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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风点点头:“见过,他还传授了我追云剑法。”
“他长什么样子?”
“面具挡住了,看不出来具体面貌。”梁风回答道。
柳一煊和柳愈被彭觉与杨丽扶走,梁风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白春苑,问道:“莫兄。她真是邪宗余孽?“
莫问虚道:“错杀忠良之事,不会发生在莫某身上。”
“那便好。”
莫问虚露出追忆之色,缓缓道:“可惜,如果我以前彻查邪宗余孽,一剑结果了沈卿远,也不会有今日这么多事。”
“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只能往后看。”赵悦道:“你不必自责,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对!天日昭昭,沈卿远作恶多端,一定会天打雷劈的!”梁风道。
“啊欠!”沈卿远重重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说:“又是谁在骂我?”
厨房中,他提起煎好的苦茶,端到林玉容的房间中。
“姥姥,吃药了。”
林玉容侧躺在床上,身下垫着一只枕头,皱着鼻子说:“这药太苦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
林玉容喝下药,神色显得有些疲惫。
“我扶你出去走走?”
“好。”
昨日斩去赵离首级,消息还没传到这里,明日就得带着她离开这里了。沈卿远心想。
林玉容被搀扶走到尹城街面上,说:“卿远,这城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妖魔鬼怪,死了好多人呢。”
“姥姥,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人本来就是要死的。”沈卿远道。
“姥姥也活不久啦。”林玉容道。
“不会的,姥姥会长命百岁的。”
林玉容笑道:“姥姥不想活那么久。”
她伸手摸摸沈卿远的脸颊,“要不是记挂着你,想抱抱孙子,姥姥早就想下去和你姥爷团聚了。卿远,前些日子家里来了许多人呢,怎么回事?”
“可能是找错了地方吧。”
林玉容“哦”了一声,问:“卿远,你为何要休妻?她待你不好吗?”
“姥姥,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沈卿远顾左右而言他:“外边天凉,回去吧。”
林玉容不再问,她耳朵一动,抬脚朝家的反方向走去。
林玉容走的方向朝着望月楼,沈卿远跟了上去问:“姥姥,你要去哪里?”
“前边儿有人卖艺呢。”林玉容步履蹒跚。
她人老,眼神却不错,能认清楚三十米远的人脸,听力也不错,只是体力差了些。
沈卿远望见望月楼附近一块空地上,聚起了不少人群。
林玉容慢悠悠地走向那片人群,沈卿远紧随其后。
人群中心,立着两位身材中等的中年汉子,一位穿红色布衣,一位穿黑色布衣。
红布衣的叫做李大牛,黑布衣的叫做李小虎。
二人身后停着一个破旧的板车,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物品:铁锤,板凳,石板,软剑,铁刀等等。
李大牛吆喝道:“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啦!胸口碎大石!实打实的大理石花岗岩!”
李小虎见聚集起的看客足够多,便给了李大牛一个眼神,李大牛拿下一条板凳摆好,躺到上面。
李小虎对着众看客遥遥抱拳,扬声道:“我兄弟二人初到贵境,盘缠干粮也快用尽,各位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也没有关系。就当捧个人场,看个热闹!
各位可瞧清楚了——”
李小虎把板车上的两块石板搬到李大牛胸口上,道:“上面这块是大理石,下面这块是花岗岩,足足三寸有余!两块加一起就是六寸!将近一尺厚!”
人们交头接耳:“了不得啊,这一锤下去。还不得去半条命?”
“是不是真的大理石,和花岗岩啊?”
“我不信!我要摸摸!”人群中一个的绿衣汉子叫了起来。
“您但摸无妨。”李小虎客气地说。
绿衣壮汉走出人群,摸了摸压在李大牛胸口上的两块石板,大声说:“你们疯了!这是纯正的大理石和花岗岩,这一锤下去,可是要死人的!”
人群顿时哗然:“这两兄弟为了挣这点小钱,连命都不要了啊。”
“这哪是胸口碎大石,分明是大石碎胸口啊!”
“哎,真可怜。”
也有几个明白人,看穿了这是卖艺者的把戏,没有说破,只是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李小虎举起一柄铁锤,嚷道:“兄弟!让大家伙见识一下你的硬气功!”
“没问题!”李大牛信心满满道。
“三!二!一!”李小虎“嘭”一锤下去,两块石板顿时四分五裂,人群爆发出一阵叫好声,鼓掌者无数,可到李小虎端着铁盘去讨赏的时候,却只有寥寥几人,掏出几个数目可怜的铜板。
“哥哥!”李大牛吐了口血,从板凳上翻滚了下来,摔在地上,蹭了一地灰。
李小虎端着铁盘,返身快步走到李大牛身旁蹲下,惊声道:“弟弟!你怎么了!弟弟!”
“我……我破功了……”
“弟弟!你不能死!你不死死啊!!你死了你两个娃娃怎么办?”李小虎一顿干嚎,眼中毫无泪光,演技不佳。
李大牛头一歪,没了动静。
李小虎仰天大吼:“弟弟!!”
人群中有人看的感动,纷纷掏出铜板丢了过去,李小虎这时也顾不得悲伤“弟弟的死”,赶紧去捡地上的铜板。
因为有几个乞丐早已等候多时。
李小虎便捡钱便道:“弟弟!你不会有事的!哥哥会挣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带你去看病!”
他边和乞丐抢钱,心里边怒骂:太没道义了你们这些臭要饭的!有手有脚的,不去好好劳作!和我们俩兄弟抢什么饭吃!良心实在是太黑了!
哇!好大一锭碎银子!
李小虎眼睛一亮,伸手朝那锭碎银子伸手抓去。
可那银子却被一只白色靴子踩住,李小虎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欣长,目光锐利的白衣公子,低头注视着他:“石板我摸过,并非大理石,只是涂抹了颜料。你们为何造假?”
被揭穿了把戏,李小虎怒上心头,眼睛一瞪正待发作,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走过来,这对那白衣公子责备道:“卿远,人家混口饭吃,你何必拆穿他们?”
沈卿远微微而笑:“我就是看不惯别人弄虚作假。”
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李小虎一脚踹开一个抢钱的乞丐,暴怒道:“我们没有作假!”
沈卿远手一伸,一块石板碎块飞来,他五指握拢,石块顿时被捏成齑粉。
李小虎惊讶张大嘴巴,能吞下一个鸡蛋!他的表演用石板,虽然不是真的大理石与花岗岩,但硬度也不弱,有普通黏土红砖的硬度,只是中间有很多空心,这样比较容易砸碎。这白衣公子竟像捏橘子一样捏得稀碎,这手劲实在大的吓人!而且凭空吸物,是金丹期修士才能达到的境界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小虎断无和这种强者硬抗的道理,当即认怂道:“公子!我们错了!请您宽恕!”
“宽恕?我可以拉你们见官。”
李小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样的高手砸场子,不得不服啊,李大牛也怕惧怕沈卿远,跪地求饶。
林玉容看了眼沈卿远,眼露失望之色,摇摇头走向别处。
沈卿远看了眼林玉容的背影,冷声道:“滚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二人如获大赦,起身离去。
这段时间,天机镜所需的“万人血珠”也凝练得差不多了,再取几人鲜血凝练,滴入宝珠便可以再度开启天机镜,预测天机。
飞升成仙,也指日可待!
沈卿远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抬脚跟上林玉容。
在望月楼附近摆摊算命的一位瞎眼老先生,鼻子动了动,说:“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立在瞎眼老先生身旁的童子问:“师父,是什么味道。”
老先生捋了捋颌下胡须,一脸高深莫测,“一种很特殊,很难描述的味道。”
第66章 背信
望月楼旁是一家棋社,牌匾上是“以棋会友”四个大字,沈卿远望了望牌匾,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
沈卿远步入其中,他特意戴了一张白瓷面具,一下子引来很多人注目。
“无名?”
“是无名吗?”
“不是,无名满头白发,你看他的头发乌黑油亮,怎会是无名呢?”
“也是,还以为是无名到这儿来斩妖除魔了,尹城最近可是出了妖孽,杀害了不少无辜的人啊。”
“……”
一楼大堂摆着十数张棋桌,每张桌子都坐着二人对弈,中心的桌子围满许多士人儒生,看来是两位高手在下棋。
沈卿远一进来,这些人纷纷被他的装扮吸引,见不是无名也就淡了心思,把目光投回到棋桌上。
“兄台,你是剑圣无名的崇拜者?”一个油头粉面的紫衣公子凑到沈卿远身旁笑问,“我也是,我叫蒋军。”
“将军!哈哈你输啦!”旁边桌上一个年轻人赢了棋,很没风度的大笑起来,气的对面桌子的棋士要掀桌子。
蒋军心里不爽,他没输!他可是这棋社的第二高手,整个棋社能下赢他的只有周子良一人。周子良号称“棋中仙”,自称有媲美国手的弈棋实力。
本国棋风不盛,各项棋赛奖金也不高,故而职业棋手较少,都是以兴趣而聚集到这个棋社,这里棋种繁多,象棋围棋五子棋,甚至斗兽棋都有。不过最多的还是围棋。
沈卿远回道:“我在这儿输过无名一局,想讨回来。他满头白发这点,我倒是疏忽了。”
“无名在这里下过棋吗?”蒋军眼睛一瞪,完全不敢相信,那种行踪飘忽的江湖豪侠,会来这种小棋社下棋?
沈卿远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道:“那天我与一新手对弈,狠狠将那新手羞辱一顿,无名看不过眼,便站出来与我对弈。
他提出两个赌注,一是我终生不得碰棋。
二是我见到他,要绕道而行。
如有违约,自断一臂。”
蒋军听到沈卿远说自己欺负新手,顿时面露不屑,道:“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那么看来你不是本地人。”
蒋军抱着手臂,傲然道:“我是昆城人,这两天才来这个棋社,仅仅就这两天,我已跻身为棋社第二高手。与那周子良也不分伯仲。”
如果九一开可以算不分伯仲的话,那蒋军说的没错。
“既然周子良棋没下完,我先向你请教一局吧。”
蒋军嘴巴一歪,“你没搞错吧?你不是终生不能碰棋吗?”
“口头承诺而已。”沈卿远来这儿就是为了逼剑圣无名现身,虽说他现在是青云榜第一,名次比无名还高,但是不亲手打败无名,他绝不甘心。
他杀了赵离之后,还要杀曾经拒绝他拜师仙宗的轩辕傲天,负责撰榜的人估计会将他的姓名从青云榜上除去,那倒也无妨,反正青云榜在他看来只是一个虚名榜单,上也行,不上也行。
弈棋乃君子之争,此人却倚强凌弱,言而无信,这般行径实在令人不齿,蒋军有意要败败他的锐气,不问姓名,冷笑一声道:“我可不是围棋新手,怕是要叫你失望啊。”
“我也不是只能赢新手,请。”沈卿远率先在旁边一张桌子上落座。
第67章 后会有期
蒋军落座,抓了一把棋子猜先,沈卿远道:“偶。”
棋子数量为独,沈卿远猜错了,执白棋,蒋军执黑棋先行并贴目。
沈卿远一棋下在天元位置,蒋军一棋落在左上角星位,蒋军身为棋社第二高手,一下棋,便引来其他人的围观。
看客们颇有涵养,棋盘上没有多少棋子的时候,都闭口不言。
二人下了数十手,白棋逐渐占据优势,蒋军得意起来,拿眼看向窗外,等沈卿远落子,他才回过头,跟着应了一手。
棋子变多,虽说观棋不语,但有些人总是忍不住,要分析形势,要分析结果,小声嘀咕起来:“黑棋赢面很大啊,白棋一条小龙都被屠了。”
“我看未必,黑棋先行要贴目,他只是多赢了两个子,棋盘上空位还有许多,白棋不是没有翻盘的可能。
可能性大概为十分之一。”
“将军还是厉害啊。”
“他叫蒋军。”
“哈哈我知道。”
“……”
周围人给沈卿远泼凉水,丝毫没有影响到沈卿远的心情,他一手接着一手,从容自若。
仿佛在下黑棋的是他,下白棋的蒋军。
下到中盘,蒋军的优势更为明显,不出意外,此局十拿九稳,不过下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他也没有多少成就感。
“结束了。”收官之战,蒋军落下最后奠定胜利的一子,起身对旁边的周子良道,“子良兄,与我对弈一局?”
周子良对蒋军微微摆手,对沈卿远说:“你的棋力很强,我来和你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