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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赶马车的任务自然就由热哈曼代劳了,只是他不知道左明月要去哪里,有些茫然无顾。左明月淡淡道:“往东南方向走,先去偃城。”萧瑶知道他是要去寻找古竞成,但甚为担心左明月的伤势。左明月故作轻松,笑道:“四妹可是行家,这一路得有劳四妹了。”萧瑶苦笑,只得悉心照顾。
路上,萧瑶问道:“三哥,你怎么知道古竞成会在金陵?”左明月道:“我又哪里知道他在不在金陵,倒是长江十二联盟的总舵设在金陵。”随后他见萧瑶仍是疑问,又解释道:“其实也不瞒四妹。四妹当知道,我前时以复国为任,手下有东南西北四大堂主,南方堂主他就是古竞成。”萧瑶终于释然,道:“难怪去年你被困柳家庄时,我和大哥在柳家庄附近见到他,当时尚不觉得,如今想来他便是要去营救你的。”左明月微微一叹。
这时,萧瑶又道:“三哥,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没有跟你说。”左明月道:“就是那奇怪的陶埙声,为什么可以控制你的思想,对吗?萧瑶一瞬间脸色苍白,道:“是的。我身上可能有一种很可怕很可怕的毒。”
第一百零五 萧瑶身上的毒
左明月骇然惊卓,望着她几乎不可相信,正要直起身来,不觉又触动内伤。萧瑶连忙轻按住他,道:“三哥,你不要动。”左明月担忧道:“你说你身上有一种非常可怕的毒,那是怎么回事。”
萧瑶痛惜的叹道:“这事太过复杂。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因为这一疏忽,结果落得今天这个局面。就是麻十九妹的死如今想来也都是因为我。”左明月见她神色愧责,温和道:“四妹,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有什么事,都告诉三哥,我们也好商榷。”萧瑶点了点头,感激的道:“谢谢三哥!”
左明月笑了笑,笑容虽然看起来那么灿烂,但仍是难掩一丝伤痛。萧瑶不敢面对他,微微扭过头去,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叹道:“三哥应该知道妙音鸟吧?这一切还得从妙音鸟说起。”
左明月微微一惊,这妙音鸟的毒,只须从神农亦的夫人和唐经天身上,便已可见其如何恐怖,但这毒多发变异性,却是他无法想象的。他从萧瑶的话里听出一丝惊怵,但还是问道:“跟这毒有关系吗?”
萧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缓缓说道:“卫魔道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用妙音鸟之毒衍生出好几种更加可怕的邪恶之毒,唐经天身上就是一种。七少爷能把人和动物吹成骷髅,这也是一种。”左明月吸了口冷气,道:“的确是非常可怕。只是我觉得奇怪,既然已成了骷髅,为什么这些骷髅还会有生命。”萧瑶道:“因为……因为……啊……”她说着忽然抚额一声轻哼,脸上已见痛苦之色。左明月怵然一惊,道:“四妹,怎么啦?”萧瑶没有回答,只待了片刻,似乎以本身意志和内力将那种不适感压制了下去,才说道:“因为这也是妙音鸟之毒的一种,它们化为蛊毒,能驱使万物。”左明月见她无恙,只以为经得少林寺一战,难免偶有不适,便稍稍宽心,道:“这越发不可思议,那七少爷的骷髅岂不是也……”萧瑶道:“七少爷我却说不清楚,他行为举止亦正亦邪,怕又是一个别类。”
左明月不由长叹,道:“卫魔道处心积虑,怕是来即倾城之势了。”萧瑶不觉也微叹了口气,顿了很久,她突然转头来望着左明月,道:“卫魔道其实也是唐门的私生子。”左明月呆了一呆。萧瑶便将卫魔道的出身跟左明月说了,左明月惊得半天无语,先不说这魔道的罪恶之身,光就这仇恨之可怕已让他难以置信,道:“难怪唐经天会变成这样一个毒人,他这是在报复唐门?”萧瑶黯然道:“正是这样的,不但唐门大公子唐德也被他变成了一个毒人,而且……”左明月脸色又变,道:“而且什么?”
萧瑶道:“卫魔道通过唐德,借我们的手害死了契丹的青牛大师。”左明月震惊道:“是为了企图汲取青牛大师的精血?”萧瑶道:“原来三哥你也知道?”左明月道:“传说中魔道真君的元婴就培养在花蕊血池里。因为元婴的成长,就必须需要十二位人间修为最高武者的精血,所以卫魔道必须要得到这十二个人的精血。如今看来,他已真正开始动手了。”
萧瑶道:“他一动手便是全盘展开,就如同我们在明,他在暗,这样反而使得我们行之为滞而处处受阻。”左明月道:“他既然是算计,自然大谋划,然则就不足为奇了。不过这样看来,那少林派的惠藏禅师又为什么会借不通大师来设这么一个大局呢?这岂不是顺理成章的助了卫魔道一臂之力?难道惠藏禅师也遭了卫魔道的毒手而成为其傀儡?”
萧瑶叹道:“说不得已经是了,他当时与大哥对掌受伤吐血,吐出来的居然是黑色血块,别人不知道……”她说着不觉微微咬了咬牙,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痛苦。左明月看在眼里,已有所觉,立时挣扎着要起身,道:“四妹,你……”萧瑶道:“三哥不用担心,这只是我体内的毒犯涌而已。”她又接着说道:“但我知道,他体内肯定也存在着妙音鸟之毒。还有唐老太太,她吐出来的血好像也有异常,怕是不妙了。”左明月惊骇道:“唐老太太中毒那或许因为唐德之故,可惠藏禅师,可他没接触过毒人,又如何中毒?就算卫魔道下毒,难道以惠藏禅师的修为还能着了他的门道?”萧瑶沉思着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也想不通。”
二人不再言语,都各自所思。过了片刻。左明月忽然惊恐道:“莫不是问题出在这里?”萧瑶被他惊吓了一下,诧愕道:“三哥可是想到了什么?”左明月道:“就是苦大师之死?”萧瑶道:“苦大师已成干尸,怕是不成奇毒。”左明月道:“我不是说这个,而是当时跟随苦大师的那个叫空无的小和尚。”
萧瑶听他这么一说,又想起武琼花说过丐帮徐克胜长老死而复生的事,她毕竟聪明,这思想一转便即明白过来,道:“不错,是了。徐克胜死而复生,就是因为他身上藏有妙音鸟之毒,就跟七少爷吹成的骷髅一样,而空无小和尚虽然没有死,说不定卫魔道也会在他身上下毒,然后借他的身子作为掩体,到时他算定惠藏禅师必然会亲自询问他关于当日情形,这样无形之中,形成附骨反噬……”说到这里,萧瑶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也不知是想到什么还是本身之毒苦。
左明月已有所觉,惊道:“四妹,你真的不要紧吗?”萧瑶吁了口气,额头似乎已见密汗,显是体内妙音鸟之毒苦已让她在强力克制。左明月心痛道:“四妹,你先不要说了……”萧瑶打断他的话,叹道:“不要紧的,待我把话说完。三哥,只怕还有更可怕的是,说不定大哥也中毒了。”左明月一时难以置信。萧瑶神色肃然,并不解释,只说道:“难怪从上京回来,他说偶尔有时也会跟我一般突然头晕目眩,身体内出现一阵怪异难扼的感觉。不过我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多半是与牵绊妙音鸟之毒有关才会发生这种情况。”左明月道:“这就是你刚才出现的不适之感?”
萧瑶道:“是的,这种现象就好比两者之间遥呼相应,就比如刚才,我只要说起关于妙音鸟之毒,体内毒质就好像突然有生命一样,企图阻止我对于它的探究。”左明月诧愕道:“是越发诡异了,只是大哥又如何中了妙音鸟之毒。”萧瑶道:“在我之前,大哥也曾接触过唐德,说不得就不知不觉中毒了。”左明月直吸冷气,担忧道:“那你和大哥都中毒了,可有法医治?”
萧瑶想起七少爷白骨上的二十四字,心头鄹冷,惋惜道:“现在还没确定,不过你不要担心,大哥身负天龙八部,自有佛法去危度恶,总能压制得住妙音鸟之毒。这我有感觉,就好像一个人的意志力一样。”左明月目光中展露出一丝关切之色,道:“四妹,可是你……”萧瑶怕他过于担心,勉力笑道:“三哥放心就是了,我这不也跟大哥学了凌波微步吗?这可也是天龙八部衍展而来的呢?”她这么说自然只是安慰左明月而已,到底能不能压制也不敢肯定。
左明月无奈道:“话虽这样说,但实在是这妙音鸟之毒太过诡异。如今少林派惠藏禅师已被毒噬,这万一发展开来,那整个少林就完了。如今从少林寺一战看来,据我观察,还只有玄幻大师似乎颇为正气,待有机会我得修书一封给他,也好叫他有个防备。”
萧瑶点了点头,道:“不错,目前卫魔道还不敢大肆展开毒噬,他可能只是从几个首领人物下手,逐渐扩展,从而以控制全局,到时才叫天下大乱。”左明月赞同道:“四妹所言极是,只是玄幻大师也是岌岌可危,看来还是尽快提前通知他提防为好。”萧瑶道:“就怕他我们说了也不会相信。”左明月道:“这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言毕长叹,又道:“真没想到卫魔道会坠入魔道,竟是如此可怕。”萧瑶叹道:“是啊!大哥对他师兄极为敬重,如今手足相残,这是他最不愿见了。”
第一百零六 又见柳上樱花
左明月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这个时候,他们各自肩负着佛魔两道的使命,显然已不再是师兄弟,而只能是你死我活的仇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然莫不过如此。
静默之中,气氛充满着悲伤的压抑之感。萧瑶忽然又道:“我起先接触到骷髅马车的时候,常常会出现幻觉。那时我只觉得奇怪,也有些怀疑。直到这次在少林寺,那陶埙声竟然能控制我的思想,我这才明白过来,自我一接触唐德我就已不知不觉的中毒了。”她说着话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痛心道:“三哥,对不起,真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如果我早知道,三嫂就不会死了。”
左明月叹道:“四妹,这不怪你。真的,你千万不要多想。”顿了一下,又道:“只是……只是十九妹为什么会来了这里呢?”关于这些他还是不知道的。萧瑶望着他,犹豫了一下才道:“三嫂她其实是来找你的……”她再无迟疑,便将从麻十九妹口中听来的这中间情形与左明月说了,至于麻十三之死,她怕左明月痛失十九妹后再无法承受噩耗,自然不敢说起。左明月听完更是痛心疾首,不觉缓缓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过了很久,左明月调整了一下情绪,问道:“四妹,这种毒,你可想到克制方法?”萧瑶摇了摇头,道:“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左明月道:“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样的话,唐门只怕将有灭门大难?”萧瑶担心道:“唐德被送回去这么多天,想来劫难已无法避免。”左明月道:“不管怎样,我们都得派人赶去唐门设法告之。”萧瑶望了一眼外头赶车的热哈曼,没有再说。
左明月仰头望了一眼天色,对萧瑶道:“天黑之前,必然可到许昌,在那里我自会找得到人手。”
果然,到达许昌时正是傍晚,一缕暮色余晖渐渐消退。热哈曼赶着马车进城,依着左明月的指示,在一间武馆里找到他往日结交的江湖朋友,虽然左明月现在已落魄势微,但江湖人最重一个义字,这人往日得左明月大恩,见到左明月毫不怠慢。待听了左明月的请求后,一边派人将左明月所写的密函秘密送往少林寺交于玄幻大师,然后又马上关门亲身前往四川。
热哈曼见了,不住地赞赏,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好朋友。同时又十分地懊悔,自恨没能早些遇上师傅武琼花,脸上全是一副“以致遗失了不少人生美好”的神色。左明月无奈的摇摇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等你体会到的时候,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随后他们找了间客栈住宿下来,待一切安排妥当,萧瑶便去城里药铺抓药为左明月疗伤。同时顺便采购些药材,准备配置些基本药物,以御敌防身。热哈曼见他一个孤身女子,何况又可能是未来师娘,便打算随同相护。对于师娘一说,他还真有些纳闷,记得去年与师傅初次见面,好像陪同在侧的是另外一个女子,那到底哪位才是未来的师娘呢?他疑惑归疑惑,但也不能乱问。
萧瑶自然不允,便让他留下来照顾着左明月。热哈曼只得陪左明月在房里说说话,这少年平时极少言语,但说起话来陪为畅谈。左明月微微而笑,对他甚为嘉许。特别是热哈曼的一手削面刀法,更是让他赞赏。
一说到刀法,热哈曼自然就提起师傅武琼花,想到武琼花至今生死未卜,心下甚为担忧,言语戚戚。
过了许久,城里夜禁之声响起,却不见萧瑶回来,左明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