者屠戮一空,并且最近江南道事故不断,本地的地头蛇并无暇阻止顺风镖局的进入,现下顺风镖局已然在江南道打开局面。不过最近污衣派的弟子正在重建分舵,未来怕是会对镖局进行针对。”
一道一分舵,这是丐帮的规则,大德分舵成立的顺风镖局进入江南道,已是坏了规矩。
现在还好,等分舵重建,少不了风波。
不过那时的风波还能不能触动发展起来的顺风镖局,那就不好说了。
“无需在意,”秦旸淡淡道,“眼下丐帮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数天后的帮主大寿。大寿过后,污衣派还能不能针对大德分舵,还是另说。”
真刚以“秦羽”身份来此,不单是为了见秦旸,还是为了去淮南道丐帮总舵参加帮主大寿。
而这次帮主柯降龙的百岁大寿之中,若秦旸没猜错的话,就是他要退位让贤的时候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湘山总舵
和真刚交流了片刻,确定了最近“秦羽”的一些细节,秦旸就开始了改头换面。
当他走出小院之时,他就成了丐帮大德分舵的舵主秦羽,而真刚,则是回归了墨家。
秦旸走过一条街,远远就能看见几个大汉牵着马站在路边,为首之人身材魁梧,站着都比马高出小半个头,使人怀疑他骑在马上是不是会把马压垮,正是秦羽的好兄弟——于大勇。
见到秦旸走来,于大勇大力挥手,“秦兄弟。”
“于大哥。”秦旸十分熟络地回应道。
从他的表现,一点都看不出来长时间未见的生疏,仿佛一直以来呆在天南道的就是他本人一般。
这种熟络,让于大勇没有发现一点异样,叫嚷道:“秦兄弟,我们快走吧,我看这临安郡的人都快疯了,我们还是早点走比较好。”
商行商户的躁动,也让受雇于他们的雇员们躁动,现在越是繁荣的地方,就越是躁动,于大勇他们本想找个路边小摊休息一会儿,没曾想现在连一些客栈酒楼都不开,更别说路边小摊了。
这座郡城现在就像火堆上烘烤的炸药包,随时可能爆炸。
“早点走也好,”秦旸道,“距离帮主他老人家的大寿也就只剩几天时间了,我们快马加鞭,争取在三天之内赶到淮安总舵。”
“好,我传书净衣派的兄弟,让他们准备马匹。”于大勇道。
快马加鞭赶到总舵,那是要日夜兼程,他们这些武者还好,坐骑却是承受不住,要是不换马,坐骑迟早累死在路上。
不过这些事情过去的于大勇只有等到马累死时才会注意到,现在他却是事先准备好换马,这个粗豪大汗也是成长了不少。
可惜了,吴天直成了植物人,未能见证他的成长。
想到吴天直,秦旸也是有些可惜,若非不得已,他其实不想对吴天直下手的。
但谁叫吴天直挡了秦旸的路呢。
人这一生,不必要的事情总是要为必要的事情让路的,不是吗?
秦旸上了马,跟其余几人策马向城外而去。
路上遇到了同样骑马而过的余善朋,作为合作之人,秦旸向其微笑致意,却收获余善朋一张冷脸。
对于秦羽这么个坑他进无底洞的人,余善朋可是不会有丝毫善意。要是秦羽,他现在也是靖武司的明日之星了,而不像现在,暗地里帮墨家做事,生怕哪一天暴露身份,遭到清算。
“那不是余善朋吗?这朝廷鹰爪,当初还向秦兄弟献殷勤,现在却挂着一张死人脸,he~tui~”于大勇嫌恶地吐了口唾沫。
“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既是分道扬镳,那也莫要做小气之态。于大哥,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驾~”
呼喝一声,一行人抓紧赶路,向着淮南道而去。
························
淮南道,九江湖。
八百里大湖之中,有一座风光秀丽的湖中岛,其名为“湘山”,岛上古木参天,茂林修竹,乃是世间一大盛景。
闻名天下的丐帮总舵,便坐落在这么一座恍如仙境的岛屿之上。
若是不知丐帮总舵内情,很难会有人相信乞丐帮派的总舵,会是这么一处人间仙境。
从湘山外部往内,是一座座哨塔,一排排竹屋,丐帮中人便居于这些竹屋之中。
而在竹屋环绕的中心之地,乃是一座大气的竹楼。
此时,丐帮帮主柯降龙便站在竹楼顶层,望着楼外那平静中又有点喧闹的总舵,面色沉如水,眼中却有着丝丝疲惫。
“距离争儿被擒,超过半年了吧······”
柯降龙无奈叹息,“半年过去了,了无音讯,看来权世盟要打垮的不只是老夫,还有整个丐帮啊。”
准备的时间越是长久,所图谋的就越大。
半年之前,柯降龙会以为权世盟想要针对郭纯阳,后来他以为敌方还想要谋害自己,而现在,他却是再度改变想法。
权世盟想打败的,不止是郭纯阳,不止是柯降龙,还有整个丐帮。
不动则已,一动,便要这天下三帮之一彻底跨塌,就如十年前被击败的权世盟一般。
“还请帮主放心,纯阳定会让权世盟无功而返,救回武争侄儿的性命。”
文质彬彬的郭纯阳出言道,淡然的言语之中,却是无可比拟的信心。
他当然有信心,因为他是当今天下不出两手之数的炼虚强者,哪怕算上潜伏的一些老怪物,炼虚强者也顶多十人。
当然,近几年内突破的炼虚不算。
不过近几年突破的炼虚,也无法让郭纯阳心生忌惮。
都是刚突破的新人,谁又会怕谁呢?
“有纯阳你在,老夫自然是放心的。”柯降龙忧色缓解,露出一丝笑容。
天下顶尖的炼虚强者,放在任何势力那都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丐帮能出郭纯阳一人,那丐帮这百年基业都跨不了。
“不过今次我帮要面对的,是那千古难寻的李倾天,若是情势危急,纯阳······”
柯降龙顿了顿,还是决然道:“那便放弃争儿吧。争儿被擒,固然有敌人以大欺小之因,也是他自己不甘寂寞所致。莫要因为小儿之过,致使丐帮受难。”
郭纯阳闻言,面色微动,却还是应道:“纯阳明白。”
对于柯降龙,他一贯是抱有极高的崇敬之心,这股崇敬即便在成为炼虚合道的强者之后,也是丝毫未减。
所以对柯降龙的话语,郭纯阳也是能听得进去。
若真是情势危急,为了丐帮,郭纯阳也会抛弃自身仁心,不使丐帮因武争而受难,这是他这位未来的丐帮之主对帮众的负责。
“不过若有机会,纯阳还是想试着尽力一救。”郭纯阳又道。
“具体如何,还需你自己衡量,”柯降龙转过身来,看着这文质彬彬,恍如风流才子的掌棒龙头,欣慰道,“过了这百岁大寿,丐帮的未来就交予你了。纯阳,老夫相信,你不会让老夫失望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 刺杀
同一时段,总舵之中。
阴暗的竹屋中没有一点灯火,隐隐约约的几个影子或站或坐,各自盘踞一方。
当柯降龙和郭纯阳谈话之际,一场截然相反的谈话也发生在这座竹屋之中。
“现在,帮主应该和郭纯阳那小儿在山河楼顶俯瞰总舵吧。”其中一人发出一声嗤笑。
“帮主传位之心已定,他是一定要推郭纯阳上位的,尤其是在郭纯阳突破之后。”中心之处,那盘膝而坐的身影说道。
此言一出,屋内一片沉寂。
郭纯阳突破,成为炼虚强者,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以往,就算郭纯阳的声望如日中天,限于派系之别,在污衣派中却是支持者寥寥。
污衣派的人是穷苦人出身,和净衣派的人一般尿不到一壶里去。大家加入丐帮是为了出人头地,是为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不是为了在丐帮中还要被有家世之人领导。
所以哪怕郭纯阳的声望如何之隆,总有不少人坚定不移地反对他。
但在他突破的那日,那轮耀眼却不让人感到难受的骄阳从总舵升起之日,无数反对者都悄然改变了想法。
对于很多人而言,郭纯阳已经不是单纯的人,而是如同仙神一般的在世之神。
那日的骄阳,浇灭了反对者心中的敌意,在他们心中种下了敬畏的种子。
而在生出敬畏之后,就是大量反对者对郭纯阳的拥戴。
有炼虚强者存在,丐帮便是连朝廷都不敢小觑,有郭纯阳在,他日丐帮也会如日中天,受到万民敬仰。
这是转变心态的反对者最直接的想法。
屋内之人都明白,数日之后,帮主宣布传位之时,郭纯阳绝对不会遭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