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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雨已经听闻许言说了好多次许笛笙在白家的事情,看着身边的俏丽少女,靳雨有些无奈,道:“言儿,你已经说了十几遍了,就好像你当时真的去了江都府城一样。”
许言此刻已是十二之龄,闻言甜笑道:“我听镇海军项伯伯说的!我哥哥挥手之间,逆转乾坤,在整个幽州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靳雨道:“你自小便说没见过你哥哥,其实你一两岁的时候,他每天都抱你,只是你不记得罢了。”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门外下人有些激动恭敬的声音传来:“执郡大人到!”
许言却忽然像受惊的兔子,躲到靳雨身后去了,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殿室外面。
靳雨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孩子。”
也看向门外,见得一个道袍少年走了进来,墨黑长发,唇红齿白,甚是好看。
外貌与许筱少年之时有几分相像,不过身上的气质却要胜过许筱万分。
“笙儿……”
靳雨上前,一把将许笛笙揽入怀中,眼眶有些湿润。
许言却躲在后面,睁着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许笛笙,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活泼。
许笛笙忽然被揽在怀里,一时间有些不自然,却也挣脱不是,只是轻声道:“笙儿见过母上。”
第26章 所谓的气运昌隆
靳雨情绪稳定了些,端坐于座,瞪着许笛笙,道:“笙儿!为何书信从未有过回复?我也派人去了好几次酉阳城,你却一次也未有音信,全都被酉阳宫的禁卫挡了回来!”
许笛笙摇了摇头,道:“笙儿潜心修玄,动则一两年不出道塔,实在是无心琐事。”
“琐事?”靳雨闻言,愈加生气。
许笛笙却没任由她发挥,看向少女,笑道:“可是言儿?”
许言睁着大眼睛,竟有些脸红,声音糯糯道:“哥哥。”
靳雨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看向许言:“你平日不是每天都念叨你哥哥么,你哥哥回来了,你却害起羞来了?”
许笛笙伸出手,揉了揉许言的长发,笑道:“言儿也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可是测过脉了?”
许言被他揉了下头发,小脸愈加通红,全无往日的活泼伶俐,小声道:“几年前便测过了,六品道脉。”
许笛笙又看了看楼阁内,见只有几个侍女伺候,有些讶异:“怎得没见洵娘?”
靳雨道:“亏你还记得洵娘,洵娘也是天天都念叨你,这些年她也攒了些钱财,年岁又渐大,我便打发她回靳家娘家了,前番来信,说是一家人开了个驿站,过的倒也不错。”
许笛笙微微点头,又与靳雨母女二人叙了会儿话,便告退而出,回到了自己的青竹阁。
楼阁之内的摆设一如当年,案明几净,明显时常有专人清扫。
少年眸光沉静,站在窗边居高临下,看着远处的镇海府城景色。
“执郡大人。”楼阁外传来恭敬的声音。
“进来。”
一个黑甲统领带着两个镇海军走了进来,正是当年的镇海军副统领许诚,此时已经位列全郡府军大统领。
许诚看着眼前的少年,行礼道:“执郡大人,奉大长老令,从白家库藏取出的此物,先行给执郡大人送来。”
言罢示意身后甲卫,甲卫呈上一柄古剑,长三尺有余,剑鞘古朴,却无字。
许笛笙接过长剑,缓缓拔出剑鞘。
古剑出鞘,却平平无奇,只是露出剑身上的“秋水”二字。
试着将一股上清玄气度入剑中,毫无阻碍,通畅至极。
玄气流转,从剑尖透出,平平无奇的剑身忽然一声清澈剑鸣响起。
秋水周身白色剑光被激发,剑光闪过,眼前的桌案已经被剑气稍稍波及,从中间断为两截,切口极为光滑。
许笛笙自言道:“果然不愧是上等武宝,这白家能出先天超凡,又能得此武宝,倒是气运昌隆。”
许诚几人低着头只做不闻。
白家的先天都被你杀了,此刻又拿着白家最珍贵的武宝说白家气运昌隆?
若是白修宇白翻羽等人泉下有知,定会重新活过来再气死一次。
不过此话定是不敢说出来的,许诚也是许家旁支,自从许家执郡以后,他便代替项南做了全郡府军大统领。
他更是记得,许笛笙出生之时的异象,不过那件事,注定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
正低着头,耳边传来少年沉静平淡的声音:“许诚是么?先退下吧。”
许诚竟有些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行过礼便带着人缓缓退出青竹阁。
许笛笙抚摸着秋水,目中有一些欣喜。
从白家缴获此件武宝,算是意外之喜,此等杀伐武宝,极为少见,又是剑形,若是由修行玄法之人使用,威能惊人,更是上等之资,绝非武法先天所能炼制。
据他所估,也只有像清心道君这种玄法先天,也就是气海境,才有可能将其炼制出来,这把秋水应是其他州的道府道君所炼制,流落出来,机缘巧合之下才被白家收藏。
将秋水入鞘,少年沉下心神,端坐于榻,默默进入修行之中,全力运转养魂心诀,缓缓恢复今日施展度魂心诀所消耗的魂力。
翌日,许笛笙来到西壑宫,想验证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猜测。
自己转化天地元气为上清玄气的速度不停提高,十年时光,就已经使十之六七的窍穴经脉布满上清玄气,实在快的有些离谱。
此次便想用那测脉石台,看看自己的资质是不是真的在被那青色玉笛缓缓提高。
许家执郡以来,测脉石台便由郭家搬至许家,所以许笛笙可以随时动用。
密室之中,只有许笛笙一人,看着眼前的测脉石台,翻身坐了上去。
一股探查气息从石台上涌现而出,一如十年之前,许笛笙没有反抗,任由这股气息游遍全身经脉,返回石台。
测脉石台微微颤动,一圈光圈紧贴着石台,然后忽然无声的荡漾开来。
十圈!
足十圈炽白光圈微微颤动,悬浮在石台周身。
一品玄脉!这也是测脉石台所能探查到的极限!
许笛笙下得石台,观想识海。
识海上方,一个小巧的青色玉笛依然十五年如一日,缓缓旋转,洒下青光滋养识海和全身的经脉。
此秘密实在太过吓人,许笛笙的资质竟然在不断的提高,现在更是一品玄脉,资质惊天!
许笛笙却并没有太过惊讶,此事早已经在预料之中,此刻只是将其彻底证实而已。
况且当初清心道君所说“灵根序列”之事,他可是一直都记得。
二品玄脉在里面都只能算是普通,一品纵然比二品强,可他也不会觉得比普通强一些的一品玄脉,在那所谓“灵根序列”之中又能强出多少。
收起石台,许笛笙出了密室,来到西壑宫正宫,许擒鹰等人正在举办宴会。
身前有数个甲士行至近处,纷纷行礼,其中一名头领恭声开口道:“执郡大人,大长老,靳家家主靳青敌携厚礼来贺,已经到了府城聚英殿,正由家主接待。”
许擒鹰道:“回报,即刻便返,”见侍卫领命退下,转头向许笛笙笑道,“你的舅父来贺你这位执郡大人了。”
许笛笙道:“祖爷爷莫打趣了,待此间事了,我便请世子师兄颁下敕令,正式敕封家主为执郡。”
许擒鹰点了点头,他知道许笛笙并不会在许家久留,那样反而只是拖累于他罢了。
第27章 月下清霜,红裙剑舞
镇海府城,聚英殿。
主位坐着许潮阳,对面则是靳家老家主靳海和家主靳青敌,靳海早已经退居幕后好几年,没想到此时竟然出山,一起到了许家道贺。
下首还坐着一人,脸庞精致,眉眼如画,是一个极美的红裙少女,正是靳青敌的长女靳玉儿。
正叙话间,许擒鹰和许笛笙联袂走进殿中,殿中十数人尽数站起,纷纷行礼道:“大长老!”
“执郡大人!”
许擒鹰威严的目光扫过,道:“免礼。”
又忽然看到了靳海,露出一抹诧异,笑道:“靳老家主,你怎么也来了?”
靳海端坐座位,笑道:“自然是来拜见汝阳的执郡大人。”
言罢看向许笛笙,心中很是惊异。
民间只是传说许笛笙极为年轻,没想到真的只是一个少年,还生的如此俊美,靳海这十数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外孙。
道袍少年的眼眸之中隐有黑色魂力旋涡流转,周身玄气渊深似海,微微施礼:“见过靳老家主,靳家主。”
这两位说起来,算是他的外公和舅父,这一礼,自然当得。
靳海和靳青敌忙道不敢,尤其是靳青敌,白家超凡大典,他率领靳家高层去参加,不过只是在殿中敬陪末座罢了。
彼时许笛笙施展度魂心诀,黑发飘扬,恶鬼头颅悬空,黑气肆虐,一式斩杀先天超凡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又怎敢以其舅父的身份托大。
许擒鹰大笑:“好!吩咐下去,再设宴席,今晚许家大宴宾客!”
“尊大长老令!”数个下人领命而去。
靳海看着许笛笙,越看越喜欢,抚掌笑道:“我只有雨儿一个女儿,却未想到我女儿的嫡子却如此少年英雄,年纪轻轻便位列先天,统摄一方,气度不凡。”
许笛笙道:“外公过誉了,笙儿还未及先天之境。”
他看到靳雨忽然带着侍女从殿外走进来,几欲脱口而出的“靳老家主”便吞了回去,叫了一声外公。
众人都或多或少的露出惊讶之色,许笛笙斩杀先天超凡之事,满城皆知,已经默认了他是新晋的先天之境,此刻许笛笙却亲口否认,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只有许擒鹰对道府和修玄之事略知一二,笑道:“笙儿拜入道府,道府神妙无双,凡事不可以常理计,世子邸下不也是道府门下么。”
众人闻言,皆微微点头,靳青敌开口道:“笙儿,此时你为执郡,身份体统必不可废,欲何时新建执郡府城?这镇海府城虽大,却还是不及汝阳府城,配不上你的身份。”
许笛笙却是轻轻拂袖,摇头道:“舅父,我欲辞去执郡之位,今日已经传书世子师兄,正式敕封潮阳爷爷为汝阳执郡,不日我便会回转酉阳府城。”
靳雨刚走上来见过父兄,听得此言,秀眉大皱,急道:“笙儿,你又要走?怎么都没跟为娘说?这才回来几日!”
堂下的红裙少女靳玉儿眼眸之中波光流转,也看向许笛笙。
许笛笙看了一眼殿中诸人各异的神色,又看了看靳雨,道:“母上,笙儿有自己要做的事。”
靳雨眼眶有些湿润了,道:“从小我便知你是个有主见的,只是你十年未归,刚回来两日便又要走,怎地能如此狠心?”
许笛笙有些无言,还是许擒鹰板起脸,替他解围道:“笙儿长大了,又拜入道府,前路无量,莫说小小的汝阳,便是幽州,他也是呆不下的。筱儿,你劝劝雨儿,这些事妇人家莫要再参合。”
许筱应是,拉着靳雨坐了下去。
是夜,许家大宴于四海殿,殿外无数花灯齐放,镇海府城百姓皆出门看天上的花灯,美轮美奂,映的夜空也亮了起来。
许家诸人与靳家诸人多有联姻,互为亲眷,此刻在殿内的十几张桌案之上,均坐满了人,觥筹交错,笑声满堂,好不热闹。
殿中央有十数名美貌侍女翩翩起舞,更有乐师弹奏,许笛笙独坐一张桌案,道府那身玄黑道袍有些褶皱,早已经换下。
此刻穿着一件华贵的白色缎衣,金边烫袖,头上那支玉簪也已经取下,墨黑色的长发使一条玉带随意束在脑后,倒像一个玩世不恭的俊美公子。
许笛笙眸光抬了抬,随意看了眼殿中的歌舞,片刻之后便再无兴趣,微阖眼眸,默默沉入修行之中。
侍女虽美貌,舞蹈之间却无甚灵气,只是卖弄身段罢了,他却不知殿中还有一个少女一直都在注意他,看到他对殿中歌舞无甚兴趣,红裙少女唇边露出一丝笑容,美眸之中波光流转,站起身来。
“大长老,祖父,父上,玉儿有一曲剑舞献上,以贺两家积年之谊。”靳玉儿走到殿中,盈盈一礼。
殿中安静了些许,上首桌案的许擒鹰,靳海等人对视一眼,纷纷笑着应允夸赞。
“可。”
“玉儿有心了。”
许笛笙本已经在闭目修行,忽听耳边少女清脆甜美的声音,与周围熙熙攘攘觥筹交错之音全然不同,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殿中有红裙少女,青丝墨染,若仙若灵,仿佛从梦境之中走来。
眉目如画,眉眼精致,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长剑合拢握起,玉袖生风,典雅大方。
剑鸣清澈,清泠于耳畔,手中三尺长剑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凤穿幽谷,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