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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在心里越不是个味,李元翼也就不想这些了,咬了咬牙,朝宝座的李倧回了一礼到:“王上,微臣万死不辞!”
一看李元翼这次没有反驳,直接接受了下来,李倧连忙笑容满面的说道:
“那就有劳李领相费心了,不管最后事成与否,本王都将重赏!”
看来李倧也是深知这人“用之勿苛,待之勿薄”之理,要不然也不会说这番话了。
“微臣定当不负王上所托,请王上放心,既然此事由微臣全权负责,那么微臣就先行告退了,恭祝王上千岁千千岁!”
这李元翼也是行事果断之人,既然此事已经被他揽了下来,他也就不想在这里婆婆妈妈了,见礼完毕便起身退下了。
等李元翼走出了大殿,李倧这才开口问到:
“洛兴君,先前你说要把袁伴在本国之事,先行通告于东江的毛总兵,这又是何故啊?
为何我们不先传信于登州的沈总兵呢?
要么干脆直接给登莱巡抚袁大人去信那岂不是更好?”
“回王上,一来是因为毛总兵离的最近,二来我们平时和毛总兵打的交道也多,三来毛总兵也有需要依仗我们的地方。
如此一来,自然是要先通知毛总兵了,而登州的沈总兵统帅的多为水师,和我们也素无往来,和他交涉起来定有诸多不便,。
至于登莱巡抚袁大人,那就更不用提了,上次使团去登州求见于他,他可是没给我们丝毫的好脸色。”洛兴君金自点向李倧逐一解释到。
“哈哈哈,洛兴君就是洛兴君,本王没有看错你!”李倧笑着赞到。
一听这话,洛兴君金自点连忙跪拜在地道:
“王上,这些都是微臣的份内之事,也多谢王上的厚爱,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免礼,免礼!洛兴君,事不宜迟!”李倧到。
“是!王上万安,微臣告退!”说罢洛兴君金自点也缓缓地退出了大店。
不一会,这偌大的光政殿便只剩下李倧一个人,不过随即他便陷入了沉思……
……
且说李元翼出了仁庆宫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袁馨玥所住的迎宾馆,可是等他来了一看时,却发现迎宾馆已经尸山血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 私会贝勒 心生后悔
汉城城北有一座名叫“缘金阁”的酒楼,此楼虽说成立时间不算太长,也就五六年的时间,但是经过这几年发展下来,“缘金阁”可以说已经是远近闻名了。
此时,在“缘金阁”的二楼一处名为“清静苑”的雅间里,有两人正坐在茶座上慢慢品着手里的茗茶。
让人有些奇怪的是,洛兴君金自点竟然不是主座,而是陪坐。
以洛兴君金自点如今在朝鲜王国的地位,能让他如此屈尊示下的还真不多,那么此人到底是谁呢?
只见坐在主座之上的是一名青年男子,年约三十上下,身材挺拔看上去很有气质。
外穿一件油绿色云龙纹暗花缎绵行服袍,皮肤红润,容长脸儿,额头宽大,鼻梁挺直,细眉长眼,五官更是清俊端正。
他便是辽东金国大汗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的第子,受封为贝勒的爱新觉罗·皇太极。
“贝勒爷,您说袁赋乾这次到底是被哪方势力劫走了?
我们这边之人都还没有开始动手呢,这人就不见了,当真是稀奇至极了,而且守卫的人那可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尤其是韩从事官,他可是我们内禁卫排名前三的绝顶高手,没想到最后竟然死的那么凄惨,直接被人活生生将脖子给拧断了!
在我想来出手之人的实力肯定恐怖到了极点,不然此人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逃离现场,要知道这里好歹也是我国的王京啊!”
洛兴君金自点放下手中茶杯,娓娓道来。
听完对方这噼里啪啦一大堆的话后,皇太极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到:
“听洛兴君言下之意,是怀疑这件事是我大金国所为了,或者干脆说是我派人做的了?”
皇太极的这话一说出口,坐着的洛兴君金自点坐不住了,吓得连忙起身朝皇太极躬身一礼拜道:
“这,这怎么可能!贝勒爷,我怀疑谁,那也不可能怀疑到您头上啊!
更何况要是没有贝勒爷的暗中支持,我金自点哪里还有今天这般荣耀,估计早被朴承宗{养馨按:朴承宗为光海君时期的亲信,时为领议政}那厮给整成死人了。”
然而坐着的皇太极却是视而不见,先是撇了撇茶叶,然后又闻了闻茶香,接着轻轻品了一口下去,之后就听他在那里独自赞叹到:“好茶!好茶!”
一看对方这态度,依旧弯着腰的洛兴君金自点,只好一脸委屈再次解释到:
“贝勒爷,贝勒爷,我真没那个意思,真没那个意思啊!我……”
话只说到这,皇太极却是没让对方再说下去了,他想要的结果似乎也达到了,是时候见好就收了,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跟着改成笑脸儿到:
“啊,洛兴君,你且先坐下来,有话好说,一切都好说!”
等洛兴君金自点战战兢兢地坐回原来的座位后,皇太极继续说到:
“洛兴君,你我也算是风雨同舟了,这以后自然就不用分什么彼此了,咱们以后有话说话,可别再像今天这样拐弯抹角了。
我这人就是个直性子,喜好和聪明伶俐之人打交道,而洛兴君看起也不像笨头笨脑之人。
所以我今天也就开诚布公地明说了,迎宾馆发生的事真不是我们大金国之人所为。
要我看这多半是明廷之人做的,他们现在内部争斗的可是相当的激烈,据可靠情报,登莱巡抚可能要换人了。
所以这边的袁赋乾想必是受了无妄之灾,怪就怪他是袁可立的长孙哦,哎,可惜了!”
说完,摇了摇头,然后大有深意地看向窗外。
虽然皇太极只是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嘴,但是听者却是有心了,应该说洛兴君金自点是真的急了,急得他一口茶水没当场喷了出来。
因为这消息太bào zhà了,所以他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追问到:
“什么,贝勒爷,这消息可靠吗,登莱巡抚要换人了,那袁大人可是帝师啊,不是刚刚还升了兵部右侍郎吗?按理说袁大人应该是稳如泰山的才对啊?”
见丢出去的饵,果然被对方吃了,皇太极在心里笑到: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金自点,跟我耍心眼,你还差了点儿,哈哈,放心,你这条鱼我会先放着的,时机一到我再把你钓起来也不迟。
不过你想再从我口中刺探出更多有用的情报,依我看你就别异想天开了。
乐呵归乐呵,该装腔作势那也要装腔作势的,皇太极把脸转了过来,先是用手指了指天空,接着用手指敲了敲茶几,然后以一副高深莫测的口吻到:
“这天机可是不能轻易泄露的,洛兴君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还有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想必洛兴君自然是懂得的,哎!”
这一声叹息,皇太极是发自内心的,如果抛开立场不提,无论是他,还是他的阿玛都对袁可立发自内心尊敬的,因为自古以来都是“英雄惜英雄”的。
一边的洛兴君金自点,听完心里也是一凛,随即朝皇太极尴尬地笑了笑,不过就在他想要开口说话之时,却是又把刚到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因为皇太极喝了一口茶后,又率先开口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洛兴君,你们朝鲜王国这次恐怕是要摊上大事了啊!”
说完皇太极端起茶杯,一边悠闲品着手里的香茗,一边在心里乐呵呵:
幸好这次我一得到金自点发来的消息便从阿玛那里直接领了军令。
要是见机的稍微慢个一星半点,说不得最后是要让二阿哥抢了过去,那么如今这天大的功劳可就要归他所有了。
想来是上天都在助我了,本来我这次来就是想在朝鲜王国境内把袁赋乾给除掉的,没想到我还没动手,就有人帮我代劳了,哈哈……
事到如今,李倧你还想得到册封?我看你是做梦吧!
光袁可立那一关你就休想qīng sōng guò关了,而且魏忠贤压根就不待见你,加上我再找人在明廷中从中作梗一下,你说你还有什么盼头呢?
除非你们朝鲜王国臣服于我们大金国,要不然你们就永远别想有出头之日了。
这皇太极最后的一席话,让洛兴君金自点心生后悔,在心里道:
这四贝勒真是好重的心计,我冒着杀头的风险把消息私传于你们,不仅没有得到半点的封赏。
反而却受到这般的冷嘲热讽,如今四贝勒这样有意无意之间敲打于我,不就是想要我尽快劝服我王臣服于你们大汗吗?
……
如果说洛兴君金自点还只是心生后悔,那么此时在仁庆宫光政殿里的朝鲜王李倧可就不是后悔这么简单了,说他是焦头烂额、惶恐不安其实也一点不为过的。
……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三回 人迹罕至 怂恿跳崖
金刚山,一处山峰之上,正立着二人,其中一人是一身玄衣的少年,这少年不是别人,就是突然从汉城迎宾馆消失的袁馨玥。
一股山风袭来,有如凉水一般,冷的让人有些不自在。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袁馨玥对着朗朗天空呤到。
“想不到馨玥妹妹还这般多愁善感,这大晴天的咏描写夜月的诗,实在是不应景的很啊!
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你也看到了,自始至终我都没动你分毫吧?
妹妹你且放宽心一些,放宽心一些!”
说话的是一名妙龄少女,名叫酆菡,穿着一袭淡青色的窄袖背子,看上去很是典雅不凡。
对于眼前的这位妙龄少女,袁馨玥是打心眼里怕她怕到了极点,可以说现在只有她一闭眼,就会忍不住想起昨晚那无比血腥杀戮的一幕。
应该说袁馨玥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这个少女年纪小小,与人动起手来,为何是那么的无情!
一个照面就把韩从事官一行人全给悄无声息的地制服了,这些人可以说当时已经完全威胁不到她了!
可她这人就是那么的无情,自己苦苦哀求于她也毫无所动,最后仍然当着自己的面把他们全解决了,手段如此之毒辣,当真是世所罕见。
后来得知了少女的名字和来历之后,袁馨玥释然了,酆“菡”,酆“悍”,旷古“烁”今的彪“悍”!
所以袁馨玥在听到对方要她放宽心,纵然心里有说不出来气愤,但她还是马上压了下来,怯生生地回应到:
“‘悍’姐姐,不是妹妹我假装多愁善感,是妹妹我真的惶恐不安,妹妹我到现在小心脏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呢!”
汉字它就是这么美妙,同音不同义的字实在是太多了……
此时的酆菡,自然也多少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至于袁馨玥暗骂她“彪悍”之意,那她就不可能领会出来了,可即便是这样,最终她还是以一副笑脸打趣到:
“喔呦哟!看看,馨玥妹妹又开始调皮了!再说了,姐姐可不相信哦,姐姐的修为你也是知道的,别说是心跳之声了,就是你体内血流之声,姐姐我都可以把它得一清二楚的!”
被人当场拆穿,袁馨玥一张俏脸儿也微微的红了开来,不过也没有词穷的地步,眼珠一转,随即又道:
“哎呀,‘悍’姐姐,不要这样直接驳馨玥的面子嘛,人家会很不好意思的哦!
哦,对了,‘悍’姐姐,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啊,哎呀,瞧这冷风,瞧瞧它,多不要脸,多不通情!吹得馨玥身子都直发抖了!”
说完袁馨玥,忙不迭地抖了起来。
虽然袁馨玥抖动地太过于明显,但是做为明眼人的酆菡竟然也不直接拆穿,而是装做信以为真的样子。
要说这人啊,有时还真是捉摸不定的很,就见酆菡二话没说,便要将她身上那件窄袖背子披到袁馨玥的身上来。
一见这架势,袁馨玥再也装不下去了,连忙摆手推辞到:
“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馨玥错了,馨玥错了!是馨玥不该和‘悍’姐姐您开这样的玩笑!其实,其实馨玥一点也不冷的!”
“看看,看看,馨玥妹妹这是跟姐姐见外了,没关系啦,你就把它穿上吧?”说话间酆菡还是笑盈盈地递了过去。
不过袁馨玥死活也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