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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没有新的姑娘来，那几个姑娘去世之后，村中便再也没有添过丁了。”
胖娃娃就是村子里最后一茬新生儿，胖娃娃之后，村子里就彻底的没有姑娘了。
“姑娘们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只负责生娃娃就好了。”
“从前村子里还有个专门的职位，就是和这些姑娘们做男女之事，让姑娘们怀孕的。”
“不过，二百年前出生的，和二百年后出生的有不一样。”
“此话怎讲？”
“二百年前出生的，都要从小煽掉的，二百年后出生的，没人给动手，可惜了，他们都长不到和我一般胖了。”
西和一脸遗憾。
……听起来越来越像养猪了呢。
不过煽掉？
几个人目光隐晦的往西和的某处瞧了瞧，所以这西和四舍五入还算是个公公了？
看着西和炫耀自己因为被骟了所以能长的这么胖，一时之间，几个人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该同情西和。
“哈欠。”
西和打了个哈欠，“我饿了，要回去吃饭了。”
没等几个人说话呢，西和就站了起来，挪动着一个人顶三个人的胖身子出去了。
叶凡送着西和离开，等到回来，就瞧见厅堂几个人都是面色凝重。
叶凡：？？？
“西和大约是个猪精吧。”
司苓风往后靠了靠，说道。
“你怎么骂人呢？虽然西和身子笨重些，苓风师叔也不能如此侮辱人呀。”
司灵玉不赞同的说道，换来司苓风一个凉凉的眼神。
“眼瞎是病，得治。”
被明着怼了一句的司灵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撅过去，她忍不住泫然欲泣的看着司苓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然后就被司苓风直接一张布盖在头顶了。
司灵玉：“……”
“按照西和的描述，这确实很像是被圈养起来的猪。”
叶凡落座，也跟着附和。
“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定时有人添食，只拿来生子的姑娘，还有……”叶凡顿了顿，“种、猪。”
“还有除了种、猪以外，其他人都要被骟掉。”
叶凡说完，都觉得自己腿间一凉，虽然知道不是自己，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害怕。
“骟掉是什么意思？”
司若云茫然的看着叶凡，方才西和说，她就没听明白，如今叶凡又说了一遍，司若云还是懵逼的。
司若云没养过猪，她就养过一只小黄，还有一个小白。
小黄是母鸡，要生蛋的，小白也是母狐狸，用不着骟了。
更何况，狐狸也不是养来吃肉的，谁骟狐狸啊！
“就是割掉孽根。”
司苓风淡定的解释。
司若云还是有点懵。
“男女有别，从身体结构上来说，便有别在这里，那孽根有时会引导人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来，割掉了便能够全心全意做一件事了。”
司若云眨眨眼，她好像懂了。
“那男修是不是都要骟掉，这样才能够认真修炼吗？”
男修叶凡、成玉：“……”
突然腿间发凉。
“若云，骟掉是为了让家畜更容易长肉，正常人是不会被孽根掌控的。”
叶凡连温和的笑容都挂不住了，说话都哆嗦。
他觉得，司若云真能干出来这种事。
好在司若云很听劝，叶凡这么说了，小姑娘就乖乖的点了点头。
叶凡顿时松了口气。
倒是司苓风摸着下巴，一句话差点让叶凡和成玉从椅子上摔下去。
“或许割了孽根的男修，真的更利于修炼。”
叶凡、成玉：这都是什么魔鬼想法！
好在司苓风也就是随口一说，很快就把这个话题扯过去了。
毕竟司若云是不懂，司苓风要是想做，那就是真的想尝试了。
更何况，司苓风还有这个本事。
98。北方霜雪
根据西和说的那些异常，这个村子确实像是一个放大版本的猪圈。
不过就是猪圈里面的猪都成了精而已。
至于每年都少了十个，那不就是被拉出去宰了？
如果这么看，便一切都说得通了。
“此处倒是更像是祭祀留用的。”
叶凡出身叶家，叶家虽然不是什么一流家族，但是却也不算差，他在叶家尽管是个边缘人，但是许多事还是懂得的。
不像是司苓风，虽然是个家主，但是什么祭祀的事，那都是丢给长老们的。
她只要抓住实权就够了。
一般为了祭祀，家族都会划出一块地，养些牲畜，种些植物，派出一些没什么前途的庶子庶女带人照料，或者是雇佣些凡人。
虽然说吧，修士死了大多就是人死如灯灭，连个尸体都不一定能留下，但是既然有子孙后代，总得叫子孙后代有个念想。
大家也都知道，这祭祀无非就是怀念一下先人罢了。
“……所以是要在猪圈里面追寻大道吗？”
叶凡可还没忘了对这塔的形容呢，说是能够追寻大道。
但是看在这里，难不成追寻的其实是《如何养猪致富》《我养猪致富那些年》的大道？
他们又不是专门养猪的！
大概可能青城门比较适合这里。
他们驭兽，专业对口。
“二百年前，便再也没有人失踪了，所以，二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苓风敲了敲桌子，西和说的变化，都是从二百年前开始的。
而这座洞府的历史绝对不止二百年。
“我知道！”
司若云举起小肉史，是按照百年给她读的。
还是从这一百年往前推，二百年前，刚好司若云读过。
然后司苓风他们就听了满耳朵的八卦。
哪个大能出柜了，哪个大能生娃了，哪个大能另结新欢了……
还有大能陨落等等。
毕竟修真界近些年没什么大事，所以那些叫得上名号的大能的轶事就成了记载的主流。
“等等，二百年前，出身北方的霖霜雪陨落……”
司苓风很快从司若云说的一堆八卦里面提取出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这洞府位于北方，很有可能是一个北方的修士留下的，而二百年前陨落的北方大能，就霖霜雪一个。
霖霜雪也是水灵根的修士，她属于运气不太好的，弱小的时候被抓去当了炉鼎，卧薪尝胆多年，挣扎着结丹之后就爆发出了水灵根修士的威力。
直接把那几个豢养炉鼎的修士都给剥皮抽筋，凌迟了。
当时还因为手段太过血腥，使得霖霜雪被几个宗门给警告了一番。
然后这些个宗门就把那几个修士的骨灰扒出来扬了。
但凡是正儿八经的正道宗门，哪个不对养炉鼎这种事厌恶至极？
人家水灵根的姑娘做错了什么？
当年那几个修士，不仅仅被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就连神魂，都被按照当年他们怎么折磨霖霜雪，全都折磨了回去。
后头霖霜雪就被其中一个宗门接走了，等到过了几十年，霖霜雪身上的暗伤都被治好之后，霖霜雪才再次出现在人前。
不过却是因为霖霜雪和一个男修的爱恨情仇。
总结一句话，就是一个想要软饭硬吃的男修忽悠了霖霜雪，结果后头被霖霜雪给斩了的故事。
说霖霜雪也是个奇人，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但是她偏偏是个恋爱脑。
不过霖霜雪陨落，并不是因为恋爱脑，而是因为她强行突破失败，陨落身死。
“所以说，这个洞府，有可能是霖霜雪留下的？”
叶凡摸着下巴。
北方修士里头，能够留下这样洞府的，确实也就霖霜雪一人了。
“未必，霖霜雪那人正大光明，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司苓风摇了摇头，霖霜雪那人，从记载来看，是个嫉恶如仇的主，若是真是霖霜雪留下的，前头那些傀儡是怎么回事？
那些傀儡并不像是霖霜雪的性子。
成玉一直未曾说话，只是看着这群弟子讨论，他又看向一直沉默的司灵玉，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司灵玉的表现不说比之司苓风叶凡了，比起司若云都差上几分。
看来还需要好好磨练一番。
这只是成玉心里的想法，他也未曾说出来。
司灵玉自然不知道自家师父在想着什么，她只是目光落在司苓风身上，满是怨恨。
她就这么愿意出风头吗？
显然，司灵玉忽视了一件事，不是司苓风愿意出风头，而是因为，司灵玉自己说不出来什么。
她甚至根本看不出西和的原身。
“那便是又陷入一个死局了。”
叶凡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杀猪一样的叫喊，几个人对视一眼，连忙冲了出去，朝着声音的源头飞奔过去。
而后便瞧见西和歪在地上，已然没有了声音。
“他死了？”
司若云眨眨眼。
“死了。”
司苓风摸了摸西和的脖颈，面色凝重。
“或许这真是霖霜雪留下的洞府也说不定。”
叶凡耸了耸肩，这是叫他们发现了吗？
所以要痛下死手。
司苓风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她高声道：“霖霜雪自然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只有那些软饭硬吃的小人才做得出这般的龌蹉事！”
司苓风话音刚落，便有惊雷落下，砸在司苓风面前，在地上都砸出来了一个坑。
叶凡：目瞪口呆。
“不是霖霜雪，是霖霜雪那个软饭硬吃的前任。”
司苓风肯定的说道。
“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司若云一脸茫然。
“谁知道呢。”
耸了耸肩，司苓风抱紧了司若云。
“若是那个男人留下的洞府，怕是什么大道高塔，都是虚的。”
“杀出去？”
叶凡看了司苓风一眼。
“他忽悠我们进来，定然有所图，只是图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人心贪婪，凡人图财，图权，图美色，修士所图，不过也就是大道罢了。”
叶凡摇头。
“不过那都不重要。”
司苓风掂了掂怀里的司若云，似乎是胖了几分。
“谁管他图什么？”
管他图什么呢？他们一条路走到黑，杀出去便是了。
99。变猪惊雷
大抵是因为司苓风他们确实已经接近了真相，那惊雷一道接着一道。
“我是个弱小的凡人，你们要保护我。”
成玉估摸了一下惊雷的威力，果断的选择了另一条路，只见他往后退了两步，可怜兮兮的看着司苓风他们。
其他几人：？？？
“骗人。”
司若云奶声奶气的反驳，“你才不是凡人。”
“我说是就是。”
成玉一本正经，“你们可得保护好我。”
其他几人人都傻了，不过很快的，他们就反应了过来成玉的意思。
成玉当然不是真的变成了凡人，他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成玉并不会帮他们。
就像成玉说的，这是对他们的考验，又不是对他的。
若是成玉自己，自然是一路杀通关，但是这不是还有几个弟子么？
想通这一层，他们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这处是一个密闭空间，但是并不会有真正的密闭空间存在，所以想要从此处突破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司苓风撑起灵气罩子，护住自己和司若云，说道。
叶凡点头，“怕是还是得从村子入手。”
地上西和的尸体已经化为了本相——是一头无比肥硕的大肥猪。
显然，如果是在外头，这样的大肥猪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也就只有在这地方，才能够有这样的肥猪。
叶凡蹲下去，把西和的尸体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
“叶凡哥哥，你发现了什么吗？”
司若云好奇的看着叶凡。
毕竟叶凡表情认真，时不时蹙眉，时不时展颜，确实很像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
叶凡放下西和的蹄子，站起身，一脸认真。
“肉质肥美，松紧有致，不管是拿来做红烧肉还是酱肘子，都是最好的材料。”
“若是在凡间，这肉绝对是只能够供皇家取用的。”
司若云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叶凡。
叶凡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等到回了山上，给你做全猪宴吃。”
“叶凡哥哥好棒！”
“叶师兄，你观察片刻，就得出这样的结论吗？”
司灵玉愕然的看着叶凡，仿佛十分不可思议的模样。
同时，司灵玉心里也颇为不齿叶凡。
一个大男人，天天泡在厨房里是什么本事？
何况修士可是不食五谷的，叶凡这么做，无非是让自己身上多些叫人作呕的烟火红尘气罢了。
没出息的男人。
司灵玉想着。
叶凡不知道司灵玉的想法，只是好脾气的对着司灵玉笑着解释：“不管是什么发现，总得看过之后才知道。”
“西和本体就是一只肉质鲜嫩的肥硕肉猪，死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