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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时听着县令谢文蕴的感叹,梁昭煌倒是能够猜到几分对方的心思。
只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谢家虽然不是世家、没有元婴真君,但是至少是具备着冲一冲的资质和希望的,而梁昭煌与梁家距离世家、距离元婴真君就太远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望其项背。
奉承都不知道该怎么奉承。
所幸,县令谢文蕴也只是感叹一声,便转回了话锋道:“此番那血海魔君,掀起魔灾成就元婴魔君之位,一路遁逃东海可以说成功了,但也可以说失败了。”
成功就是成功,失败就是失败。什么叫可以说成功了,也可以说失败了?
梁昭煌有些茫然,不知县令话中什么意思。
县令谢文蕴则是摇了摇头,说道:“那血海魔君被三位真君追杀,一路横穿扬州,抵达东海附近,却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而且入了东海后,三位真君再无在内陆战斗时放不开的顾忌,全力爆发之下,那血海魔君终于坚持不住,滔天血云都被打散。”
“所以可以说,血海魔君逃命东海失败了。”
说到这,县令谢文蕴话锋又是一转,沉声道:“但是,魔道诡异,血魔道更是有着最为诡异的生命力。”
“血海魔君所化漫天血云在东海被打散之后,却分成了无数份,化成众多血影逃散东海各处。”
“虽然其中大部分血影都已经被三位真君扫灭,但终究还是有血影逃脱,遁入东海之中消失。”
县令谢文蕴沉声道:“我听几位真君之言,那些血影是血魔道修成魔君之后,所修血魔道道术‘血神子’,每一个‘血神子’都是血海魔君一条命,‘血神子’不灭尽,则血海魔君就不会彻底死去,还有望恢复。”
“所以说,血海魔君遁逃东海也可以说是成功了。”
梁昭煌听着惊奇不已,这些元婴真君、魔君之能,远非他可以想象。
不过,那‘血海魔君’的‘血神子’逃入东海之中,东海之中恐怕也要风云渐起了。
甚至,梁昭煌心中在某个瞬间还闪过一个有些阴暗的念头:
没有灭尽‘血神子’,以至于部分‘血神子’遁入东海,究竟是三位元婴真君真的力有不逮,还是其中有人有意无意的算计东海呢?
有心无心,外人难断,只能看后续发展变化了。
看看究竟最后谁人得利,谁人遭灾。
说过‘血海魔君’之事,县令也没再说其他,而是转回公事来。
梁昭煌当即将自己这几天写好的战报奏章、以及对于‘剿魔队伍’中散修、寒门子弟的‘功过赏罚’方案奉上。
县令谢文蕴接过战报奏章、与赏罚方案。
对于那‘战报奏章’,他只是翻看了一遍,便直接放下。
显然县令对此并不算上心,毕竟这其中主要是为几家县豪门阀请功,县令谢文蕴能够从中得些利益,但并不会太多、也不占大头。
而且这份‘战报奏章’目前也只算是初稿,后面还会有些暗中的交锋以及利益交换,结束之后,县令谢文蕴这边才会将这‘战报’确定。
到时候是直接上呈郡中、朝廷,还是打回让梁昭煌重新写一份,只看暗地里的交锋与交易情况了。
梁昭煌对此没有什么办法,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保证自家的利益罢了。
相比于事关各家县豪门阀利益的‘战报奏章’,县令谢文蕴此时更为关注的却是那散修、寒门子弟的赏罚方案。
他仔细查看着梁昭煌制定的赏罚方案,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半晌之后,县令方才放下‘赏罚方案’,也没有说什么意见。
而是向着梁昭煌询问起有关那支‘剿魔队伍’的情况来,剿杀鬼物、魔修之中的表现,战力如何,以及如今回归县城之后的安排。
显得对于这支‘剿魔队伍’极为关注。
梁昭煌都一一详细说了。
最后,县令谢文蕴方才微微点头,吩咐道:“梁县尉,这支队伍不要解散,且先放在县尉司训练着。”
“消耗的资源,由我县衙这边出。”
“五天后,我会去检阅这支队伍,到时宣布对他们的赏赐、安排。”
梁昭煌虽然不明白县令谢文蕴的目的,但也只能躬身应是。
随后,没有其它事务,梁昭煌告退,离了县衙返回县尉司。
同时心中思索着县令谢文蕴的安排,考虑着自己与梁家应该如何行动。
很显然,从一开始县令谢文蕴就有掌握这支‘剿魔队伍’的意思,而如今确定赏罚,更是意图明显。
只是,梁昭煌不知道县令谢文蕴究竟想要掌握这支‘剿魔队伍’的目的是什么,因此也一时有些难以确定自己及梁家的态度。
第248章 反对意见
梁昭煌最后还是决定镇之以静,先静观其变。
回到县尉司衙门,他准备一番,便去看看‘剿魔队伍’的情况。
此时,被吴老带去救助石绍峰等人的卢家队伍也已经归队。
各家县豪的领队筑基修士都已经各自回家,他们同样有着许多事情需要忙碌,这次魔灾之后庐东县下各处乡镇利益的划分,还有此次剿魔行动的各家功劳等等。
他们都是掌握着最新、第一手资料的,需要尽快回到家族,与家族商议,决定各自县豪家族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是抢占哪里的乡镇,扶持哪些寒门,还有要积极活动起来,确定自家的功过赏罚等等。
这个时候慢上一步,可能家族在后面就要损失巨大的利益。
都是经验丰富的精明之辈,各家县豪领队的筑基修士早已各回家族,行动起来。
不过,因为梁昭煌这边还没有下令解散队伍,而且对于剿魔队伍的赏赐也都还没有下来。
所以,几家县豪的队伍都还留在县尉司衙门,即便是几家县豪家族的炼气子弟,此时也都没有散去、回归家族,而是一起留在了县尉司衙门,等待后续的命令与赏赐。
经过数天的修养,这些炼气修士都已经恢复过来。
当梁昭煌前来查看时,发现那些寒门、散修子弟此时基本都是在抓紧时间利用县尉司衙门中的条件修行,消化这次剿魔行动的诸多收获。
相比起来,几家县豪门阀的子弟,包括梁家的二十名炼气子弟,就要显得更活跃些。
当梁昭煌赶到时,正好看到这几家县豪子弟分成两队,在争锋、斗法。
梁家与张家一队,卢家和王家一队,也就林家的子弟没有参与争斗,却也在一旁看着热闹,不时还会给争斗的双方添油加火一番,唯恐不乱。
梁昭煌赶到,见此一幕顿时面色一沉,灵识威压横扫而出,将几家子弟俱都镇压,哪怕是在一旁拱火的林家子弟也不例外。
梁昭煌的灵识修为早已达到筑基后期,这些年来又坚持不断修持‘孔雀明王咒’,修成的五色佛光越来越多,灵识修为也是越来越深厚。
此时碾压而下,一帮子炼气子弟,哪怕是出身各家县豪门阀,却也根本无从抵挡,纷纷被镇压,一个个心神被摄,恐惧呆立当场。
梁昭煌有意震慑这些家族子弟,因此没有立刻撤去灵识威压,而是慢慢加深、加重。
直到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满身大汗、开始摇摇欲坠时,他方才撤去灵识威压。
“哼!”冷哼一声,梁昭煌扫眼看向各家子弟,沉声道:“这才休息几天,你们就闲不住了?我看你们都是缺少操练!”
“梁瑞钦,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梁昭煌直接看向梁家子弟这边领头者,正是梁瑞钦,沉声问道。
听到梁昭煌的话,王家、卢家那边炼气子弟中隐隐有些骚动,但梁昭煌的灵识威压余威犹在,所以终是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
而梁家子弟这边,同样被梁昭煌灵识威压一番磋磨,梁瑞钦此时也是满头大汗、面色有些苍白,听到梁昭煌的召唤,他身形有些颤抖的走出来,上前向着梁昭煌一礼道:
“小叔……”
梁昭煌抬手打断他的话,沉声道:“这里是县尉司衙门,论公不论私。”
虽然这话估计有人不信,但是梁昭煌却还是要明说出来的。
“是,县尉大人!”梁瑞钦也是灵敏之辈,立刻反应过来,躬身一礼道:“此番争斗之起因,乃是王、卢两家,对于我等所记录的此前剿魔行动中各家功过有所不服,故起争论。”
梁昭煌闻言微微点头,却是有些明白了。
此前剿杀鬼物、魔修的行动中,梁昭煌作为这支‘剿魔队伍’的指挥者,手中自然是掌握着不少的权利。
诸如物资分配、任务分配等等,都是最基本的。
其中还有一项,则是记录各家县豪队伍的战场表现、功过情况等,好作为事后赏功罚过的依旧。
这样的事情,梁昭煌自然是不可能交给他人,都是选取的梁家子弟作为‘战场记录者’,负责记录各家县豪队伍的剿魔表现、功过情况。
如此工作,安全、没有多少危险性,却能轻轻松松分润一些功劳,自然是肥差。
也是梁昭煌作为县尉、作为这支‘剿魔队伍’指挥者的权利一部分了。
这几天,梁昭煌在县尉司中整理各家县豪门阀、包括那些寒门、散修子弟的功过、奖惩情况。
而‘剿魔队伍’中这些各家县豪子弟,却也没闲着。
张、林、王、卢几家县豪的炼气子弟之中,自然有精明、厉害之辈;而梁家这边一众炼气子弟之中,自然也有蠢笨、无能之辈。
因此,数日下来,倒是让这些县豪子弟从梁家子弟这边将他们记录的各家战场表现、功过情况,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分歧、意见开始出现了,有对梁家记录的战场表现、功过没有意见、甚至感到满意的;自然也有充满意见、感到不满意的。
如此情况下,几家县豪队伍因这功过记录,分成了三队,在此渐渐起了争执、斗法。
王、卢两家明显是对于梁家弟子记录的战场情况、功过情况感到不满意的,因此掀起纷争,想要更改这些功过记录。
而张家子弟则是维护梁家子弟,显然是对于目前记录的‘功过簿’感到满意的,想要维持如今的功过情况。
最后剩下林家子弟,应该是没有意见的,却是站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两边拱火。
梁昭煌听着梁瑞钦的话,已经明白了这场纷争的由来,面上神色也不禁渐渐沉凝下来。
梁家子弟记录的战场情报、功过情况,都是经过他检查的。
这几天来他写的‘战报奏章’、‘赏罚意见’等等,都是根据这些战场记录、功过簿来写的。
王、卢两家的炼气子弟对于这些战报、功过不满意、提出反对意见,无疑是在反对他、挑衅他这指挥者。
第249章 臣服
庐东县县尉司衙门之中,操场大院。
梁昭煌听着梁瑞钦的汇报,面色越来越阴沉难看。
那边王、卢两家队伍中的炼气子弟见此,渐渐有些坐不住了。
终于,其中有人冲破梁昭煌前面的灵识威压留下的震慑,冲出队伍,上前向着梁昭煌大礼一拜道:“禀县尉大人,对于‘功过簿’,我卢家有不服。”
“哦?”梁昭煌不由看向对方,是一个二十岁左右、明眸善睐的女子。
能这么快冲破他灵识威压留下的震慑,冲上前来,说明这女子心性修为不错,在卢家之中恐怕也是优秀子弟。
“你叫什么名字?”
梁昭煌沉声问道。
“禀县尉大人,小女子卢基纭。”那卢家炼气女修一礼,满面正色道:“‘功过簿’中,对于各家子弟救援各处乡镇,皆有一笔功劳记录。”
“唯独我卢家没有!”
“此对我卢家不公。”卢基纭扬声说道:“我卢家虽然没有参与救援各处乡镇,但是救助石兵曹率领的友军,同样是功劳,不可不察!”
梁昭煌听着微微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那边,王家队伍中有人见此,也冲了出来,向着梁昭煌一礼,扬声道:“我王家也有不服。”
王家这位冲出来的炼气弟子,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眼中有精明之色,扬声道:“黑松岭一战,数我王家剿杀鬼物、魔修最多,死伤最是惨重。”
“该当功劳最大,而非有过!”
梁昭煌听着不由怒笑,也没有询问对方姓名,同样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直接一摆手,沉声道:“是非功过,自由根据。”
“你们有不服,让你们各家族长来提意见。”
“你们这些小辈,我看是闲得慌,接下来都给我操练起来。”
这却也是梁昭煌心中一点担心,他不知道这些王家、卢家的炼气修士闹事、不服,究竟是他们自己的意思,还是有着各自家族在背后指使。
依他想来,恐怕是与他们背后家族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