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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府卫大吼。
广场南侧,拥挤的人群让开一道口子,几名府卫合力抬着一座石台,那石台显然极重,几名府卫都是武者,却也累的脸红脖子粗。
“这就是测脉台?”
“是啊,听说是大楚统一颁发的测脉石台,每郡都存放有一台。平时在汝阳郡郭家保管,有家族使用之时,便会提前将其运来。”
“看着也没什么新奇的嘛。”
“你懂个屁,这石台乃武宝!并且是由大楚朝廷多加炼制过!有没有道脉,几品道脉,上去一坐便知!”
“什么是武宝?”
“……,夏虫不可语冰!”
人山人海,众人议论纷纷,更有那无知者,信口开河,图惹人嗤笑。
第6章 美人如玉
巨大的广场中央,给世家贵族们准备的座椅和瓜果食台都已经摆放好。
人群之中忽然让开一条路,有府卫大声道:“白家少家主白翻羽,白修宇公子到!”
白家一行数十人,领头的一个俊朗的白衣青年,正是白家少家主白翻羽。
“羽兄,未能远迎,是我照顾不周了。”
许筱刚刚带着几十名许家主家还有分家之人祭拜完许家先祖许琨彧,从许家先祖的道台上走下来,迎了上去。
白翻羽笑道:“无碍,许兄,你事务繁忙,我们自便就好。”
“多谢羽兄体谅。”
许筱又看向落后白翻羽半步的少年,“这位就是修宇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白修宇神色高傲,见许筱赞他,微微收起傲色,拱了拱手。
“犬子礼数不周,许兄莫要在意。”白翻羽横了白修宇一眼,对许筱苦笑道。
“无碍,无碍,天才总是有些脾气的。”
白修宇,白翻羽嫡长子,十一岁。
三年前在白家测脉仪式之上测出五品道脉,一时间震惊整个汝阳郡。如今已经是后天中期的实力,其武法进境之快令人咋舌,比那些积年的后天武者,都要强出一线。
白家的《蛮牛武法》已经被他练到了第三层圆满,有足足三牛之力,这里类比的牛可不是家养的牛,而是力大无穷的犀牛。
武者若未入超凡之先天境,则其实力并没有太过明确的划分,粗略的分为入门,中期还有后期,后天武者的战力主要来自于其所修的武法。
武法层数越高,战力越强;武法中的武技越精妙,更是能以一敌十。
白家一行主仆分次落座,许家分家许焱,许辰,都是许筱的族弟,此刻也帮着操持事务,迎接宾客。
郭家,靳家两大家族,还有刘家,左家这些小世家,纷纷到来,依次落座。
整座广场之上已经层次分明,最中央是高大的道台雕像,中央巨大的空地上摆好了武宝测脉台。
周围是汝阳三大家族前来观礼之人,许家在主位之处,人数最多。
适龄测脉的许氏主家有五人,分别是许笛笙,许轩,许谦,许玉枫,许子钰。
分家则有两人,一个男童名为许执,还有一个小女孩,许倾城。
靳家二公子靳青敌,此刻已经是靳家少家主,看了许筱一眼,转头跟身边的下人吩咐了几句。
那个下人站起身来,走到许筱面前,抱拳行礼,然后低声说了一些话。
许筱闻言,看向靳青敌这边,微微点头。
靳青敌回首对身边一个红衣小丫头笑道:“玉儿,你今年也已八岁,却没赶上靳家上一次测脉,这次你就跟许家子弟一起测脉,先过去吧。”
靳玉儿一身红裙,扎了两个马尾辫,眉眼精致,唇红齿白,煞是好看。
闻言清脆道:“是,父上。”然后大方的站起身来,朝着许家子弟那边走去。
此事常有。
每个家族总有一些没赶上测脉的或者是年龄刚好卡住的孩童,只能等下一次测脉。
因为大楚统一炼制的测脉台,只能测五岁至十岁之间的人,它可以分辨出你的真实骨龄。
若这次测脉之时,你只有四岁多,便不能测脉。
可是若要等到九岁十岁再行测脉,又太晚了些,所以这些错过年龄的孩童,就会趁着前往其他家族测脉观礼之时,与之一起测脉。
执郡郭家却不在此列,测脉台便为汝阳郭家保管,自然是想何时测,就何时测,不受这种限制。
许筱嫡长子许覆,便是在郭家提前测的脉。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些细微的规矩,平日里还是无人去刻意的破坏。
靳玉儿眼神明亮,长得又美,她走向许家子弟这边时,好多小男孩都害羞不敢看她。
她却是个胆大的,走到许焱面前,脆声道:“世叔,我要在哪里等候?”
许焱和许辰都是许筱的族弟,分封了两个县城给他们,今日许家的测脉大典,他们早早回来,帮助许筱总理事务。
许焱摸了摸靳玉儿的头,笑道:“玉儿,在这里找个座位坐下即可。”
靳玉儿甜声应是,走到了许家子弟的座位之中。此时许筱的子女之中只坐了许轩,许谦还有许笛笙几人,他们处于许家子弟最中心的一个圈子里面。
靳玉儿走到其中,睁大眼睛看着几人,脆声道:“我可以坐这儿吗?”
她指的是许谦旁边的座位。
许谦七岁,面目清秀,是张氏之二子,虽是商贾之子,却进退有度。
闻言伸臂作请状,笑道:“可。”
旁边的许轩却是孙氏之女,平民之后,平日虽有些美貌侍女常见,但是此刻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同龄小女孩,脸都有些红了,低头讷讷不敢说话。
靳玉儿并没有在意,而是跟许谦说了一会儿话,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了许笛笙。
这个孩童穿着黑色深衣,在那里安坐着,也不与人说话。
她有些奇怪,向许谦问道:“他是谁?”
许谦看了一眼许笛笙,轻声道:“许笛笙,是我十一弟,是个怪人。”
靳青昭和靳雨走的近些,虽同是兄弟,靳青敌则是忙于家族事务,与靳雨少有亲近。
而且许家与靳家多有联姻,亲属实在太多,算起来,其实靳玉儿算是许笛笙的表姐。
许笛笙在许家子弟眼中确实有些怪,五年来,几乎从不出门,而且也几乎不主动找人说话,即便与人对话,也是极为简洁,从不多说。
所以除了最近的几位至亲,许笛笙在许家靳家这些利益联姻的巨大亲属团体之中,从没什么存在感。
“不过,他生得真好看。”靳玉儿心里偷偷喃喃。
又多看了许笛笙几眼,见那男孩坐着,黑色眼眸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从没看过自己一眼,便忍不住有些生气。
她自小生的美,到哪里都是众人视线的中心,此刻许笛笙只是没有看她,她便有些不开心。
八岁的许玉枫和许子钰也先后走了进来,许子钰也八岁,虽然长得也算漂亮,但却是平民孙氏所出,少了大家族的那种雍容气度,此刻就被靳玉儿直接比了下去。
许玉枫见到靳玉儿,有些惊讶于她的美貌,不过毕竟是小世家之后,只是惊讶了一瞬,就恢复了平静。
转头向许谦道:“谦弟,我方才去下面看了一圈,此次测脉,有潜力者不少。”
原来他方才晚到片刻,是去观察测脉的孩童,以便为自己招揽所用,而且他也已经让身边的近侍,记下了好几名可能是八品道脉的孩童。
动作最大的却是那许覆,许覆六品道脉的天资,在许家之中已经算是顶尖,又身为嫡长子,这些年笼络了一大批许家主家和分家的人。
第7章 品而第之
整个广场之上渐渐安静下来,座次人群层次分明。
最中央道台之下的空地,乃是已经统计好的一千五百多名孩童,还有刚从座位之中走下来的许家主家子弟,分家子弟,当然还有靳玉儿。
再外面便是汝阳四大家族,然后是其下的小世家和小家族,再往后则是豪强乡绅,最外围是平民百姓,人数最多。
广场虽人山人海,却渐渐归于静匿。
许焱总理测脉事务,此刻站在道台上,高声道:“家主到。”
许多人察觉到,头顶似有一阵清风拂过,道台之上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许家的家主,后天巅峰大高手,许潮阳。
几大家族的人见状,皆瞳孔微缩,面色沉凝。
郭家来的是一名外事执事,名为郭仁厚,其所修武法同样已经到了第六层,不过却没有圆满。
此刻看到了许潮阳的身法速度,脸色稍变,与白翻羽还有靳青敌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之意。
“许潮阳已经到了后天巅峰!恐怕可当汝阳郡第一高手!”
白翻羽脸色还好,毕竟他白家也有一个同为五品道脉的白修宇,而靳家一直都向许家示好,两家不断联姻,极为亲近。
郭仁厚却脸色沉重,郭家已有几百年未出先天武者,但这一代先是许家许潮阳五品道脉,后又有白家白修宇测出五品道脉的天资!
若是许潮阳突破先天,这汝阳郡执郡,怕是要换上一换了。
虽有敕令封地在先,但大楚朝廷传承万载过去,天下十一州广阔亿万里的土地也早已经封完,有了新晋家族,自然要淘汰掉衰弱的家族,这是常态。
“许家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见谅。”
许潮阳朝着几大家族之人,温和开口,几人纷纷称不敢。
在许筱和许辰等人面前,他们可以端着,但许潮阳来了,他们却必须给予最大的尊重。
这才是家族的根本,实力。
那些财富,田地,封地,奴仆,只是表象罢了。支撑这一切的背后,只有两个字,实力,这才是真实。
“本家主宣布,许家测脉,正式开始。”
许潮阳运起武法,声音传遍整个广场,没有废话。
言罢就走到许家主位正座旁边,坐于其上,而少家主许筱,则是坐在他的下首。
那些平民百姓,商贾乡绅,看到封地的家主,却并没有多么大的反响。
许潮阳常年静修,这些封地治下之民极少见过他,反倒是许筱作为少家主,摄守镇海府城,统领数百武者,更让他们敬畏。
此时见到封地家主,顶多满足一下他们的猎奇心理罢了,而相比于高高在上的家主,他们倒是更加害怕那些府卫和镇海军。
这些平民百姓最在意的,还是自家的孩子是否拥有道脉,能否一步登天,成为编制阶层,这才是他们最关心之事。
孩童们排好队列,在镇海府军的引领之下,开始测脉。
第一个测脉的是一个农家子弟,虎头虎脑,被镇海军领到测脉石台之下,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许焱坐在道台下方,看了一眼负责统计的镇海军副统领许诚,道:“上不去的帮他上去。”
“是,大人。”
许诚一声令下,两个镇海军甲士便将那手足无措的农家子弟抱上了石台。
全场静匿,都在看着那石台,测脉石台感应到有人坐了上来,武宝的威能触发,一圈淡淡的白色光圈渐渐从其中心之处弥漫开来。
这光圈极为显眼,白色的炽光即便是在白日里,也清晰可见。
这个虎头虎脑孩童的父母在后面紧握双手,目不转睛的看着。
忽然,那光圈又颤抖了一下,扩散开来,变成两个炽白的光圈!
然后稳定下来,不再颤动。
“刘世聪,九品道脉!”负责宣读的甲士大声道。
“道脉!我家聪儿有道脉!”刘世聪的父母喜极而泣,从此孩子就会由许家培养,并且会给孩子的父母不菲的厚赏。
等孩子长大之后,就会入编制阶层,吃许家的薪俸!
更是能合法的拥有奴仆下人,简直是一步登天!
那虎头虎脑的刘世聪还在石台上发呆,被镇海军抱了下来,五六岁的小孩子才堪堪回过神,激动的跑向自己的父母,口中大喊道:“爹,娘,我有道脉!”
周围的百姓们对此见怪不怪,目光之中藏的更深的,还有一些羡慕在其中。
广场中央之处的家族世家之人却是面无表情,毫无波动。
一个九品道脉而已,虽然对于那些平民来说,是命运轨迹的改变,但对他们来说却什么都不是。
“徐路,无道脉!”
一圈白光,代表无道脉,两圈白光,则是代表九品道脉。
测脉依然还在继续。
“张景从,无道脉!”
“……”
道脉,并不是那么好拥有,第一例刘世聪,仿佛是个例外。
接下来连续一百多名孩童童,全都没有道脉!
就算是最低等的九品道脉,入了编制,也可以一辈子吃喝不愁,远远高于普通阶层。
这些没有道脉孩童的父母,眼中的失落清晰可见,与先前的满心希望,成为鲜明的对比。
几个时辰过去,已有足足一千余人测脉完成,九品道脉共有一十九人,八品道脉一人,这些孩童都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