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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如今灵族太玄府域的掌府上神正二品灵湮神君,当初也是在分神境之时便被强行接引到了天境天庭,经过了旁人无法想象的困难方才勉强破劫而出,最终历经漫长的时光,方才成就了尊者境的通天修为。
尊者境的大能对于天地道蕴的损害不可估量,故而当初婆娑天和天境天庭所共同定下的天地规则对于有可能成就尊者境的生灵极为严苛,若是寻常生灵还好些,即便是凝化了四道元神、五道元神的天骄,在有了充足的准备之后,渡神玄心魔通天之劫也并不算难事,只是对于凝化了八道元神,甚至似许笛笙这般从未有过的凝化九道元神者,在天地规则之下,神玄心魔通天之劫将会异变到一个令人恐惧至极的程度,可谓是万死无生。
人间境足足八个量劫以来,还未曾有凝化八道元神的生灵成功破劫而出,这便可以说明一切。
许笛笙实质上与凝化八道元神的生灵又有所不同,其就连本命古钟元神都使用仙族紫气重新凝化,更是凝化了足足九道元神,虽然破入神海境之后与凝化八道元神的生灵同样是九座神海,可两者的本源神海却是截然不同。
凝化八道元神的生灵破入神海境之后,其本命元神虽然化作了一座本源神海,但却未曾凝化,在八个量劫之前的仙庭典籍之内,称其为虚海。
而许笛笙若是破入神海通天之境,虽然与其同样都拥有九座神海,但是其本命古钟元神所化作的神海却是使用仙族紫气凝化过,可称仙海!
甚至……其境界也并不能被叫做神海境,而是称之为仙海境!
待到其另外八座神海经过漫长无比的时光,皆被化为仙海之后,九座仙海流转之间,便代表着其破入了尊者境!
八个量劫之前,那些并非天生仙族,却想要晋入仙庭的古老生灵,尽皆是如此修行而来!
甚至就连藉凭当初浮仙天之内存在的仙族紫气从而最终凝化九道元神者……也不少!
只是仙庭倾覆之后,这些古老无比的记载早就已经随着八个量劫的漫长时光彻底消逝,除却极少数的先天生灵以外,根本无人知晓。
仙海境和尊者境之间,虽然只有八座神海转化为八座仙海的无尽光阴,可若是放在如今三天九境生灵的修行之内,其中间却足足相隔了两个如同天堑一般的境界!
这也就代表着,一旦许笛笙破劫而出,那么其在尊者境之前……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瓶颈可言!
只是。
以凝化九道元神的劫前境修为入劫,即便是在太玄府域看来,也生机渺然。
在婆娑天和天境天庭所定下的为了护持天地道蕴的天地规则之下,任何一个有可能成就尊者境的生灵在渡神玄心魔通天劫数之时都是近乎于死路一条。
更遑论,凌驾于尊者境之上的道果境了。
济台山脉的天际之上乃是人间境境壁的十余处破损核心之一,其中用来填补境壁破损核心的朱厌当初曾对许笛笙言,若无婆娑天亦或者天境天庭的允许,任何生灵都绝无可能证得道果境,无论是婆娑道果还是天境道果,都被其所牢牢把持,天地权柄尽在其手。
尊者境,便是如今三天九境之内无量生灵自主修行所能至的巅峰之境。
太玄灵界,太上道场。
蕴灵玄殿。
许笛笙伸出手掌,看着其内悬浮着的一只白玉铃铛,眸光淡然。
归灵铃。
这是一件超越了通玄灵宝的至宝。
只是……其却没有丝毫杀伐之能,也没有任何的防护之力,乃是尊者境的灵湮神君临时为许笛笙所炼制而出。
这只归灵铃仅仅只有一个作用,便是可以在神玄心魔通天之劫内,增加极小的一丝破劫希望。
其所将要面临的劫数太过令人绝望,即便是对普通生灵有着不小作用的诸多宝物在许笛笙所要面临的神玄心魔通天劫数之前都根本毫无效果,甚至是这只位列尊者境的正二品灵湮神君亲自炼制的白玉铃铛归灵铃,也仅仅只是能增加微不可察的一丝希望罢了。
“太上序尊,若是放眼三天九境之中,凝化八道元神的生灵渡过神玄心魔通天之劫者,也有着不少,”瑰丽嫣红的光带弥漫之间,红裳不知怎地变得极为轻柔动听的少女之音萦绕而至,“还是莫要太过担忧了。”
“荒谬!我何曾有过担忧?”许笛笙眸光冰冷,望向了凝形而出的少女。
红裳眸光流转,沉默片刻,定定地看着许笛笙,愈加柔声道:“太上序尊往日里除却夜以继日的刻苦修行之外,不是钻研术法,便是精修各种灵力灵咒,从未有过似如今这般独自坐在殿中怔神……”
沉默半晌。
其声音愈加清冷:“你是否觉得我当真不会杀你?”
轻摆霓裳,少女摇头笑道:“非也,在阴阳道宗主宗之上,若不是玄苍上君出手阻拦,只怕太上序尊早已经随手凝聚出境壁青虹将我彻底碾灭了。”
许笛笙眸光之内的雪霜更添了一分寒冷:“那你如今,竟然还胆敢如此……”
少女的发香扑面而来。
柔软冰凉的青葱玉指抚上了许笛笙的唇瓣,红裳欺身而上,第一次距离他如此之近,三千青丝垂在了少年的肩膀之上,侧头贴着其耳畔,吐气如兰,嫣然笑道:“胆敢如此……又如何?我身为太上序尊的灵侍,极为特别,甚至会随着太上序尊一同入劫,无论是早死些时候还是晚死些时候,都无甚区别。”
静谧片刻。
许笛笙的身形化作了无数浅白光晕,溃散开来。
红裳感受着残留在指尖的温热触感,怅然若失,伸出手抓了一把散落的炽目光点,却只能任由其流散于指缝之间。
不过片刻之后,她嫣红的唇角却勾起了一抹弧度,竟是自顾自笑了起来。
“若是先前如此放肆,只怕太上序尊早就已经直接出手,”妆红的霓裳轻拂之间,少女的笑容愈加灿烂起来,“看来太上序尊心神深处对于这可怕的劫数,终究还是有着一丝担忧存在。”
灵族生灵得天独厚,太玄红蝶一族乃是灵族的伴生灵侍,在三天九境之内极为特别,可随其一同入神玄心魔通天之劫,更能增加一丝破劫而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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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一曲青阑谣
三年。
太玄上宫。
云雾浩茫,无时无刻不在奔涌翻腾,早已不复前番的平静。
“太上序尊,神玄心魔通天之劫乃是心劫,万万莫要沉沦其内,否则便更加无力破劫而出,真灵在迷失之中缓缓流逝,最终则会彻底消失在三天九境之间,”云孚上君的语气之中有着一丝慨然,“因你并未刻意压制之故,距你破入劫前境之后,这才短短数年时间便即将入劫,若是再多准备些时候便好了。”
许笛笙摇头道:“我之劫数,即便做再多的准备也近乎无用,即便再迟上一千年时光入劫,也无甚区别。”
云孚上君目光复杂地看了许笛笙一眼,点头道:“善。”
……
蕴灵玄殿。
劫前境的灵力修为逐渐凝滞,紫金色的太玄灵力亦是不再流转涌动,陷入了不可思议的静止之中。
绛宫之内的九道元神缓缓沉寂下来,少年身周所萦绕着的浅白光华亦是随之溃散消逝,就连其本命古钟元神都已不再散发浅淡的金色光晕,渐渐归于悄然。
强大无比的完整神魂本源亦是彻底沉入了金色真灵之内,被神异无比的金光彻底笼罩在了其中。
唯有一丝高贵无比的紫气依然在金色真灵之上如清泉一般潺潺流淌,其中蕴含着无可比拟的至高仙力,隐隐印入了其金色真灵和神魂本源之内。
一条嫣红的光带虚影自其手腕之上流转而现。
蓦地。
天地感应之下,神玄心魔通天劫至。
规则之力涌动之间,短短片刻时候,蕴灵玄殿之内便彻底归于平静,再无一丝波澜泛起。
数日之后。
湛青光华涌动而现,凝聚成了一道微微颤动的虚空漩涡。
青玉烟自湛青漩涡之内一步踏出,独自立于偌大的蕴灵玄殿之中,感应着神魂本源之内那一丝缓缓消逝的熟悉气息,怔神良久。
……
清浊难真,入万丈红尘,寻觅无归待缘尽。
相逢梦里,一曲青阑谣,朝朝暮暮似天心。
……
嘀嗒。
嘀嗒。
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乃是一面灰白的石墙,石墙之上的极高处有着一扇由数道木头栅栏所围成的坚实天窗,一缕一缕的阳光透过栅栏之间的缝隙映照了进来,卷起无数灰尘的渺小光影。
挣扎着欲要坐起身来,浑身上下却都传来了一阵无力的酸痛,只得再次躺回了坚硬无比的木榻之上。
这是一间牢房。
嘀嗒。
他缓缓侧过头,望向了那断断续续水声的来源。
牢门所在的这面墙乃是完全由粗大的铁栅栏所围成,一个散发着陈酿香气的酒壶斜斜地悬挂于牢门的铁锁之外,一滴一滴朝下淌着酒水,甚至已经在凹凸不平的灰石地面之上汇成了一个极小的水窝。
一只手蓦地从旁伸了过来,将那酒壶取下,放入口中“咕噜咕噜”地喝了数口,其身形也随之出现在了牢门之外。
“周公子,想喝么?”身形高大的狱卒晃着手中那只已经变得空荡荡的酒壶,嘴角之处噙着一丝有些刻意的嘲笑,“素来听闻周氏大公子嗜酒如命,无酒不欢,此番锒铛入狱,却仅仅只能闻一闻酒香罢了,实在是可笑!”
周公子?
他怔怔地看着牢门之外耀武扬威的狱卒,脑海之中却是一片混沌。
狱卒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却没有自其上找到自己想要见到的渴求之色,目光微冷,自身后再次取出了一个稍小一些的沉甸甸酒壶,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周公子,你当真不想要?”
要?
要什么?
他看着那个小巧的酒壶,已是嗅到了其内散发而出的浓郁酒香。
此时身上的酸痛已没有方才那般剧烈,他勉强坐起身来,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狱卒面色微变,心思电转之下,一时之间竟是沉默了下来。
这与那位贵人所言完全不符!
况且……即便是按照坊间的传闻,周公子嗜酒如命也是人尽皆知之事,就算是一日无酒也根本忍受不住,可此时其却对这一小壶昂贵的桂花陈酿毫无反应,实在是古怪无比。
见此种引诱的行径似是根本行之不通,狱卒瞬间便换了一副脸色,当下便自腰间取下一串钥匙,自其中挑了一个,打开铁栅栏牢门快步走了进来,低着身子将那一小壶桂花酒放在木榻之上,笑道:“周公子莫要怪罪,我先前只是和公子开个玩笑罢了,这一小壶桂花陈酿便是我的赔罪之礼。”
“我……”
沙哑无比的声音甫一出口,他与狱卒皆是愣了一愣。
片刻之后,他未曾再次出言,而是伸手拿起身侧的酒壶,将壶盖掀开,刹那之间便有着一股浓稠无比的桂花香气混合着陈年酒香飘散而出,弥漫于整间牢房之中。
显然,这一小壶桂花陈酿比方才狱卒所喝的那一大壶酒珍贵了许多。
“周公子至今已有足足一日未曾饮酒,”狱卒堪堪回过神来,并未对其嘶哑的声音有所在意,“实不相瞒,这壶桂花陈酿便是一位贵人特意送来,以予周公子享用。”
在其想来,周公子不仅一日未曾饮酒,更是一日不吃不喝,声音变得沙哑一些也属寻常。
在狱卒的目光之下,他拿起酒壶,深深吸了一口酒香,唇齿之间有着难以言喻的躁动之感升起,似乎只要此时将其仰头喝下便会得到最大的满足。
“且慢,”狱卒此时见他似是有要喝的举动,径直伸出一只手将其拦了下来,自身后取出了一张画押状纸,皮笑肉不笑道,“周公子喝酒之前,却还需先将此事认下才可。”
他将酒壶重新放于木榻之上,看向狱卒手中那张字迹有些潦草的官府状纸。
这张状纸最下之处有着三个字,特意被留出了大片空白,以便蘸红画押。
周木谨。
原来我叫做周木谨么?
他沉吟片刻,抬眼望向了眼巴巴看着他的狱卒,声音已经不似方才那般嘶哑:“蘸红画押……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