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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悦急忙说:“莫兄有所不知,虚空老魔破除封印,我师尊不畏邪魔,与之大战三百回合,不幸中了邪魔的毒手,去往西方极乐世界。
宗门内六大长老也遭到‘无极魔尊’戕害,五位不幸仙逝,一位前些日子也……唉,人品考核什么的,压根儿就没举行过!”
听闻陈高歌与六大长老已死,莫问虚波澜不惊道:“这些事,应当先行通知在下。
在下白来一趟。”
说完,莫问虚掉头欲走,背后宝剑出鞘,看样子是打算乘风御剑离去。
周敬文瞪了赵悦一眼,扬声道:“等等,莫兄这就要走了?大敌当前,云上仙宗的宗主长老,会同意你这样离开吗?”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昨天有两名傲天玄宗的长老到你们这儿,如今也已离去。
既然你们宗主长老不在,踏天宗已成虚壳,没有坚守下去的必要。”莫问虚倒是考虑到了镇山仙兽,但是仅凭镇山仙兽,是对抗不了实力强大的无极魔尊的。
周敬文怒气暗生,说话也变得不客气了起来:“无极魔尊真有那么强大吗?让名震江湖的问虚公子也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莫问虚并不气恼,淡淡道:“我师从云上宗,要死,也是死在云上宗。无极魔尊的目标是修真界所有门派,我劝你们不要固守此地。我们已请到‘天算子’,宗主和长老们也亲自动身去寻‘神刀顾东临’,请他出山。
没有宗主长老,你们这些弟子留在这里只有一死,不如与我一道去云上宗。”
“天下第一刀,神刀顾东临?”周敬文眼睛一亮,问道:“你查到了他的位置?他人在何处?”
“无可奉告。”
“你三言两语,就想我们所有人跟着你走?”赵悦忿忿道。
“我知道说不动你们,所以也只是说了三言两语,后会有期。”莫问虚背后宝剑出鞘,他一脚踏在上面,就打算御剑离去。
周敬文无法强留,只能面露惋惜。
“问虚公子!”楚维冲上去,狠狠熊抱莫问虚,似乎是不愿意莫问虚就这样离开。
脸上一直云淡风轻的莫问虚难得皱了下眉,心道这人怎么如此莽撞?
“问虚公子侠名远播,在下仰慕倾心已久,勿怪勿怪。”楚维松开莫问虚。
莫问虚手心多了一团纸,他看了楚维一眼,没说什么,御剑飞离。
莫问虚来去如风,梁风和韩意下来的时候人都没见到。
梁风非常失望,因为曾经遇到的无名剑客,教过他追云剑法。追云剑法出自云上仙宗,若能和云上宗首席弟子莫问虚谈上一谈,说不定能知道无名剑客的真实身份。
第34章 颠倒黑白
“娘的,遇上事情跑得比兔子都快,这些名门正派的人,我算是见识到了!”赵悦说这话的时候,忘了自己也是“名门正派人士”。
眼见莫问虚飞远,赵悦阴阳怪气道:“沈师弟,你运气不错呀,接二连三,都被你躲过。昨日夜里天机镜不见了,也是你干的吧?”
“大师兄莫要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这踏天宗除了你心虚会去盗镜,还有谁?
天机镜已经无法再度开启了,难道你要杀一万多个人,凝炼血珠来开启镜子?!”赵悦咄咄逼人道。
沈卿远面罩寒霜,眼神阴鸷道:“大师兄,没有证据,一个劲地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世上有这种道理?!”
丁琴帮腔道:“邪宗出来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他怕我们有别的什么方法开启镜子,揭露出他丑恶的行径,于是趁夜行盗,将镜子偷走!”
沈卿远冷冷瞥了丁琴一眼,心道:你这贱人,终有一日,你会在我胯下哭泣求饶。
周敬文说道:“这样吧,让沈师弟去福照村和村民见一见,检验一下伸冤信是否真实。
“周师弟真是多此一举!人证物证俱在,还去那福照村做什么?!”赵悦宝剑出鞘,剑尖直指沈卿远。
沈卿远斜睨赵悦,杀心顿起,陈蓝汐双手一张,挡在沈卿远身前:“沈大哥拼死救我,人品一流,这个韩意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你们就这样相信他?!
赵悦厉声道:“汐妹你让开!别妨碍本师兄清理邪宗余孽!
沈卿远,不要躲在女人后面!汐妹保得了你一时,保得了你一世吗?!”
沈卿远仰天大笑道:“蓝汐师姐不是在保我,而是在保你啊。”
赵悦愣了愣。
这小子脑子抽筋了?说的什么胡话!
“卿远,快给大师兄道歉!”陈蓝汐一脸焦急,抓住沈卿远的肩膀。
沈卿远傲然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了,其实我就是——”
在场众人的心不由提了起来。
“沉轻羽真传弟子!”
此言一出,众弟子哗然,赵悦边笑边摇头,暗道沈卿远白痴。
韩意手指沈卿远,大声说:“荒天下之大谬!你虚张声势的本事我见过不少,可这一次,你是失了智才能想出这种昏招!”
赵悦嘲笑道:“沉轻羽岂会收邪宗弟子为徒?更何况他老人家早就销声匿迹不知道多少年了!”
沈卿远掷地有声道:“浪子回头金不换,难道一个人过去曾误入歧途,他将来就一辈子是坏人?”
韩意忍不住爆粗:“就你这狗贼还浪子回头?你要是能回头,那天得塌下来了!”
沈卿远冷冷注视韩意。
待会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
“那日大雪连天,简陋朴素的木屋中,沉前辈重病卧床,对我敦敦教诲。
他说男儿当自强,眼光万里长,心怀天下事,立志向四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烙印在我的心上,我亲眼目睹他老人家死去……”沈卿远缓缓道。说话间,朝梁风投来玩味的目光。
他认出我来了,他有什么阴谋?梁风眉头一皱,出声呵斥:“沈卿远你休得胡言,沉前辈是在雪天街头上仙逝的,哪有什么家!”
“沉前辈落葬何处,我也知晓。”沈卿远揶揄道,“倒是你,偷学踏天宗的法术,还敢回来,胆子不小啊。你回来就是为了揭……咳咳,污蔑我的吗?”
“沉前辈是我亲手所葬,来之前我还修了墓碑!岂容你颠倒黑白!”梁风怒斥道。
韩意说道:“梁风说的没错,我亲眼所见!沈卿远,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你还不就地伏诛?”
赵悦被周敬文拦着没法出手,开口质问道:“你们都说亲手埋葬,到底葬到了何处?!”
周敬文道:“对,沉前辈坟墓何处?”
陈蓝汐警觉道:“让梁风先说,他不是也说自己亲手埋葬吗?万一沈大哥说出来,他就可以照搬答案。”
梁风表情无奈道:“你就不怕他照搬我的答案?”
“沈大哥不是那种人!”沈卿远舍命救人,身上多处负伤,怎么可能会滥杀无辜?
周敬文说道:“你们悄声说与我听,我去查实。”
梁风靠近周敬文,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落葬点。
沈卿远道:“我埋在流年镇一处湖边竹林下。”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了周敬文脸上,只待周敬文下一句话。
周敬文道:“梁风的答案和沈卿远的答案一致。二人都没错。”
沈卿远淡淡一笑:“沉前辈一生斩妖除魔,树敌众多,全身伤痕累累,嘴边还留有一道刀疤伤口,所以我没有为他修墓立碑,以免召来奸人觊觎。”
“他为何知道沉前辈葬身何处?持刀强盗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梁风心头一震。
难道沈卿远有千里眼,顺风耳?
梁风眉头紧锁,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他哪里知道,那日沈卿远从破庙离开,在流年镇绕了一圈,找到沉轻羽的坟墓,并拔下墓碑。还挖出了尸体,通过尸体嘴边的刀伤,推断出沉轻羽生前被强盗袭击过。
哪怕梁风提到这一点,他也可以从容应对。
“空口无凭,我去流年镇证实真假。”周敬文二指一动,背后六把宝剑脱鞘而出一把,他轻轻一跃,踩了上去。
真气灌注脚底,周敬文正要乘风御剑而去,楚维道:“我随师兄一道去。”
“好。”
多个人同行,带着答案回来的时候,也不会让其他人认为,他偏袒任何一方而说谎。
乘风御剑,神行万里,片刻功夫,周敬文与楚维去而复返。
楚维回来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梁风一眼。
韩意眉头微皱,扯了扯梁风衣角,:“梁风,你有没有把沉轻羽的尸体扒出来看一看?”
“那可是大不敬的行为,我怎会这样做?”
“坏了,你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梁风朝沈卿远望去,只见他神态从容,满脸自信,坐在大堂红漆柱子旁一把黄花梨木椅上,端起旁边小桌上一杯香茶轻抿一口,笑吟吟地望向梁风和韩意。
难道……
梁风心中一沉,不敢多想。
见周敬文和楚维赶回来,赵悦迫不及待道:“敬文师弟,沈卿远是不是在说谎!”
周敬文的回答让赵悦大失所望:“沈师弟所言不虚。”
周敬文看着梁风,意味深长道:“梁风说的也不假。
不过沉前辈的坟墓没有墓碑。所以沈师弟的答案才是正确的。
梁风,韩意,你们二人有罪名在身,还敢来这儿?”
听到韩意与梁风是罪犯身份,众弟子议论开来:“这二人相貌堂堂,没想到是这种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
听到周敬文这般说法,韩意如遭雷击,脸色狂变,侧头望向梁风,梁风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对策。
赵悦听到答案就要拂袖而去,却听沈卿远说:“大师兄放任两个罪人进来胡言乱语,意图构陷本门师弟,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赵悦不由发笑,“轮得到你评判?”
沈卿远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道:“请问周师兄,大师兄该当何罪?”
周敬文嘴唇微微翕动,不敢说,也不能说那几个字。
赵悦不但贵为一国皇子,并且是就藩的一方亲王,姥爷更是当今天下第一仙宗,傲天玄宗的十大长老之一,母亲是当朝二位皇贵妃之一的魏贵妃。
这踏天宗,没有人能够教训赵悦,也没有人敢。即使宗主长老,对赵悦也得敬着捧着。
“我替周师兄说吧,废除修为,逐出师门。”沈卿远冷笑道。
“沈师弟好大口气的,要不要我提醒你,我是谁?”赵悦下巴骄傲抬起,一脸自负,“哼。”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沈卿远笑眯眯地说。
赵悦勃然大怒,他可是一国皇子,并且有亲王爵位,沈卿远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收起你刚才的话,本王可以饶你一命!”赵悦冷厉道。
沈卿远淡淡一笑:“收起你刚才的话,我也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你这是找死!”赵悦大怒,身躯一震,真气透体而出,形成一股强大威压,笼罩向沈卿远头顶。
沈卿远轻轻一挥手,那股威压立刻被破去。
赵悦一脸愕然道:“你……你怎么突破到元婴期了?你定然是偷走了宗门里的灵丹妙药!”
沈卿远手一扬,一把匕首飞出,迅速在空中膨胀,形成一柄一人多高的青色巨剑,巨剑插入地底,一圈真气波动开来,在场众人的身体都微微晃了一晃。
“逐日剑!”
“沈师弟真是沉轻羽真传弟子?!”
众弟子再度哗然,向沈卿远投来或质疑,或震惊,或崇敬的目光。
沈卿远单手拔起逐日神剑,冷然一笑道:“大师兄,这把剑渴望鲜血。
你身上的血。”
“你敢!你动我一下试试,我灭你满门!!”赵悦色厉内荏道。
“梁风,我们快走!”韩意神色紧张地拉着梁风衣角。
梁风沉着道:“你以为我们走得脱吗?我们想走,他会先杀我们。”
二人说话间,赵悦与沈卿远已大动干戈起来,一时间一楼饭堂大厅真气激荡,桌飞椅倒。
“锵”一声金铁鸣击声响起,赵悦拔出佩剑和逐日剑来了个硬碰硬,佩剑顿时碎成碎片,赵悦抽身倒退,逐日剑紧紧相逼,他头往后一仰,剑锋堪堪擦过他的鼻尖。
“你想杀人啊!”赵悦气急败坏,从腰间掣出一把寒气森森的短剑,掷向沈卿远,沈卿远侧身躲过,那匕首深深扎进墙壁柱子,沈卿远大声说:“想杀人的是你吧!”
话音未落,沈卿远手中逐日剑脱手而出,直奔赵悦面门,赵悦避犹不及,两掌一拍,紧紧拍住逐日剑身。
剑尖近若咫尺,赵悦满头大汗,全身真气灌注于双手,拼命拦住逐日剑的去势,沈卿远趁机飞起一脚,踹在赵悦胸口,赵悦闷哼一声,口喷鲜血,软倒在地。
赵悦喷出的鲜血溅到逐日神剑身上,逐日剑剑尖朝下,插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