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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风道:“你没有什么不对,好奇心是人生前进的一大动力。”
赵鲤用上敬称:“这是我一位朋友送给我的礼物,但是我腹中并无多少墨水就在我这里也是一个摆设。现在转赠给阁下,阁下切莫推辞。”
赵鲤从袖中拿出一只画笔,做工精美,材质上乘,触感温润,梁风本想推辞,只是赵鲤眼神诚恳他只好收下,对他贴耳低语道:“怜取眼前人。”
赵鲤怔了怔,随即展露笑颜:“阁下多虑。”
回去的路上,浅浅对梁风热情起来,对他在台上的演讲一顿猛夸,夸得梁风都不好意思了,他心想这妖精图我什么呢?我一不帅,二没根骨,难道我的人格魅力太强大了?
不过人格魅力这东西培养培养总会有的,人都是视觉动物,就像看人和看石头人,一眼就能区分不同,丑人和美人也是一样的,之所以喜美厌丑,大概也是心中审美情绪在作怪,美者多数精神焕发,反应灵敏,意味着健康与长寿,丑者多数暗淡无光,反应不快,意味着可能会自然被淘汰,不会开屏的孔雀不一定会湮没在历史尘埃,而会开屏的孔雀一定会受到雌孔雀的青睐。
梁风认为浅浅一定另有所图,所以没有热情表示回应,也没有冷淡敷衍。
三人回到宗门,浅浅将梁风在天下风云论道大会的事情大书特书,导致其他弟子对梁风纷纷报以赞许的目光。
梁风走在宗门中,腰板不由挺得更直了。
晚上在房间中,梁风拿出画笔与无字天书,打算记录下这一天,刚写下一个“清晨日出”,书纸上的字自动变成了图案,一个硕大的红日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梁风大吃一惊,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摸不准赵鲤送给他的画笔是灵器,还是张弦送给他的无字天书是灵器,于是拿来一张纸实验了一下。
他倾向于赵鲤的画笔是灵器,因为赵鲤贵为皇子,地位尊崇,有人巴结他送给他灵器再正常不过,转给给别人也有这个可能。
果不其然,一落笔就出现了奇异的景象,写下的字再度变成了画面。
梁风心想若是灌注真气于画笔,再落字,是否可以让画面变成实物?
奈何他本身无有修为,没法实验,只好收起画笔改日再作打算。
他又翻动了翻无字天书,然后挥笔在上面写下两个字——真实。
真实?
梁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写这两个字,似乎有一种冥冥的力量驱使着他。
第二天天没亮梁风便起床洗漱,绕着占星宗跑步,每跑一步他都切实感到了自己在变强,假以时日,他迟早会摆脱这幅累赘的身躯,融入常人之流。
跑着跑着,浅浅出现在他身侧,与他并道而行。
梁风边跑边问:“你不多睡一会?”
浅浅道:“睡不着。”
“有心事?”
浅浅道:“没有心事就不能睡不着?读书写字,与人谈话都可以让人精神一大晚不睡觉。”
梁风道:“睡觉是人生头等大事,不好好睡觉人就废了一半,得不到好好的睡觉人甚至会死,我劝你早睡早起。”
浅浅道:“梁风,你昨天在台上讲得很有见地,你会遵循均衡之道,直至生命终结吗?”
“说没用,要做。”梁风跑的越来越慢,他有些累了。
“浅浅,我其实不太确定,你想想
看一个人一个月只赚到一钱银子,另一个人一个月有五十钱银子,前者和后者的生活差距是巨大的,那么如果他们的双亲付出了同等的代价,又恰好住在了同一条街道上,你说他们会觉得均衡吗?
绝大部分事情都逃不开四个字——时也,命也。
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向往均衡之道。”
“为什么?”
“我说过的,我们是均衡的产物。即便不能大富大贵,至少也该做到独善其身。”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梁风具有仙根根骨时向往后者,如今自然是向往前者了。
“那妖怪呢,或者长得像妖怪的人,他们天生就不均衡,是不是该死?”
“他们不该死,真正该死的是已经均衡有余却肆无忌惮破坏他们均衡的人。”
浅浅沉默片刻,道:“饿了,我们去吃早饭吧。”
“嗯。”
占星宗的早餐十分丰盛,不乏全国各地的知名好菜——水晶猪肘,蚂蚁上树,松鼠鲫鱼,麻婆豆腐,皇帝炒饭等等,梁风与浅浅,程兴三人围坐一桌胃口大开,大吃一顿。
吃完饭他们又一起处理了残局,今天是平平无奇的一天,梁风跑着结束了这一天,身上的肉又紧致了不少。
接下来则是日复一日,无所波澜。
程兴担心浅浅是南宫婉是妖怪假扮,不愿在占星宗久留,只是“南宫婉”刚回来他们两个就要走,难免引起“南宫婉”以及浅浅的怀疑。
如今连过数日,程兴认为时机已到,于是和梁风提出下山,借口是去采购食材。
得到“南宫婉”的应允后,二人找掌管宗门财库的钱俊师兄领了银两,然后不慌不忙地在宗门内转悠了一圈,表面看上去像是盘点宗门物资,实际上是为让“南宫婉”麻痹大意。
几日来浅浅老是跟在他们后边跑,几乎是形影不离,而今日恰好浅浅在午睡,这才给了二人下山离宗的勇气。
临走前梁风拿出了藏在床底下的丹药和银钱,与程兴一道下了山。
未经允许不归宗门,会被视为背叛行为,但梁风认为浅浅和“南宫婉”极有可能是一伙人,其目的是接近未来有大成就的程兴,即使他们不再回来,短时间内“南宫婉”也不会放出二人叛逃占星宗的消息。
此行是为寻找程兴之父程星,程星是专业捉妖散修,实力没有对程兴展露过,但程兴隐隐觉得父亲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在程兴的记忆中,程星常年在青楼厮混,不捉妖的时候就去寻花问柳,风流快活,可谓十分堕落。
他母亲看不下去父亲的行径就一个招呼不打远走高飞了,他有的时候会问父亲为什么要背弃诺言,父亲说语言会随时间褪色,心同样也会,她爱他的心早就淡了。
他也没有必要一直对她死皮赖脸,不过母亲走的时候,程兴的年纪已经不小,就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精神打击。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程兴年纪虽小,却见过许多家庭破裂的不幸者,因为父亲程星从小刻意地去培养他的人际交往能力,让他去走街串巷卖糖葫芦,挨个敲人家的家门。
他家哪会做糖葫芦呀,都是父亲直接去买过来然后给程兴去卖,程兴小时候脸皮薄闹过很多不愉快。
因为街头巷尾可有不少童年小伙伴,被他们异样眼光注视实在难受,所幸父亲看出他难受也就不再逼他了。
不过这一段经历确实起到一定的锻炼作用,如今的程兴也称得上人情练达,与梁风的私交甚笃,这回去找程星,有意将梁风介绍过去一起学习捉妖之法。
梁风心里偷笑,他杀过的妖怪,恐怕比程星父亲见过的还多呢。
二人在一处烟花柳巷寻到程星,也不敢打扰他“办正事”静静在门外等候。
程兴汗颜道:“见笑了,让你看见这种事。”
梁风道:“不碍事。”
二人站在屋顶揭开瓦片看到一位女子正在为程兴宽衣,程星是个四十多岁长相平平的中年人,站着不动让女子脱他的衣裳,脱到一半道:“水映翠,你真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太不会察言观色了吧。”
名为水映翠的女子一愣道:“不是来找我快活,还让我脱你衣服?”
程星道:“我是借脱衣之名观察你的反应,你果然很迟钝。”
水映翠脸色不悦道:“不管你来做什么,进了我的门就要付我钱。”
程星掏出一串银钱道:“钱不会少你。”
水映翠收下银子道:“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见识和眼界都很狭隘。”
程星道:“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听说过无心道人吗?”
“无心道人?”水映翠惊道:“你就是远近闻名的捉妖大师无心道人?无心道人一向神出鬼没,你说自己是他可有证据?”
程星道:“无心道人天生六指,你看是也不是。”
水映翠道:“确实六指,会不会是雷同?”
程星道:“哪有那么多雷同,你不信我也无所谓,我在意的是你的女儿茵茵,她中午没有回来吃饭,你不觉得奇怪?”
水映翠漫不经心道:“也许是今天下雨所以走路慢些,回来晚了。”
“亲生女儿好歹关心一些吧。”
“哼,不知道那个男人的野种,不掐死就算我很有良知了。”水映翠冷哼道。
程星微微一叹道:“她被人拐走了。”
“你怎么知道?”
程星环顾房间道:“你做着这种生意会伤害到孩子的。”
“身体是我的,她也是我的,轮不到你来管!”
“她这么会是你的呢,你也不是你的。”
女子不明所以,愤愤道:“你少瞎扯!不来就快滚吧,老娘还要伺候其他客人!”
“宝贝我又来……哎,干什么干什么!”一位油头粉面的汉子从屋外进来,脖子前忽然被剑尖抵住,吓得脸色一绿。
“你女儿很可爱,还请我吃过糖葫芦,我给她买了一个拨浪鼓,然后我在你女儿茵茵手腕留下过一个法阵,可惜法阵完成之前被你叫停,你还记得吗?”
“是你?”女子道:“那头你蒙着脸像个变态,我当然要拉着她赶快跑了。”
“什么?你女儿不见了,我就是来找她的她不在我就走了。”油头汉子转身欲走。
程星脸色一冷,五指松开,手中剑飞过过来横在汉子身前。
油头汉子道:“干嘛啊!”
“你找她女儿做什么?”
“和你一样啊。”
程星怒道:“和我一样?她是灵根根骨我是想来收她做徒弟,最近忙于擒妖一直无暇才拖到如今,你个禽兽想找她做什么,她才八岁!”
油头汉子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和映翠是姘头但是从没想到动茵茵,今番来找她纯粹是想把茵茵收作干女儿给她更好的成长环境,映翠我说的对吧?”
水映翠连连点头,程星冷声道:“识人不明,不配为母,我原本打算收下她然后隔三差五让她回来见见你,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
梁风道:“位置够高才能看清事物的全貌,原以为令尊是来此放纵,怎料是为了救人。”
程兴道:“我们下去吧。”
梁风与程兴下到房中,油头汉子道:“你还带了俩帮手来?好啊,故意给我下套!我没犯法!你们不能抓我!”
“我从没想过杀你。”
程星一掌按在油头身上,真气顿时涌出汇聚向油头的丹田中,油头闷哼一声捂住裆部蜷缩在地。
“爹,你做了什么?”
程星道:“做了我应做之事,梁风你来了。”
梁风和陈星也早就相识,抱拳道:“伯父,他真没犯法你如此举动,是否过于残忍?”
程星道:“我只是暂时关闭他体内的精气走向,对他百利而无一害,他日后会精力充沛并且无丝毫邪念,一个精力充沛的后果就是无论做任何事都有信心,他日后只会感谢我而非憎恶我。”
油头汉子疼了一会站起来道:“你厉害,爷不陪你玩了。”
梁风看着油头汉子没有受伤出门而去,意识到程星说话不假,恭声道:“伯父真是在做好事,我心悦诚服。”
小时候梁风经常去程兴家串门,和伯父程星早就认识了,不过不知道那时程星是捉妖人,只以为是个普通大叔,如今相见久别重逢,自是好好地叙旧了一番。
程星带着二人去酒楼大吃一顿,吃完饭出来看到远处有个说书人手摇折扇再讲故事,程星问是否前去一观,程兴和梁风都表示同意,因为刚刚酒桌上三人有讨论到茵茵,这个小女孩手上的法阵不再传导讯息,这意味着程星无法查到她的具体位置,既然不知位置,自然也无法顺藤摸瓜,追到小女孩的所在地。
闲来无事,听说书先生扯扯蛋也好。
三人步向说书摊位,说书先生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标准的手摇折扇和不变的桌子与醒木,穿着十分朴素,他讲故事的节奏很乱故事也不精彩,只是为了糊口不得不每日出摊,时常一句话停顿一下吊众人的胃口,讲到算不得很精彩只是勉强有点起伏的桥段立刻掐住,拍一拍醒木,看似是为酝酿下一个精彩剧情作铺垫,实则是提醒诸位看客该交钱了。
“话说那一日李四来到衙门,是为哥哥含冤入狱鸣不平,却吃了衙门的闭门羹,他申冤无果,大骂改日皇帝出巡一定要去拦御驾,以死相谏,之后李四返回家中,家中忽然窜出几个人,原来早就藏在家中多时,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