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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为师那一道上清玄气的行功路线,将天地元气转化成你自己的上清玄气!”
清心道君控制着那股上清玄气,带着进入到许笛笙身体之中的那一丝天地元气游走经脉,按照《上清玄法》的行功路线流遍三十六窍穴。
许笛笙试着掌控那些天地元气,却极为困难。
按照行功路线游走一圈之后,一缕极细的上清玄气自经脉之中诞生了。
此一缕玄气诞生之后,许笛笙试着观想控制它,感觉到如臂指使,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上清玄气。
清心道君见许笛笙已经诞生出属于自己的玄气,便撤出自己那一股上清玄气,微微点了点头。
许笛笙诞生气感的时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虽然有他帮助,却也已经算是足够优秀。
沉吟片刻,道:“此后你便吸收天地元气,转化为上清玄气慢慢修行,等到上清玄气遍布经脉,便可称通脉境。”
许笛笙正在默运《上清玄法》,吸收天地元气以壮大那一缕上清玄气,却发现其速度极为缓慢。
这一圈行功下来,那一缕玄气只是增长了一丝,不仔细观想,根本察觉不到。
至于此缕玄气的粗细,更是连一点都没变。
此刻听得清心道君开口,抬首道:“师尊,此通脉境,对比修武者的哪一境?”
“两者不可同日而语,你只需要知道,修玄通脉境,可战修武先天,而且优势极大。”
许笛笙眸中闪过神光:“那玄法先天境呢?”
“呵呵,”清心道君轻声一笑,“待到你将全身经脉的上清玄气,都纳于绛宫穴之内,炼气化海,从此成就绛宫气海,便可玄气循环自生,连绵不绝。此便是气海境,在此间称玄法先天境!”
许笛笙有些讪讪,低声应是。
清心道君瞥了他一眼,又道:“若入玄法先天,可增至五百寿,为师便已有两百三十寿。”
第17章 令人安心的孤独
许笛笙垂首不语,心绪却愈加翻腾。
自己记忆尽失,本就浑浑噩噩,此刻却有机会修习玄法,寿元绵延。
更是从清心道君只言片语之中,听闻外面有那更加广阔的世界,只有变的强大,才能找出隐藏于自己身上的真正秘密。
清心道君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拂袖道:“有些事还不该你知道,听去也就听去了,记住,弱小者,终为蝼蚁。你去吧,可在外选一座道塔,自去修行,你还未辟谷,饭食自有酉阳宫侍卫来送。”
“是,师尊,徒儿告退。”
许笛笙按下心思,拿起《上清玄法》的玉简,走出修殿。
在道宫第七层,可俯观酉阳宫的宫殿群,这华美亭台,楼阁连绵,在月光之下愈显华贵。
许笛笙看着这夜景,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正要抬步走下阶梯,殿内传来清心道君淡淡的声音:“慢着,此功法予你护身。”
一只普通的玉简被玄气包裹,落在脚边。
许笛笙低头将其捡起,运起那丝上清玄气略一探查,脑海之中便出现了一篇心诀,共四式,名曰《沧海》。
心诀虽称沧海,却实是控水的法诀,其中四式分为聚水,唤雨,控浪,覆海。
细细看了一眼,只有那聚水心诀,许笛笙才能堪堪修习,至于另外三式,最低的唤雨心诀也要通脉境才可修习。
收起玉简,恭声道:“谢师尊。”
“你且去吧。”
走出道宫,外面已是星光漫天,月光皎洁,照的地面仿如白玉一般。
道宫周围道塔林立,足有数十座之多,却皆有些破损,仿佛已经很久都无人进入。
漫步在大大小小的道塔中间,身边安静异常,只有百步一侍的甲士神色肃然,默默站立,就算许笛笙在其眼前走过,也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许笛笙选了一座完整些的高塔,走了进去。
此塔有七层,每层足有一丈余高,虽宏伟,却很是空旷,只有一些简单的蒲团,道台之类。
许笛笙一时间有些无言,他骨龄只有五岁罢了,难不成要睡在蒲团或者地板上?
正思量间,塔门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黑衣甲士带着几十个侍卫抬着华贵的大床,还有一些桌椅,日用,桌台,笔墨之类的杂物走了进来。
黑衣甲士朝身后吩咐道:“暂且放下,”转头向许笛笙行了个礼,“小公子,世子邸下吩咐了,小公子选完住处之后,便令我等将这道塔重新修缮一番,敢问小公子要住在第几层?”
许笛笙有些讶异于张可煜的心细,这位世子师兄在外是权力滔天的皇族,对自己却是完全没有架子,颇为照顾。
尽管是同属一门的原因,许笛笙还是记下了这个人情,道:“劳烦诸位将士了,我从此便住于此塔第七层。”
“是,小公子。”黑甲侍卫并没有因为许笛笙的年纪小,而对其有所轻视。
整个酉阳城州府都知道,酉阳宫殿群那么大,其中虽然住着世子邸下的亲族家眷好几支,足有数百人之多,但他们却并不是这片土地中的最上位者。
而在这幽州州府酉阳城之中,唯一的禁地,便是这里。
虽只有轻飘飘的道府二字,却重逾万斤,就连说一不二的世子邸下,都在无时无刻的维护道府的威严。
当然,世人所不知的是,整个幽州十九郡方圆三万六千余里的赋税,上交州府之后,都会变卖成灵药,珍植,奇宝,供养道府之内的区区几个人。
七层道塔,其最顶层占地却是不大,待到侍卫们将其修缮好,也只是整饬出了两间殿室,一间修殿,一间养殿。
虽面积不大,用物却是精美异常,席、床、屏、镜、桌、椅、台、柜等,无不华贵精致,样样俱全。
许笛笙端坐于修室之中的道台上,看着道塔外,心绪翻滚。
降生五年,混沌度日,如今终于有了一席自己的安身之地。
前番虽身在许家,却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只有和生母靳雨,有些许亲近罢了。
此处道塔静匿非常,虽然略显孤独,却心中甚安,竟有了一丝归属感,仿佛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的光阴。
按下心思,催动那一丝上清玄气,沉入《上清玄法》的玉简之中。
《上清圣宗玄法总纲》。
脑海之中浮现出此心诀的全称,许笛笙目光灼灼,看了看上清圣宗那四个字,清心道君方才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有些事,并不该你知道,实力弱小者,终为蝼蚁。”
收回目光,看向那三篇心诀。
第一篇便是他现在修的《上清玄法》,第二篇为《符法》,第三篇,则为《咒法》。
《上清玄法》乃玄气修行之根本,接下来只要按照此法运行玄气流转经脉,慢慢吸收天地元气转化为自身的上清玄气,直至上清玄气满溢经脉,便可直达通脉境。
许笛笙轻轻摇头,按照这个转化速度,别说满溢经脉,就算是将这一缕上清玄气变粗一些,便都不知要用去多久的时光。
而且这一缕上清玄气现在除了能帮他开启玉简之外,没有丝毫其他的作用,如今还是太过弱小,只有积年的苦修,才能将其慢慢壮大,根本急躁不得。
许笛笙不由得想起今日清郁道君斥责世子张可煜之言,想到彼时张可煜脸上的苦笑,心中有了些许明悟。
他自己乃是二品玄脉,修行速度都如此缓慢,那世子邸下张可煜,如今也才三十许寿数,更只是三品玄脉罢了。
想来并不是他不用功修行,而是修行速度根本快不到哪里去,除了长久的水磨功夫,毫无捷径可走。
普通人的寿数仅仅只有百八十载,但若是可突破至先天超凡,修武先天者增寿至二百,玄法先天者增寿至五百,更可白发转黑,容颜永驻。
许笛笙端坐塌上,静静观想。
百汇识海之中青色玉笛旋转,徐徐洒下青光滋养识海和经脉,黑色魂力弥漫识海,自动吸收月光精华,渐渐壮大。
神阙穴神宫乃是心脏,是修武者修储罡气之处,乃是修武法者最重要之处。
许笛笙却根本没修过武法,此穴之中空空荡荡,只有吸收进来的天地元气偶尔经流而过。
绛宫穴之内,一缕上清玄气不时游走,吸收天地元气扩充己身。
翻看了下身后刚换下的衣物,从中摸出一串佛珠,其上白光隐现,乃是一个破损的武宝,护身之能极强。
这是自己降生之时,那个极为洒脱的舅爷靳青昭所赠。
又看向一枚京白玉佩,此玉,名为浑心玉,乃是清郁道君的见面礼,不仅是一件完整的武宝,其品阶更是上等,极为珍贵。
将玉佩贴身放置,一股清凉的气息流遍全身,就连上清玄气运转的速度,都快上了一丝。
更有两个玉简,一个《上清玄法》,一个《沧海》,在手边放着。
许笛笙看着自己不多的几样东西,心中竟莫名的有些安心。
再不多想,端坐塌上,养魂心诀吸收月光精华转化魂力,上清玄法时刻运转,吸收天地元气。
五岁的孩童,渐渐沉入到枯燥的修炼当中。
有诗证曰:
浮仙令
不知仙何处,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无人知。
月下剑舞,佳人梦来,袖手万丈红尘,再不敢回头。
大风起,只于醉梦中御剑,踏破万里层云。
仙路远,尘世苦,几番回首,难相负。
不斩凡尘不忍顾。
著者:浅淡的月牙
第18章 光阴荏苒
大雨将歇,只剩了些许小雨滴似有似无的敲打在石砖之上,透映着天边雨后的那一抹彩色虹光,悄然收幕。
雨停,恰如它短短的人生,只是在这坠落的片刻之间,便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与万千积水汇聚在一起,渗入土地中,了无痕迹。
雨后,便是生命绽放的时刻,一株嫩绿的草芽从石砖的缝隙之中钻了出来,纵使风雨吹过,其柔韧的草身也只是微微屈身,待到风雨过后,依然倔强如初。
黑色缎鞋踩在石砖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捻起这棵雨后初生的小草,轻笑道:“许久没见雨落了,这场雨,来的倒正是时候。”
少年道人将草轻轻丢进微风里,转身朝着最中央的道宫走去。
一身复式玄黑道袍堪堪及地,掩住鞋面,更衬的少年身形修长,随着少年转身,衣角也微微飘扬而起。
此刻虽还有些小雨,落在那玄黑道袍之上,却渗入无踪,显然其用料是上好的绸缎。
墨黑色的长发使一只碧绿玉簪束了起来,少年道人轻轻拂了拂额前垂下的乌黑发丝,再次自语道:“不知觉间,头发竟是这般长了。”
刚至道宫殿门处,便见一个身穿蟒袍的青年缓步走出,少年道人行礼道:“张师兄。”
青年正是兴王世子张可煜。
此时张可煜却有些讶异,道:“笙师弟,听清心师叔言你参悟那聚水心诀,这最后一次闭关,却已是有三年余时光未出道塔了。”
少年道人正是许笛笙,闻言笑道:“十载光阴,于我等修玄者而言亦不过弹指之间,三年未见,师兄的俊朗英姿依然如初。”
张可煜苦笑道:“不入先天,不增寿数。为兄虽刚探得通脉境,容颜久驻,却依然离那超凡先天,遥遥无期,笙师弟,你那聚水心诀可是修成了?”
许笛笙目中闪过一丝神光,笑道:“初领妙道罢了。”
其口中的聚水心诀,正是十年之前清心道君赐给许笛笙的《沧海》第一式,聚水。
“那为兄就以上清咒法与你一试,如何?”张可煜也有些好奇清心道君的这卷功法,却是有些见猎心喜。
“但听师兄吩咐。”许笛笙恭敬开口,手中却是已经掐起印诀,黑色袖袍飞舞,道:“聚水,困。”
张可煜修玄二十余载,近几年终于将上清玄气遍布经脉,充斥全身,可称通脉境。
他站在道宫殿前,身周空气却忽然粘稠,一圈水幕凭空而现,贴着皮肤笼罩全身,禁身锢体,动弹不得。
张可煜动了动手指,发现水幕柔韧,却无法脱开,嘴角露出笑意,道:“可,为兄也不欺你,不以通脉玄气压制,只论咒法。上清,破界!”
一股上清玄气自绛宫穴中冲出,围绕全身。
“轰”的一声,便将身周水幕破开。
“聚水,杀。”许笛笙再掐手决。
空气中水雾凝结,一根纤细的水箭缓缓成型,水箭透明,微微颤动,悬浮于空中,看上去并无甚杀伤力。
可是张可煜的脸色却略微凝重了些,拂袖挥出一道上清玄气围绕自身,聚气成盾状,道:“护体。”
水箭冲出,击打在那玄气之上,玄气盾破裂开来,缓缓消散。
那水箭却瞬间反弹转向,击打到道宫殿前的石砖之上。
“轰!”
石砖炸飞,地上出现了一个方圆两丈,深一丈左右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