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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二人交战之地不远处的皇城也受到了余波的侵袭,不过在一层土黄色的光泽闪过之后,射到皇城建筑上的剑气便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完全不曾引起一点波澜。
“那是什么?”四周之人齐齐看向皇城。
大夏皇城占地极广,合计面积大约有七十三万平方米,已是比一般的小岛还要宽广不少。
这般大的皇城,哪怕天一山扩大了好几圈,也依然占据了盆地不小地方,几乎是必将被战斗余**及的。
但那土黄色光泽,却是让两位炼虚强者的战斗余波难以起作用,甚至于连一点破坏都难做到。
“是息壤。”玄九天眼见那土黄色光泽,见多识广的她第一时间认出了那光华的来历,也知晓了这地方的浓郁地气浊气究竟从何而来。
“元邪皇以息壤汲取被镇压的地气,使其四散,如今更是要以息壤转移战斗余波,引导其冲撞天柱的镇压之力。”
想到这一点,玄九天当即变了脸色。
眼下是两位炼虚武者在战斗,还无法造成太大动摇,若是之后的一位位合道武者激战呢?
并且由于此地得特殊大阵,若是将历届甲子论武的积累尽数以息壤引出,和本次合道武者大战的余波合成一股,进行冲撞呢?
第六百八十七章 主动认输
“息壤?”
秦旸感受着大地之下那厚重的地气,感受着统合吸收战斗余波的莫名力量,道:“元邪皇果然还是和独孤天意走一路,他们是坚定不移的斩天柱派。”
一者为了种族延续,一者为了自身武道。这两人都是为了目标矢志前进之人,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为达成目标而服务。
“眼前这还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得看合道级别的较量。”秦旸看了眼独孤天意,正好也和对方那双漠然而狂热的眸子对上。
“这一次甲子论武,还真成了决定命运的转折点了。一旦哪一边失败,时局走势就会向着另一边所期望的狂奔。”
原本,哪怕是甲子论武有一边落败,只要能保得性命,就还有翻盘的机会。但现在元邪皇的举动却是将这次甲子论武从决定时局走势的程度上提高,变成了造就未来时局的地步。
中央天柱是否会被被毁,就看这一次甲子论武了。
另一边,玄九天默运乾清之气,试图以清气引浊气,打乱那收集战斗余波的莫名之力,但叫其未想到的是,地浊之气刚被引动,就有天柱镇压之力轰下,令其举动功败垂成。
对方利用息壤巧窃地气天柱就不管,玄九天这边稍稍有所动静,就引来天柱的直接镇压。
这一情况,令这位道门高人心中气急,却也认知到对方有一个极擅风水阵法之术的人在运作,单凭她根本无法阻止对方的行为。
这也是元邪皇那边未做什么掩饰的原因之一,原本因为成为他们阻力的天柱,此时却成了他们的最大助力,想要破开这个助力,又不得不对天柱下手。
‘但想要轰击天柱,还需要一个能镇压诸强招意和真气的强者,以他为主导,才能操纵这股力量冲撞天柱。这个人,没人比真正的‘天下第一’更合适了。我们还有机会。’玄九天暗道。
真正的“天下第一”,不是什么“第一刀”、“第一剑”,而是力压所有强者,登临巅峰的无上强者。
唯有这样的人,才能镇压诸强的招意和功力,因为诸强都会败在他的手中。
这一次甲子论武,将会比想象的还有精彩。
且不说玄九天和秦旸各自的思虑,皇城上空中,公孙衍和江陵的战斗已是愈发激烈。
公孙衍尽展纵横家“诗仙剑序”的威能,剑气纵横捭阖,大气磅礴。但围观众人却是还没看出公孙衍的真正根基。
炼虚武者一旦出全力,那么他已经开始炼虚成实的武道就会凸显出风格来,也让人看出此人根基属于哪方面的武功。
但公孙衍和江陵激斗到现在,虽是招式迭出,剑气纵横,但其武道却还是遮遮掩掩,不露根底。
此人应当还没出全力。
反倒是江陵,他的剑式已是凸显出了极为强烈的风格,那沉稳的剑路令人不由怀疑这是否是一个杀手所该有的武道。
沉稳,阴沉、平稳,恍如剑剑有所规划,犹如一个下棋的国手,亦或者是一个躲藏在幕后的阴谋家一般。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个杀手,他没有杀手该有的激进和残酷。
“但也正是因为沉稳,所以鲜少有人能看得出,江陵还有所保留。”秦旸自语道。
“这二人,实际上都是阴沉之辈,胜负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哦?我倒是看他们二人不相上下,一时之间应该难有胜负才是。而且你不是说他们二人都有保留吗?”一旁的弦主道。
“有所保留不代表不会认输,既然都保留了,那自然就是不肯暴露出来。我觉得公孙衍这家伙会先认输,他的剑看似纵横捭阖,实际上充满了心计,此人第一个选择应战,应当不是当真想赢。”青月盯着战局说道。
事实也就如青月所言,当二人激战过片刻之后,公孙衍的剑式就变得保守,看似没了进取之能,转为退让。
但他一退,江陵便进,手中那暗沉长剑迫发出惊人剑光,凌空化出巨大剑影斩下,“画空为神,凝剑为魄,八方无物,是谓人剑。”
剑气沛然如虹,神魄天成,森冷锋芒凌空斩至,迫人的剑压,令公孙衍眉宇变色。
天残地缺门的门主,他的实力有些超乎预料了。
按理来说,他本不该有这般实力才对。
危机关头,公孙衍手上的臂铠骤然变化,一扇巨盾横桓在剑气之前,其势固若金汤又柔韧软绵,蕴含刚柔之变,卸劲御力。
他被江陵的“人剑”斩压到地面,在皇城街道上犁出无数碎石破岩,但其人却是并未受到多大伤势。
“盘古真武决·两仪玄甲!”
公孙衍拄着巨盾站起,徐徐吐了一口气,道:“鄙人使用了剑器以外的武功,这一战,算鄙人输了。”
说着,他便拱手认负,选择直接退场。
这一认输理由说得有理有据,哪怕有人能看出他未出全力,也无法多说他什么。
在他浮空之后,地上土黄光华连闪,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街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果然认输了。”弦主道。
“自然,”秦旸接道,“公孙衍已是和萧冕接上了头,他今日来此,定然是带着某些使命的,自然不可能第一局就打死打活。多盯着点此人,他在之后定然会有所动作。”
一个公孙衍并不算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后的萧冕。
以秦旸对萧冕的了解,此人不会行无用之事,他既然救下了公孙衍,就说明公孙衍确实有用处。
比起目的手段都已经暴露的独孤天意,还是萧冕更让人费心。因为未知,才是最大的敌人。
“下一个。”
江陵漠然看向四方,相当冷硬地道。
在击败了公孙衍之后,他好似没有任何消耗,直接开始迎接下一战。
而在场的剑道强者,除了独孤天意那一方的人,也就只有秦旸这边的青月,以及骑着火麒麟来的郭纯阳了。
下一个出战的,会是谁呢?
第六百八十八章 借刀
皇城地下,烛龙环绕之地。
浓郁的地气形成了烛龙之像,元邪皇就盘坐在烛龙之首上,看着那已经充斥地面的息壤不断吸收散溢的真气,并在同时将天一山下方的地气置换出来。
在甲子论武开始之前,素天真又出了一妙招,他提出以阵法进行置换的方式,将上方众强大战的余波吸收,通过息壤,置换出被镇压的地气。
这样一来,地气流出的速度加快,并且还能将真气埋入地脉当雷。最终,便是由一位“天下第一”引导着众强武道意志响应地脉中的真气,里应外合,一同冲击天柱,甚至还能让地气暴动,反冲天柱。
这堪称天马行空又确实能做到的方法,令元邪皇第一时间选择答应。就连和元邪皇有所联系的独孤天意,也万分赞成这方法。
如今,这方法的顺利实施,也不枉元邪皇对素天真的信任。
“只要此法能顺利成功,最为艰难的中央天柱便可一举拔除,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元邪皇看着那凝聚成玄黄液的地气,万分满意地道。
“但是邪皇,素天真这人,不可尽信啊。”一旁的东方云征提醒道。
素天真所表现的能力,已是和过往的他完全不符,东方云征十分怀疑他是被什么人给夺舍了,否则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多大变化。
“他确实不可尽信,”元邪皇点头道,“但可尽用。他的能力,本皇有用,所以哪怕其人有秘密,本皇也会尽用他。”
元邪皇自然也看得出素天真身上的蹊跷,但蹊跷归蹊跷,素天真的能力,也是值得元邪皇去用他。
比起素天真的蹊跷,拔除天柱才是现在的要点,总不能因噎废食,因为怀疑而放弃现在的大好光景吧。
“至少在目前,素天真还未流露出什么背叛的迹象,本皇不管他是何身份,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他既然能助吾等拔除天柱,那本皇就用他,若背叛,本皇则杀他。就是这么简单。”
元邪皇言语之中,充斥着傲然和自信。
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格。别看元邪皇的战绩寥寥,但他此前蛰伏多年,既培养出了完善的烛龙之体,又铸造了至凶邪刀“末日神话”,他的战力绝对堪称当世顶尖。
“邪皇既有此自信,那属下就无需担忧了。”东方云征道。
“你无需担忧,但心中还有其他情绪留存吧,”元邪皇却是道,“你还想着向郭纯阳复仇。”
一语中的,东方云征身体微僵,但还是诚实道:“是。支撑属下一路走来的,正是对郭纯阳的仇恨,不知何时,对他的报复已是成了属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郭纯阳出现,属下难以忍耐这股冲动。”
“但本皇要提醒你,你现在已经算是魔族了,‘止戈流’对你的克制,不需要本皇多说了。”元邪皇道。
“止戈流”经过了改良,对人族的威力也未曾削弱,但真要对上命中宿敌,那爆发的威力只会更大。
并且,魔族的功体也会被“止戈流”克制,强悍的烛龙之体在墨狂面前,也许不比一层纸来得脆弱。
尤其,还是在两方功力境界平等的情况下。
东方云征此时已是炼虚之境,但郭纯阳进入炼虚之境的时间还比他早几年。
所以无论在功力还是兵刃上,东方云征都不占优势。
“所以,属下想借‘末日神话’一用,看看此刀与墨狂,到底是何方更利。”东方云征微微躬身,行礼道。
“何方更利······”
元邪皇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本皇当初打造‘末日神话’,就是奔着和墨狂相较而去的。何方更利?本皇也很是感兴趣。”
“你这个请求,本皇允了。”
一把如赤蝎、如赤龙的兵刃从元邪皇袖中爬出,它就如同活物一般,微微低吟着飞到东方云征面前,刀身上那层层叠叠的钩刃如赤龙抖甲一般,发出令人战栗的摩擦声。
这,便是元邪皇耗费多年心血打造出绝世魔刀——“末日神话”。
“谢邪皇。”
东方云征再度行礼,探手向前,一把握住“末日神话”的刀柄。
当二者接触之际,“末日神话”刀柄上那似蝎脚又似欣长龙角的触角射出猩红的血光,扎入东方云征的手臂,烛龙魔血被汲取入其中,“末日神话”发出满足的刀鸣,整体散发着猩红的光华。
‘郭纯阳,我来了!’
························
当东方云征向元邪皇求借“末日神话”之际,郭纯阳正打算从火麒麟上下来,入场一战。
不过,也就在此时,冲天剑啸破空而来,一道卓然而冷冽的身影,踏着剑锋直直冲入场中。
“藏剑山庄,谢情,请赐教。”
冷眉冷眼的青年一踏剑刃,脚下天可剑便飞入掌中,他周身散发着极端的剑气,剑指江陵,发出求战之语。
“藏剑山庄谢情,他这是要让郭纯阳继续蓄势,备战合道啊。”摩醯首罗看向这突兀出现的身影,低声道。
“郭纯阳当真有匹敌合道武者的实力吗?”他身旁的无念可道,“这谢情,也才刚突破,当真能匹敌江陵吗?”
虽然之前的战斗并未真正得出结果,但江陵的实力已是有目共睹。这位以往不显山不显水的杀手头子有着超乎寻常的实力,一点都不似刚突破不久的样子。
谢情对上江陵,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是有胜算的,”摩醯首罗眼中似有流光闪过,佛门天眼通已是看清了谢情的虚实,“谢情有个好兄长,在谢侯选择涉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