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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恢复伤势保住性命,司天临时抓了一个根基深厚的女子,以天都秘传的阴阳之法疗伤,完事后大杀四方,重回天都。
而那个女子,据司命所说,便是秦旸所谓的“生母”了。
对于那个女子,司天圣君并未透露过多消息,即便是身为同族的司命,也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但其身份为何,那就是一个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余人都不知道的不解之谜了。
只能从其能助司天疗伤这一点来看,知晓此女不是普通人。
‘所以我身上的血脉,就来自于那个司天圣君渣男行为之后所诞生的儿子/女儿?’
饶是秦旸自问见多识广,也不由为这所谓的身世感到瞠目结舌。
司天圣君为了疗伤,直接抓个女的就强行那个了,而这一下,还直接中标了。
那个女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生下孩子之后将其血脉移植到秦旸身上,让秦旸代替那个孩子成为司天圣君的便宜儿子。
而现在,司命又误会秦旸是司天圣君渣男行为后的产物,将其认定为自己的同族,对他抱以善意。
“其实之前在寒山寺,我就发觉了你的存在,只是那时的你血脉不纯,我也就想着不然你卷入这个漩涡中,没有告知你详情。可是现在你完成了血脉更替,成了正统的天族人,我若是不告诉你,日后等你遇险就晚了。”司命说道。
“哦?师姐此言何解?”秦旸问道。
“二十年前,司天才三十岁不到,你认为他为何有底气去挑战独孤天意,”司命叹道,“即便是我们天族人,也不得不惊叹这世界上存在一些难以评价的惊世之才的,独孤天意就是如此。”
独孤天意,云蒙帝国剑圣,天下第一剑。其真名不详,只知其自学成才,弱冠之年出道,历经千百次杀伐,于二十七年前,在天荡山剑会群雄,汲取天下剑道之精华,成就“天下第一剑”。
独孤天意于剑道上的成就,是一人一剑打出来的,天下剑客无不承认此人的强大和辉煌。司天圣君虽然天赋异禀,还是天都之主,但以秦旸揣测之,想挑战独孤天意还是不够。
更何况,二十年前的司天圣君连三十岁都不到,而那时的独孤天意,已经独尊剑道七年了。
司天的底气,在下一刻被司命揭晓。
“天族之人的功力,实际上是可以通过血脉转嫁的。虽然转嫁过程中会折损部分功力,但若是血缘相近,是可以将这部分折损削减不少的。司天便是因为天都之主历代积攒的功力,而有着挑战独孤天意的底气。而下一代的天都之主,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定好了。”
司命深深看着秦旸,“他便是你同父异母的兄长,大你六岁的司夜。”
“也就是说,我其实也有机会一争天都之主的位置喽。”秦旸有些头疼地道。
他就知道这血脉会带来麻烦,现在果不其然,麻烦来了。
在事情还未尘埃落定之前,谁都不能断定事情的结果。司夜虽是被定为下一代天都之主,但只要他一天没继位,天都之主的位置、天都之主的功力,都不算是他的。
如今多了秦旸这个“弟弟”,这份不确定性就更大了。
‘然而我虽然融入了那血脉,但纯以血缘论,我还是和司天搭不上什么关系的啊。’秦旸心里哀叫。
血脉之力,更像是融入身体,可以遗传的力量,而非是确定父子关系的证明。
秦旸虽然通过换血成为了天族人,但他和司天圣君之间,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用他前世的生物术语来说,秦旸和司天的dna没有任何联系,要是拿去做父子鉴定,百分百是两个没关系的陌生人。
所以认真来讲,秦旸现在和司天虽是同族,但双方想通过血脉之力传递功力,那就做好折损大量功力的准备吧。
可偏偏,这个真相其他人并不知情,秦旸也不能跑去告诉天族人,我之所以成为你们的族人,是移植了你们的血脉,实际上我就是个窃贼。
这要是说出来,别人先不提,现在眼前这位看似友好的司师姐说不定就要翻脸。
“师弟,我会帮你隐瞒你的消息,天都不说与世隔绝,但也和外界接触不多,在你有自保的实力之前,能瞒一天就是一天。”司命说道。
“师姐认为师弟我斗不过那所谓的‘兄长’?”秦旸问道。
若说斗不过司天,秦旸还承认。毕竟这位是去挑战独孤天意还能活着回来,并且在追杀之下保得性命的强人。但一个司夜,在未继承天都圣君之位前,能有何能耐?
司命看着山洞外的夜雨,满含深意的一笑,“司夜不行,但司夜的母亲行啊。秦师弟,你认为天都圣君的妻子有多强?”
“算了,惹不起。”秦旸默默道。
一听这语气,就知道那个那女人实力不会比司命低,甚至远远超过,暂时而言,秦旸还不想招惹这么个死敌。
第一百九十三章 栖湖之畔
江南道,临安郡。
风光最为秀丽的栖湖之畔,一座水上庄园半是在岸上,半是落在湖面上。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湖上垂柳,庄园亭台,煞是壮观。
此时,时间已至傍晚,临湖的阁楼上传出悠扬的琴声,如高山流水,巍巍洋洋,又如落雁惊鸿,乍起乍落。
一曲罢,楼内美人素手轻按,对着阳台上的素衣女子道:“这曲《高山流水》姐姐也是有半年没弹了,今日试手,难免有所疏漏,让妹妹见笑了。”
那素衣女子闻言,轻抬臻首,露出修长玉颈和出水芙蓉般的容颜,微笑道:“纪姐姐的琴声,便是弦宗长老也曾赞扬过,称十年之后,琴技将无出姐姐其右者,若姐姐是教中人,下一任弦宗长老恐怕非姐姐莫属了。姐姐的琴音若有所疏漏,那天下也没可听之琴了。”
“妹妹真会说话。”那纪姐姐娇笑道。
二人互相谈笑,时不时笑得花枝乱颤,倒是好一番美景。只可惜这番美景,也唯有楼内之人,还有外边湖面上的两个不速之客能看见了。
此时,在夕阳下的湖面上,两道雪白身影静静站立,纯白的三千发丝在空中飞扬,莹白如玉的肌肤,让水面倒影都似乎放出了玉光。
“那便是神农教的圣女白梦疏吗?没想到她竟然早就到了江南道。”秦旸望着远处楼阁上的素衣女子,道。
真正拿到白梦疏的情报之时,秦旸才知这位神农教圣女早在十多天前就到来江南道,正好和那位纪大才女一前一后到来。其本人和纪大才女也是闺中密友,先前楼阁中的那位抚琴女子,便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女——纪梵兮。
‘纪梵兮···这名字一听就很贵,’秦旸心中暗想,‘还有那神农教圣女,在十多天前就到了此处,总感觉是弦主在暗中推动此人的到来。’
弦主虽然和秦旸交代了计划,但秦旸还是能感觉到有一部分不尽不实之处。
那位墨师姐的计划看似仓促,实际上也不知在背后做了多少布置。就说眼下这位神农教圣女,这位本是鲜少离开河北道的神农教总坛,但现在却是就这般恰好地出现在江南道。
一旁的司命见秦旸一副深表怀疑的模样,轻抿着嘴唇笑了笑,道:“墨师妹智计高深,我虽是一直在夏墨中挂名,但实际上夏墨一直是墨师妹操持。她的布置,有很多连我也不知,你也莫要见怪。”
对于秦旸这个同族,司命是抱着不小的好感的,要不然平日里不见笑容的雪美人也不会在秦旸面前时不时露出笑颜,见到秦旸这副怀疑的神情,便为弦主解释了一番。
“罢了,反正是她布局,我这做师弟的也只能听她的了。”
秦旸眉头轻扬,脚掌踏在水面上,作势待发。
然而也就在他将要冲出去之时,栖湖之上,传来一声雷鸣。
“轰隆——”
雷光汇聚成一把巨大的长刀劈下,风景秀丽的水上庄园立时遭到天雷的蹂躏。
“雷刀!是雷王!”秦旸微微扬眉,“他也盯上了神农尺。”
比起弦主的假重伤,雷王是真正的遭受了重创,并且还身处敌国,遭人围剿难以返回大玄,他可以说是最迫切需要神农尺的人了。
眼见雷电长刀落下,楼阁惨遭雷电轰掣,那小楼中的素衣女子白梦疏抬手一扬,一把墨绿长尺现于手掌,绽放翠绿光芒,护住自身和身后的才女纪梵兮。
“轰——”
楼阁在雷电长刀的劈击下倒塌,一道雄壮的身影降临在楼阁废墟上,对着废墟中的翠绿光团道:“交出神农尺,本座可饶你一条小命。”
“雷王,你如今身受重伤,受诸多势力追杀,犹如丧家之犬。就你现在的形势,也敢招惹我神农教!”
未等神农尺护身的圣女白梦疏回话,远远地,就传来万分强势的话语。
紧接着,劲风席卷,一道身影拦在白梦疏二人身前,雪白披风猎猎作响,身着劲装的曼妙女子挺身而立,虽为女儿身,却也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
“神农教四岳堂的堂主月槐声。”
雷王眼见此人出现,心知是只能强抢了,当即雷刀怒劈,雷光怒射,“春雷暴殛。”
电光汇聚成刀劲,刀势霸道无比。但在这霸道之中,却是暗藏一丝虚弱,让刀势有点虚浮于表。
这是雷王的伤势所致。他遭受弦主和司命合力重创,伤势一直未曾有所好转,也正是因此,他先前才劝白梦疏直接交出神农尺,因为现在的雷王,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要不然以雷王的霸道,动刀砍人抢神兵比动手的概率比几乎是一比零。
“雷王和风后本可施展‘风雷转生法’互相疗伤,然而雷王并未完全降服雷刀,雷刀的霸道使得他的真气也是万分霸道。若是强行使用‘风雷转生法’,便是雷强风弱,风雷相击,双方伤势雪上加霜。所以雷王不得不寻求其他方法疗伤,这也是当初墨师妹决定放他一马的原因所在。”司命眼见雷王动手,道。
若是雷王伤势痊愈,那么即便是诸多高手追杀,他也有不小希望返回大玄。这便是炼神武者的强大机动性,对于这等武者来说,来去如风只是基本操作。
强大的机动性,加上顽强的生命力,这便是各国重视强大武者的根本原因。
不过此时的雷王伤势未愈,乃是强撑着伤体出手,是以即便是有雷刀在手,月槐声也敢和他斗一斗。
“雷王,你也接我一式雷攻。”
只见月槐声真气暴动,体外同样出现雷光,一根雪白的中指点出,电芒激射,雷声轰鸣,“惊蛰。”
“轰——”
雷对雷,月槐声御使天地元气化为化出惊蛰雷音,虽是激射电芒,实际攻击却是在雷音之上。
惊蛰一声雷,万物生发,这生机之雷正好与霸道的雷刀有着克制。这位四岳堂的堂主话说得嚣张,但动起手来却是透露出不低的战斗智慧。
第一百九十四章 壮士断腕(加更)
惊蛰雷音抗击雷刀,音波与刀劲碰撞,发出更为暴烈的声音。
雷雷相,气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
神农尺即便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也不是能瞬间发挥作用的。雷王强行催动神农尺的能力压住伤势,如今遭遇伤势反弹,发作得更为剧烈。
“交出神农尺。”
秦旸双手抡动须弥山猛砸,狂暴的劲力打得雷刀都难以抵抗,险些脱手。
即便是号称“神魔之兵”的雷刀,也是需要兵主驱动的,雷王还未完全降服雷刀,指望这柄神兵自动御敌,那是完全不可能。
“夫君!”
风后身影闪来,抬手引动“风神剑”,无数风劲穿刺而来,同时袖摆摇动,风劲充盈,以袖代伞,使用风魔盾抵挡攻击。
“撕拉——”
鼓动起来的大袖被须弥山强行砸破,布绸乱飞,露出风后一只肤若凝脂的手臂,同时,风劲穿刺秦旸之身,只闻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但无有一道“风神剑”刺透防御。
同样有伤的风后,也无法发挥全盛实力,这对夫妇虽在当日造成弦主负伤,但现在的他们,却是全无当日的威风。
眼看秦旸再度攻击,同时身周飞霜覆盖,雷王眼色一厉,再催真气舞动雷刀,“狂雷震九霄!”
无数雷球随着九刀劈出,轰震四方,电光奔流,劲风席卷成一道龙卷风,带着电流扫荡四周。
九刀斩出,一刀更比一道霸烈,断云石形成的须弥山都被几乎斩断。
秦旸双掌夹在须弥山两侧,劲力暴动冲击雷刀,同时双脚扎根于大地,不为龙卷所动。
“喝!”
双臂暴起青筋,真气不断贯入须弥山中,弥补被斩断的裂口,将雷刀死死嵌在须弥山内。
“嗞嗞嗞——”
激烈的火花迸射,雷电在断云石内流窜,甚至窜入秦旸体内。秦旸只觉双手之间如有一条狂暴的巨龙在挣扎,沉闷的雷声不断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