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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些人本着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的理念，哪怕宋国会有更多更熟悉的机会也不去掺合。反而在其它不熟悉的国家站稳了脚跟。
左瑶卿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靠着一手出众的酿酒绝活，以商业为基打开了局面，然后发展情报网成了帝都流亡者群体的大姐大。
……
公主府，左舟带了两个身材矮小的孩童进了门，由于他现在还挂名在大理寺且萧驸马特别吩咐过了，门卫和侍卫还有捕快都没有为难他。至于他身后的两个孩子就更没人在乎了。
“这里是公主府，出事之后暗藏了很多高手，别乱看。”左舟提醒道。
“大人牛哔，大人威武，竟然能够在公主府来去自如啊！”
两个孩子不高，仅有一米四五的样子，一者布衣长衫，眼神灵动，却有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乍看就知道是流亡者。另一个浑身都罩在黑色的长袍之中，若不是有左舟带着，光是这个打扮就得好好盘问一下。
左舟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流亡者有流亡者查案的方式，离奇程度都堪称奇幻，这位就是左瑶卿介绍来的高手。当然，左舟无意破坏情报交换的原则，所以将有关果位罗汉拳需要数种罗汉拳同修的秘密交换给了左瑶卿，毕竟是地榜绝学珍贵无比。这才找来了他。
他叫严谨，是个不知该说好运还是倒霉的流亡者，抽奖抽到了嫁衣神功的残篇，明明是一个绝学却没法修炼。好在系统给予拥有绝学者一定的感应能力，只要你的运气足够好且有足够的毅力，那么你就有可能补全或者找到与自己有缘的功法。
严谨的毅力绝对是玩命级别的，在付出了一次生命再转世之后终于找到了恶人谷！
当时的严谨七岁，以这样的年龄进入恶人谷是非常危险的，那些恶人也许不会杀了你，但绝对会将你玩够了涮腻了再让你死的痛苦无比。好在严谨足够机灵，直接显露自己的嫁衣神功残篇，借此成功吸引了神医万春流的注意拜师成为其弟子，也见到了处于重伤状态的燕南天。
严谨在隔壁地球的时候是个医学工作者，在成为万春流弟子之后轻易就得到了他的赏识，不光学了很多这个世界的特殊医术，还成功从燕南天那里得到了完整版的嫁衣神功。
只是这嫁衣神功非常特殊，本身至阳至刚非常极端，普通的练法只能伤了自己。而想要练成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练到六七成的时候自毁功法重练，这样挫其锋锐留下的就便可以顺利控制了。第二种就是找个可信赖又愿意牺牲的人，强练嫁衣神功，当彻底练成的时候将所有功力都灌输到自己体内，则神功自成。
第一种方式没有什么弊端，但却需要耗费茫茫多的时间，没有个五六十年别想，这还是在天赋好的情况下。
第二种方式修炼之人要承受完全版嫁衣神功的折磨，那种痛苦可谓撕心裂肺一般，真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到这个时候，属于流亡者的奇葩想法又震撼世人了。
严谨将自己上一世的尸体挖了出来，由于曾用特殊药物防腐，所以挖出来的时候还是清晰可辨的，然后用万春流那得到的特殊药物和方法将尸体变成可控制的僵尸。再让僵尸修炼嫁衣神功，要知道僵尸可没有痛苦之说，更没有疲劳的概念，只需要将嫁衣神功的内力循环方式在僵尸体内形成定式，其就可以自行修炼了，原理跟左舟的先天功一样。
所以这僵尸的修炼速度非常快，估计等到严谨二十岁的时候，就能成就完美版的嫁衣神功了，到时候直登人榜宗师，可谓快哉！
而且，他还会得到一个强悍的僵尸帮手，当真一举两得。唯一的弊端，即是若想双管齐下，不光需要时间，也需要珍贵的资源。因此为了炼制僵尸，严谨出了恶人谷来到大秦给左瑶卿办事。
“你这僵尸总是放在外面不是个办法，毕竟一身死气看着着实有点可疑，我建议你整个木箱子背上，反正是小孩子的身材，箱子里能够装得下。”
“没事，这才显得我有牌面，这拉着往外面一站，谁瞅你不哆嗦！”
左舟看看严谨得意的样子，好笑道：“你是不是将招人讨厌和出风头弄混了。”
严谨也不在意，蹦蹦跳跳真跟一个孩子似的来到了西门公子的房间，左舟带着他进入现场，尸体早就抬出去了，地上倒是有很多划线，现场布置也没有动过，但却没有什么人看守，显然狄仁杰等人不觉得可以从这里找到什么线索了。
“看你的了。”
“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严谨笑嘻嘻的上前，倒是很有职业道德。
只见，那僵尸严谨上前一步，蹲下将捻起一点放在舌头上，接着严谨闭眼片刻，然后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根笔，唰唰的就开始画起来。一边画还一边解说，“死者死的时间有点久了，能够从血液中感知到的不是很多。而且他身上竟然很奇特的没有什么怨气，所以保留的记忆也不多。我能帮你的怕是有限！”
左舟闻言眉头紧锁，没有怨气，被人杀了会没有怨气？
严谨说着将画递过来，“这是通过僵尸感知到的画面，也是死者在最后印象最深的记忆画面。”
第一百八十九章 那幅画
“你去哪了？你不要我了吗？”
左舟缓缓将那幅画收进袖口，无视严谨强嗑cp的眼神，回头便见到阿香抱着楚楚站在门外。
她的双眼有点红肿，脸上的泪痕依旧清晰可见，虽然妆发被打理的很整齐，可仍旧给了左舟一种凌乱颓废的感觉。好像……又与当初那个小乞丐形象重合了！
刹那，左舟的心狠狠揪了一下，迈步出门将她与孩子牢牢的搂进怀里。
阿香的眼泪很快打湿了他的前襟，满满的自责，怪不得人们都说冲动是魔鬼。怒火中烧的他只想着报仇，却忘记了最需要陪伴的人。
“我又没有家了！”
“我就是你的家。”
左舟头一次感觉，左老汉比自己要牛哔很多，至少在哄女孩方面，自己家那位老家伙肯定比自己猛吧！
“呃，那个……我不是有意想要打扰，但是，这里是不是不再需要我了？”
严谨带着满满的恶意将狗粮吐了一地，阿香轻轻推开左舟，擦了擦眼角，瞪着严谨，“这小屁孩是谁啊？”
“应该在车底的人，不要管他，走吧，我们搬家！对了……给我点钱。”
阿香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是那种慢镜头似的白眼，“不用了，你毁坏房屋的钱都由大理寺拨款了，是狄大人的意思。”
“老狄啊，嗯，怎么乱用公款呢！”左舟撇嘴，然后又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拜托朋友在外面找了个宅子，还没付款。”
阿香有点生气，鼓着腮帮子气道：“你非要搬出去吗？跟狄大人闹别扭有意思？”
左舟却是很正经的摇摇头，“不行，现在狄仁杰还不完全信任我，这种事情最好双向奔赴，不能有一方太上赶着。而且……”他不信慈航静斋的事情秦皇不知道，那么这肯定涉及一些事情，他不想掺合进去，对自己不好，也会让狄仁杰难做。
阿香不知道左舟未尽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只是习惯性的点点头，“那我回去就收拾东西。”
“我跟你一起吧。”
“你不用继续查案了吗？”阿香看了看严谨。
“已经不需要留在这里了，最多，跟萧驸马打个招呼。”
“驸马爷进宫了，这一阵子他都会跟公主住在宫里，毕竟案发现场还没有清理，你总不能让西平公主住在这样的地方，公主如今还有身孕呢！”
左舟恍然，之前阿香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总是陪着西平公主。
左舟回头看向严谨，“如果左瑶卿那里有什么新的情报，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收钱办事，我很讲诚信的！”严谨说完带着僵尸小孩就要走，却又被左舟叫住。
“你的画，应该不会再卖给其他人吧？”
严谨迟疑了一下，回头有点无奈的摊手，“一般顾客可不会注意到这种事。”
左舟伸手，阿香配合的掏出一小张银票，“我严谨嘛！”
严谨很不爽有人拿他的名字开玩笑，但还是很老实的拿过银票，这是买独家的钱。
……
左舟送走了严谨，之后与阿香回了大理寺，接着与展十七一起搬了出来。阿香并没有对展十七的做法有什么不满，就像是习惯一样。倒是左老汉没搬出来有点意外，“咱爹是觉得跟我们住在一起不安全吗？那双儿呢？”
左舟挑了挑眼眉，他倒是觉得这老爹相当上道，毕竟当父母的若是跟孩子住在一起，那小朋友们做些爱做的事情都不方便。“老爹需要人照顾，而且让双儿留在大理寺也好，这样以后我可以凭给她治疗的理由回来。”
左瑶卿帮助找的宅院不小，都可以跟小城的县衙相比了，要知道在帝都的宅院可是很贵的。也幸好左舟的家底很丰厚，否则还真掏不出来。
“阿香，我们还剩多少钱？”
“还有两摞。”
“……”
左舟不是很清晰，但却仍旧做恍然状的点点头，然后就觉得阿香这形容很奇妙，银票原来也可以用摞来形容的，看来多读书真的有效果。
三人将行李随意的放在各自房间，然后阿香就抓着左舟的衣角不放，一手抱着楚楚，一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左舟有点无奈，只能拉着阿香进屋，今夜一起睡便是，只可惜，今夜的重点是安慰，而不是做些什么。与阿香是否诱人无关，只是大家都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展十七有些羡慕的看着两人进屋，相比两人跟西门公子的关系，她却似乎没有太多的资格悲伤。
这一夜，渐渐静了下来，阿香和左舟一起躺在床上，楚楚就放在两人中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丫头也感受到了悲伤，她竟也沉沉的睡了过去。而阿香更是连梦境空间都没有开启……她太累了，之前一直在哭。
左舟怜惜的捋了一下盖住脸颊的发丝，轻轻起身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之中是一片石砖铺就的空地，在靠近外墙的地方倒是有点假山和凉亭。左舟端着一壶酒两个杯子独坐于凉亭之中。
将严谨画的那幅画拿出来，烛光摇曳映照其上，一股悲怆之意几乎跃然纸面。
“嘶！这个严谨的画功真是太棒了。”
从背景看，这应该是一个院落，院墙、月色皆是清晰无比，飘扬的雪花混合这鲜血在庭院中晕开一片凄凉。
一个小女孩半跪在雪地上，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面孔根本看不见模样，她的双腿呈现不同寻常的扭曲明显已经废掉了。而在她的怀里则是个胸膛被飞刀洞穿的孩子，看那大小怕是仅仅三岁左右。
这是西门公子的记忆画面，那么，其本身不该存在于画中，毕竟这就是他的视角。
从那小女孩处于画面中央的位置来看，西门公子的注意力，应该都在这个小女孩身上吧。他当时在想什么？这个小女孩的结局如何？难不成是一时心软，所以小女孩来报仇了？
左舟一时间什么都确定不了，只得继续观察其他出现在画中的人，这些人足有十好几个，甚至还有几个是站在视野之外的，若非边缘露出了身体的某部分，他都发现不了。所以……西门公子是曾经跟谁合作要杀这小姑娘？
以左舟对西门公子的了解，他绝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如果他想要动手杀谁，那就必然是对方有取死之道。但……左舟实在想不通，这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到底能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
于是，左舟不得不想到一个不愿意承认的可能，西门公子……过去干了错事！
左舟长出一口气，开始挨个观察这些黑衣人，服饰大同小异，但兵器却是个顶个的怪异。
有使用拐杖的，有带着一双铁手套的，有张开铁伞的，还有用刀用剑的，甚至还有铜钹和扇子，也不知道是要唱大戏还是耍帅？
不过多亏了这些人的奇葩，左舟倒是可以以这些奇门兵器做线索来查查。
虽然武林中使用奇门兵器的人不少，但既然一起行动，那彼此间就存在关系网，只要将其中一个人找到，然后查关系网对照这些奇门兵器，那么这些人就能够被一一找出来。之后的事情也就渐渐清晰了。
呼！
左舟刚刚理清了思路，一阵不易察觉的气息流动被其捕捉到。
“师姐深夜光临，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吗？”左舟轻轻说道，端起酒杯的同时动作随意的收起了那张画。
“师弟这话说起来可真像是一个谦谦君子啊！”
绾绾一身白裙像是飘一样的坐在了左舟的对面，慵懒、妩媚，瞪大双眼像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
左舟举起酒壶斟了一杯推向绾绾，后者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