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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燕看着左舟的背影，鼓着胆子问道：“那为何将军跟玉燕独处一室的时候，也没有流露出这种眼神呢？是玉燕蒲柳之姿，入不得将军法眼吗？”
“呵呵，你该自信一点，如果你脱光了，我保证把你就地正法，但我们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场欢愉罢了。我更在乎的，是陪伴！”
江玉燕怔了一下，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也算是跟李元芳很熟了，尤其是在帝都的那一段时间。据她观察，李元芳最疼的不是展十七，也不是青萍，更不是楚楚，而是那个相比之下最任性的阿香！
以前她不太理解，阿香虽然也是个美女，但真论起容貌比不得自己，论气质不如青萍，甚至比让男人的征服欲来说也不是清冷的展十七对手，可李元芳对她的包容最多，也最喜欢和她斗嘴，最喜欢逗她。
所以，是因为陪伴吗？那份起源于最初的相互扶持？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好像赢不了啊！
江玉燕很烦，不自禁的想到，如果阿香死掉就好了，只是不能死在自己的手中，最好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李元芳太聪明了，一路行来好像没有什么情报是他不知道的，没有什么计划能够瞒住他的，自己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不光得不到他，甚至还会彻底失去他。
可如果自己不做什么的话，那西门香根本就死不了啊，那丫头稳得很，平时在家带孩子连上街都很少。偏偏李元芳的敌人一个个的还不拿她当回事，嗯想想也对，与有着公主身份和杨家背景的展十七相比，一个乞丐出身的小丫头，谁会在意呢？
却不知，如果西门香出事，那对李元芳的打击才最大！
啊！李元芳的敌人们呐，你们可长点心吧，为什么看不出来啊！
江玉燕烦恼的脸都皱在一起了，使劲的挠了挠头皮，看的左舟一脸懵逼。
“这是怎么了？亲戚来了？”
江玉燕一怔，讪笑道：“没有，就是赶路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来的及沐浴。”
左舟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病呢！”
江玉燕：“……”
砰轰吼！
空气震荡，一声声恍若来自于蛮荒的巨吼入耳，龙形气劲疯狂飞舞，一个穿着破烂的中年高手凭着一双肉掌独战三名清军将领竟还隐隐占了上风！
“不愧是行走的音箱，乔帮主……乔大侠这实力可以的。”左舟忍不住如此赞叹，他早就听说丐帮众人有帮忙守城，当时就想来见识一下乔峰，如今激动之下脱口而出，差点忘了这乔峰还不是帮主。
嗯，说起丐帮帮主，从史红石那知道，当初就是汪剑通将史火龙派到了安庆城，也不知道这汪剑通在青龙会中又是什么角色。
“将军，这是什么武功，如此刚猛！”
江玉燕眼中贪婪一闪而过，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刚猛的武功，好像掌中所有武道真意都是煌煌大势，似真龙降临威压万兽。
左舟缓缓问道：“你所见最刚猛的掌法为何？”
“嗯，应该是步惊云的排云掌，还有我兄长的昆仑烈火掌。”
左舟点点头，“烈火掌表面刚猛，但其实更多靠的还是火焰伤害。至于排云掌确有刚猛的一面，但同样也有变化多端的一面，只是你并没有见到罢了。”
江玉燕：其实我见到了，我还会呢！
左舟继续道：“同样，降龙十八掌也有其变化多端的一面，只不过乔峰所用有些不一样。你记住，但凡高手不会轻易落入他人窠臼。同一种武学在真正高手用来也必然是最适合自己的样子。”
“就像您与聂风表现不同的魔刀？”
左舟瞥了她一眼笑道：“我还没有当着大家的面用过，你就能够从气息中分辨出不同了？那你这悟性也着实不错啊。”
江玉燕（⊙_⊙）
左舟接着又道：“降龙掌法原本有二十八招，其中十招尽显变化之能事。历代丐帮高手都会根据这十招变化衍生出独属于自己的绝学。而乔峰与他人不同，他舍弃了那繁琐变化的十招，将所有刚猛的部分摘出来，组合成了独属于自己的降龙十八掌！但这种方式太过极端，不光对资质有要求，就连为人脾性也会受到影响。”
“性格？”
“对，你没有发现吗？乔峰与其余丐帮高手的作战方式完全不同。”
江玉燕闻言仔细观察一番，恍然道“其余人……并没有尽全力？”
“不是没有尽全力，而是有所保留，他们愿意为了宋国拼杀，但却不会舍生忘死，若是遇到危及性命的情况，他们是会撤离的。”左舟叹道：“但是乔峰不一样，他是在用全力守护城门，他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将‘侠’这个字发挥到极致。也只有这样的性格，才能够将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
江玉燕点了点头，眼中对于降龙十八掌的觊觎渐渐消逝，这种全身心的付出有点不适合她。不过随之她又对那变化玄妙的其余降龙十掌起了兴趣，以后若是遇到了丐帮的人，可以想法弄到。
左舟这里却又在想些别的了，其实这种降龙十八掌郭靖也很适合修炼，他与乔峰在性格方面有相似之处。这也是为何在原著中他在襄阳战死的原因。只可惜，现在郭靖有没有他都不知道。
以这个世界的尿性来看，杨家分支四散天下，既然炎国的杨苍杨平能够是杨家的人，很难说有没有别的杨家将领剩下了杨康郭靖啥的。不过按照年纪来算的话，郭靖就算真出生了，恐怕如今也该出来行走江湖了。
唉？如果郭靖杨康真的存在，那杨过就没了，毕竟等杨康生孩子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呢。不过全真教却又真的存在，这一点展十七说过。那么没有杨过就没有玄铁重剑也没有倚天剑屠龙刀，难道这才是周芷若天天跟在自己身后乱逛的原因？
嘁！
左舟胡思乱想了一阵连自己都逗乐了，却是再抬头发现清军几位将领发现事不可为有了退意。
“将军，清军要撤退了。”江玉燕笑道。
左舟点点头却并没有多乐观，“乔峰这种搏命的打法怕是不能长久，如果清军隔三差五这么骚扰，那等乔峰的伤势积累到一定程度退出战场时，恐怕就是雁门关失守之日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试试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这什么雁门关看起来就跟透明的一样。”
左舟望着已经跳出城墙的清军高手有此感慨，再瞧瞧周围欢呼的士兵与江湖人，格局就在这里，他们觉得自己赢了，自己又抵御住了敌人的一次进攻。可左舟却觉得他们已经输了，输的彻底。
江玉燕看着靠在墙上暂歇的乔峰，轻声说：“将军……我们要帮帮他们吗？”
“怎么帮？”
江玉燕沉默，将军问的是‘怎么帮？’而非帮不帮的问题，显然在李元芳心中也是想要出手的，只是可惜，他们的身份不能随意出手。
其实江玉燕有个误会，并不是真的碍于身份，而是国家军队虽然挡不住绝世高手来去，可绝世高手也做不了军队才能做的事情。
就好像这攻城略地的问题，你了不起将全城的人都杀光，可要想控制一座城，成为一座城的主人，让这座城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光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
宋军与清军的问题在于双方的差距过于明显了，装备比不过，粮草没人多，对面是训练有素进退一体的精兵悍将，这边是一盘散沙靠爱发电的杂牌军。
这打什么啊！
“你先回去吧，回去洗个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们休整一天，后天启程。”
“后天？”
左舟点点头，解下自己的无双剑，挥手扔出城墙之外，宝剑垂直落地正插在城门外正中，一片剑鸣悠悠荡荡波及很远。
前脚刚刚要撤退的清军高手几乎同时停滞，他们回头看着那把套着乌黑剑鞘的长剑，凭剑柄处的样式可以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回来吧，明日休整一天。”
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恍惚间带着一点慈悲的语气，听起来让人信服。
城门之内，左舟来到了乔峰身边，此时陪着乔峰一起靠墙休息的还有一个剑客。
“李将军好威风！”
左舟看看那个剑客，“我的威风他们不懂，他们懂的只是大秦的威风罢了。”
“大秦的威风不就是将军的威风嘛！”剑客哈哈笑道，眼中带着一点羡慕，如果宋国也有这种威风的话就好了。
“我刚刚看到你了，你堵住了城门，一柄剑压得十几个人不敢妄动。”
“呵呵，只是他们在打消耗战而已，我在搏命，而他们在游刃有余的消磨。”剑客顺着墙体缓缓滑坐在地。
“原来你们知道啊。”
左舟又一次回头看看那些欢呼的士兵与江湖人，他们不想打扰这些庆祝的人，左舟也不忍心泼这一盆冷水。
“你叫什么名字？”
“戚少商。”
“你就是展昭想要见的……”
“我不想见。”
左舟看着两人，乔峰已经开始坐地调息，戚少商似乎也没有了再聊下去的兴趣。左舟想了半晌，知道自己该走了，可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我大秦正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不知你们可愿……”
“不愿。”“多谢好意！”
异口同声的两个人让左舟闭嘴，他看了看又进入调息的乔峰与戚少商。恍惚间，他已经看到了两人的结局。
大秦使者的面子只能给他们一天的休息时间，一天之后战斗继续，乔峰会因为疲劳与伤势的积累渐渐退出战场，最后被丐帮帮主调走，而戚少商……大概会用生命去守那扇城门吧！
“可惜可惜，如此猛士却是愚忠之人不能为我所用！”
慕容复早就注意到了左舟的作为，自然也看出他对于那两人的看重。
左舟摇摇头，“是啊，世间猛士太多，可懂得变通者太少，不过话说回来，八面玲珑之人怕也成不了猛士。”
慕容复打开纸扇晃了晃，一副知己的模样，“所以我们都算不得猛士，但未来写就春秋的也必是我等。”
左舟配合的得意笑，然后转身回屋，没别的原因，就是怕他再在这里待下去要憋不住笑出声了。
……
天亮了，昨夜的战斗并没有打乱雁门关内的生活节奏，人们脸上的笑容依旧如常。然而左舟却敏感的看出了许多士兵眉宇间的沉郁。
也许和大大咧咧的江湖人不同，他们已经看出了雁门关的未来，如果再没有好消息的话，雁门关或许要成为历史了。
不过，就在左舟以为自己只能为他们争取微不足道的一天休息时，好消息真的来了。
“快，将物资都搬过去！”
一个小将兴高采烈的呼喝着，一车又一车的物资被推进了雁门关，有兵器、有粮草甚至还有箭矢火油。
“咦？宋国朝廷竟然会送补给过来？”慕容复有些古怪看着这一幕。
左舟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我得到消息，以蔡京为首的主和派正与清军谈判，他们这里一次次的抵挡清军进攻，甚至还偶有胜场，就相当于是给蔡京打脸。最重要的，这李相并不是蔡京一党！”
“嗯？宋国朝廷如今除了蔡京一党还有别的派系？”
慕容复笑容中充满嘲讽，“没有了，但正因为李相不是蔡京一党却又履立战功才让人忌惮呢！”
左舟在来的时候也曾经看过宋国的情报，这宋徽宗啊，最喜欢玩的就是所谓制衡，培养个贪官、培养个清官，然后结党对抗，这叫什么？这叫帝王权术！
不过宋徽宗是个蠢货，道理谁都知道，可不代表谁都有资格玩。至少他的眼光就不够格，蔡京这个奸臣倒是没选错，可对家找的不对，原本他找的是包拯他们这些人。
包拯自然是个忠臣清官，可人家心里是有抱负的，可不是来陪你玩平衡游戏的。最后免不了心灰意冷，包拯带着人和杨家一样到了大秦，而其余的人也都散落天下，有的隐居不再过问朝政，有的去往他国。
整个宋国朝廷如今就像是一潭死水，李相所立的军功就像是丢入死水中的一颗石子，若是再这么下去，宋徽宗很有可能一道圣旨将他调回开封，让他成为蔡京的对家继续唱这场帝王心术的大戏。
不过显然蔡京没有兴趣再陪宋徽宗玩这种游戏，更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所以他怎么可能允许有物资运送过来呢？
恰在此时，一员小将从一个物资箱子里拿出清单，刚要挨个清点却愣了一下，奇道：“原来不是朝廷的补给，是京城的那些风流雅士送来的，呵呵，我大宋爱国的人还是多啊。”
旁边士兵探头瞄了一眼，“李师师不是妓女吗？也算风流雅士？”
那小将果然在名单中看到了李师师的名字，而且她送的东西还是所有人中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