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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文殊失算
陈萼怂恿太子登基,根本是不安好心,因为宝鸡国王是青毛狮子杀死的,而青毛狮子是受殊菩萨授意取而代之,如果老国王不能复活,这笔孽债就要算到青毛狮子和殊菩萨的头上。
反过来,如果太子继位,行善政,宝鸡国大治,因陈萼有劝进之功,多多少少能分些功德。
在有仙侠的世界里,劝进不仅仅可以获得皇帝的欢心,还能得到天道的嘉奖,正应了众人拾柴火焰高这句老话。
“不可!”
青毛狮子明白个中关键,一听这话,酒醒了,连声叫道:“太子,你父的尸身由井龙王妥善保存,只须求来九转紫金丹却可救回,你可不能行那不孝之事啊!”
陈萼冷声道:“既便老国王救回来,也可尊为太上皇,太子日日叩见,请安问好,如何就尽不得孝?”
“你你好歹毒的居心!”
青毛狮子急的口不择言,破口大骂。
“你倒是两瓣子一翻,说话不计后果,你随殊菩萨拍拍屁股走了,却留下一堆烂摊子,倘若国家生出动乱,乌鸡国老百姓的死活是否与你无关?小心因果孽报算到你的头上!”
陈萼哼了声。
青毛狮子立刻哑口无言。
他假冒了三年国王,已经与乌鸡国结下了因果缘份,出任何岔子都与他有关。
陈萼又向太子拱手道:“太子宜速登基,定民心,安国体,老国王之事可待登基后,国家安定下来,再打捞尸体,请殊菩萨去老君处求来九转紫金丹,亦可活命。”
太子的野心,不可抑制的膨胀,不论哪个国家,太子都是高危职业,不想登基的太子不是好太子,如今有天赐良机摆在面前,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
不过,太子仍是为难道:“滋事体大,我不敢擅自作主,还是与群臣商议为好,来人,去请母后与群臣上殿!”
“是!”
有侍众飞奔而去。
陆陆续续的,群臣来到殿上,王后也赶了过来,指着青毛狮子的鼻子哭着大骂,口口声声还我丈夫,青毛狮子就觉得一丝丝满含怨毒的因果孽缘纠缠到了自己身上,让他有苦说不出。
同时他也很不理解,局面怎会恶劣至此?
那金蝉子的爹明显是有备而来啊,他是如何识破自己的身份,对事情的前因后果怎能如此了解?那幌金绳又是从哪儿来的?
太多的疑问缭绕在青毛狮子心头,陈萼在他眼里,无比神秘。
好一阵子,王后骂够了,转而考虑起了自己的问题,要说她与乌鸡国王有多深的感情,怕是不见得,毕竟皇家婚姻多是政治联姻,各取所需。
一旦国王被救回,她还是王后,在国王面前唯唯诺诺,随时担心被废掉,可是太子登了基,她就是太后,太后在宫中的权势远大于王后,国王能废王后,难道还能废了她这个娘?
“王儿,我等肉体凡胎,如何去得兜率宫求那九转紫金丹?且国家关乎万民,切不可因私废公,你还是先登基,安定了民心国体,再着手解决你父王之事方为妥当。”
王后抹着眼泪道。
群臣一看有王后支持,也纷纷表态支持太子。
于是,王后当场下懿旨,太子登基称国王,太子投桃报李,进王后为太后,至于乌鸡国尘埃已定,老国王就算复活也翻不了天,只能老老实实的做太上皇养老。
“不好!”
道场中,正闭目瞑思的殊菩萨突然心血来潮,连忙掐指计算,顿时面色数变。
乌鸡国的局势已经出现了偏差,正朝着难以控制的方向急速滑落,当即一步迈出,缩步成寸,施展大法力,几个呼吸间就赶到了乌鸡国上方。
在群臣的三呼万岁中,太子已经登了基,成为新的乌鸡国王,青毛狮子被捆成了粽子,扔在阶下,殊菩萨暗道一声不妙!
要知道,老国王因为他的算计,就算回魂复活,也失去了王位,形同于变相插手了皇位更迭,神仙都非常忌惮干涉人间王朝的权力斗争,就是个中的因果纠缠太过于复杂,能避则避,可他倒好,居然沾上了身。
但是太子登基有太后懿旨,有群臣拥戴,已成定局,哪怕他身为大菩萨都没法更改。
而且他不能现身。
当初他叫青毛狮子变作一个道士,取乌鸡国王而代之,是存了嫁祸给道门的心思。
是妖道害了你,要恨去恨那妖道,与我佛门无关,如果此时他现身,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乌鸡国,老国王是遭了佛门的毒手么。
殊菩萨还不知道陈萼把他的老底都揭穿了呢!
暂时殊菩萨不理会青毛狮子,继续看去,在太子身边,他看到了小萼,随即眼神一缩,又看到了陈萼夫妻。
四圣试禅心的时候,殊见过陈萼,在陈萼的推动下,试禅心无果而终,悟空朝观音挥起了棒,让他尤为记忆深刻。
今次又是他!
虽然菩萨们没法断定陈萼的热心行为是故意破坏四圣试禅心,但是有鉴于陈萼一贯的表现,此人已经在佛门挂上了号。
诶?
悟空呢?
突然殊菩萨发现悟空、八戒和沙僧都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
按佛门规划的剧情,唐僧师徒借宿于宝林禅院,夜游神放出国王的冤魂,向唐僧申冤,再由八戒打捞出尸体,之后揭穿青毛狮子的真面目,自己适时出现,带走青毛狮子,并借悟空的嘴告之老国王前因后果,使之对佛门存有敬畏之心,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更加诚心侍佛。
可是悟空去了哪里?
再一看,老国王的尸体还在龙宫里。
殊菩萨悄然遁走,来到宝林禅院附近,唤道:“夜游神,出来!”
一名形容萎琐的神仙从地底冒出,施礼道:“小神拜见菩萨!”
殊菩萨问道:“玄奘一行可曾留宿宝林禅院?”
夜游神道:“不曾,法师上午直接去了王城。”
“哦?你把详情与贫僧道来!”
殊菩萨意识到了不对劲,又问道。
夜游神不敢隐瞒,如实道来,特别是大张旗鼓那段,描绘的尤为详尽,末了,还讨好的补充道:“菩萨,玄奘法师不愧是取经人啊,弘扬佛法,宣我佛威,怕是乌鸡国自此之后,将诚心侍佛呐!”
殊的嘴角略微抽搐,什么弘扬佛法,给佛门抹黑才是真!
自古以来,道门走上层路线,对民间疾苦是不怎么关心的,比如张道陵时期,老百姓加入道门每月要上交墨水和纸张,有时还要纳钱纳粮,治病的符水也不是白得的,要拿银子甚至家产购买,使得道门的规模始终有限,广大基层处于真空状态。
佛门看到了机会,趁机深入民间耕耘,一位位高僧走入基层,广传佛法,以免费听经,自愿施舍为幌子,才有了浩大规模。
可是小萼花费奢侈,摆出诺大的排场,分明是划出一道界限,自绝于平民百姓啊。
不过这话殊菩萨没法说,只是点了点头:“贫僧知道了,告辞!”
随即身形一闪,遁入远处。
悟空、八戒和沙僧都是观音为小萼挑选的,如今这三人一个不在,他还得去找观音。
很快的,殊菩萨来到南海紫竹林,叩门问道:“尊者可在?”
不片刻,山门大开,观音亲自出迎,施礼道:“竟是师兄亲临,还请进来奉茶!”
“尊者客气了,贫僧说几句话就好!”
殊菩萨合什道:“请问尊者,悟空三人现在何处?”
“哦?”
观音目光微闪,掐指一算,悟空、八戒与沙僧在平顶山莲光洞应了劫,不禁色变道:“想必出了差池,贫僧随师兄走一遭!”
“有劳尊者!”
殊菩萨驾起云头,跟随观音,匆赶往平顶山莲花洞,目光透过洞府,向下看去。
只见八戒被捆住双手双脚,吊在梁上,有小妖拿鞭子噼啪抽打,满身血痕,衣衫破烂,噘起长嘴讨着饶:“爷爷诶,别打啦,别打啦,俺老猪打的掉膘啦!”
“冤有头,债有主,打杀你弟弟的是沙僧,俺老猪就是一挑担子的,冤呐,爷爷,你放我回高老庄,管叫俺老丈人分一半家产给你,也在乡间做个土财主,岂不是胜过当那山大王?”
金角大王高踞宝座,饮着酒,眯眼看着八戒讨饶。
沙僧是打死银角大王的罪魁祸首,处境给八戒更惨,用铁链吊在火堆上灼烤,专门有小妖控制着高度,每当沙僧吃不消了,就稍微提一提,让他缓口气,情况稍有好转,再往下放一点。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沙僧纵有法力神通,可这火也不是凡火,是金角大王的妖火,眼见已是奄奄一息。
这时,有气无力的看了眼八戒,便道:“你这呆子说什么浑话,我等护着师傅取经,自当披荆斩棘,忘却生死,今次合该有此死劫,罢罢罢,死了也便死了,只望师傅安好,若有来生,还护着师傅取经!”
“嗯”
观音和殊相视一眼,暗暗点头。
还是悟净忠心啊!
第一三零章 菩萨为难
其实沙僧没那么伟大,他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
八戒悟空未必会死,但自己打杀了银角大王,那大妖怪绝不会放过自己,之所以说这些话,是他当卷帘大将时养成的谨慎性子。
说几句好话,万一就上达天听呢?
阴司是佛门开的,死了之后,佛门也许会念在忠心,给投个好胎,或者就地安排个重要职位。
至于那两道诡异的剑光,他没提,毕竟他也是要脸的,既便是死,也要带着荣耀去死,好歹杀过一名大妖,如果供出捡了便宜的实情,怕不得被人笑死?
窝囊了一辈子,临死前总要把脊梁骨挺直点!
只是他没料到,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表忠心的话,给观音和殊听到了。
两个大菩萨也不是光看,暗中还在搜寻悟空,找了整个洞府都没找到,不禁心里生出了些希望。
这时,一名小妖给金角大王斟过酒,便笑道:“大王,那猴子被吸进紫金葫芦已有了两个月,怕是早化作一滩脓水了吧,大王要不要打开塞子看一看?”
“不看!”
金角大王想都不想道:“那猴子前一阵还嚷嚷,什么胳膊化掉了,腰化掉了,开始化腿了,他当本王傻啊,从上往下化,哪有脑袋不化,化胳膊化腰的道理?
倘若他的脑袋化了,又哪来的嘴说话?嘿嘿,那猴子诡的很,还有千变万化之能,一旦我打开塞子,说不定就变个苍蝇飞走,咱也不管他,随他死活,反正只要不拨开塞子,他就跑不出来,那唐僧的行踪可打听到了?”
“不曾!”
小妖摇头。
金角大王自言自语道:“两个多月都没找到,想必已跑出了平顶山,要不是老爷命我不得擅离,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捉回来炖了吃肉,罢了罢了,算你走运,小的们,把八戒沙僧放下来,洗刷干净,今晚上锅蒸,蒸熟了拌些佐料,淋些酱油,大伙儿吃个痛快!”
“爷爷诶,爷爷,我的肉又腥又骚,不好吃啊!”
八戒急的大叫。
一名小妖谀笑道:“大王,听说凡间杀公猪,都得先把猪给骟了,这样杀出来的肉才吃好,要不要小的们先给这猪八戒来一刀?”
“别别别!”
八戒慌的剧烈挣扎:“那是从小猪开始骟,俺老猪已经长大,骟了肉也不会变味啦!”
“嗯”
金角大王沉吟道:“猪八戒好歹曾是天庭的天篷元帅,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也罢,就给他个体面的死法,留着那子孙根,免得下辈子投胎成个太监!”
“谢谢,谢谢爷爷!”
八戒哭嚎着称谢。
他还能怎样呢?
人间太监死后都要把子孙根缝合上去,人家妖精给他留下子孙根,落个全尸而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只是心里仍在骂道:“是哪个浑货,想出骟猪的法子?”
“诶!”
沙僧也重重叹了口气,认命般的垂下了脑袋。
也罢,早死早超生,免得受这无穷无尽的活罪。
小妖们立刻忙碌起来,个个兴高彩烈。
完蛋!
空中的观音和殊不由相视一眼。
金蝉子三个弟子全军覆没,取经取到这份上,算是搞砸了,本来以他们的手段,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三人放出,但金角大王是老君的烧火童子,堂堂大菩萨,向烧火童子出手,丢不起那张脸啊。
以后还要不要和老君见面了?
“待贫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观音运起神通,回溯过去。
因陈萼和温娇有道德面板遮掩天机,观音看不到夫妻俩那偷袭的剑光,只见沙僧大发神威,一铲子把银角大王的脑袋铲的稀巴烂。
“原来如此!”
观音苦笑起来。
“尊者?”
殊菩萨看了过去。
“是悟净,打杀了老君的一个烧火童子,另一个才震怒,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