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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所谓钢之英豪,自己指的即是那些和地母神相互争斗的人间英杰。
在神话里,他们打倒神穷途末路的地母神化作的龙蛇获取气力。无数的“钢”自己就具备榨取大地化为己身的性子……所以,作为地母神的女娲,不应该具备钢的神性才对。
面临百思不得其解的史女士,雄真却只是微微一笑:“我不但晓得她是钢。我还晓得她所持的,的确是斩杀龙蛇、安谧凡间的救世神剑……但,它杀不了我。”
闻言,女娲眼中厉光一闪,手起剑落、道炽烈的血光便从雄真身后彭然绽开。
没有气流掠过、也没有倾斜的空间,只见雄真左胸的衣物莫名开裂,一道血痕不知什么时候深深入在了雄真的胸口上,几乎将他前后砍了个透亮。
但见状,女娲却反而一惊:“如何会……”
“没错,假设说我是纯真的弑神者,说未必这一下我真的就死了。”
雄真狡猾的笑了一下:“但我不是纯种的弑神者。你也不是纯种的钢之英豪。”
闻言,女娲瞳孔顿时一缩。
还不等她辩驳的话出口,雄真便继续说:“众人皆知,女娲斩杀龙蛇的功勋,是在共工之乱以后,斩杀为祸的黑龙,斩断负山的巨鳌之时——但现实上,这一次骚乱,无疑也有你的一份劳绩。”
“《史记》两部编撰之时,已是汉朝将女娲剔除出三皇之位的时代。司马迁、司马贞两人隐去共工之祸的着实原因,也是为了尽量低落史书上女娲的影响力。”
他说到这里,以前有些愤懑的女娲是恬静了下来。她仰面狠狠剜了雄真一眼,便将目光微微避开,不再出声。
雄真微微一笑,从空中跳了下来。站在女娲身边不远的位置,继续娓娓道来:“所谓祝融,即是颛顼的从神、夏官火正的官名,与后世的大司马现实上是同义词。戋戋祝融,如何敢和统帅一族、身为其余部族主神的共工争斗呢?”
说到这里,雄真微微向前踏出一步。在几人的注视中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原因很方便。那即是作为四凶富家之一,共工一族通常拉冤仇太厉害,被几族的神明经营围攻。共工之乱虽被史记记为是与祝融之战,但《淮南子·天文训》却记为共工与颛顼之战、《淮南子·原道》记为共工与高辛氏之战、《雕玉集·壮力》记为共工与神农氏之战、《路史·太吴纪》记为共工与女娲之战……毫无疑难,你作为一族之主神,也介入了那一次谋杀。”
雄真再度踏前一步,他的右臂乃至隐约遇到了女娲的身子。
他轻轻一笑,温声增补道:“女娲补天这一神话,假设细察其念头,就能得悉那与其说是补天不如说是为了治水……所以本质上,共工之乱所记载的,即是众神合谋杀死仇视的地母神,夺去水和富饶的神格的历程!”
“而你斩杀龙蛇、获取钢的这一伟业,现实上也只是浩繁出力者的此中一个而已——”
“当然,这还没有完。”
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女娲,雄真再度向前踏出半步,露出柔顺高雅的微笑:“如果继续追溯女娲这一神格的本源,就会发现她的组成轨迹和地中海文化的墨提斯女神最相似。”
“山海经曾说‘共工生后土’,礼记也有云‘共工氏之霸九州,其子曰后土’……作为土正官的后土娘娘,当然和女娲没有什么索性的关联。”
跟着雄真的说法,女娲手中闪亮厉害的长剑逐渐浮上了一层锈蚀的钝光。
他说这里,存心顿了顿看了看不从之娲那阴如重云的表情,才笑眯眯的继续说:“但在汉朝以后,准确的说是在汉武帝建后土祠、奉行后土信仰以后,却开始有人存心将女娲娘娘和后土娘娘混淆起来。在汉中期过去,作为黄帝的土正官的后土娘娘所担当的陆续都是名为‘幽都’的背后天下,也即是现在的幽世。传说中身子九折的土伯即是后土的从神……”
“不要说了!我的过去不是这么方便就会被污染的!”
不从之娲再也忍不住,厉声喝断雄真话头。
她犹如琥珀一样温润的双眼,现在看上去就像是燃烧着一簇愤懑的火焰一样。突然发飙的女娲,扬起手中开始锈蚀的长剑便向雄真迎头劈去。
但雄真却只是微微一闪,整个人化作一团流光消失在了原地,在东尼身边发现。
女娲见状微微一愣,好像忌惮着什么一样,倒也没有追过来。
他右手伏在东尼的肩膀上,以格外柔顺友善的声音向东尼说:“你也听到了,她虽然有剑但却是他人的,她完全就不会用……你现在可以撤了不?”
“……好。”
不但感受到了什么,东尼格外乖巧的点了点头,轻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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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秘密的螺旋
“哦对了,”雄真好似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一脸豁然开朗的说,“提及武神,的确有一个。以前在幽世战斗的时候,齐天大圣在我新生时代溜了出去,他现在应该有一战之力……那但半小时杀了我三次的劲敌,东尼你要有乐趣的话……无妨去日光山试试水?”
“日光山吗?”
果不其然,有些悻悻的东尼闻言顿时荣光抖擞,向雄真确定了方位以后,就双眼冒着光、拎动手中的雷霆之剑索性冲了出去。
比及东尼走远了,史女士才凑过来轻声说:“如此没问题吗?”
“笨伯是死不了的。让他先去看看环境吧。”
雄真咂了咂嘴:“我即是怕他把不从之娲给打伤了,才刚一新生就连滚带爬的凌驾来,都没留心自己的形象。”
……没留心自己的形象?
史女士闻言怔了一下,回首了一下雄真方才发现时的姿势,面具之下表情顿时繁杂了起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从之娲的火气略微散了许多,她忍不住,低声问:“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吗?”
雄真歪了歪头,露出了红围巾在马路口组队刷过马路老奶奶一样的纯善微笑:“反正都说了这么多了,娘娘您如果不留心,咱不如一口气听完?”
看着她没有啥明白,雄真笑呵呵的继续说:“上回书说,汉武帝建后土祠堂。他后来又以‘祠黄帝之佐神’的名义,使皇天后土对立,以此将女娲的大地神格移到后土之上。再加上让女娲与伏羲成为兄妹、皆为伉俪的传说……至此,女娲的原初神格就完全淹灭了——但在女娲被覆灭的同时,伏羲的妹妹风里希和共工的孩子后土这两位新的女神却几乎同时降生了。”
——至此,女娲、风里希、后土这一三位一体的大地母神的形象就降生了。
无论是人身蛇型的风里希,共工之女后土,都是跟三皇之一的娲皇有着深入关系的女神的名字。她们三个之间互不相连,却由于神话的变迁互相领有了对方的神职。
“如果要提到她们之间唯一的配合点,那即是作为昊天天主的伏羲了。”
雄真歪歪头,轻声说:“作为……风里希之兄,女娲之友,后土之夫的伏羲天主。”
在这段神话之中,伏羲的地位根基同等于地中海文化中的宙斯·朱庇特。恰是从伏羲这一神话核心出发,能力将时期、地点都不相同的三位女神混淆为一体。
换言之——这也是原初的地母神被男神击败、赶下神王之位这一普遍神话原型的演变历程。
只听得咯嘣一声,女娲手中锈迹斑斑的长剑顿时断裂开来,跌在地上化为尘土。
女娲见状,倒也不恼不怒,反倒露出温柔包涵的微笑:“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也是三位一体的女神。斩龙杀鳌的功勋也不是我所独得的……但你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吗?我的剑也杀不了你……说,揭露我的伤疤就这么让你感应愉悦吗?”
“是的呀。”
雄真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趁便,做了个试验。看来果然没错,不从之神的强度真的与神话中的强度和地位无关……而是取决于自我的强度。这么一来的话……那儿的环境我就能理解了。”
“……真是个坏孩子呢。”
闻言,女娲脸上的微笑逐渐隐去了:“就这么方便吗。”
“当然不是。另外一个原因即是……拖一下时间。”
雄真轻声说着,脸上的微笑变得越发愉悦了:“你没留意到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吗?”
女娲微微愣了一下。
她打量着和常人无异的雄真,但仅仅只是一霎时,她便突然吃惊,那琥珀色的瞳仁刹时缩到最小!
不等她明白过来,雄真满身肌肉嗡然一震,四周的空气瞬息之间变得模糊起来,难以设想的充足之力隔着大气将不从之娲索性从地上震飞出去!
史女士微微一惊,突然明白了过来。
如果要说有什么差另外话……那即是雄真身后的光片完全消失了!
下一刻,雄真一步跨出、以难以设想的神速闪烁过去,一把抓住了女娲的下巴,将她的脑壳用力掼在了地上!
霎时之间,浓稠的太阳之火从雄真掌心中排泄,金红色的光柱拔地而起,直冲天际——
而女娲见势不妙,在火焰发作出来的前一刻就满身融化着化为陶土。而在雄真身后,土壤逐渐隆起,从新变成人的样子;他身边数十里以内,种种造型独特的兵将精怪,纷纷从黑色的土壤中被塑造了出来。
但看着雄真的背影,女娲整个人却都僵住了。
“……这是什么?不对,你是谁?”
——只见每一个黑色的土壤隆起之时,身边也有一样大小的银灰色土壤一并隆起,然后破裂开来、变成了一模一样的造物。
“我吗?我只是个乐趣使然的考古学家。”
雄真轻笑着扭过来,露出了柔顺高雅的微笑:“只是不当心,看了一次娘娘的私房照而已。”
以雄真和不从之娲为中心,一簇簇黑色和银色的浩繁造物破土而出。
那些被不从之娲所创设出来的造物身上的黑色泥壳很快一片片倾圯开来,露出内层的肌肉、鳞片和毛发。
而雄真所造出来的那些满身高低布满银灰色符文的怪物也逐渐腐化成和对方同等的样子。只是身上仍旧没有任何肉色,即便表面上有毛和鳞,却也就像是银塑的雕像一样,闪灼着醒目的银亮光华,利爪和牙齿都闪烁着厉害的金属光芒。
从降生之时,血肉和钢铁的大水便毫无先兆砰然对撞,血与铁的军团死死胶葛在了一起。
一时之间两边难分胜败,但至罕见一点可以确认——那即是不从之娲想要获取抢救的心思已经泡汤了。
“这是……”
不从之娲目瞪口呆的看着雄真,脸上可贵显露出了惊愕的神态:“你毕竟是……”
“以前做过毛遂自荐,我是一个乐趣使然的考古学家。”
雄真看着不久前刚被自己一拳砸在地上的不从之娲,没有任何生理负担的露出了儒雅的和气微笑。那微笑看上去就像是给会发红包的那种亲戚拜年一样的真诚:“如果您听不清的话我可以再说第三遍;如果您不睬解这句话的话,我就一个词一个词拆开来给您回答一下……”
说到一半,雄真的体态突然一晃,整个人都从原地消失开来。
不从之娲登时感知到了危急,匆匆向身子左侧快速退去。
但犹如光流一样疾驰着的雄真却在她右侧微微一晃,然后整个人突然闪现到了左侧,右臂向前探去,一肘平淡击出,戳在了不从之娲的肩窝上。
一时间,强烈的酸麻感沿着筋骨一路疏散出去,雄真这一击的力道不显于外,却让不从之娲整个左侧身子刹时落空了知觉——她乃至还没有来得及感应痛。就像是后退着后退着,突然被人从后背猛地推了一把,一个蹒跚向前走去一样。
而在这相对温柔的一击完以后,紧接着的是空前狂躁的重击!
只见雄真一个扫腿,斜斜劈在了不从之娲的小腿之上。嘎嘣一声还没来得及传出,她的身子便落空平衡向右侧跌倒。正在这时,雄真探出左手,从背面一把擒住了不从之娲的脖颈。
——然后,平易的站在战场正中心的两人,刹时由极静到极动,雄真就从在不从之娲的身后,以左手肘部抵着她的背部,整个人砰然向前冲撞而出!
在他们飞出去好一会以后,一声巨大的爆鸣才迟迟在原地响起,砰然卷起的飓风将四周的大地都崩碎开来,无形蒙昧的冲击波从两人以前站着的地方荡开,将四周的空气击碎成精密的白色泡沫。
乃至就以前陆续站在雄真身后的史女士,也被这狂躁的气流一下逼退了好几步。不从之娲骨折的脚踝就如此拖在地上,在地上拉出长长的水渠,四周的空气被他冲撞的神速倒吸而来,束集在他前行时拖出来的轨道上——然后向着四周彭然炸开!
在雄真前行的路上,乃至残留出了一条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