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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思义诵道:“调东宫六率往洛阳受讨逆大都督节制,东宫由梅花内卫接管!”
李享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东宫六率是太子直接掌握的武装力量,人数不多,却是太子的心腹,唐代经常有太子造反,与东宫六率的存在有很大关系,李隆基夺去东宫六率,形同于把李享软禁在东宫了。
殿外,一队队兵甲接管着东宫,原东宫官吏与太监宫女被押了出来,显然是皇帝起了废黜太子的心思。
‘难道孤隐忍十年,还是没能躲过去么?陈状元啊陈状元,你把孤害苦了啊!’
李享心里悲呼,可是只能颤抖着声音道:“儿臣接旨!”
袁思义把圣旨交给李享,看了看李辅国,不满道:“此人怎么还站在这儿?”
高力士心知不能再拖廷,给身后的太监打了个眼色。
几个太监一涌而上,摁住李辅国,又有一人抽出白绫,绞在李辅国的脖子上,用力勒紧!
“咕咕~~”
李辅国挣扎着,喉咙里发出挣命的声音,不片刻,便气绝身亡。
……
“什么?皇帝赐死了李辅国,还把东宫六率调往洛阳?”
宴宾楼,听得杨慎矜传来的消息,汐令颜拍案而起,满脸惊惧。
“还不仅止于此!”
杨慎矜重重叹了口气:“据宫中传来消息,皇帝拟以凉王李璿过继给贵妃!”
汐令颜咬牙切齿道:“看来皇帝是铁了心要废黜太子了,呵,想不到这李隆基还是个多情种子啊,临到老来,不爱江山爱美人,明显是在为贵妃作安排后路了!”
王母冷声道:“说到底,都是那陈光蕊搞的鬼,谁也没想到,区区一次家宴,他劝谏皇帝逊位给太子,竟引发了如此之多的波澜,偏偏他一入军营,就给了杨国忠一个下马威,让皇帝以为他要夺取军权,回师长安,逼迫他退位,皇帝解决不了陈光蕊,难道还解决不了太子么?若我所料不差,怕是前线一有不利的消息传来,皇帝就会立刻杀了太子,以绝后患,此人好狠毒的算计,当真是不能小瞧!”
杨慎矜摇摇头道:“陈状元这一手简单有效,直接指向李隆基的猜忌心,纵然神仙都没法化解,只能是见招拆招了,万一皇帝真要废杀太子,弟子将发动朝中忠直之士,以死谏之!”
王母只觉得心绪难平,因杨慎矜素有清名,结交的也都是清流一类,这类人是太子的根基,却迂腐,重名节大于生死,指不定真能以死相谏,如果皇帝心狠一点,不顾不管,形同于削弱了太子的势力,难道这又是那陈光蕊安排的?
王母陡然惊悚,此人竟恐怖如斯,哪怕她是顶级大能,都料不到陈萼这小小的蝴蝶翅膀扇动了下,竟引发一系列的恶劣变化。
而此时,陈萼随在军中,不紧不慢的向洛阳进发,叛军的兵锋虽然还未抵达,但是途中逃难的民众络绎不绝,陈萼暗暗叹了口气,并未施以任何援手。
这倒不是他心硬如铁,而是在大灾变面前,不解决源头,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是没有用的,只有护持大唐安然渡劫,成功建立冥府,才能结束这一切。
这是天道的垂死挣扎,哪怕是圣人都没法阻止。
半个月后,全军进驻洛阳,洛阳城也空了许多,很多空旷的屋舍恰可用来安置士卒,有过两日,有探马来报,叛军兵锋已至洛阳卫城金塘城三十里外,于是杨国忠召集紧张会议,陈萼也接到了通知,去往中军大帐,参预军机。
第五五一章 破坏规矩
杨国忠高踞洛阳尹大堂上首,众将分坐下方,身后除了南极仙翁、杨戬等四人,还有新来的太乙真人、玉鼎真人与黄龙真人,玉鼎真人稍差一些,太乙和黄龙都是混元中期巅峰的大能。
有了师弟前来支援,南极仙翁的底气足了些,略带挑恤的目光扫向了陈萼。
陈萼坐最后面,根本不理他。
“咳咳~~”
杨国忠也瞥了眼陈萼,清咳两声,便道:“叛军兵锋已临年金墉城,劳师远来,必疲惫不堪,本帅欲挥全军进击,一举破敌,诸位意下如何?”
哥舒翰拱手道:“叛军乃是百战精兵,纵然疲惫,亦非轻易挫之,末将愿领一支精兵固守金墉城,与洛阳互为倚角,察看叛军动静再作定夺。”
“末将附议!”
哥舒翰老成持重,以精兵加固金墉城的防御甚是稳妥,李光弼连忙附合。
“末将附议!”
众将纷纷表态支持。
杨国忠却是面色一沉,他被陈萼杖责三十,引为奇耻大辱,虽然暂时报不了仇,但面子要挣回来啊,如果听了底下大将的建议,就算胜了,也是那些将领的胜利,反衬托出他的尸位素餐,毫无作为,他要用自己的方法,一举击溃叛军才能证明他的能力。
“仙翁以为如何?”
不过杨国忠心里没底,回头问道。
南极仙翁根本就对凡人兵将看不上眼,本欲让杨国忠直接出兵,不要浪费时间,但是转念一想,向陈萼问道:“陈状元以为如何?”
陈萼暗自冷笑,想拉老子下水?没门儿!
随即淡淡道:“陈某只负监察之责,军务一概不问。”
南极仙翁不悦道:“你既从军,当出谋划策,畅所欲言便是!”
陈萼索性闭上了眼睛。
“竖子!”
南极仙翁大怒,他也有底气了啊。
陈萼顿时脸一沉,翻眼道:“老匹夫,嘴巴放干净点,莫不是你以为来了帮手就能肆意咆哮不成?不服,咱们到天上去斗一场,把你那几个真人师弟叫上也可以,当年就被截教虐的象狗一样,要不是圣人不顾面皮亲自下场,你们几个怕是都得去封神榜上走一遭,一群弱鸡罢了,有何资格在老子面前吼叫!”
“放肆!”
玉鼎真人大怒,浑身气机勃发,屋内就象刮起了旋风,吹的人东倒西歪。
“师弟冷静!”
太乙真人袖子一挥,动静全无。
“大敌当前,陈状元莫要意气用事,以至亲者痛,仇者快!”
黄龙真人也睁开了眼睛,精芒四射。
乍一看,是在劝说,可实际上是在拉偏架,暗指陈萼不顾大局,不识好歹。
“谁他娘的跟你们是亲者,你们这门亲,老子可攀不起!”
陈萼毫不客气的回骂。
四位大能的面色均是难看之极,可是拿陈萼又没办法,截教众仙就在叛军军中,总不能先窝里反吧。
南极仙翁以不屑与你计较的神色哼了声:“大敌当前,你却不识好歹,既然如此,老夫也懒得理会你!”
随即不给陈萼出口反骂的机会,又道:“此战的关键,在于我等仙人,凡人真无所谓,国忠你看着办。”
“好!”
杨国忠猛一点头:“本帅将亲自督军,开往前线,与敌决战,但凡有不遵将领者,斩,后退半步者,斩,凡能斩杀安贼者,赏黄金万两,晋职三级,望诸将士奋勇效命,成败在此一举!”
“诺!”
众将无奈的很,参差不齐应下。
不片刻,城中战鼓擂响,城门洞开,一队队兵卒开向金墉城,因城池狭小,大军驻在城外,倚城而立,前方,渐渐有黑压压的军团压来。
安禄山已经胖的不成样了,连马都骑不了,由百人大撵抬着,卧在榻上,身周是文武谋士,另有赵公明、无当圣母与三宵娘娘。
无当圣母看着前方,哼道:“杨国忠不通军务,居然摆出一副决战架式,难道是欺我们劳师远征么?”
安庆绪也跟在后面,看着无当圣母,眼里射出灼热光芒,拱手道:“仙姑说的是,此战便由小将打前锋,为仙姑擒得敌方一名大将回来!”
安庆绪比他老子安禄山要帅多了,身材有形,虎背雄腰,一圈络缌胡子显得威武雄壮,颇为自傲。
无当圣母眼里一抹厌恶闪过,但眼下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淡淡道:“但愿如此!”
“万胜!”
“万胜!”
突然,军中爆起阵阵呐喊。
军中谋士严尚向撵上道:“大帅,杨国忠自大狂妄,不懂用兵,而我军士气高昂,正是一举破敌之时!”
高尚也笑道:“取了洛阳,大帅便于洛阳称帝,必然万众归心,再兵发潼头,打下长安,封李隆基一个归顺候,给他养老送终,也算是君臣一场,还了他的恩情!”
“哈哈哈哈~~”
周围怪笑四起。
安禄山的眼前,也闪现出玉环那迷人的模样,不禁胳膊一挥!
“杀!”
“杀!”
叛军以骑兵为主,瞬间万马奔腾,向唐军直冲而去。
唐军到底百年没有打伏了,整齐的军容都是表面功夫,敌军还未至,仅仅是战马奔腾的动静,阵势就有了些散乱。
“迎击,迎击!”
杨国忠歇斯底里大叫。
“列阵防御!”
哥舒翰不屑的看了眼杨国忠,直接下令。
这真是开玩笑,唐军以步卒为主,用步卒去冲击漫山遍野涌来的骑兵,除非脑子坏了。
河西陇右精兵也大多认哥舒翰,立刻匆忙的布置起防御阵地,可是毕竟苍促布阵,不片刻,就被冲破了阵势,大队兵马蜂涌向着中军卷来。
“师伯,要不要我们出手?”
哪吒按奈不住了,问道。
“兵对兵,将对将,规矩最好不要打破,再看看!”
南极仙翁负手而立,面容不惊,一派雅士高人模样。
不远处,龙女也抱怨道:“唐军怎么这么差劲啊,还没怎么打呢,就溃败了。”
“嘿嘿!”
悟空掏出棒子,嘿嘿一笑:“可要俺老孙出手,一棒子下去,管他多少兵马,全部压成肉泥。”
“用不着你出手,我来!”
陈萼甩手一挥,喀嚓一声,一道青雷打出!
这道青雷并非打向两军鏖战的士卒,而是袭向后阵,青光浩大,毫不掩饰。
“该死,这陈光蕊破坏规矩!”
云宵眼见青雷袭来,大怒,催动金蛟剪,迎了上去。
就听天空中一声龙吟,两条金龙呈剪子状,把青雷剪作两截,雷光迅速消散。
“陈光蕊也不过如此……不好!”
云霄刚刚轻蔑的笑了笑,随即面色大变!
那青雷在消散之前的刹那,仿如回光返照,突然光亮大作,凝聚成一个细微的小点,射向安禄山的眼睛。
“别看!”
赵公明急的大叫,他出手已经来不及了,毕竟光的速度搁在这儿,仙人虽然能超越光速,但本质是以法术折叠空间,并不是自身的速度超越了光速,当法术没有施展出来,光的速度是无解的。
安禄山正抬头看着上方的仙术斗法,目炫神迷之时,听到呼喝,正要转头,却是迟了一步,双眼一阵刺痛传来,哧哧两下,眼珠子给活生生烧瞎了!
第五五二章 兵败如山倒
“啊,我的眼,我的眼,我看不见啦!”
安禄山惨叫着,双手捂着眼睛,鲜血从指缝中渗出,因身体过重,挣扎时从床榻坠下,轰隆一下,把大撵砸翻了,普通的撵哪里能承受他的重量,立刻垮了半边,安禄山滚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大帅,大帅!”
左右侍卫连忙扶起安禄山。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安禄山一声声嚎叫着。
严庄拱手道:“众位仙长,对方不顾规矩袭击大帅,还望几位仙长拿个主意,否则这仗没法打了。”
“哼!”
无当圣母冷哼一声,升上天空,唤道:“陈光蕊,出来!”
“原来是圣母!”
陈萼也飞上天,拱了拱手。
无当圣母冷声道:“陈光蕊,你还要不要脸了,居然袭击凡人!”
“哦?”
陈萼讶道:“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又所谓擒贼又擒王,陈某哪里不对了?”
“你……”
无当圣母气结,随即哼道:“既然你先不顾规矩,就别怪我们以大欺小了!”
“陈状元,你确实莽撞了,也罢,你向无当圣母道个歉,认个错,下不为例!”
南极仙翁出现在了天上,责怪道。
却是出乎他的意料,陈萼并没有顶撞,反而诚挚道:“仙翁教训的是,陈某是见大都督尚未做好准备,叛军便蜂拥而来,情急之下,才不得不出手,但是我不会向圣母道歉,我记得,仙翁曾教导我,世界已经变了,凡人再也不能依靠天道的庇护对仙人不敬,决定胜负的还是仙人啊!”
“这……”
南极仙翁就和吃了颗苍蝇一样,噎的难受,不过他能看出来陈萼的意思,也就是掩盖矛盾,在截教面前表现出和睦的一面,这也是他所愿意的。
于是咬着牙道:“陈状元知错就好,圣母你看……下不为例如何?”
无当圣母不依不饶道:“那安禄山乃一军之主,被弄瞎了双眼还如何领军,此事决不作罢。”
陈萼脸一沉道:“既然圣母非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