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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之人,正是曾经差点被秦旸掐死的柳东元,还有那个父亲英雄儿窝囊的江流儿。
这二人带人直冲着秦旸等人而来,柳东元颇有底气地堵住道路,道:“秦羽,跟我们走一趟吧。”
“笑话,你说走就走吗?”于大勇出声道,“老家伙,我们净衣派的可不虚你们污衣派,你以为你是谁,也想带走秦兄弟。”
虽然实力不如人,但于大勇的气势却是十分高昂。这不仅是因为有秦旸在背后撑着,也是气的。
净衣派和污衣派的矛盾由来已久,尤其是近几年污衣派处处针对郭龙头,更是加深了这种矛盾。
现在柳东元如此作态,张口就让秦旸跟他走,于大勇自然不会客气。
“老夫的话,自然不一定有用,但掌钵龙头的话也没用吗?”
柳东元底气十足地道:“秦羽,掌钵龙头现在就在山阴郡,他请你去一趟,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
这一下,于大勇却是没法正面反驳了。
掌钵龙头的地位,在丐帮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于大勇要是不客气的硬怼,怕是直接就要背上一个不敬尊长的名号。
但是这掌钵龙头王无忌本身乃是出身污衣派的人,对方这些年来虽和郭龙头相安无事,甚至帮助郭龙头处理了不少事务,但净衣污衣之别,依然存在。
这一点,从王无忌来到山阴郡后第一时间去找污衣派的人就可看出。
无论王无忌自身对净衣派是否存有敌意,但他本身立场偏向污衣派乃是事实。
“秦兄弟······”于大勇担忧地道。
“无妨,”秦旸抬手制止于大勇想说的话,道,“掌钵龙头还不至于像柳东元这老家伙这般掉份。我相信掌钵龙头,也相信帮主和郭龙头的眼光。”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是豪杰还是奸雄
单从外表上来看,掌钵龙头王无忌就是一个不羁的浪子。
随意的衣着,一根布条束住乱发,手持一个大葫芦吨吨吨地灌酒。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是负责协助掌棒龙头处理事务的掌钵龙头。
当王无忌见到秦旸之时,他随手就将手上的酒葫芦抛来,道:“能饮酒吗?”
“自然。”
秦旸学着王无忌的样子吨吨吨地灌了三口,辛辣的酒水流入食道,带来钢刀刮过一般的刺激感,待入肚之后,又如火焰般爆开。
“好酒。”秦旸随手将酒葫芦抛回去。
他说的好酒,不是指这酒有多烈,也不是说它有多好喝,而是尝到了这三口酒的好处。
光是这三口酒,就省了秦旸一个月的修炼功夫。这指的修炼,不只是真气修炼,还有练髓方面的修炼。
从这件事情上秦旸可以看出这些帮派高层有多有有钱,所谓的污衣派都是穷鬼果然是骗人的。
“王前辈叫晚辈来,是有何事吗?”
还是那句话,遇人不知如何称呼,前辈叫起,秦旸做足了晚辈的谦逊姿态。
“叫你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了。”
王无忌又是灌了一大口酒,看着秦旸,叫出他的名字,“秦羽!”
“两天前,我就到了天南道,但直到今天,我才出面,连武争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调查了下你的事情,知道我是如何评价你这个人的吗?”
“晚辈愿闻其详。”秦旸不卑不亢地道。
王无忌陡然面色一肃,盯着秦旸慢慢道:“不是胸怀坦荡的真豪杰,就是大奸大恶的大奸雄。秦羽,你觉得你是哪种?”
说话之时,秦旸腹内有一股强烈的酒意上涌,直冲脑门,整个人有一种熏熏的感觉,心中话语竟似乎要脱口而出。
‘这是酒还是吐真剂啊。’
秦旸不动声色地压住冲动,内腑运动,消化吸收刚刚喝下的烈酒,平静道:“前辈既然赐了晚辈几口酒喝,看来认为晚辈是前者了。不过晚辈却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豪杰。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奸雄。”
“我给你酒喝,只是因为我看不透你,想用这豪胆酒试探你的话罢了。”
王无忌道:“你行事计划周密,善把握时机,这一点从你能抓住机会打掉漕帮分舵就可以看出。一般来说,似这种人都是胸有城府,且有着不小野心的人。在得知吴天直一直闭关不出之时,我更是怀疑你就是这种人。但是!”
王无忌话锋一转,“你又不似那种恋栈权力之人。我悄悄潜进顺风镖局看过,吴天直果真是昏迷不醒,而在他身边,我发现了大德分舵的舵主令牌。
一般来说那种恋栈权力之人,可不会将这象征权力的令牌放在一个昏迷之人身边,即便这令牌本就属于那人。”
“如此种种,却是让我看不清你这后辈了。”
在王无忌眼里,秦旸是个矛盾的人,看起来野心勃勃,实际上却又似无欲无求。
之前说的舵主令牌算是一例,还有一例,秦旸创立顺风镖局,这段日子以来镖局进账的利益不小,但他将大部分利润都给了净衣派的兄弟们,剩下的也是充当镖局流动资金。
金钱和权力,世间最容易令人腐朽的三种东西之二,秦旸都不感兴趣。那他对什么兴趣,美色吗?
王无忌不得不承认,自己看不透他。所以他才刻意用豪胆酒配合自己的酒中秘术,试图让秦旸说出心里话。
但现在看来,豪胆酒好像也不管用啊。
“晚辈也看不清王前辈,”秦旸淡淡道,“在来之前,晚辈还以为前辈是要为污衣派出头,但现在看来,事实却不像如此。”
“哈,净衣污衣,不都是丐帮吗?难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丐帮分裂了吗?”王无忌自嘲地笑笑。
“从目前趋势来看,确有这种可能。”秦旸道。
丐帮自从成了大夏第一大帮之后,帮中的人都开始闲了起来。这一闲,就闲出事情来了。这不,开始内斗了。
污衣派为了不让郭纯阳上位,手段频出,连帮主的弟子都拉进来了。再这样下去,秦旸估计还真可能闹出分裂来。
“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王无忌断言道:“只要有帮主在,有郭龙头在,这种事情就绝无可能。净衣污衣之争,很快就要结束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像那些老顽固一样执着于净衣污衣之别,记住我们都是丐帮中人。”
“你是忠是奸,自有时间来考证。那舵主令牌和吴天直便由我带走了,帮中会全力寻医,救醒吴天直。至于大德分舵舵主之位,便看各人的德行和功绩了。”
“秦羽,莫说我不讲道理。这大德分舵能成,大半功劳在你,所以我在此以掌钵龙头之名向你保证,只要你能胜过其他人,那么不管你资历如何,舵主之位都不会被其他人抢走。”
言下之意,自然是给加入丐帮时间尚短的秦旸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了。
秦旸为何非要假吴天直之名行事,还不是因为自身资历不够,无法上位,只能靠吴天直的名头撑着。
现在王无忌给了这么个机会,说实话,秦旸该好好谢谢他。也许林雪图说的没错,在不久的将来,他便是秦舵主了。
“多谢王前辈。”秦旸答谢道。
“机会给你了,望你好自为之。”王无忌轻轻举起酒葫芦,送客道。
对于秦旸,他依然没能放下心来,因为这个人藏得太深,看不清楚他想什么。
但王无忌也不是什么非要扒清他人底细之人,总不能你看不透某人,就认为他不是好人吧?
所以还是那句话,就让时间来考证吧。
丐帮不是没出过叛徒或者居心不轨的人,但这些人最后都死了,而丐帮依然存在。
若秦旸是真豪杰,那自然最好,丐帮又添一员干将,若他是伪君子,那丐帮也不缺清理门户的力量和手段。
王无忌看着秦旸的背影走远,又饮一口烈酒,转身进了屋。
第一百二十章 即将尘埃落定
屋内,青年闭目盘膝,双手合拢压着一颗血红色的圆球,不断汲取圆球内的血色真气。
王无忌见到这青年,语带责备地道:“这次你未免有些冒进了,险些丧了性命。”
“若是不冒进,怎能获得这金刚门的舍利。”武争睁开双眼,精光从眼中闪过。
这次在南明山的争夺,最大的胜利者自然是刚刚在外面的秦旸,他获得了九源和尚留下的传承。
而第二者,自然是武争了。
比起其他人,武争比较好运,不只逃过一命,还在事前夺得了广智手中的金刚舍利,要不然他的伤势还不至于好的这么快。
“只是可惜了,未能夺得‘大金刚神力’,否则再过几年,连郭纯阳我都敢和他争一争。”武争颇为遗憾地道。
“大金刚神力”和降龙掌有着相得益彰之效,武争若得此功,在资源足够的情况下有信心在几年后再进一步,届时,他也算是有了和郭纯阳相争的基础了。
不过王无忌对此却是不置与否,“郭龙头的实力高深莫测,便是我们这些同为长老的人都看不透,你还是莫把目光放在这上一代的争斗上了。
而且,大概明年,一切事情就会尘埃落定了,你莫要太过深入净衣污衣之争,免得之后受到牵连。”
“明年?”武争沉思道,“已经决定了吗?”
他自然是知道所谓的尘埃落定是怎么一回事的,郭纯阳终究还是要上位了,时间就在明年。
到时候,怕是有一群人要倒霉了。
现在跳的越急,将来受到的打击也就越狠,不管是净衣派还是污衣派,都会如此。对于致力于制造矛盾的人,雄才大略的郭纯阳绝对不会喜欢,也不会纵容。
“就是明年了,帮主的岁数也是不小了。虽然以他老人家的寿数,现在应该还是春秋鼎盛时期,但十年前留下的暗伤这几年复发得越发频繁,帮主早就有心退下了。”王无忌叹息道。
“所以你要及早做好抽身,莫要给那些老顽固当枪使。”
王无忌虽是属于污衣派的长老,但其本身却非是狭隘的派系份子,要不然也不会多年来一直和郭纯阳相处融洽。
当然,郭纯阳亦是如此,否则帮主柯降龙也不会安心将帮主之位交到他手上。
近十年来净衣污衣之争,主要还是由于净衣派的人迫切想要推郭纯阳上位,改革有些臃肿且良莠不齐的丐帮,而污衣派的人却因净衣派的迫切而感觉大难临头,加上那些个老顽固推波助澜,以致于让矛盾越积越深,仇怨越来越大。
等到郭纯阳上位,定会一扫沉疴,将这矛盾一次性解决。到时候若是武争涉入过深,也少不了受到打击。
“我也知如此,然而我若是不争,如何能在这年岁有此实力?大不了就是将来当闲人罢了,我这少帮主的身份还是有点用的。”武争笑了笑,道。
他有今日的实力,可不是靠少帮主的身份得来的,或者该说少帮主的身份在某些方面反倒是一种束缚。
毕竟有个刚正不阿的师父,武争就算想搞点有的没的都不行。要不然第一个过来废了他的,就是他师父。
所以只有争,不争不行啊。
“你有自己的想法,做叔叔的说多了也没用。到时候我们给老郭说说情,让他多给你一点机会吧。只是可惜了,若是你忍一下,丐帮的未来会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地。”王无忌道。
“现在可不能忍,越是到关键时刻,污衣派那边给的助力就越大,我可是眼馋徐长老那株宝药很久了。”武争笑道。
污衣派的徐长老,老顽固中的老顽固,还是上一代传功长老,现在的丐帮太上长老。
丐帮的太上长老和其他门派不同,这更像一个虚职,将年老的帮中宿老当吉祥物供着,没什么实权。
然而这世上除了实权,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网的。徐长老当了一辈子乞丐,结交的人可说是数不胜数,便是现在如日中天的郭纯阳在他面前也得执晚辈礼。
如今的徐长老,虽说是个吉祥物,但在对抗郭纯阳的事件上,却是每每冲在最前列。
对于他,武争还是有把握从其手中抠出点东西来的,其中就包括那株宝药。
“你好自为之吧。”
王无忌无奈地连灌几口烈酒,将先前对秦旸说过的话语,也送给了武争。
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长辈能做的,更多还是保驾护航,而非是一昧地阻止。
不管最终是成是败,只要有收获都是好的。成了固然可喜,撞了南墙,受到了教训,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当心秦羽,我总觉得他不简单。”王无忌最后警告道。
“他自然是不简单的,不过和不简单的人斗,才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不是吗?”
武争拍了拍身边,那里摆着一个散发着浓浓药香的大碗,“他这次压了我一头,污衣派那边就从江南道连夜送来了六百年份的人参,等我伤势好了以后,再吸收这颗肉舍利中的气血,怕是会有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