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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琼花抬手格挡,右手来横切红衣女子手腕。那红衣女子此时是倾斜着身子,长发跟着飞起,刚好露出了她半边面容。武琼花扬掌劈上,正好与她对视,不由大吃一惊,掌势不觉微一凝滞。红衣女子身子一个旋转,姿势顺水流云,极是优美。她左手从武琼花掌下穿出,猛地往武琼花胸口抓到,但听“嗤”的一响,竟将武琼花胸前的衣服抓了一块下来。武琼花心头冷汗直冒,心惊肉跳的想道:“这女子到底是人是鬼?竟然如此恐怖模样?”
原来他刚才与红衣女子一个照面,只见那女子面色惨白,嘴角鼻孔,眼眶七窍无不血迹斑斑,神态狰狞,甚是恐怖骇人。这哪里是一个女子,分明是一个万恶的女鬼僵尸。但若说是僵尸,却又如何出现在青天白日里?武琼花就是艺高胆大,这时也是惊魂未定。
忽然听得温柔叫道:“大哥,小心!”却是那红衣女子一击不中,驾驭着棺盖转了一个大圈,又飞快的冲击过来。
武琼花少年时在大敦煌的沙漠里也见过不少恐怖的事,但面前这活脱脱的僵尸他还是头一回遇见,一时只觉四下里全是鬼气森森的气氛。间不容发之际,也容不得他多想,待到红衣女子凌厉的五爪抓出,他飘身从棺盖底下穿过,从另一边窜出,然后飞起一脚踢在红衣女子后背,但这一脚踢去,却如同踢在了一面皮鼓之上,直震得武琼花脚底发痛。
红衣女子身子一晃,却未跌落下来,她抬起左脚,棺盖转向,便往武琼花横撞。武琼花倒有些弄不清楚她是如何控制棺盖的,看来这睡墓人夫妻的确是有些怪异。不过这样一来,棺盖底下反而成了红衣女子的弱门,武琼花窜高伏低,借着棺盖忽上忽下,不时突然从两边攻击,起先以脚踢,但仍是有如击皮鼓,结果受力反震,反而弄得自己处处受制,于是改为掌击。
他这掌击,用的是佛缘神掌,只要随便打中对方哪里,都可以以内力流窜点穴,也是一门奇异的武功。可数十招下来,对方犹如铜皮铁骨,武琼花每一掌击中,无论有效的没效的,竟然都无法点闭对方穴道。他顿觉心头发怵,但转瞬便即悟然,或许是对方真如一具僵尸,这点穴之法自然是起不了效用,反而还得画符才好。
一旦想通此理,武琼花反而心生怜悯,觉得对方已死,哪怕只是一具僵尸,但也不应当受此折辱,因此出手之下也少了些煞气。
温柔在一旁观战,见武琼花久攻不下,反倒是红衣女子越战越勇,到得后面,武琼花的攻击力度又渐见减弱。她不明就里,正觉莫名其妙,忽然听到那黑衣女子在边上自言自语的道:“不会吧,未必是元神出窍?不可能,不可能。师傅说这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武功,那为什么这家伙看起来像是元神出窍了呢?”
黑衣女子说话的声音极轻,但温柔却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微微一惊。再看举棺人时,见他立在那里眼光呆滞,神情漠然,表面皮肤崩得紧紧,一动也不动的这不是元神出窍那又是什么?
温柔吸了口冷气,心中想道:“看他这模样,果然是元神出窍,以前只听说道家修行方求这等武功,不曾想今日得见。《周易》有云:‘易与天地准,故触弥伦天地之道。’,这睡墓人以自己的元神附在红衣女子身上,乃造天地阴阳之道,势必功力大增。看来要击败那红衣女子,只须得从举棺人身上下手,可是我又怎么好跟大哥说起,否则必会引得大哥猜疑。唉,这可怎生是好?”她一时犹疑不定,目光转向楚江南,见他亦是骇恶之色,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第二十五 术不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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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 又想吹骷髅
武琼花这时就会无奈的想:“我没有师傅那样的大智慧,只怕也只能学得这样的境地了,希望师傅九泉之下不要责怪我。唉,师兄卫魔道比我聪明,他若在就一定能学得会的,只可惜他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这正如霍怀周所预料的那样,以武琼花的柔和性格,他不会贪求激进,因此在练习佛缘神掌的时候,才不会去贪求飞天的武功,因此自然就不会走火入魔了。
当然,这其中还得益于荒木道人和落日大师的帮助,他们以佛道的精神要义,无异于在为武琼花洗精伐髓。
再后来,武琼花离开了敦煌,满怀着人生侠道的理想,辗转来到了大宋之地。因初入江湖,他像其他许多武林豪杰一样毫不落俗套的卷入了尔虞我诈的江湖之争,所幸最后一一化险为夷。
这时他偶然遇上了温柔如花的少女温柔,而且一见钟情,又因温柔之故,反而惹得诸事缠身,这佛缘神掌也就少有时日去加以勤练了。
所以这些年来,他每与人对敌,可以说都是高手之斗,分秒必争,生死立判,他都是极少去运用这半生不熟的“佛缘神掌”。
直到前几日在襄阳城的“远来居”客栈遇到老大等人骚扰时,才不自觉的运用了出来,那时是无心之用,竟然一举吓得豹子等人只道是妖术。今日与举棺人一战,他看到那女僵尸时,但觉她盘旋如舞,心中一动,便又不觉使出这“佛缘神掌”来,不过用在死人身上自然是毫无用处的,反倒是在旁边观战的举棺人通过他夫人的身体才感觉了出来。
武琼花见举棺人一语中的的说出他佛缘神掌的缺陷,甚为佩服,道:“阁下武功独特,果然惊为天人。佩服!佩服!”举棺人不再理会,又走近黑衣女子,怪声怪气道:“他日当再见!”语意甚是含糊不清,似乎是说他日见了,还是要夺取真的《九件衣》,今日便不了。又好像说,他日见到不知是敌是友,那也得由姑娘取决。
黑衣女子不由又后退一步,一张秀气的脸隐含怒色,竟似怒花奔放,不夜树来。举棺人阴阳怪气的一笑,其意悲切,举着巨棺便转身大步朝桃花林外走去。黑衣女子遥望举棺人离去,总算长松了口气,濆了一句:“太狂妄了!”她走到武琼花面前,盈盈一拜,道:“多谢大哥援手相助,小女子妮娜拜谢大恩!”
武琼花淡然微笑,道:“妮娜姑娘不必多礼,没能帮上姑娘什么,倒是惭愧得紧。”
温柔神色悲戚,走到被毁坏的桃花树前,看着满地都是折断的花叶花枝,难过得都想哭了。这是她亲手栽种的桃花,一天一天的看着它们长大,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彼此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妮娜眼睛瞪得大大的瞧着温柔,有些诧异,但瞧着温柔伤心欲绝的神色,又暗暗愧疚。她小心翼翼走上前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跑来的,实在是那家伙追得我没地方跑了!”事实上她就是故意跑来的,她被举棺人追得急了,老远看到楚江南一伙人上山,因此就跟了进来,就是想有人为她解围,结果没指望上楚江南,反倒是武琼花帮了她。
温柔没有理她,只顾垂头拾起地上的残枝败叶,将它们收拢在一起。妮娜有些讪讪然的望了一下武琼花,武琼花对温柔道:“柔儿,这起风了,我们先回屋去吧?”温柔眼泪已流了出来,难过道:“大哥,这么多花……”
妮娜尴尬的走开一边,望着漫山的桃花,美不胜收,心头动荡,正想问武琼花话,可一触及温柔只得罢了。
楚江南见温柔对她似乎不大理,不觉好笑。妮娜瞥见不觉瞪了他一眼,拉着脸很是不悦。楚江南干咳一声,舒展折扇,只见上头写着:“荆楚别地,谓三千奇谋,犹以**识尔。”
妮娜不觉“切”了一声,很是不屑。楚江南蹙了蹙眉头,不爽道:“你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我?”妮娜抿嘴笑道:“那你说用哪种眼神?”楚江南轻摇折扇,道:“怎么说你能化险为夷,我也算有一份功劳吧,就算你不以身相许,但也总得谢谢我吧?”妮娜道:“刚才?你帮了我吗?”
楚江南道:“怎么没有?啊,你以为就我那兄弟出了一下手,就可以吓跑那举棺材的家伙?”妮娜眨了几下眼睛,道:“难道不是吗?”楚江南鄙视的摇摇头,转身拍了拍独眼仆人和另外两个高壮仆人的胸膛,道:“看到没有,彪悍,霸气,就这么一站着都有气势。”
妮娜总算明白了,顿时风铃般笑了起来,瞬即想到温柔这会正暗自伤身呢,便敛了笑容,道:“我听过这么一句话,叫做什么?”她挠头想了想,只觉头发几天没洗都有些发岸,好一会才道:“叫做死诸葛吓跑司马懿,对不对?”
尖脑袋仆人和矮胖子仆人忍不住都笑出声来,楚江南一瞪眼,对妮娜道:“你看你怎么比喻的,太没礼貌了!”妮娜掩嘴笑道:“行行行,那就谢谢大哥了!”说着盈盈一拜。楚江南也不礼让,笑眯眯道:“素闻孔雀堂的姐妹个个美若天仙,今日得见果然是令人心慕之极!”
妮娜十分欣喜,眼浪如花,道:“你这人还真嘴甜,肯定很讨女孩子喜欢吧?”楚江南更见浮浪之态,道:“那姑娘呢?会喜欢吗?”妮娜白了他一眼,道:“你不会是花痴吧?”然后掉头就走。
楚江南碰了个钉子,老大的没趣,幸好他这人脸皮厚,又笑嘻嘻的追上去,说道:“姑娘小心些吧,这桃林里有机关的。”妮娜一愣,随即坦然道:“有机关那怎么啦?我刚才进来不是好好的吗?就算有我依原路返回,难道不可以吗?”
楚江南连连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妮娜回头道:“可以那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怎么,莫不是你看上了我,要做牛做马以身相许?”楚江南喉头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他身后的仆人都呆了一呆,半天难以回神。
这会妮娜已去得远了,沿着桃花林果然见到几处机关,但似乎都已遭破坏。她一想便已知是楚江南所为,心里不禁啐了一句:“整一个花花公子!”抬头又见两只黑白山鹰昂翔,身边花香簇海,一时心神粉饰。待到快要出桃花谷时,那两只山鹰突然俯冲而下,夹着一股呼啸之势。妮娜吓了一惊,本能的抬手就要射出孔雀翎。
黑白双雄见她扬手,便又往上飞去。妮娜甚是气恼,道:“连你这扁毛畜牲也要来欺负我吗?”那黑白双雄几个盘旋,发出几声厉叫。妮娜再走,黑白双终又俯射攻击,如此数次,在妮娜出来桃花谷它们才善罢甘休。
妮娜已隐约知道这黑白双雄可能是武琼花和温柔劵养的,估计是要为女主人出气,故此才几次突施袭击。
她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下行,忽地触摸到怀里的那本假的《九件衣》,一道阴影又袭上心头。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九件衣》原本是供在孔雀堂祖师祠堂里的,而且摆放的位置又极其隐秘,除了师傅外根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举棺人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而他去一抢,竟然抢出一个假本太,那真本又哪里去了?难道这假本会是师傅故意放上去的?还有那场大火,怎么那么巧就烧了起来?否则举棺人又岂会如此轻易就闯入孔雀堂?她越想越是满腹疑团。
不知不觉来到一条山泉边,泉水清澈照人,她借着水里的倒影只见自己头发蓬乱,身上邋遢,隐隐又闻着一股酸馊味,顿时又羞又臊。自她跟着举棺人这些天来,说来还真没好好梳洗过,特别是从举棺人身上偷回假《九件衣》后,被举棺人发现追了几天几夜,这汗水加雨水在身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早已是起了异味,只是被举棺人追得太紧,她竟还没发觉。现在想来更是后怕,这刚才还在别人面前自笑怡然,要是被他们闻到自己身上的怪味,那会怎么看她这女人?
妮娜又抬起手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馊味直冲,恶心得她差点吐了出来。连忙跑到水边,一顿胡乱浇洗。洗了半天,也只不过是洗了脸和手,这身上还馊着呢。
她抬头看着日当正午,这阳光大好,又是在荒山野岭,便想脱了衣服跳入水里洗个痛快。她是藏族人家的姑娘,远没有汉家儿女那般禁忌拘束。她咬了咬牙,先脱了鞋子和足衣,一一摆在旁边的石头上,然后准备脱衣下水。哪知“呱”的一响,竟似单鸦独飞,跟着又是一阵“呱呱”狂叫,夹杂着“扑翅扑翅”的暴响,又似群鸦乱舞。
妮娜一惊非小,连忙揽了衣襟抬头望去,只见溪流上头的一断高高的崖壁上屹立着一头驴子,驴子背上倒坐着一个白衣人正在吹笛子,但却没有声音。此时一壁阳光从山峦上映射,投影在那人身上显得格外神秘。
妮娜认出不久之前在桃花谷里听过他吹笛子,对他的笛声实在不敢恭维,但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