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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首任登莱巡抚陶郎先贪赃被免,辽东经略袁应泰又畏罪自杀,后来的熊廷弼和巡抚王化贞也先后论罪被捕处死。
日夜为边事所忧的当朝天子,不得不先后将孙承宗和袁可立两位帝师忍痛推出赴边。
所以于天启二年四月十四日,天子以“弹压登莱非公不可,于是以节钺授公。”加左通政袁可立右佥都御史“巡抚登莱等处地方备兵防海赞理征东军务”。
到任之后,袁可立一边拓地筑城、招抚流民,一边厉兵秣马、屯兵各岛,加之稳扎稳打、步步向前,从而使得具有雄才大略的努尔哈赤,不得不就地蜷缩,无以西窥。
是以袁可立与枢辅孙承宗、津抚李邦华、总兵毛文龙、沈有容等戮力前行,相互策应,形成“百里棋布,鼎足传烽”的犄角之势。
从而也确保了当今大明沿海疆域一带的平安,并有效地削弱了后金对山海关一带的势力。
当朝天子嘉其劳苦功高,于天启三年十月初六日,又晋袁可立为兵部右侍郎,所以他这才得机回京一趟。
袁馨玥一听出是爷爷的声音,竟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哆嗦,拍了拍额头,轻舒一口气,这才连忙在心里回忆起来:
仙儿我怎么躺到这里来了?我明明记得先前是被那个臭女道拎走了的,“便宜师兄”也让袖云那个恶女人给捆了个结实的,按道理来说我们哪有逃脱之理?
难道——难道我这是到了地府不成?
想到这,袁馨玥急忙用手掐了一下脸,使劲一掐,还真疼!
想来这不是地府了,有了这番判定之后,又不自觉地在心里奇了起来:
那我那个“便宜师兄”呢?幻月又是不是安全回来了呢?还有我又是被谁送回府的?不行,我得起身问个明白去。
刚要行动,袁馨玥一拍额头,又在心里生起了这个心思:
袁馨玥,我看你就是个猪脑子!
你如今躺在这里多舒服,难道非要出去寻揍不成?
你这要是一起身,说不得立马就会有“狂风暴雨”向你扑来。
不说别的,爷爷他老人家就肯定会把你揍得半死!
傻样儿,蠢货儿,我看你还是乖乖在这躺着,躲一时是一时吧,这样也正好顺道听听接下来的谈话。
这时,又听到一个青年的声音到:
“袁大人放心,刚才师尊飞剑传也再三嘱咐,定要不才以后小心行事。
说到底这一切都和我们蜀山派脱不了干系,是我们蜀山派平白地害了你们袁府一家。”
轻“咦”了一声,袁馨玥在心里道:
这不是“便宜师兄”的声音吗?他如今怎么也到了我家了?难道是他把我送回来了的?
想来也只有他了,只是听他口气,他们蜀山派和我们袁家要休戚与共了?
这就奇了怪,还有什么事这么重要,连蜀山这样的大门派都要小心?
不急,待我再细细听来也不迟!
且听袁可立回到:“玉虚道长言重了,我这个孙儿能拜蜀山掌门为师,不但是他的福气,更是我袁氏一族之福。
且不说其他,这次要不是玉虚道长及时出手救治,说不得馨儿这丫头如今早已香消玉殒了。”
听到这,袁馨玥俏脸一红,心道:果然是他,想不到这蜀山派的“便宜师兄”法力这么神通,那样的情形都能脱得了身。
亏我先前要和他动手,啧啧,袁馨玥啊袁馨玥,我看你以后还是老老实实提升修为吧。
你修为不到“便宜师兄”的境界,我看你就不要再称什么“仙儿”了,再以“仙儿”自称,那就丢死个人了。
不得不说,经过这次生与死的洗礼,袁馨玥还真成长了不少,至少不像以前那么自我感觉良好了。
至于她到底能不能彻底改掉“臭美”的习惯,这个就不好说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这时就听见玉虚子道:“袁大人这是折煞不才了,实在担不起呀!”
顿了一下,有听他继续说到:“对了,袁大人,还有一事,我师尊也想把馨玥姑娘收为门下,不知袁大人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夫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接着到:
“她们兄妹二人能拜在玉虚道长的师尊门下,于她们来说有如恩同再造,于我们袁氏一族那也是无上之荣,老夫当真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躺床上的袁馨玥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忍不住惊叫出声,她是实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鼠山”派的弟子。
原本在玉虚子面前装做她哥哥那完全就是无奈之举,当时为了保住小命,不得而为之,可万万没想到,最后反倒把自己也装进了“鼠山”派,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如今一看爷爷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袁馨玥知道自己这个“鼠山”弟子是当定了,是以直接忍不住的叫出了声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事情败露 初入王府
屋外之人一听屋里的袁馨玥有了动静,立刻打住了谈话,跟着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袁馨玥一看有来人,下意识的把头往被子里猛地一缩,奈何这一幕让袁可立给看了个正着。
眉头先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皱,不过随即又释然了,笑了笑,袁可立对着被窝里的袁馨玥说到:
“馨儿啊,别躲了,爷爷都看到了!哈哈,你没事就好,没事了就好!”
“爷爷!馨儿,如今——如今馨儿头疼,想,想再睡会儿!”袁馨玥吞吞吐吐的在被子里回到。
一听这话,袁可立和玉虚子同时惊呼一声,接着就听袁可立焦虑地问到:“玉虚道长,难道馨儿之伤还没有痊愈?”
此时玉虚子也是一脸的吃惊,顿了一下,回到:
“袁大人!按理说我蜀山派的“回春丹”乃是疗伤圣药,以馨玥……
馨玥师妹的伤势,自然是可以药到病除的,然而馨玥师妹如今却说头疼,只是这——”玉虚子欲言又止。
“无碍事,些许虚礼,无碍事!玉虚道长,烦前出手诊上一诊。”袁可立连忙容诺。
这个时候,躲被窝里的袁馨玥再也躲不下去了,只好红着脸把头伸了出来,然后对着二人憨憨地笑了起来。
“馨儿,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爷爷啊!”袁可立愁眉不展。
看到再这么装下去,是真要把爷爷急死了,袁馨玥知道是时候收手了,连忙又朝袁可立吐了吐舌头,跟着就开始撒娇卖萌:
“爷爷,你看看你,这么快就被我吓住了,亏你还是三军统帅,这应变之力未免也太差了些吧?哈哈……”
说罢,袁馨玥又笑着对玉虚子说道:
“仙——啊哼——咳咳,馨儿我之前看师兄你耍剑,那耍得可是虎虎生威哦,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要多自信就有多自信,我说师兄,奈何如今你怎么就这般不自信了呢?”
二人看到袁馨玥这般模样,也是被活生生逗乐了,袁可立摇头一叹:
“玉虚道长让你见笑了!我们这就回大厅喝茶!”说罢,又对袁馨玥吩咐到:“馨儿,如今看你伤势已无大碍,还是快些起来,我们大厅等你。”
“袁大人之命,馨儿莫敢不遵!哈哈……”袁馨玥俏皮答到。
摇了摇头,袁可立在袁馨玥鼻子上一点,轻哼了一声,随即便领着玉虚子往外面步了出去。
此时,袁馨玥也是神清气爽,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背,又扭了扭脖子,察觉自己身体完好如初后,便吹了个口哨,打了个响指,一蹦一跳的往大厅奔去。
然而等到袁馨玥一到大厅门口时,却被袁可立突然喝到:“站住!”
“爷爷!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你叫我来的?”这突如来喝声,让袁馨玥顿时满心的委屈!
啪的一声,只见一个茶杯应声被摔碎在地,袁馨玥吓得立马抱头,但她还是不敢移动分毫,站在原地怯怯地看着首座之上的袁可立。
场面一度寂静了下来,不过玉虚子见状,却是出来打圆场到:
“袁大人,事已至此,既然信王府那里传了话,不如要小师妹这就先去一趟,此事还是等她回来了之后,我们再做计议?”
听到这,袁馨玥已然明了,看来爷爷是知道她去信王府拿符牌之事了,暗呼:
“好险!还好有‘便宜师兄’替我挡了一道,不然……”在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后怕后,袁馨玥连忙向玉虚子投以感谢的目光。
“唉!也罢!馨玥,赶紧的,快去快回!记住,去了信王府,别忘了身份!”袁可立对着袁馨玥摆手道。
袁馨玥急忙答到:“是!馨儿去也,放心,到了那里我就是袁赋乾!”说完,也不等人答话,直接夺门而跑。
……
在澄清坊和兰薰坊的中间,矗立着一座占地极大的宅院,而且这宅院占地约有一百十余亩,整整占了一个街区。
宅院开着四扇大门,坐南朝北,青砖黛瓦、朱门丹漆,城垣围绕,看上去甚是大气而恢宏。
袁馨玥骑着幻月在这座宅院门前停下,只见辕门东西影壁两侧,有一对威风凛凛的鎏金镇宅石狮,考究的建筑彰显了宅院主人显赫的身份和地位。
来到这宽大的正门之时,袁馨玥抬头一看,只见上面高悬一块镶金珠玉的匾额,上三个大气磅礴的大字:信王府。
袁馨玥儿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着:
“虽说这王府又大又气派,比起我们袁家大了不知多少倍,可是这么大又有什么用,一囚笼也,这么气派又有什么用,一气之下也!”
袁馨玥可是知道的清楚,这是大明天子为了维护至高无上的皇权,特地为末成年皇子、公主们建的集体宅院。
是的,看上去这大明天子对子女们是如此的呵护有加、无微不至,但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一座无形的牢狱罢了。
不过这信王府,却又有那么一点差别。因为如今的天子末有龙嗣,根据祖训,必须要有近亲留在身边以备不测,加上当今天子又极其喜爱这个弟弟,故而特加隆恩于信王府。
还在思量的袁馨玥,却突然被门前的守卫用刀拦了下来。
只听一守卫凶神恶煞大喝道:“何人擅闯王府禁地,再不退后,格杀勿论!”
被这喝声一惊,袁馨玥也随之清醒了过来,先是对着那守卫笑到:“这位兄台莫要伤了和气,都是自家兄弟,小弟我有王府符牌。”
说罢,一脸微笑的将符牌从怀中掏出,然后又笑容满面地递了过去。
那守卫接过了符牌一看,便立刻知晓这符牌的尊贵之处,要知道他做这信王府守卫也有二三年了,自然一眼就分辨出这符牌是真是假了,当下便改成笑脸道:
“原来是袁伴袁大人,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望袁伴多多见谅!”
“好说,好说,以后你我都是在王府做事的,说不得小弟我还有诸多需要,到时候还要多多仰仗守卫大哥照顾一二呢。”袁馨玥打着哈哈道。
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个人都爱听好话,上至神仙皇帝下至平民乞丐。
这守卫看袁馨玥年纪不大,说话倒是顺耳上道,都不用袁馨玥吩咐,直接热情的给她从府里唤出来一名门童。
这门童个子不高,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件带有纽扣的黑色前襟,当他一看到袁馨玥之后,就连忙向其行了一礼,然后很是恭敬的在前引路。
袁馨玥先是将幻月交由守卫兵牵去马厩安置,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之上,袁馨玥左观右望地跟在那门童后面,二人刚走过端礼门时,却听得这门童哎哟的叫唤了一声。
闻声看向那门童,只见其脸色苍白,手还忍不住地在按肚腹,袁馨玥忙问:“这位小弟,身体不适还是怎么了?”
门童忍着疼痛,回答说:“可能,……想必是吃坏了肚子,不打紧的,我,我缓缓就没事了。”
一看门童的额头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袁馨玥几步上前,抓住了那门童的脉搏听了起来。
这听脉诊断之法,也是由“养心经”那里习得而来,可惜袁馨玥只是记住了开始的那几幅人图,也只会些简单的脉象,要是袁馨玥记了个大半,说不得她现在就可以当御医了。
听了小半会儿,确定并无大碍之后,袁馨玥舒了一口气,对门童到:
“小弟快些回去歇息一下,对了,通便之后,切不可吃辛辣之物!”
那门童连忙说:“袁大人,我还没把你带到承运殿见信王呢。”
“没事,你赶紧去吧,我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