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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派出青毛狮子化作一个道士,夺国三年,让老国王吃个教训,明白佛门不可轻犯的道理,可是事情怎么就闹到这样的地步呢?
殊菩萨眉心微锁。
陈萼虽然看不透殊的心思,但大概能猜出殊在想什么,不禁悠悠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殊菩萨突然浑身一震!
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所谓有什么身份说什么话,人在天地中,包括仙佛,都有一个身份,别人敬你,怕你,是因你的身份,褪去了那一层身份,什么都不是。
自己明明化作一个凡间老僧,却还以大菩萨的口吻指点说话,谁卖你的帐?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阿弥陀佛,贫僧受教了!”
殊菩萨向陈萼合什为礼。
“菩萨客气了!”
陈萼也拱手回礼。
说到底,他并不愿与佛门全面为敌,佛门中,真正与小萼直接相关的,只有观音菩萨与如来佛祖,最多再算上半个接引佛祖,而佛门的大多数佛陀菩萨其实并不能从金蝉子成佛中获益,也就无所谓敌对立场。
佛门的组织架构与道门不同,可以视为现代的邦联制国家,各大大小小的佛陀菩萨拥有相当的独立性,灵山是邦联制佛国的常务机构,如来佛祖是议院议长,观音、殊等大菩萨则相当于下属诸部门的首脑,内部充满着各种矛盾冲突与利益交换。
因此佛门不能视为一个整体,而是一处处相对独立的山头构成的联合体,这就给了陈萼拉拢一派,打压一派的机会。
“哼!”
这时,老国王哼道:“若非看在东土大唐陈总管揭穿了妖物的份上,朕连通关碟都不想换与你,你们赶紧换了碟就走,朕不想看到你们!”
“阿弥陀佛”
小萼喧了声佛号,暗暗摇头。
“告辞了!”
观音与殊也是略一合什,快步向外走去。
换过碟,一行人即刻离城,陈萼夫妻也带着狐狸精们向新国王告辞离去,龙女则眼巴巴的看着观音。
观音可不想把龙女留在身边,略一沉吟,便道:“你暂且留在长安,有事向我汇报!”
“是,弟子遵命!”
龙女喜滋滋的应下,她认为菩萨让她留下来监视陈萼。
观音点了点头,与殊带着木吒离去。
“爹,娘,孩儿也去了!”
小萼也合什招呼。
“嗯,去罢!”
陈萼笑咪咪的挥了挥手。
这一声爹娘,透着自然亲近,让陈萼心情大好,虽然在乌鸡国耽搁了很长时间,但是值!
“咴咴”
白龙马也踢着蹄子告别,那眼神亮闪闪的,显然是果子吃上瘾了,舍不得走呢。
陈萼微微一笑,就厉声道:“尔等三人,须尽力保护我儿,倘若再有一次,别怪本官铁面无情,向如来佛祖参尔等一个玩乎职守之罪!”
“哼,八戒悟净,我们走!”
悟空气的不行,可是殊菩萨已经警告过他了,观音菩萨默不作声,也变相的表达着不满,他还真不能拿陈萼怎样,只得哼了声,牵着马就往前走。
沙僧摇了摇头,面有一丝愧色,八戒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渐渐地,师徒四人消失在了视线中,陈萼这才笑道:“熬姑娘,还请载我们一程!”
“欠我的果子呢!”
龙女板着脸,伸出纤纤素手。
陈萼二话不说,取出一枚元气果实,搁在龙女的手心。
嗯!
熟悉的味道!
同样的感觉!
龙女一口吞下,现出舒爽之色,才招出白云,唤道:“上来吧!”
陈萼温娇带着狐狸精站了上去,龙女催动法诀,云朵向东土大唐急速飞去。
这一刻,龙女的心情是愉快的,她觉得自己重新得到了菩萨的认可,又给老君扇火,参悟了些搬铅运汞的奥秘,假以时日,达到悟空杨戬的高度不在话下。
而且在长安,结交了不少权贵,香火收入也开始有了,只要找到恰当的机会,现出真身,找人为自己向皇帝进言,立庙祭祀,一切都将无比完美。
两日后,云头降落在了长安郊外,龙女自顾离去。
狐狸精们好奇的打量着,温娇也是左右看了看,便皱着眉道:“相公,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一股怨气?”
“哦?”
陈萼默默感应。
果然,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灰黑气息向二朗显圣真君庙的方向汇聚,再一细看,香火明显少了许多,而隔壁的杨婵庙,香火又旺了些。
“相公,该不是那杨婵的兄长胡作非为吧?”
温娇不由问道。
陈萼没有作答,放眼向远处望去,突然一户农家吸引了他的注意。
“天杀的二郎真君,又来偷鸡啦,窝里的老母鸡少了两只,还指着下了蛋去市集换些钱哩!”
“嘘,小声点,不见得就是护国真君,别让神灵听见就麻烦了。”
“怎么不是他?就算不是他也是他手底下恶犬,前阵子,隔壁牛二婶起夜,正瞅着一只豹妖在偷自家的牛,那血盆大嘴啊,一口就把牛脑袋给咬崩了大半个,可把她吓坏啦!”
“哎,朝廷好意,引来神氐,可不想这神氐不但不保佑我们,还净干些偷鸡摸狗事,怕是过些日子,牲畜都被偷光了,就得吃人啦!”
温娇也听到了老百姓的抱怨,森寒着脸道:“这杨戬果然不行,竟连自己的手下都约束不住。”
“娘子稍等,我去那边看看!”
陈萼已是九四仙人的巅峰,一身法力真元不下于杨戬悟空,在灵觉全开之下,听到了咀嚼的嘎吱嘎吱声音,于是交待了句,就飞身过去。
隔着两三里外,一个小水塘边,一名狗妖正美滋滋的啃着鸡,好歹是妖,不是动物了,它还知道把毛拨了,开膛剖肚,用清水洗刷干净,才用爪子捧着,一口一口咬着吃。
“香,真香!”
这狗妖一边吃一边夸赞,却是突然之间,一声厉喝传来:“孽畜,竟敢偷鸡摸狗,祸害百姓,谁给你的胆子?”
那狗妖吓的一个激凌,半只鸡都掉在了地上,再一看来人,满面愤怒,浑身红光闪闪,不就是真君的陈总管么?
第一三六章 还得再纳
狗妖可不怵陈萼,在他眼里,陈萼除了有些功德,只是个没有法力的凡人,总管又怎么了?还不是服侍自家真君的奴婢?
想到这,狗妖胆气壮了起来,汪道:“俺道是谁,原来是陈总管,话说也有快一年没见了吧?你是真君的总管,就该尽力服侍,俺还没治你个擅离职守之罪呢,你倒怪罪起了俺,成何道理呀?”
陈萼给气笑了,连连摇头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向圣上告假即可,何须向你家真君请假,再说出于情份,本官临行前已经打过招呼,还待如何?
反倒是你,偷鸡摸狗,滋扰百姓,天子脚下岂容尔等妖辈放肆?你既偷了老百姓的鸡,本官作为总管,自有权惩治于你,你是拿银子出来赔?还是受皮肉之苦?”
狗妖眼珠子滴溜一转,赔钱是不可能的,他没钱,有钱早去市集上买了,何至于偷?宫观受的香火银子分不到小妖怪头上,都被大妖怪分了吃香喝辣。
可是和陈萼对着干他也不敢,那红彤彤的功德足以镇压他,更别提与官服官印互相联结的王朝气运,索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身形一转,化为一条大黄狗,撒开腿就跑。
“想跑?”
陈萼冷冷一笑,伸手抓去。
好歹他是九四真仙,而狗妖连仙人都不是,只一抓,就被摄取过来。
“你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能动俺,俺是真君门下的草头神,为真君出生入死多年,你若杀了俺,真君饶不过你!”
狗妖面色青白,慌张道。
陈萼淡淡道:“偷两只鸡,自然罪不至死,你回去转告真君,长安乃天子脚下,大唐气运汇聚之处,容不得妖物胡来,请真君约束手下,过两日,我当亲自登门,与真君商议个解决办法。”
“哼!快放了我!”
狗妖强撑着哼道。
陈萼手一松,狗妖飞窜而去,林中一阵哧哧溜溜声,枯枝败叶散落一地,转眼就不踪影,显然是慌了。
陈萼也身形一闪,赶了回去。
如今他已是九四仙人的巅峰,与悟空杨戬一个级别,虽然在术法神通上有所欠缺,但是他也有七种兵器啊,真动起手来未必吃亏,倒也不用太过于遮掩了。
除非五老以上的大能对付他。
但是五老以上皆是道行深厚之辈,这种仙人轻易不会出手,凡出手,必有因果孽缘,不可能滥杀无辜,陈萼自认为并未触及到佛道二门的底限,暂时是安全的。
“相公?”
温娇美眸移了过来,带着询问之色。
陈萼说出了狗妖之事。
温娇略一沉吟,便道:“相公是一片好心,妾就怕那杨戬未必领你的情,此人妾虽然交往不多,却也能看出平素没什么主见,这样的人,往往易被手下蒙蔽,而相公如要劝他多作约束,必会得罪了他下面的人,搬弄是非,诋毁相公,依妾之见,相公不如辞了护国真君总管一职,将来即使出了乱子,也与相公无关。”
陈萼知道娇妻说的在理,杨戬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就看透了,是地道的仙二代,除了擅于喝酒打,功夫也不错,几乎一无是处。
说白了,是有勇无谋,论起心机机伶,还不如悟空呢。
不过看在杨婵的面子上
陈萼叹了口气道:“真君不仁,我却不能不义,且先容我劝他一劝,若是不听,我再向圣上请辞。”
“也好,那我们赶紧回家吧!”
温娇点了点头。
几个狐狸精个个妖娆,走在路上甚是耀眼,陈萼只得在快进城时,租了个马车,一起塞了进去。
他在长安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士绅,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带着妾姬招摇过世,甚至被御史弹劾都有可能,那真是无妄之灾。
能低调,还是低调些。
回到家时,天色已是傍晚,这一趟出门花了将近一年,连陈萼都没料到,马车才停到门口,就听到宝玉那惊喜的声音传来。
“相公回来啦,相公回来啦!”
也不怪宝玉失态,古代没有远程通讯的条件,如她们这类法力低微的妖精,也不会飞剑传书,出门超期,只能忐忑不安的干等,直到某一日,远方有书信传来
陈萼与温娇相视一笑,给了几两银子,打发走马车,便领着狐狸精踏入家门。
“我儿!”
张氏的眼里满是关切,甚至眼圈都有些红了。
“娘!”
陈萼与温娇拜倒施礼。
“我儿,你瘦了!”
张氏牵着陈萼的手,如看不够般,连连点头。
这要是搁在现代,明摆着婆媳生隙的根源,不过在这个时代是正常的,温娇哪怕是宰相之女,在陈家也只是媳妇,孝敬公婆还排在相夫教子的前面,这时只是微笑。
“娘,孩儿哪里瘦了,倒是娘又显得年轻了些呢!”
陈萼笑道。
“哎唷唷,还是我儿会说话,娘老啦,就盼着你们平平安安!”
张氏咧嘴开心笑着,又拉着温娇的手,点点头道:“媳妇也清减了些!”
“娘说的哪里话!”
温娇发自内心的笑着。
给老母见过礼之后,宝玉抱着刚满周岁的陈婧上前,轻声道:“快叫爹娘!”
虽然宝钗已经生了孩子,陈婧也不是亲生的,但是陈萼夫妻收养了她,就是养女,地位反而要比宝钗的孩子高,拜见的顺序也排在前面。
“娘,娘!”
或许是爹不如娘好叫,陈婧只是唤娘。
“你这小没良心的!”
陈萼笑骂了句,把陈婧抱入怀里,捏了捏脸颊,就交给温娇,向宝钗看去。
他可没有古人那种收养了就是自己的观念,收养陈婧,一来是不忍心刚出生的孩子就被亲生母亲掐死,二来不愿沾上孽缘,第三,自己帮媚娘养孩子,形同于捏住了媚娘的把柄。
虽然作为臣下,捏君上的把柄是很危险的,但陈萼也不是一般人,真要撕破脸了,他也不怕媚娘。
当然了,陈婧固然不及自己的孩子亲近,但表面上不会流露出来,仍会当女儿养,该给的给,该疼的疼,不会让人说三道四。
宝钗抱着女婴上前,笑道:“相公,夫人,妾于八月前产下一女,还未起名字呢。”
“哦?我看看!”
陈萼把孩子抱过来,仔细打量,并不惜开了灵眼,他想分辩这孩子到底是人还是蚌。
宝玉大概猜出了陈萼的心思,微红着脸颊,压低声音道:“相公,咱们蚌女所出,皆为女子,不会生出男孩,且出生时皆为人类形态,直到初次来月事,体内才会孕育宝珠,自此才可于人形与蚌形间互相转换。”
宝钗也道:“孩子还未取名,相公给取个名吧。”
“哈,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一直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