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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没有用,就另当别论了。秦旸此时心中虽有想法,但真要落实还需要时间和机会。
从床榻下来,秦旸扫视四周,发现这是一处布置十分典雅的卧室,而且卧室的主人应该还是女性。
屋内还残留着一些脂粉气,还有一些······
“血腥味。”秦旸鼻子微动,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他的嗅觉虽不及犬王,但因为练体,也是远超常人,能闻到一些常人闻不到的气味。
那一丝血腥气味应该就发生在近段时间内,是以即便是经过清洗,依然还残留着淡淡的气味。
秦旸循着气味缓缓移动,最终锁定在房门的下半部分。血腥味就来自于那里。
“很大一片的血迹,”秦旸摸着暗红色漆的房门,自语道,“应该是被一剑割断动脉,血液喷洒在此处,还有一些血液没有清理干净。”
“没错,当时那人就是在你这个位置被我一剑割喉的。”房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秦旸立马站起,拉开房门,出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是看似平平无奇的玄翦。
“醒得正好,弦主要见你,”玄翦转身就走,“要是你还没醒来,我还得花功夫叫醒你。我叫人的方法,你肯定不会喜欢的。”
“啧。”
秦旸撇了撇嘴,跟上玄翦,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横行山庄喽,”玄翦随口答道,“你刚才出来的地方就是任横行大夫人的房间。”
‘这么说来,死在那房间里的就是横行盗的大夫人了。’秦旸想道。
‘或者该说,死在这地方的就是横行盗那班人了。’
连人家大夫人都被杀死在房中,墨家来这里显然不是做慈善的。这座山庄之中,可能四处都洒满了横行盗及其手下的鲜血。
“横行盗和大玄那边联系甚密,在大玄那边,和横行盗有接触的就是那墨家叛徒的手下。对于这些叛徒的爪牙,我们自然是不会手软了。”
玄翦边走边说道:“这数月以来我们在边境附近活动,缺个落脚点。在发现横行盗是敌人的爪牙之后,干脆就拿这横行山庄当落脚点了。”
“叛徒?”秦旸皱眉,“是杀死我师父的敌人?”
“叛徒的话,实际上有好几个,但你说到害死林道游的人的话,没错,就是他。”玄翦道。
“他是谁?”秦旸急忙问道。
“大玄六扇门总捕头,叶长庚。”
“叶长庚······”秦旸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闪着彻骨的寒意。
过了半年多的时光,他总算知晓了仇人的名字。
叶长庚,大玄六扇门的总捕头。
大玄六扇门的职能和大夏的靖武司相似,但权力还要大上少许。由于国师萧冕的支持,大玄六扇门的总捕头还身兼了刑部尚书之职,在大玄乃是一等一的大人物。
而在撇去权势地位之余,叶长庚本身也是绝顶高手。十年前大夏内乱之时,叶长庚曾率人突入大夏,剑斩靖武司前任鹰狼首座,最后是丐帮的郭纯阳出手才将其逼退。
“当世剑道强者,叶长庚至少能排进前十,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报仇,还差得远呢。”玄翦似乎察觉到了秦旸的杀意,淡淡道。
“那你的完整实力比之叶长庚,谁高谁低?”秦旸问道。
虽然之前他和玄翦战得旗鼓相当,但那是玄翦压制境界的结果。玄翦的真正实力绝对是处于炼神返虚的境界,只是不知在哪个阶段。
“我?呵,”玄翦轻笑了一声,笑声有着说不出的意味,“我若是比叶长庚强,在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刻就过去将其斩于剑下了。”
换言之,玄翦不如叶长庚。
不过秦旸也捕捉到了玄翦话语里的一个字眼,“身份?你们之前不知叶长庚是墨家的人?”
“墨家九算,在未暴露之前,谁都不知他们的身份,连墨家九算自己都不知其他八人的身份。这一点事关当年矩子的命令,还是让弦主给你说个明白吧。”
玄翦的话音刚落,就闻一声琴鸣响起。琴声深入秦旸身体和心神,将心神消耗带来的胀痛和疲乏一扫而空,并带来发自心灵的清平之意。
秦旸这才发现,自己已是随着玄翦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处湖边小筑外,在他身前不远处,一袭竹帘放下,背后坐着一道模糊不清的倩影。
这道倩影,便是秦旸此行要见之人——墨家九算之一、如今大夏墨家的主人,弦主。
弦主的真实身份,外人无从得知,甚至连夏墨七剑也不一定全员知晓她为何人,或者说她在明面上为何人。
所有人都称其为“弦主”,因为她的琴功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至于其他的,除了她是一位女子以外,就没有任何有关弦主的消息了。
“晚辈秦旸见过弦主前辈,”秦旸抱拳道,“敢问前辈派人将晚辈带到此处,所为何事?”
见人直接叫前辈,反正秦旸年方十八,正值青葱岁月,但凡在江湖上混过的基本都算是他的前辈。
不过竹帘后的弦主在听到这一声“前辈”之时,突有一阵寒意涌上背脊,有种想打寒颤的冲动。
第七十六章 断云石
“小子!”
玄翦一巴掌拍在秦旸肩膀上,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怀疑你心中转着不好的念头,并且有预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据我所知,上一个被你叫做‘前辈’的吴天直,现在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呢。”
“呃哈哈······”秦旸干笑道,“晚辈想来谦逊有加,称人‘前辈’乃是习惯,玄翦前辈若是不喜欢,不如晚辈换个称呼?”
他实在没想到玄翦会这么敏感,竟然还有预感,你这个大男人竟然还有第六感!
“不必了,”弦主在竹帘后道,“你要用什么称呼就用什么吧。”
她接着道:“玄翦已经告知于本座,你在武道上的悟性非凡,对于墨家剑法也是理解很透彻。如此,本座便将林天阁的传承交于你吧。”
“墨家剑法的理解···和是否交予晚辈传承有关吗?”秦旸不由问道。
“有关。”
弦主淡淡道:“关乎本座的心情。你若是连墨家剑法都练不好,本座心情就不好。那样,即便你用止戈令和本座交易,本座也不会送出林天阁的传承。”
“墨家剑法是墨家弟子的基础,你若是连这剑法都练不好,就不配为墨家弟子。”
“小子,你就高兴吧。林天阁的传承,可是叫无数人为之眼馋的。要不是他那传承非其一脉嫡传不可练,现在也不一定会便宜你。”玄翦在一旁说道。
‘看来这位弦主对于墨家很是看重啊。’秦旸却是不关注传承,而是更关心弦主的性情。
弦主既然看重墨家传承,那么自己这个把墨家剑法练得炉火纯青的墨家弟子就越是安全。秦旸至少不用担心弦主突然翻脸砍死自己。
“这便是林天阁的传承,现在便交予你。”
弦主轻轻挥手,一个书册大小的木盒从竹帘下方飞出,缓慢而又平稳地移动,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托举着它,将其交到秦旸手中。
“师伯的传承······”
秦旸打开木盒,映入眼帘的是五颗形状不规则的暗红色晶石,还有底下一本秘籍。
“这是······”
他气息一滞,有种幸福突然来敲门的措不及防,“断云石?!”
断云石,一种奇异的晶石,其功能有三:
第一,具备吸收功力转化的能力,既能吸收使用者的功力,瞬间爆发,也能吸纳攻击气劲;
第二,可以判断使用者感应的内力;
第三,能够预先作为埋伏,根据真气追踪攻击敌人。
这种奇特的晶石可以用真气操纵,随心飞舞,在一定范围内无往而不至。
而在秦旸的认知之中,这种晶石唯有羽国之人才能使用,其余人皆无法操纵这断云石。
秦旸是羽国人吗?肯定不是的。
羽国人是前世作品中的种族,秦旸怎么都不应该和羽国人扯上关系吧。
“你认识断云石?”弦主有些惊异,但转而又道,“也对,你师父应该和你提过。”
“那么断云石的功能你也该知晓了。可惜,唯有经过你们那一脉的秘法从小淬炼,才能和断云石互相感应,在你的师门覆灭之后,也就只有你一人能使用断云石了。”
弦主的话语之中不乏可惜之情,因为她知道秦旸实际上并不会这秘法,这秘法随着林道游一同进入黄泉了。
若是秦旸在未来没创出新的秘法的话,在他死后,这一脉的传承终究是绝了。
秦旸倒不会觉得可惜什么的,他现在距离寿尽还早得很,并且随着武功精进,他的寿数还会上升,最后长生不死也不是不可能。
他只是默默抚摸着木盒内的五科断云石,心中难掩激动之情。
因为他发现,断云石下面的那本秘籍,赫然是能配合断云石的羽国神功——《寰羽诏空神卷》。
正常人操纵断云石的数量,上限是三颗,但修炼《寰羽诏空神卷》之后,便能打破这个数量限制。
并且,神卷中还有让断云石进一步变化的法门,可让断云石随自己的心意而变化,化作任何形状和造型。
不过在激动之后,秦旸又再度合上木盒,对弦主说道:“前辈为何要将传承交于晚辈?要知道,现在晚辈可还没说是否将止戈令交予前辈呢。”
“于本座而言,止戈令更多的是身份的象征,而非是太过要紧之物。只要不落入叛徒的手中,就算是合了本座的心意了。”弦主道。
“未知这叛徒,是哪些人?”秦旸问道。
从目前情况所知,墨家有叛徒和非叛徒之说。弦主无疑是站在墨家正统这边的,和弦主有交易的师父林道游,甚至是死去的师伯林天阁,都应该是站在叛徒的对立面。
这样一来,秦旸无疑也是站在弦主这边立场的,他天然就和叛徒,尤其是大玄叶长庚,有着不可调解的仇怨。
“说到叛徒,就不得不说墨家上代矩子了。”
弦主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三十年前,上代矩子继位。那时云蒙帝国和大夏刚经过一场大战,生灵涂炭,饿殍满地,无数人因此游离失所,无家可归。”
“上代矩子经历过那地狱般的情景,发誓要尽一生之力止尽干戈,消弭兵祸。所以他在继位之后,就一反墨家的隐世原则,积极入世,为止戈之事而奔波。”
“奈何相较于国家,即便是集墨家之力也还是太过浅薄,想要止戈断战,又何其之难。不过在经过无数困境之后,上代矩子终究还是想出了一个法子,一个成功率不小的法子。”
“止戈令,便是在那时诞生的。上代矩子将墨家至高武学‘止戈流’分成九式,将其剑意印入九枚止戈令,并重选墨家九算,以止戈令作为九算的身份象征。”
“这九枚止戈令,最后分别落入九个在各国各地举足轻重的人物手中。这些人或是由上代矩子亲自考察,或是干脆由他一手培养而出,都是心向和平之人。
这九人若是一同合力,就有着改变一国方针,停止国家战事的能力。”
第七十七章 墨家隐秘
“宏大的计划,危险的手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秦旸如此评断道。
上代矩子的计划说简单也很简单,或是拉拢或是培养,将墨家九算推上各国政要之位。
秦旸甚至怀疑矩子有着扶龙庭,培养皇子上位的想法。
这样一来,战事一起,敌我两国的九算成员一起发力,便能默契地终止战事,让天下再度恢复太平。
这个计划一旦成了,的确是有改天换地的能力。
“只是这样的能力不是好事,易为人所忌。”秦旸道。
墨家拥有着足以改变一国大事,主宰各国朝政的能力,最是容易受人忌惮。这首当其冲的,便是各国皇帝。
试问有哪个国家的皇帝愿意让本国之政受他人指挥?皇帝乃是天子,是九五之尊,他们容不得头顶上还有个人站着,谁都不行。
上代矩子这计划成了的话,的确能够终止干戈,但也很容易造成一场更大的干戈。
弦主对于秦旸的话语不做评论,她只是继续说道:“这九算之间互不知情,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上代矩子会有这么大的计划。直到·······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墨家矩子成为禁忌的时刻。’秦旸脑海中闪过这个消息。
“十三年前,云蒙大旱,为了获得足够的粮食赈灾,云蒙帝国决定起兵攻伐大夏,再起战事。”
弦主声音变得低落,“这会是一场决定国运的一战,那时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云蒙的旱灾太过严重了,严重到威胁社稷的地步。这一战若是爆发,规模肯定远超三十年前那一战。”
“但这一战终究没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