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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王可是会杀人的,敢挡沙王的路,那就是找死。这些不是知道轻重,而是知道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聂飞没有回答这些人,一般来说在镇内他都不会策马奔驰,那样容易撞倒人。
就这样在路上骑行,道路两旁站满荒龙镇的居民。
麦时书三人看着聂飞的背影,心情复杂。这是夹道欢送啊,可见这里的人对聂飞是多么的敬重。
就算是那些当官的,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荣誉。
出了荒龙镇,就是阿木法带路。麦时书和那德没来过炎朝,不懂路。
荒漠,不是沙漠就是戈壁,要么就是荒野。在这里,没有路,也不会有人修路。
聂飞不由想起一句话,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离开荒龙镇第二天,他们遇到了一队人。
他们的前方原本没有人,忽然地周围就冒出人。
“匪帮!”阿木法说道。
这些匪帮,从躲藏的地方出来,前面有拦路,后面有堵路,两边有包围。
聂飞有点想不通,他们又不是商队,为何要对他们出手。
“我们不是商队,你们为何要拦下我们!我们三人是陀逻国勇士,他是天洪帮高手。放我们过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匪帮中有人喊道:“你们虽然不是商队,但身上多少也有点油水。我们也不为难你们,把身上值钱的留下,我们放你们离开。”
陀逻国勇士和天洪帮高手,显然让这些匪帮有所顾忌。如果是商队,因为要护着货物,让他们有机可乘。对付商队,损失少收获大。
眼前这四人会武功,匪帮不想冒险又想得到值钱的东西。
“我们的钱不多,只够自己用。如果你们硬要抢,我们只好跟你们拼了!”阿木法喊道。
“拼?不,你们如果想拼,那你们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老大是化劲中期,你们如果没这个实力,还是按我说的做。如若不然,就让你们知道一刀帮的厉害!”
一刀帮!这下四人明白他们遇到的是哪家匪帮。
一刀帮的老大号称西北荒漠第一刀,所以他们自称一刀帮。
聂飞打马上前,比阿木法多出一个马身。
“我是聂飞,让开!”
周围原本有点吵闹,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就算他们座下的马,也变得老老实实。
麦时书他们心想,聂飞号称沙王,果然有些威名。把名字说出来,顿时镇得这些匪帮不敢出声。
他们才这样想完,匪帮突然全体笑起首发
“哈哈哈哈——”
荒漠上空,响起嘈杂的嘲笑之声。
一个匪徒笑着说道:“知道我们为什么笑吗?你是我们遇到的第五个说自己是聂飞的人。”
“第一次遇到有人说自己是聂飞时,我们放他们走了。那是一个商队!”
“第二次遇到有人说自己是聂飞时,我们就奇怪了。按说聂飞去陀逻国,怎么可能那么快回来。于是,这个自称聂飞的,我们让他永远留在荒漠当聂飞。”
“告诉你,我们一刀帮手上有三把魔刀,你说可怕不可怕。我们一刀帮是不是要出三个天下第一的刀客?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
这些话,又引来新一波笑声。
聂飞有点郁闷,居然有人冒充他的名号想逼走匪帮。看来他剿灭沙飞帮,还真让有心人打起主意利用。
“荒龙帮的几个当家,是我杀的。沙飞帮,是我剿灭的。你们一刀帮,也想象沙飞帮那样吗!”
聂飞不是不想动手,而是在这样的环境,他没办法将所有匪徒杀光。这些匪徒只要四散逃走,就会有不少人有活命的机会。
聂飞的话,反而又引来匪帮的嘲笑声。
“你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两遍。哈哈——”匪徒乐道。
聂飞的目光扫视拦在前方的那些匪徒,中间几个虽然也在笑,但都没有放声大笑,反而让人感觉自恃身份的样子。
再从别的匪徒对他们的态度,聂飞猜测那几个就是一刀帮的当家。
“你们大当家是谁,让他出来见我。”聂飞暗中观察。
果然有不少匪徒看向最中间那个人,聂飞的目光也看向他。他感受到聂飞的目光,也看向聂飞。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相互对视足有几个呼吸时间。
“你什么人,也敢让我们老大见你。老大,待我去宰了他,也拿把魔刀挂在腰间耍耍。”
“烂金牙,你也敢挂魔刀。小心引来江湖高手杀了你抢走你的假魔刀!”
“哈哈——”匪帮哄笑。
聂飞看到一刀帮的老大微微点头,那个叫烂金牙的匪徒就跃马而出,右手单举长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的斩马刀,在头顶挥舞,叫嚣着向聂飞奔来。
烂金牙,他的嘴里镶着一颗金牙。他有一颗门牙被人打掉,就找巧匠打了一颗金牙镶在上面。每当他开口说话,总能看见他嘴里那颗金灿灿的金牙。
帮里人见了,都叫他烂金牙。
聂飞下马,缓步走向匪帮的老大。他的前方,烂金牙正挥着斩马刀冲向他。
“小子。聂飞在荒龙镇,只要不招惹他,他就不会出荒龙镇杀人!他若是知道你冒充他,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聂飞也要反你杀死!”
烂金牙就要冲到聂飞面前,看到聂飞并没有退让。
“小子,你也算有种,就让我代聂飞,收了你的人头!”
烂金牙冲到,原本单手举着的斩马刀转为双手持刀,借着马的冲撞之势,斩马刀带着凌厉之势砍向聂飞的脖子。
他这一招使出,麦时书顿时看出烂金牙的实力。
“这个烂金牙有内劲后期实力,放在帮派中也是个堂主。你们谁有把握战胜他?”麦时书问两人。
那德道:“我胜他的机会,也不过五六成。这一刀帮真是厉害,一个小卒都这么强。如果是那化劲中期的大当家出手,恐怕我逃不逃得掉都是一回事。”
“真是倒霉,竟然遇到匪帮。看来是我们来时的好运气都用完了。我们来时一个匪徒都遇不上。结果带上聂飞,居然就被一刀帮盯上。”
“聂飞对你出过手,你觉得那个烂金牙能撑过几招?”麦时书问那德。
“最多能撑过三招。”那德肯定回答。
第266章 他是真的
那些冒充聂飞的人,担心聂飞知道后来找他们麻烦,肯定不会对外说。知情人因为利益关系,也不会说出去。
匪帮也不会去告诉聂飞。聂飞杀匪,与匪帮是死对头,怎可能与聂飞交往。万一他们告诉聂飞,聂飞反而怪罪或迁怒他们,顺手将他们灭掉,他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再说,想冒充聂飞的商队,就让他们冒充。匪帮可以将计就计,哪里会多此一举把这样的事传给聂飞。
所以,冒充之事没有传到聂飞耳朵。直到今天聂飞亲自遇上,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面对冲来的烂金牙,聂飞脚步不停往前走。
烂金牙挥出的斩马刀夹坐骑冲撞之势,呼呼带响砍向聂飞。其势如同一阵狂风呼啸刮过,让人不禁产生后退的念头。
斩马刀就在众人眼中砍过聂飞的脖子,只是那瞬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似乎有黑影一闪而过。因其速度快至眨眼不到的功夫,所以并没有人发现。
只有一刀帮的老大,“西北一刀”胥槐似乎有一丝察觉。他新晋化劲中期,能感觉到些异样。
烂金牙一刀砍过聂飞后,他的马继续向前奔跑。麦时书三人以为聂飞已被砍死,却惊讶地发现聂飞的身影仍旧继续前行。
他们错愕后马上想明白,聂飞的身手高过他们太多,又怎会被烂金牙杀死。那不过是聂飞身法高明,高明到旁人以为他没有躲过烂金牙的斩马刀。
烂金牙的斩马刀看似砍中聂飞脖子,实际上只是砍中聂飞的影子而已,根本没有砍中聂飞。
随后,也就是在大家看到聂飞没有死之际。就见烂金牙的上半身从马背上掉下来。他的坐骑驼着烂金牙半截身体,继续往前跑,绕过麦时书三人,继续跑。这匹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没了半截身体。
此时,才有匪徒惊叫道:“烂金牙死了!”
“他杀了烂金牙!”
“居然敢杀烂金牙!兄弟们,大伙儿一起上,宰了这小子!”
匪徒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大叫起来。他们没有联想到眼前的人是真的聂飞,反而是烂金牙的死激起他们的凶性。
“杀!”
十几个匪徒叫嚣着骑马冲向聂飞。胥槐没有阻止,他想借这些人的手,看看聂飞到底什么实力。
这些匪徒做惯了骑马冲杀之事,奔驰中自然地分列成两队,一左一右成夹击之势冲向聂飞。
他们平时冲击商队杀人时就是这样,叫嚣着用声音恐吓,使商队的人心里害怕。
左右轮番攻击,让商队顾此失彼。而且他们一个冲完接着一个,冲过去的人转一圈回来再冲,能够形成连续攻击。对手就算挡过第一个第二个,也难挡第三个第四个。
聂飞还是没有躲避,继续向前行。他的速度没有增加,也没有减慢,让匪徒能够准确把握他的位置。
匪徒按聂飞的想要位置和时机攻击,聂飞才更容易躲闪。
在这些匪徒接近聂飞,挥刀砍向聂飞之时,胥槐这次终于看到聂飞的身影有那么瞬间变得模糊。如果不注意看,很难发现。而且马奔跑带起的灰尘遮挡,也让人误以为那是自己眼花。
胥槐就是以为自己眼花,他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等他眨完眼,就看到了今生难忘的一幕。
那些手下,一个个从聂飞左右骑马而过,手中的刀砍向聂飞。他们的刀似乎都砍中了聂飞,就像烂金牙那样。可是他们砍完之后,坐骑才跑出两三步,他们也像烂金牙一样,上半身从马上摔落。
这些匪徒是骑马冲过聂飞的,前面的同伴上半身掉落时,他们实际上已经经过聂飞身边,刀也砍过聂飞。他们根本没办法反应过来,也没办法停下或转向。
于是,这两队匪徒的上半身,一个接一个从马背上摔下。只剩他们的坐骑,茫然不知地继续驼着主人向前奔跑。
麦时书与他的两个同伴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见对方的震惊。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实力,已经高到超越他们的认知。
这就是所谓的绝顶高手!
聂飞只是炎朝众多高手之一,炎朝有很多这样的高手,可见实力强大。如果不是隔着荒漠,恐怕炎朝早就攻打陀逻国,将陀逻国纳为炎朝版图。
惊呆的一刀帮匪徒们,突然有人惊叫:“他是真的聂飞!”
这一声惊叫,顿时让整个一刀帮乍乱。只有真的聂飞,才能做到这样。他们看不见聂飞出刀,人却被斩成两截,只有魔刀才能做得到。
这个时候,胥槐再看不出聂飞是高手,他就是眼瞎。他在衡量自己是不是聂飞的对手,也在想聂飞到底是不是真的聂飞。
杀死那十几个人,胥槐自问也做得到,只是没有聂飞那样轻松。但聂飞这样轻松,可能身法占了便宜。也许是聂飞有一套高明的身法,并不等于整体实力胥槐就一定输给聂飞。
如果没死那么人,胥槐可以避战而逃。可现在死了这么多人,他一点表示也没有就逃走,以后谁还会为他卖命?
要逃,也只能被打败而逃。这样才可以向手下交代,并非不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而是没那个报仇的实力。
出来混,并不是说的那么容易。大家跟念的是高手,服的是狠人。遇见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手下心里会有意见,时间一长就会有异心。认为你只会让手下去试探,拿手下的命去送死。这次是别人,下次说不定就是自己,所以胥槐在听到手下惊叫聂飞时,没有马上逃。
不狠的人,哪怕武功再高,也做不了匪帮的当家。如果胥槐是不战而败的人,早就没有人跟他,一刀帮也早就散伙。
除非对手是无法战胜的强者,与之对战必死,那么他逃走也没人能够说什么。
看着已经走近的聂飞,胥槐拔刀。
“你到底是何人,我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聂飞手搭在刀把上,往前走,回答:“聂飞!”
“不管你是真聂飞还是假聂飞,都给我死!兄弟们,一起上!”
胥槐从马背上跃起,如老鹰从空中俯冲一般,冲向聂飞。他两边的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五当家,也都从马背上跃出,空中拔刀杀向聂飞。
如果对方真是聂飞,他们没有理由不搏一下。也许他们几人能够杀死聂飞,抢了聂飞的甲衣和魔刀。
总有很多人会被贪婪蒙了心。就是这种贪婪,让他们多了侥幸能成的心思。也是贪婪,让他们做了匪徒。
胥槐的刀砍向聂飞,却在最后关头变招。没有砍下去,反而让开身位,绕过聂飞转到聂飞身后。
他在最后时刻,想到了聂飞那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