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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能让“空朦”、“墨瑰”看到,以免对他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裴凌五指扣住白衣九尾的头顶,心念一动,却是瞬间将其神魂意识,拉入了梦境之中!
这是“眠”的“本源”大道!
梦境。
巍峨神庙矗立参天巨木间,有薜荔葳蕤,爬满高墙。
古老沧桑的气息徐徐流转。
白衣九尾站在神庙前的长阶上,其神色茫然,倏忽张开双眼,浑浑噩噩的望向周围,一时间有点弄不清楚情况。
紧接着,一道道曼妙身影浮现,红衣如火,妩媚妖娆,正是司鸿倾嬿的复刻体!
无数司鸿倾嬿的复刻体将白衣九尾团团围住,旋即,轻舒广袖、拧腰折旋,开始起舞。
复刻体起舞间,娇媚笑声如银铃,响彻整个林间:“该死的孽畜!”
“下次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必须将他当众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他……”
“待本宫修炼完这门秘术,定要当着诸天万界的面,彻底报仇雪恨!!!”
笑声、切齿声、娇嗔、信誓旦旦……语声纷乱,舞步癫狂。
随着时间的流逝,声音越来越小,复刻体的身影也越来越淡……很快,所有的复刻体都化作一道道流光,没入白衣九尾的体内。
现世之中,还在昏迷的白衣九尾,周身伤势恢复的速度,猛然加快。
白衣九尾气息节节攀升,转眼超过了之前的巅峰。
最后一道伤口愈合,白衣九尾的伤势已然完全恢复!
这个时候,裴凌收回手,几乎就在下一刻,白衣九尾睁开双眼,却是已然从梦境之中醒来。
她立时起身,第一时间抬头望向天穹之上的浩浩劫云。
见云间雷光消弭,天劫没有继续降下,阴云却依旧覆压万里,迟迟没有散去,白衣九尾暗松口气之余,黛眉紧蹙,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眼见白衣九尾已经无碍,裴凌顿时问道:“要如何才能离开青丘?”
闻言,白衣九尾这才转头,望向裴凌。
一见是名人族,白衣九尾的黛眉不由蹙得更紧,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名人族的刹那,她心中便止不住的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
她似乎想要当着同族的面,与这名人族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白衣九尾顿时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立时说道:“不知道!”
“整个青丘都被仙阵彻底封锁,我族已经用过很多手段,但都无法离开。”
“劫云凝聚不散,也许天劫结束,封锁就会自发解除……”
说到这里,她又迅速问道,“人族,你是谁?是如何进入我族祖地的?”
九尾狐族也无法离开青丘?
裴凌微微一怔,尔后很快便想到了什么,当即便道:“青丘现在的九尾狐族,族长是谁?”
“整个族群,修为实力如何?”
前一个问题还好,后一个问题,却是涉及九尾狐族的核心。
九尾少女面上现出挣扎之色,但很快,她便迅速说道:“我族现在的族长,是‘犷’。”
“也是我的父亲。”
“青丘之中,我族如今修为最高的,便是我父亲,其乃掌道仙官。”
“下面便是我与我的妹妹,都是正仙。”
“我族其他同族,都是金丹以上,仙人之下……”
“只不过,没有一位渡劫期。”
“这劫云出现的莫名其妙,整个青丘,都被彻底封锁。”
“父亲怀疑,是渡劫期的同族,招来的道劫。”
“但现在,所有渡劫期的同族,都已经陨落在天劫之下,天劫却还是没有消失……”
听着听着,裴凌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九尾狐族现在的族长,是“犷”……
不是“嫞薄
加上刚才那些怪诞反常的情况……
心念电转,裴凌忽然又问道:“青丘已经被封锁了多久?”
“劫云又出现了多久?”
“在封锁期间,有没有其他生灵,离开过青丘?”
九尾少女黛眉紧蹙,说道:“劫云出现的时间,跟青丘被封锁的时间一样。”
“都是三天之前。”
“这三天里,没有任何生灵,能够离开青丘……”
她现在对于裴凌问的任何问题,都没有丝毫犹豫,似乎对方现在问的越强势,她便越有一种无法描绘的畅快之感。
裴凌微微点头,三天……
三天之前,“离罗”仙尊,还没有寻回天劫!
天劫是在昨天白天,刚刚出现的!
时间错了!
裴凌眉头紧皱,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他跟“霊宜”五人现在所处的岁月,不是他去青丘的那天!
是三天之后的岁月?
不!
九尾狐族族长的名讳对不上!
整个青丘的九尾狐族修为实力,也对不上!
而且,岁月再往后,便是人族斩建木、屠万族、称霸天下……
现在应该是过去的岁月……
确切来说,是过去的过去!
原本以为,他只要在天亮之前,救出“紫塞”前辈跟“伏穷”前辈,尔后遁离青丘之地,此行便可告一段落。
不想从他还没开始救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落入了那位的局中!
是的,他现在,真正要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九尾狐族。
而是……“旧”!
难怪他之前觉得,天穹中的劫云,非常的古怪,没想到……
心念电转之际,裴凌渐渐恢复了冷静。
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身形一动,瞬间回到了“霊宜”等人身边。
眼见裴凌忽然离开,九尾少女立时跟上,白衣如云,转眼也出现在“霊宜”等人所在的小山坡上。
裴凌没有在意,望着面前的“霊宜”等人,迅速说道:“我们现在,不是被困在了青丘,而是被困在了过去的过去!”
“我这里,有一门手段,或许可以离开此地,但也有可能会失败。”
“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大家都要跟上。”
闻言,“霊宜”等人没有任何迟疑,纷纷点头:“好!”
裴凌微微颔首,这段岁月,劫云覆盖长天,威压煌煌。
虽然说跟“离罗”仙尊寻回天劫时候的情形,非常相似,但其中的本质,却是截然不同!
不出意外,这是“厌墟”仙尊实验【万丈红尘,畏我如天】这门仙术时的岁月!
根据“厌墟”仙尊的描述,九尾狐族,在这场实验之中,被劈死的血脉,有三十多万……而青丘,应该便是“厌墟”仙尊当初在诸天万界之中实验的地点之一!
眼下他想要离开这段岁月,其一,便是找“厌墟”仙尊帮忙。
但“厌墟”仙尊现在还不认识他,也不像天劫那般好说话,想让其出手……
运气好,“厌墟”仙尊听他解释,会帮他一次……
运气差,“厌墟”仙尊连续实验失败,心情很差,直接一把将他拍死!
而另一条路,便是使用系统托管!
第1391节
第一百零一章:仙曲。
【六欲秘典】?
【摩诃色衍卷】?
不行!
这两门功法,一个赠送道侣,一个赠送火户鼎,如果在其他地方,还能考虑用一用。
但这里是青丘!
九尾狐族皆是倾城美人,漂亮的女狐那么多……系统多半是就地赠送,根本不会将他带回洪荒之战的岁月!
而其他功法,赠送的材料更加寻常,可以全部排除。
至于术法、神通、遁法、诅咒……
跟功法一样,赠送的材料,不够稀缺,无法让系统将他带回洪荒之战的岁月!
【炼丹术】,他已经很久没用使用。
早在他修为还低的时候,便有厉师姐以及宗门前辈耳提面命,求道修真,修为才是根本,诸般技艺,皆是小道,不可因此荒废了煌煌正途。
他现在掌握的那些丹方,所用材料,同样不够稀缺……
还有仙术……
寻常仙术,他就掌握那么几个,还都具备修炼条件,而违逆天纲的仙术……
已经掌握的那些违逆天纲的仙术,没有任何一门,可以让他返回洪荒之战的岁月。
倒是有几门天劫传给他的违逆天纲的仙术,他还没有修炼过,只是被系统收录了下来。
但问题是,他没有学过,根本不知道那几门违逆天纲的仙术,需要什么……
除此之外,剩下的便是【铸器术】!
在正常岁月中,他曾经带着司鸿妙璃前往永夜荒漠,忽悠……拜会天劫的时候,向天劫要了一百张铸器图纸。
当初送给厉师姐的【渐云刺】,便是他用系统,根据其中一张中规中矩的图纸,铸造出来的器物。
而其中一些顶级的铸器图纸,对于彼时的盘涯界来说,条件太过苛刻,根本无法实现。
比如说【噬仙砂】,需要仙血三滴;【灭世画戟】,需要新鲜的仙骨一根;【涅槃神符】,需要完整的仙植一株……
但现在,某些条件极端苛刻的铸器图纸,却正好合适!
是的,现在这个时期,“厌墟”仙尊刚刚开始实验。
天劫尚未失踪。
诸天万界的仙人,都还没有下界。
整个青丘,也就三位仙人。
就算放眼整个下界,仙人的数量,也定然不会太多!
那一百张铸器图纸之中,有一张乃是记载了一种名为【凌波寒龙琴】的仙器铸造之法,需要血脉精纯的龙族之角、龙族完整脊骨、龙族龙筋……其炼成后,琴音泠泠,如真龙之吟,上可荡彻九天,下可撼动四海,威能强大,妙用无穷。
乐声既出,可号令众水,震荡大地,威伏水族……
只要这段岁月之中,没有龙族的仙人下界,托管这门【铸器术】,就有很大概率,系统会操控他返回洪荒之战的岁月!
而据他所知,“厌墟”仙尊在对九尾狐族实验之前,就已经对龙族与金乌族下过手!
这两大族群的纯正血脉,本来就非常稀少。
现在又恰好元气大伤……
就托管这门【铸器术】!
心念电转之际,裴凌抬手,与化身莫澧兰掌心相贴。
很快,莫澧兰化作一团浓郁如实质的黑暗,融入其体内。
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纹路闪烁数次之后,悄然消失。
收回化身,裴凌的气息增长了一截,没有任何迟疑,他立时在心中默念:“系统,我要修炼。一键托管【铸器术·凌波寒龙琴】!”
“叮咚!智能修真系统竭诚为您服务!一键托管,智能升级!现在开始托管修炼,贴心提示:修炼期间,宿主会失去身体控制权,请不要惊慌……”
“叮咚!检测修炼【铸器术·凌波寒龙琴】,需要龙角、龙骨、龙筋……”
“叮咚!检测宿主缺少龙角、龙骨、龙筋……”
“叮咚!系统将为您免费赠送……”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刹那,裴凌立时失去身体控制权。
他心中无比平静,虽然不知道系统会如何操控他返回洪荒之战的岁月,但只要这次成功,他便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尝试回到盘涯界的正常岁月……
正想着,裴凌倏忽一步踏出,立时朝青丘的深处行去。
“霊宜”、“空朦”、“墨瑰”、“紫塞”、“伏穷”迅速跟上。
那穿着白底蹙金宫装的九尾少女见到裴凌离开,同样施展遁法,紧随其后。
※※※
青丘深处。
古木森森,藤萝寂寂。
有飞瀑自峭壁间跌落千尺,轰隆直下,水珠迸溅纷纷,宛如垂练裹纱,迷濛皎洁。
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落叶在瀑布下的深潭畔反复堆积、腐朽,呈现出黝黑的色泽,复被青草遮蔽。
四野寂静,万籁窸窣。
忽然,整个瀑布、水潭,所有声响,烟消云散。
水流兀自流淌,水珠还在弥散,长草摇曳,林木徐徐,一切如常,唯独没了任何声音。
在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一切,无声变幻。
瀑布时宽时窄,水潭时混时清,草木苍黄了又青翠,繁茂了又萧疏……
万物在模糊间迅速流转、扭曲,不知不觉间,湖畔多出了一座样式简单的茅舍,枯黄的稻草自屋顶垂落而下,有茸茸青草在间隙中探头探脑。
土坯堆砌的屋墙似已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每一次长风拂过,都有泥土簌簌而落。
虚掩的门户,原本的漆色剥落成斑驳,铜环早已腐朽。
茅舍外围着一圈短篱,牵牛缠绕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