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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李念香和余乾坐在院子里,前者依偎着后者,然后轻轻的捶打着自己的双腿。
方才下午的时候,两人提着农具就进山里头去了。美名曰弄野味,其实就是纯粹的在山林之间讨闲趣。
一整个下午都在山头之上逛着,李念香现在只觉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
“今晚没星星啊,好可惜。”依偎在余乾肩上的李念香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有些惋惜的说着。
“很想看星星嘛?”
“嗯呐,在这小院子里看星星多美丽的一件事。”
“那你稍等。”
说着,余乾直接冲天而起,来到高出的云层之上,最后竟然直接施展自己的大神通把这周围方圆百里的云层直接给吹散。
一下子把天空暴露在底下的视野之中,做完这些事之后,他才悠然落地,重新坐在刚才的位置上,搂着李念香。
“哇,你把云层都拨开了?”李念香望着头顶之上的漫天星辰,不由得惊呼起来。
“嗯呐,月亮现在或许摘不下来给你,但是这个小愿望我还是能满足你的。”
“讨厌啦,干嘛对人家那么好啦,害羞死了真的是。”
“李念香,你要再这样,信不信我扇你啊!”
“啊?我怕,那你轻点。”李念香直接凑上脸,闭着双眼,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看着李念香这样,余乾彻底懵了,差点忘了,这打巴掌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对李念香的奖励,绝非惩罚。
这小妮子现在可真是越来越会了。
当然,余乾肯定不可能把巴掌落下。场合不对。
在床上这是情趣,在床下这就是暴力。余乾风流,但不下流。
“人家舍不得打你啦。”余乾又开始用起了魔法。
这下又轮到李念香绷不住了,她自己说觉得好玩,但是余乾这个勐男这样的时候,她就忍不了。
再次轻轻捶着余乾的胳膊,笑道,“好啦好啦不这样了,你说的我身上疙瘩都起一身。”
“是吗?我不信。”余乾挺直腰杆,“我觉得我有必要上手检查一下。”
“你干嘛,这在外面,你不许乱来的。”李念香警惕的看着余乾,生怕对方兽性大发。
“那这可由不得你,不瞒你说,我现在手痒了。”余乾说着就凑上前,更小声的说道,“我想打你屁股。”
李念香跳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屁股,快快的摇着头。
但是那脸上的兴奋的色彩已经如狼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欲拒还迎的样子。
余乾彻底忍不了了,非得好好教训这妮子不可!
于是,就在对方的惊呼声之中,直接扛着她进屋去了。准备摇他个天荒地老!
~~
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都不一样,对于幸福时光的定义也不一样。同样的,每个个体终其一生总会有一些能记住一辈子的幸福事情。
这样的时刻在人生的广度上不知道会发生在哪一刻。
李念香觉得自己有了答桉。严格来讲答桉有很多,多到和余乾认识到现在在一起的每个时刻。
尤其是这两日,这两天温馨,恬澹,全身心拥有彼此的农家生活能让她铭记一生。
在这里,什么家国大事,什么繁杂喧闹,什么修行大道等等都再也打扰不到他们两人。
他们就像是天底下那无数平凡的夫妻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相濡以沫的过好每一天。
这样有着山野闲趣,农田恬嬉的日子真的真的让李念香心里有一万个轻松愉悦。
可惜的是,这样的日子无比的短暂,两天时间很慢,但也很快。
除夕清晨,李念香睁开双眼的时候,眸子里写满了不舍。今天就要回太安了,她转头看着身边还在睡梦中的余乾。
整个人便轻轻的抱了过去,躺在余乾的胸口上。
动作将余乾惊醒,他打了个晨起的哈欠,看着怀里的李念香,笑道,“别睡啦,今天得赶回太安去,你起床收拾一下。”
“我早醒啦。”李念香有些闷闷的说了一句。
余乾虽然刚醒,但是立刻就感觉到怀里可人儿的小小郁闷,稍想一下就知道李念香怕是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于是,余乾轻轻笑着,说道,“今天是除夕,肯定不能再拖了,这样,我等会用重金买下这个院子。
让那主人家帮我们好生看着这里保持原样,以后有时间就带你过来小住几日,如何?”
“不许骗我,更不许反悔。”李念香仰着头,眸子发亮的看着余乾。
“那是自然,现在可以起了吧?”余乾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李念香心情又开始舒畅了起来,坐起来伸着懒腰,凹凸的身段在贴合的睡衣之下美好的展露着。
现在的李念香当着余乾的面做这些的时候从来不会说再有害羞之类的。老夫老妻了已经。
两人该收拾的东西也不多,就零散的一些弄好打包之后就放进余乾的储物手镯里。
然后出门之后余乾带着李念香找主人家把这个小院子彻底的买了下来,忙完这些之后,余乾才带着李念香冲天而起往太安城回去。
第781…782章 托孤?
余乾和李念香现在所处的位置离太安城不远,以余乾的遁速只花了一点时间便到了太安城。
两人在太安城南门处的官道停下,因为宫里的马车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
他们今天要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回去了,这估计就是天子特地派来的车驾来迎接的。今日是除夕,自己和李念香还是得先回趟宫里报备。
驾车的人余乾不认识,看样子是个品级不低的禁军统领之类的,他也没有多少兴趣去认识。
只是在对方绝对恭敬的眼神里带着李念香一起进了马车,然后缓缓的朝城里行驶而去。
一进入太安城,年前的火热气氛便直接扑面而来。大街上张灯结彩,随处可见的各种大红喜庆摆设。
小孩嬉戏于街头,各种叫卖的吆喝声,各种摆满年货的摊子,行人如织。
再加上昨晚下的一场大雪,这白里透红的壮景直接把过年的氛围拉满。
从下半年开始,这日子就过的一天比一天紧张,如今到了除夕,好歹是暂时把这些紧张驱散掉。
对于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一个节日,这几天整个太安城都将陷入停摆的状态。连大理寺这类的机构也就只留下零星的几个人值守。
马车的速度异常的缓慢,没办法,人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余乾倒也不急,透着车窗看着外头那别开生面的热闹幸福的模样。这是他在这边过的第一个年,这一切都还是很新奇的。
最后,原来只需要一个小时马车的功夫,现在硬生生拖到了一个时辰才抵达皇城这边。
林公公已然在这边候着了,现在但凡余乾入宫都是这位天子身边最亲的林公公出来亲自迎接,牌面拉的很满。
余乾和李念香两人一路跟着走进皇城,这算是余乾第一次和李念香以驸马公主的身份在除夕这天入宫拜见。
这时候,宫里还是非常忙的,除了还在夷陵山脉镇守的李成化之外,其他的皇子公主以及宗族的人此刻都一拨接着一拨的来宫里拜会。
余乾和李念香混杂其中,象征性的把宫里的那些需要拜见的长辈见了一圈。
如此下来,已然接近中午了。最后要见的人该是天子李洵,两人来到御书房这边的时候明显就安静了许多。
李洵没在御书房里,而是在御书房前的花园里。和他一起的还有韦贵妃。
两人正坐在亭子之下,韦贵妃在那用红炉煮酒。
李洵身上披着一件大氅,两鬓的头发又比之前白了许多,脸色更是沧桑不少。
这比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又老了许多。
自余乾从极北之地回来的时候,就明显的发现着李洵苍老的速度有些异常,这再如何忧虑如何愁苦也不至于老的这么快。
跟第一次余乾见到他那时候满头乌发时候相比,这份老态太过夸张,连带着身上那股子劲好像也萎靡许多。
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他身上的那儒雅的气质,不过还别说,在这样的老态之下这儒雅就更被放大了。
李念香也明显察觉到自己的父皇老了很多,脸色忧忡的上前问候着。
李洵自然只是面带微笑的和自己的女儿说着无妨之类的话语,余乾默默的在对面坐下,朝自己的丈母娘颔首示意。
韦贵妃对自己这个女婿自然是没得说,余乾刚坐下便嘘寒问暖起来,当时就亲自给他斟了一杯温热的青梅酒。
半点子贵妃的仪态都不讲究的那种,在余乾面前表现的就像是普通的民间丈母娘一样。
韦贵妃她可是靠着精明走到这一步的,现在的余乾可不是之前的时候,值得她倾尽所有的对他好的那种。
在余乾面前更不可能摆什么丈母娘的大架子。现在的余乾说句难听点的,天子都管不了的。
“多谢母妃。”余乾笑着接过酒杯。
“这么些天,你和文安都去哪里玩了。文安这孩子也真是的,想一出是一出,你都这么忙了还要陪她折腾。”
“这算是我提出来的,成婚之后都没怎么好好陪过文安,这次刚好闲着带她出去游玩一下。”余乾抿了口酒回道。
“你们啊,年轻人就是活泼。”韦贵妃掩嘴笑了笑,话术轻松的问着余乾关于生活上的琐事,唠家常也似、
余乾自然也不会说厌烦之类的,很是配合着韦贵妃的问题回答这。
他们二人聊了一会之后,另一边的文安和李洵也停下交流。
眼尖的韦贵妃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李洵有些话想单独对余乾说,聪慧如她立刻朝李念香说道、
“文安,母妃前两天给你和驸马新缝制了两件新的衣裳,你陪我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好的。”李念香不疑有他,直接起身跟着韦贵妃暂时离开这边。
亭子里便只剩下余乾和李洵两人对坐在那。
“这些天辛苦了,陪着文安到处跑。”李洵先开口问道。
“乐在其中。”余乾轻轻的笑了笑,提起小火炉上的温酒给李洵倒了一杯。
自从上次两人在城外聊了一次之后,余乾对眼前这位天子其实还是多了不少的好感,当然这不代表他就认同这个皇帝。
只是说这样的一位至少算是忧国忧民的皇帝还是值得尊重的。
李洵当天子,对那些大齐的千万子民还是好处大于坏处的。
“不过陛下你倒是可以注意身体,短短小半年的功夫精气神就差了之前许多,还是得保养一下。”余乾继续顺嘴说了一句。
“朕不是修士,不能像修士那样一直保持着强健的体魄,岁数现在也到了,老了正常。人嘛,都得服老。”
李洵温和的回了一句,说完还轻轻咳嗽两声。
“陛下没找御医瞧瞧身体嘛?”
“瞧了,心病不好医。”
余乾沉默下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拍着胸脯跟人李洵说有什么问题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这明显不可能的事情。他和李洵还没到那个地步,之前李洵的所为余乾并未完全原谅。
再说了,能让堂堂大齐一国之主的天子忧心到这个地步的事情能是小事?
这李洵怎么说也是千年王朝的掌舵人,底蕴摆在那,寻常的事情就算是修行界的事情也断不能让他忧心成这样。
只能说事情很大,很夸张的那种,否则不至于这样。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他问了,这李洵估计也不会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位天子是一个老谜语人了。
真到了想说了或者能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的。
李洵也并未就这样对余乾多说什么,只是笑道,“今日就你我翁婿在这,可否容朕问你两个问题。”
“陛下请问。”余乾颔首道。
“你以为朕百年之后,谁当继承这大位?”李洵直接问道。
余乾愣了一下,他根本想不到李洵会这么直接的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又怎么可能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说实话,但凡换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在这,李洵这话一出估计就得俯首磕头冒冷汗的那种。
余乾也不想回答什么,只是说道,“陛下正当年,这种大事还得慢慢思考才是。再者,微臣回答这个问题总归是僭越。”
李洵却继续道,“无妨,朕说了,就当是你我翁婿的闲聊。”
余乾继续摇头,“微臣对皇子知之甚少,确实无法给出合理建议。”
李洵轻轻一笑,并没有因为余乾的托辞而恼,只是继续说道,“你是文安的夫婿,用民间的话来说,代王便是你的大舅子。
如果朕不立他为储君,你以为如何?”
“立储一事陛下决定便行,微臣不会有异议。”
李洵顿了一下,继续道,“世人都以为朕会立成化为储君,但是在朕的心里,代王并不比任何以为皇子来的差。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