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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到这点,乔慈光将其他人劝走,只留了参加丧事的散修,这才问道:“老徐家的尸体,是否放进棺材里?还是出殡的棺材,是空的?”
“空的?”参加丧事的散修闻言怔了怔,旋即,两名哭丧散修立刻摇头,说道,“这不可能,尸体绝对是放进棺材里的,从上妆到更衣到入棺再到封棺,都是我们亲手所为,绝对没有问题!”
充当抬棺人的散修也道:“棺材十分沉重,是对我们修士来说,也非常沉重。如果说里面没有尸体的话,恐怕不太可能。”
闻言,乔慈光黛眉微蹙。
尔后石万里问道:“出村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路上一切正常。”散修们对望一眼,努力回忆,“就是走到一半的时候,遇见一阵阴风吹过,此外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乔慈光与石万里对望一眼,脸色都凝重起来,让他们将整个经过描述一遍。
于是,散修们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个描述了一遍,包括羽濛仙子昨日打着素真天的旗号,带他们去见哭丧婆与村长,揽下哭丧、抬棺、吹鼓手这些差使,以及四名散修死在老徐家,被当做陪嫁一起出殡,全部没有遗漏。
听完之后,乔慈光忽然面色一变,立刻说道:“去找哭丧婆!”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却见羽濛仙子衣袂翩跹,带着两名练气期女修,从外面回来。
见到乔慈光等人,她却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落落大方的过来行礼。
其他散修看到羽濛仙子,都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羽濛!”见状,想到刚才这散修假冒素真天名头之举,阮芷不禁怒火上涌,呵斥道,“你也是散修,当知散修生存不易,昨日我们师姐妹与石楼主,宁可亲身外出打探,也未曾驱策尔等。你为何还要假传师姐之命,令低阶散修以身涉险,以至于身死道消?!”
羽濛仙子闻言,面色微变。
虽然她现在有着筹码,但毕竟实力不如素真天,不过是知道这是口碑好的名门正道,正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罢了。
是以,面对素真天弟子的怒斥,也不敢拿乔,当下正色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梓村的来历,而且,穿红簪花这两条规矩,是假的。”
听了这话,乔慈光等人顿时知道,“晚上莫要穿红,白昼莫要簪花”这两条规矩,对方应该也找人试过了。
甚至多半就是眼下还跟在对方身后的两名女散修!
乔慈光等人脸色越发难看,就在这时,羽濛仙子又道:“还请其他人回避,事关重大,我要单独与乔仙子、石楼主商议。”
“师姐……”阮芷对羽濛仙子感观极为恶劣,闻言皱起眉,正欲说什么,却被乔慈光吩咐:“你们都下去。”
旋即对羽濛仙子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她带着羽濛仙子以及石万里,在大宅里找了个空房间,进去之后,乔慈光立刻取出一块阵盘,瞬间封锁了整个房间的空间。
旋即转过身,沉声问:“哭丧婆,是不是已经死了?”
羽濛仙子微微一怔,立刻反应过来,说道:“是的,她死了,不过不是我下的手。村子里的人,只要说出那个秘密,就会迎来诅咒,所以,现在除了我之外,这个秘密,没人能说。”
乔慈光点了点头,直截了当的问:“你想要什么?”
眼见这位真传如此好说话,羽濛仙子心头一松,当下说道:“保护我活着离开此地,遇见机缘的话,分我一半!这些,你必须立下心魔大誓。”
虽然素真天的名声很好,但她毕竟是散修,人微言轻,这两日测试村中规矩的举动,刚刚被阮芷当众戳穿,也是大大得罪了同为散修的其他修士。
可以想象,现在这个情况,就算乔慈光一掌将她毙命当场,那些同为散修的修士,不但不会觉得素真天残暴,反而会拍手称快。
所以,羽濛仙子还是更相信心魔大誓!
乔慈光闻言,却是微微摇头,说道:“要我立誓可以,但我只能尽力而为,没有绝对的把握,带着你平安离开。因为我到现在为止,对这村子里的诅咒,还一无所知。”
“甚至可以说,这一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羽濛仙子沉吟了下,旋即同意。
这次上岛的人里,乔慈光实力最强,只要对方肯立心魔大誓,无论是答应救她,还是尽力而为,结果都差不多。
于是,乔慈光当场立下心魔大誓,只要羽濛仙子肯说出村子里的秘密,且没有隐瞒与篡改,那自己就拼尽全力,带羽濛仙子活着离开岛上,离开之后,除非羽濛仙子对素真天不利,否则也不能攻击、出卖羽濛仙子。
这中间,若是得到机缘,也将分润对方一半。
将这番心魔大誓仔细揣摩了一番,没发现漏洞,羽濛仙子顿时放下心来,旋即,她便取出两枚玉简,凝神将刚才从哭丧婆处了解的情况录入后,分别交给乔慈光、石万里。
两人接过玉简,越看脸色越凝重。
见状,羽濛仙子忍不住问:“咒,是哪位高阶修士的尊号?”
“曾经幽素坟的一位禁忌。”
第三百二十章:机缘现。
幽素坟?!
羽濛仙子顿时一惊,她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觉得喉咙有些痒,用手一抓,一大块血肉顿时抓了下来。
看着手中的血肉,羽濛仙子起先尚未反应过来,很快,她脸上的肉,也开始一块块的往下掉……
乔慈光立刻出手救治,但很快,她所有的手段用尽,却也无法阻羽濛仙子的死亡……
不一会儿,羽濛仙子没了任何气息,甚至连魂魄都瞬间消失。
“不止村民,只要是说出村子秘密的人,都会死?”看着这一幕,石万里神情凝重的问。
乔慈光点了点头,尔后,用传音的方式,将羽濛仙子刚才的话,对石万里全部重复了一遍。
石万里震惊的看着乔慈光,但等了半天,却见乔慈光一点事都没有。
“看来我猜的不错。”乔慈光微微颔首,说道,“只要不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就不会有事。跟已经知道秘密的人说起,是不会受到诅咒的。”
紧接着,她注目羽濛仙子的尸身,微微摇头,她已尽力遵行承诺,全力救治对方,只可惜,还是无力回天。
见状,石万里沉声劝道:“师姐不必自责,这羽濛仙子心术不正,多行不义,早晚有此一劫,如今身死,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毋须惋惜。”
乔慈光微微摇头,正要说什么,忽然察觉到外面有人过来,立刻撤去阵法,一指点出,大门自动打开。
门外来的是楚含蓓,见到乔慈光,忙道:“师姐,门口来了一个人,说是村子里要开始抽签,让所有人都过去,我们也不例外。”
※※※
第389节
桑村。
一片漆黑之中,裴凌猛然睁开双眼,入目一片黑暗,但以金丹修士的目力,他很快察觉,自己躺在一口棺材里!
意识到这点,他面色微变,刚才村长出手,他死了一次!
是却死逆命丹?
还是天殇泪?
想到此处,裴凌却不敢立刻推开棺盖,万一村长就在外面守着,那他定然会再死一次。
于是,他飞快内视自己的金丹,很快发现,金丹之中,那颗微弱却蕴含着强大生命力的种子还在,却死逆命丹没有用掉。
那就是天殇泪了。
这么想着,裴凌小心翼翼的摸向腰间储物囊,不敢闹出半点动静。很快,他发现,三颗天殇泪,都还在储物囊中,动也未动。
他不禁一怔,自己刚才,绝对死了一次!
但,不是却死逆命丹,也不是天殇泪,这是怎么捡回一条命的?
然而,眼下却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裴凌微微摇头,先将此事放到一边,心念一动,取出了那颗纯碧色的天殇泪。
师尊药清罂当日给了他三颗天殇泪,一颗保命,一颗救人,最后一颗,则有着剧毒。
眼下,他拿出的这颗碧色天殇泪,正是有剧毒的那颗!
将这颗天殇泪抓在手中,裴凌心中一定,当即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推动棺盖。
这一推发现,棺盖却未钉死,他只稍微用力,就滑开了一条缝隙。
裴凌屏息凝神的等待着,片刻,外界毫无反应,倒是有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传了进来。
见状,他立刻凑近缝隙观察。
却见棺材是在一座屋子里,这屋子,有些眼熟,正是之前村长独子所在的地方。
只是,那些尸油烛已经被全部移走,此刻,整间屋子到处都是层层叠叠的猩红色,不知道多少鲜血绘制了繁复的阵纹,血渍新旧交加,污黑、绛色、赤红、鲜红……无数怨愤、憎恶、恨意凝聚其中,牢牢锁住阵内一切气息。
而村长的独子,之前被系统操控裴凌斩成两截的身躯,已然被重新缝合。
他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袍衫,但依旧是新郎官所着的大红色喜服,幞头上,还换了朵新摘的大红色牡丹。
此刻,正盘坐在阵法之中,双眼大睁,直勾勾的看着棺材,恰好与裴凌对望。
裴凌心中一惊,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仔细观察,却发现,村长这独子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就跟第一次见面一样,对方脸色青白,隐隐可见死气萦绕,跟死尸没什么两样。
裴凌心中疑惑,手中紧握着那颗天殇泪,略一迟疑,直接一把推开棺盖,翻身而出。
紧接着,他将棺盖推回原处,朝村长独子望去。
刷刷刷……
半空无声无息的浮现十几道刀气,瞬间抵住对方所有要害。
见村长独子到此刻仍旧没有任何反应,裴凌心中疑惑更甚,当下走到其身侧,仔细检查。
很快,他就发现,面前这所谓的村长独子,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算不上,却是一具什么都没有的空壳!
裴凌眉头一皱,但很快,他猛然想到一种可能,目光顿时冷了下来。
咒鬼道基,咒鬼争道……
当初自己天道筑基之时,以七煞镇命,分出一半命格,衍化出新生的咒鬼。
咒鬼一出现,便以他的名字、他的身份自称,意图取代他的一切,夺走他的所有,这就是争道的开始。
而刚才,他一用系统托管,系统便检测出他命格有缺,操控他宰了村长之子,才夺回缺失的命格。
不出意外,这又是一场争道!
原本,裴凌还在一心一意寻找此次【咒鬼道基】的后续机缘,但实际上,从他踏入桑村的那一刻起,机缘,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只不过,跟当初的咒鬼争道不同,这次争道,毫无公平可言!
他的对手,实力、地利、所知真相都远强于他!
“村长刚才让我代替他儿子拜堂,其实就跟那时咒鬼想要取代我的身份一样。”裴凌站在空壳面前,脸色阴沉,急速的思索着,“咒鬼想要夺走我的一切,桑村村长,也是如此!”
“这两者用的方法不同,但本质,都是一样。”
“都是先分走我的命格,继而得寸进尺,意图真正的取代我!”
“我那失去的命格,多半是当时同意替村长儿子迎亲时失去的……”
“当时迎亲之际,梓村的人看不到我,也碰不到我,是因为,那时候的我,代替的是村长之子,而村长之子,从本质上来说,就是鬼!”
“刚才命格缺失之际,我没有任何感觉,应该也是桑村村长从旁遮掩,我与他修为差距很大,是以无法察觉。”
“真是好险!”
“若是争道输了,就算可以通过却死逆命丹或者天殇泪活过来,那我的一身修为,辛辛苦苦打下的天道道基、一品金丹,肯定也回不来了。”
想到此处,裴凌神情冷漠下去,他看了眼旁边的棺材,以及四周的血阵。
不出意外,这棺材与阵法,都是用来保存他的命格的。
不过,眼下他虽然还不知道机缘到底是什么,但怎么得到机缘,却已经非常清楚。
只要赢了这场争道就行!
“村长之子,我已经杀过一次。”他心下思索着,“但其本来好像就已经没有了生机,再杀也毫无意义。”
“争道的关键,多半不是他。”
“整个桑村,最可疑的,当然是村长。”
“现在的问题是,以我一个人的实力,根本斗不过桑村村长,得去找乔慈光帮忙才行。”
“单单一个乔慈光,肯定也不是桑村村长的对手。”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