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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想起过去,我只是觉得,你看这水面好像是镜子,我们站在水面外,看着水中的自身倒影,岂不正是应和了镜花水月之理?镜中花,水中月,皆为虚妄,可在外界的我们,又是否为真实存在的不虚之物呢?”猴子难免叹惋,
“你瞧瞧这空谷幽兰之景,是多么的寂寥与孤单啊,‘孤独感’就像一种心灵上的毒药,它可以在无形中把人杀死,鹰愁涧……鹰愁涧……愁啊,你瞧瞧这是一个多么寂静、孤独的所在啊?
这清澈的湖水,这幽静空寂的山涧,就像是我们最深层难以触摸到的内心,我们的内心积累着、藏匿着不为人知的所有孤独感、寂寞感,一旦在如水的镜子面前无所遁形,便会给我们带来毁灭啊。”
猴子如此说着,似乎孤单无比,也回想起了自己以前那满目懵懂的寂寥时刻,那时候他还不是后来那位顶天立地的反抗者,只是一只小猴子,那样的小猴子没有什么朋友。
猴群有领地意识,他这种外来猴很容易被排外,更不用说他长的并不像猴子,只是有点猴子的特征,因此哪怕是努力侥幸的融入了猴群,也会被其他的猴子排挤欺辱,不过猴子打赢了老猴王以后处境就没有那么的惨了。
只是在小时候,他的确是一只孤单的小猴子,他没有朋友,或者说,他的朋友就是“孤独”本身。
圣僧听着猴子抒发着内心的文青气息还有思辨气质,不免无奈的捂住了额头。
“猴!猴啊!你想抒发内心的感悟能不能晚一点?晚一点我绝对认真听讲!可是现在这里的情况是,水因龙灵啊,这里是有龙的,它可能时刻准备来把我们当下酒菜打牙祭啊!你也该有一点最基本的安全意识吧!”
圣僧咆哮着。
“没事,有你在,我很放心。”猴子眼神深邃而又平静,神光内敛,无比真诚。
圣僧一时语塞,的确,如果是第一次轮回劫前,他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高僧,好在第一次轮回劫之前这里也没有龙,
但是随着轮回次数加深,他也愈发狂放,简而言之就是变糙了,但这没什么不好的。
学佛救不了国人,靠着这双加持了马列战气的拳头,也得星星之火齐聚才可以燎原。
只可惜猴子和马列战气相性极差,不然就可以将马列战气教授给猴子了,但猴子的战斗力可并不弱。
恰逢此刻,那一条有着雄壮苍劲,强而有力身躯的硕大白龙从河底腾起,激起水花阵阵,腾空飞起,而后水花便从天瀑然落下,那白龙也认准了猴子,直接张开了硕大龙嘴。
龙嘴口中腥气阵阵,逼近猴子,在猴子的面前,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缩小,甚至缩小到这一口之间,尽管猴子知道这是错觉,但还是讶异于这龙居然有这种本事。
因为这鹰愁涧旁的一座低矮小山的确变小了一些,或者说连他自己也变小了,而这个变小的范围恰好是这龙口所造成。
但是猴子并未担忧,仅仅只是双手并出,左掌拖住龙口,右掌抵住下唇,顺手击碎了几颗龙牙。
七十二变化战体·真武大力。
只见猴子身躯骤然膨大,约有十丈,浑身肌肉更是充斥着力与美的结晶,每一块肌肉线条都犹如大理石被著名雕刻家精雕细琢打造出来一般。
就算是圣僧在看到这一身腱子肉时都不免十分嫉妒。
七十二变化战体,这是猴子八十劫里永远不变的天赋,可这变化战体可谓变身神技,大到鲲鹏小到蝇虫无物不能变,每一种战体组合都有千变万化般的万能功效,可以说比之马列战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正在思考,你不要来打扰我,要打扰就去打扰那个光头。”猴子实诚的说着,抓住龙嘴后,就摁住了龙嘴。
实诚而又天然,尽管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又透露着一股浓郁的抹不开的睿智与智慧。
“我话说完了,反对还是拒绝?”极度的天然后,便是天然的腹黑,猴子完全不给白龙说话的机会,甚至选项也不对劲。
白龙无比委屈,首先,它的嘴被按住了,其次,选项不给他活路。
“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拒绝了。”猴子好似没有察觉自己的问题,但也有可能是故意的,于是他单手抓着龙嘴,便将白龙左摔右甩。
幽静的空谷当中,回荡着凄厉的闷哼,还有沉闷而又迅疾猛烈的摔击声。
几个来回下来这白龙就遍体鳞伤了。
圣僧没有制止,只是大概看了看情况以后才出言。
“算了算了,猴子,看他也怪惨的,放他一马得了。”圣僧看着白龙充满了求助意味的婆娑泪眼才对猴子说道。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猴子表情很坦然,不知是真听不清还是假听不清。
圣僧倒也没惯着,单掌压下,猴子这才停手,只留下那白龙仰面朝天,浑身颤抖着。
“我说,你想吃了我这朋友,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圣僧问着白龙,话里话外满是敲竹杠的意味。
白龙瞪大了眼睛。
“你舌头拉家里了?说话啊。”圣僧拍了拍白龙的脑袋,怒其不争,“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变个马车什么的,按照我给的路线走,就当将功补过怎么样?龙三,把我们伺候舒服了,我们帮你去打九头虫。”
白龙苦涩的咳嗽了起来,身形缩小变化,却是变出了一辆四轮马车。
马车通体覆盖白色鳞片,还是敞篷,车身宽大,轮子厚实且宽大,前排还有挡风玻璃,算上轮子,这马车长宽都一丈有余,适合越野,而且载人辆也能搭乘四人,最主要的是,还有一个后备箱。
“不得了啊,这车能把空间缩小,也就是说,这后面能放的东西可多了。”猴子眼力见还是不错的,拍了拍车身,“而且这轮子这么大,估计能把矮的阻碍给踩在脚下,不错啊,这白龙看起来也略懂变化之术啊。”
车门从侧方向打开,伸出了一拍梯子,圣僧挠了挠脑袋,内心深处只觉得十分奇怪。
【前八十次轮回不都是白马么?不是酱婶的啊,这是啥啊这是?奇形怪状的。】
但他还是跟着感觉走,坐在了副驾驶上,猴子则是坐在了驾驶座上。
“龟龟,这凳子真舒服。”猴子摸着座下的沙发,而后摸了一把方向盘,看着离合器,转速盘,仪表盘什么的,陷入了沉思。
“猴子,怎么你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圣僧发问。
“不知道,就是感觉很熟悉,虽然我从来没见过,总感觉这马车如果改了造型可以上山送豆腐什么的。”
“什么样的豆腐要上山送啊?”圣僧不解。
“我也不知道,但我寻思着,这东西我好像知道怎么驾车,首先要挂挡,嗯,对,前进挡,然后踩油门,嗯,这是刹车,哎嘿,你有没有听到烧轮胎的声音?这是什么东西?感觉很眼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这个应该是氮气,可以加速,好耶!我逐渐理解一切!”
——
……
高老庄外,夕阳西下,黄沙滚滚,高家的家丁们听到了从远方传来的奇怪歌声,具有一种古怪而又极其动感的节奏。
这是比敲锣打鼓还更让人觉得兴奋的动感。
但也有听不懂的歌声,好像是男人在唱歌。
歌词好像是什么什么……
“逮虾户!……带你老妈飞……”
——
“猴子,你到底是怎么会摆弄这东西的?”圣僧马列战气一层一层裹住了身体,将他牢牢固定在了座位上。
“不知道,但我印象里我好像是拿到过一种叫做驾照的玩意的。”猴子叼着木棍,左手抵着车门撑着脸,单手开车表情平静。
第四六九章 猴!猴!猴!猴!(3)
“这里就是高老庄了啊。”唐僧语气颇为低落。
“和尚,你怎么了?”猴子一个惯性漂移后接上了侧方位停车,这才将发动机关上。
二人便下了车,猴子左右看了看车身。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过你在找什么东西?”圣僧问道。
“我在找哪个地方能给它加油。”猴子回复着,觉得奇怪,印象里这种车跑起来要加油才行。
于是车头幻化,那颗龙头伸了出来,长大了嘴巴。
“哦,你的意思是只需要喂你吃东西就行了是吧?”猴子问着龙头,“要吃多少?”
白龙又从侧面伸出了一只爪子,比了一个“一”。
“一只整猪?整牛?整羊?还是说都行,亦或者都得吃?”猴子继续沟通着。
白龙头接连点头,不停的比着“一”。
“哦,你都能吃,越多越好是吧?妖邪也可以么?”
白龙头点了点头,便又重新缩了回去。
“行,我明白了,那你等着,前面就是一户人家,我们去给你搞点吃的来。”猴子了然,拍了拍车身,便扭了扭头,看向了圣僧。
“和尚,天色已晚,要不去借宿一宿?”猴子问着圣僧。
“我正有此意,不过等会那个庄主会和我们说他的情况,你不要答应。”圣僧对猴子说道。
“为什么不让我答应?”猴子奇道。
“因为这个庄主不是好人。”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猴啊,人都有秘密的,当我想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但在此之前,请你一定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因为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同一阵营的。”和尚认真的说道。
猴子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但是我需要搞清楚这里的情况,我不可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猴子说道。
“好,那你就用你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清楚高员外的嘴脸。”圣僧点头。
达成共识的二人便走向了高老庄,那仆人远远便瞧见了这两位奇装异服器宇轩昂,赶忙前来迎接。
“二位打哪儿来啊?”仆人毕恭毕敬的问道。
“贫僧自东土大棠而来,前往西天有事做。”圣僧和气的说道。
“大师气质超然,我们家老爷最喜爱同佛道高人谈论经典,还望大师随我去到村口正门,走这后门难免失了礼数,到时候也请大师快快请进,好教我尽家仆本分。”那仆人言谈举止皆恭敬无比,躬身哈腰,点头间就迎着二人绕了个路,去到了这高老庄的村口正门。
说是庄子倒也不尽然,与其说庄子,倒不如说是村子村庄之流才是,只是这高老庄远远地就能瞧见这气派的大庄园,这倒是和二人开车而来的方向有关,村子入口在别处,而他们这个方向便是直接到了高家庄园后门了,因此将高老庄视为一个庄园难免先入为主。
村口正门立着牌坊,不过这些牌坊连接着排成了一条长龙。
只有入了这庄园后闲逛才能发觉,这儿倒真是好个竹篱密密,茅屋重重。参天野树迎门,曲水溪桥映户,道旁杨柳绿依依,园内花开香馥馥的田园风光。
只是这村子里多见男性,孩童少见,女性就更加少见了。
当街就瞧见了一个男人打骂着“自家婆娘”。
那女子一身破布褴褛,浑身异味,头发打结还有杂物脏污,被打着还龇牙咧嘴的露出傻笑。
圣僧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马列战气一拳打出,便将那男人打飞了出去。
“大师您消消气儿,这是教训自己婆娘罢了。”仆人满脸堆笑。
“我最瞧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了。”圣僧啐了一口,便去将那女子扶起,马列战气也为女人疗伤着。
那女人的傻笑也迅速恢复了过来,瞧见了面前的光头,便疯狂的叫嚷着。
“救我!救救我!求求您快把我救出去!”
猴子皱着眉头,这才理解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一眼扫过,这茅屋中的景象便映入眼帘。
家家户户都有那么几个被囚禁在猪圈或马厩当中的女人,非疯即傻,另有女子失神一般的认了命,甘愿当那素未谋面的丈夫的“自家婆娘”。
除了女子外,还有寥寥几个襁褓当中的孩子,无一例外都是男婴,但……这些男婴同这里的人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猴子,你明白了么?”圣僧看向了猴子,“这里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宗法朝廷,就算是官府来了,除了敢于丢掉自身官袍的好官,其他的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好好看清楚这里,也好好看清楚,那高家庄里的情况吧。”
猴子听了,便也目运金光,看向了那富丽堂皇的高家庄。
高家庄内,庄主老爷同朝廷官员讨价还价着。
“官老爷,您看,这个月的黄鱼还够吃么?下个月也要请您好好帮我们一把,我们高家的二郎们啊,血脉可不能到这一代就断了啊,我们高家的血脉,可得开枝散叶才好啊。”庄主老爷赔着笑,奉上了十条小黄鱼。
“开枝散叶啊,是好事,可你们下手,也做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