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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名叫方丹桂,是方婷的弟弟,少时被一位老道人相中收作徒弟,从此跟随老道人修道数十载终于有所成就,今日特地回来探亲,没料到姐姐和姐夫不在家中。
他误以为梁风和方婷是出集市上卖西瓜了也没在意,就去附近的山野抓了几只野鸡和野兔,打算等梁风和方婷回来做一顿好吃的。
可是等到天黑梁风和方婷都没有回来,他心中疑惑,难道姐夫和姐姐搬走了不成?
于是方丹桂问了问隔壁邻居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他本想等到明天,但是半夜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和方婷属于双胞胎姐弟,只差了一会会的出生时间,二人的相貌则属于不太相像的双胞胎姐弟,但是会有一种奇妙的心灵感应,他感应到姐姐有难,当即掀开被子下了床。
叶婉柔被惊醒,抓住他的手道:“去哪里?”
“找我姐。”
“劫狱?别傻了,你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修为,挤进‘黄州八龙’之中,名望和实力都达到了师父的期望,你要是败坏了名望就无法完成师父的遗愿,听我的不要去。”
“谁说我要劫狱,只是看一看,你别拦我。”
叶婉柔强硬地将他拽上床道:“黄州司法公正,牢狱森严无比,你姐姐在里面不会有事的,听我的好好睡觉,别想其他的。”
方丹桂很郁闷,只好抱着她假睡,他知道她喜欢听他唱歌,一听歌就犯困,于是浅唱一曲,她听到歌音眉头微微舒展开来,整个人身体彻底放松,方丹桂的声音柔和动听,催人欲睡,直到叶婉柔完全睡下,他才掀开被子,穿戴整齐,来到窗户边翻身跃出,去往县衙牢狱一探究竟。
梁风和方婷被带向官府,且有镇绪之的狗腿子指证,不出意外地北关进了大牢,离谱的是和两个打家劫舍的罪犯关在了一起,这两位青年一个四十多岁叫李瑞芳年,一个五十多岁叫黎德,罪行谋财害命,他们两个穷凶极恶且能说会道,被抓捕时罪证不足所以没有判死刑,只需要坐十几天的牢就可以。
李瑞芳年见到梁风和方婷进来,眼睛就死死盯着方婷,黎德也亦是如此,他们已经被关了足足几十天,想女人想得发疯,眼神里充斥着暴戾与邪佞,梁风眉头一皱,护住妻子端坐不动。
把梁风和方婷送进监狱的判官叫做赵桑怀,正是赵先康的表弟,他因赵先康的死记恨梁风,正所谓山高皇帝远,他和县官的关系打得又不错,花点小手段整治看不顺眼的犯人简直是家常便饭。
半夜三更,梁风仍紧绷着神经不敢睡觉,李瑞芳年和黎德躺着睡去,呼噜声却很做作很像是假装入睡,梁风在方婷耳边耳语道:“你先睡觉。”
方婷道:“相公你也睡吧。”
“我不会睡的。你睡。”
方婷道:“相公你千万不要和他们拼命,他们人多,要是他们想我……总之你别犯傻。”
梁风微微笑道:“你睡,别想太多。”
方婷合眼睡去。
后半夜困意逐渐袭来,梁风眼睛困得睁不开,只好闭目养神,,每当要入睡时他就会咬自己的舌头,耳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心神一震,猛地睁开双眼,一个拳头迅速放大,李瑞芳年和黎德这二贼竟然趁着他半睡不醒时,悄悄来到了他的面前!
梁风立刻侧头,这一拳擦过眼角顿时皮破血流,他痛呼一声还来不及还手,另一个人的大脚踩中了他的裆部,他脸色瞬间惨白,接着拳脚如雨点般砸落。
李瑞芳年和黎德做过的坏事不计其数,杀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他们制服了梁风不着急取性命,一人从背后锁住梁风的脖颈,一人骑在方婷身上,李瑞芳年笑道:“好好看我们怎么玩你妻子。”
梁风心中怒涛万丈,脖子却被死死锁住使不出力道,连呼吸都困难,抓住李瑞芳年粗壮的小臂试图移开但是没有丝毫作用,因为他呼吸困难根本使不上力道。
黎德压住方婷,一边宽衣一边道:“这女的真是漂亮,嫁给你这么个废物实在是暴殄天物。”
方婷道:“二位好汉饶过我相公吧,你们害他也只会加重自己的罪行。”
“要你多嘴!”黎德一巴掌重重掴在方婷脸上,顿时扇晕了她。
李瑞芳年道:“你真粗暴不知怜香惜玉。”
黎德一口唾沫吐在方婷脸上道:“什么香玉还不是给人骑的货,看我怎么弄她。”
梁风感到背后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李瑞芳年冷笑道:“黎德,我们双管齐下让他们爽上天。”
黎德嘿嘿笑道:“好,好极了!”
“畜生,我……杀了你们。”梁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杀你娘!”李瑞芳年咬住梁风的脖颈,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黎德已经开始暴行,眼珠猩红,声如兽类,梁风也感到身下一凉,衣物已经被李瑞芳年扒去。
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地面破裂钻出二人正是精通遁地术的黄龙真人与季无常。
黄龙真人瞬间明白形势,拂尘甩出缠住黎德与李瑞芳年的脖颈,梁风捂住红肿的脖子深呼吸两口,他道心失守此刻胸腔中升腾着无尽怒火,攥紧拳头一拳重重打在李瑞芳年的小腹上,后者哇地吐出一口血来,直呼好汉饶命。
梁风毫不手软,饱以老拳,季无常过来抓住梁风的手臂道:“快住手,会打死人的。”
梁风猛地转头,暴怒使得他面容狰狞,眼珠充满血丝瞪着季无常:“你告诉我这两个东西是人?”
黄龙真人道:“无常,让他打。”
梁风一拳接着一拳,连打了十几拳疼得李瑞芳年五官扭曲变形,哭爹喊娘道:“给个痛快!给人一个痛快!”
黎德看得胆战心惊,屎尿齐流,眼见梁风打残了李瑞芳年起身朝他走来。
李瑞芳年裆部血红一片显然不能人道,被梁风打得双目失明,后半生注定黑暗无望,黎德吓破了胆,拼命扭动身躯想要逃离,但是脖颈被拂尘缠住无法动弹,他不怕死但怕不能人道与失去光明,一旦不能人道与失去光明人生就失掉了大半意义,更何况梁风待会定要再下重手,如果再被废去四肢还不如跳楼自杀来得痛快。
黎德又惊又怕又怒,道:“你这个人心也太狠了,我们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你为什么——啊!”
梁风一拳暴打在黎德脸上,黎德半边脸顿时凹陷下去,话也说不利索:“饶命!饶命啊!”
“狗东西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老子送你们去见阎王!”梁风左右全连环击出,打得黎德面目全非,叫苦连连。
黎德自知今日必死,高声道:“有本事打死我们!”
梁风已经背负一条人命,再背负一条也无所谓,本就动了杀心,出拳力道太重都打破了皮,但是季无常拦住他说道:“不要杀人!”
“不要杀人?你们修道者不讲究除魔卫道?”梁风言下之意他杀的不是人,而是魔鬼。
黄龙真人虽然同意梁风还手泄愤,但不同意梁风杀人,他这辈子行走江湖也只除妖不杀人,朗声道:“无量天尊,大慈大悲,我辈修道者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力,这二人应当永生监禁不得再入尘世。”
“呸!假仁假义!永生监禁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梁风一拳下沉,被拂尘丝缠住手腕无法动弹。
“如果是他们这般对你妻子呢黄龙真人,你没有阻拦我打残他们说明你也动了嗔戒,出家人讲究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但是出家人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没什么可掩饰的,不杀此二贼枉为人!”
黄龙真人微微沉默道:“小道虽然几度还俗,但是唯一钟爱的妻子已经过世很久了,而且小道修为不弱,绝无可能不让她遭遇这种事情。”
“我是说如果,你这牛鼻子老道怎地这般迂腐!”
“哼,果然不出本公子所料,你们两个来劫人了!”远处灯火亮起,一人持剑大步而来,正是镇绪之,他身边跟着几个狗腿子其中一人奉承道:“少爷神机妙算,英明神武,果然他们两个会来!”
季无常道:“好你个镇绪之紧紧咬着我们不放,真当我们好欺负?”
黄龙真人道:“徒儿,今个儿看你发挥了。”
镇绪之哈哈大笑道:“手下败将竟敢言勇?赶紧跪下喊爹本公子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季无常大怒道:“待会我要你跪下给我喊爹!”
黄龙真人道:“镇公子你太猖狂了,你以为我这徒儿真打不过你?他只是长途跋涉又没吃饱饭,精力不足一时不慎才输给你,如今正面交锋,你决然不是敌手!”
镇绪之拔出长剑道:“我倒想领教领教!看看这普天之下有谁能在我手下走过一百招!”
季无常冷笑道:“一百招?不出十招我必败你!”
“能不能少点废话赶紧开打!”黎德叫道。
“就属你废话最多!”季无常一巴掌抽在黎德脸上,他的脸部骨骼本就被梁风打得错位,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碍到,骨骼再度错位,那真是疼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三佛升天,仿佛被人脑子被钢针穿透一通乱搅,极致的痛苦导致大脑瞬间空白,而受伤后身体的自助修复又唤醒大脑中的疼痛,而他却无法咬牙忍痛,因为这一巴掌又打碎他许多牙齿,恐怕生孩子都难比这般疼痛。
“剑贯长空流星坠,所过之处寸草无,看我大造化神剑!”镇绪之一剑斩出,剑影重重,季无常抽身急退,大吃一惊道:“这是失传已久的大造化剑法,你竟然会这一招?!”
镇绪之笑道:“本少爷乃是天底下运气最好的人,走个路转角都能见到天材地宝,这大造化剑谱就是……”
“废话是真得……啊!”黎德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这下是真真正正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了,面部骨骼大部分错位的代价是难以言语,因为一言语就会扯动面部骨骼与皮肤令他剧痛难忍。
“打得好!”镇绪之不是呆子,他刚刚因为尿急上厕所所以错过了这一幕,否则以他的少年心性也会阻住这两个暴徒,他虽然没有受过挫折,狂傲自满,但还不至于完全分不清是非,之前刁难梁风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身边几个狗腿子的谗言。
他一来就认清了形势,知道这两个恶徒的暴行,打算制服黄龙真人与季无常后再好好整治着白雪城的县府衙门,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将男女犯人关在一起,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尹城小霸王了?
“大造化剑法虽然厉害,我的乱碎云剑法也不是吃素的,看见!”季无常挽了一个剑花,身形一晃逼向镇绪之。
果然吃饱喝足养足精神不一样,季无常的身形远比之前灵活,剑法也灵动飘逸宛如剑仙下凡,镇绪之几十剑下去没有一剑刺得中对方,反而自己身上中了十几剑,要不是真气护体恐怕早就被刺出血窟窿,血流如注了。
二人战作一团过了数十招,季无常也不在意自己十招必败对方的大话,继续全神贯注与对方战斗,二人见招拆招,一时间难分胜负,不过可以很清晰地看出来胜负的倒向。
季无常未尝一剑,镇绪之连吃数十剑,已呈现颓势,大概率会在八十招内落败。
镇绪之处在下风却战意汹涌,手上长剑一刻也没有停过,总能格开季无常的致胜一剑令人称奇。
斗到九十招的时候,季无常低身避开对方的一记飞身长刺,镇绪之原本接着冲击之力势必一记取胜,哪知对方反应这么快,季无常低身的同时举剑向上眼看就要刺中镇绪之的身体取胜,哪知镇绪之奇迹般地空中一扭身避开这一剑,同时投掷出手中长剑刺中季无常的胸口,这一剑顿时破开季无常的护体真气,使得他真气大泄,虽然没有受伤,但是真气耗尽大半不可能再继续作战了。
“诸天万道,造化归我!”镇绪之傲然而立。
黄龙真人道:“徒儿,你怎地如此不济?”
季无常捂住胸口叫痛道:“师父,不是我不济,而是这镇绪之实力实在是强!”
镇绪之微笑道:“本少爷说过的,没有人能在本少爷手下走过一百招。”
“看来我也得拿点真本事出来了。”黄龙真人捏了个法诀,身形变化成一条遍布金色鳞片的魁梧黄龙。
梁风道:“道长小心他的步法,他步伐虚浮无力会让人生出轻视之心,但其实蕴涵暗劲,可灵动可顿行令人防不胜防。”
身长一丈的黄龙点点头。
镇绪之斜了一眼梁风,笑道:“你以为我是靠步法取胜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但是你的步法很强,不是吗?”
此时黄龙飞向镇绪之声势浩大,镇绪之却全无惧色,手中长剑一翻,身子一倾,斜刺向黄龙咽喉处,既避开黄龙的抓击又刺出自己的犀利一剑,不可谓不高明,如果不是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梁风都想为他喝彩了。
“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