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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引起在座群雄一片惊奇之色,显然,酒叟失功的消息,这尚是第一次透露。
只见一阳道长叹道:“昔年酒叟千里迢迢,跑来要本派秘谱,想不到竟遭这种意外,这老不死倒底是为什么?唉!为的什么呢?”
“酒叟”当初没有说出用途,一阳道长当然不知,但宋岳一听昆仑掌门这番似叹自问的言语,心中更加感叹。
但他实不愿露出真相,掉转话锋道:“道长,过去的已经过去,宋岳踏遍天涯,也要寻找一番,目前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先研究恶魔在明下战帖的后面,是否还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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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夜遇奇袭 身受重创
夜幕笼罩大地,天渐渐黑了,这时……
一条人影以极其惊人速度,似飘风一般,在向巴山的驿道上急驰着,这正是急欲追踪“笑方朔”的宋岳。
此刻,宋岳不但焦急,而且感到迷惑,因为在经过三个小镇后,一打听“笑方朔”的行踪,却都回答没有这么一个人走过。
“笑方朔”难道不是走这方向?宋岳身形虽在疾掠,但心中却不止一遍地在暗暗自问。
可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笑方朔”一定是去巴山,因为在这种心情下,他不会也没有别的地方可走。
夜风阵阵,星月凄凉。
宋岳暗暗决定,不论如何,再赶一阵,顺道亲自调查阎王峰一下也好。
就这样赶了一个更次,以他这般惊人的速度,竟已到了长坝。
长坝是一座山野小镇,四周峻岭起伏,莽林密布,宋岳对这条路并不陌生,展目一望,四野沉沉,已到镇口,心想:“如再错过宿头,势必露宿荒野,不如今夜暂且休息……”
心意未定,脚步刚形放缓,倏然从右边墙角暗处飘来一阵阴恻恻的语声:
“宋岳,你来啦!”
这阵语声阴寒已极,在这四周漆黑,沉寂无声的星夜,令人情不自禁地毛骨悚然。
宋岳心中蓦地一惊,不怒而威的星眸,迅速向右左一扫,发觉并无人影,不由沉声喝道:“是谁?”
“嘿嘿!是要你命的人!”
这次语声更加阴森,而且出自左边丛林之中,宋岳听得心头大骇,以自己功力,未见对方丝毫踪迹,而竟在这刹那之间,改变了藏身地方,这分身手,简直如同鬼魅现形,江湖哪有这般高手?
刹那之间,宋岳心头,不禁冒起一阵寒意。遇到这种劲敌,宋岳不敢大意,长剑呛啷出鞘,仗剑凝神一扫,缓缓道:“尊驾是冲着宋岳来的吗?”
“嘿嘿,当然冲着你来的,此地除了你之外,难道还有别人吗?”
这话直截了当,但语气凌人,好像根本不把宋岳放在眼中。
宋岳眼中射出锐利的神光,此刻,他心中虽然紧张,但神色上丝毫不肯示弱,哈哈一声狂笑,道:“朋友既然冲着区区而来,何不出来亮亮相,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名堂?难道要我请!”
“嘿嘿嘿!”暗处泛起一阵冷笑,接着响起一阵冷涩的语声道:“宋岳你太狂了,既然冲着你来,迟早会亮相给你看看,哼,要是我不愿亮相,你小子又奈何!”
宋岳听得剑眉猛挑,他心气对方太过目中无人,但这次他心中早有准备,就在对方语音最末一字未落之际,一声清啸,喝道:“就让小爷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让你滚出来!”
挟着喝声,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寒电,和身猛向那发声的丛林扑去。
在宋岳想,以自己功力虽不一定能伤到对方,但要逼使对方现身,终还不至于不行,岂知这迅如电光石火一扑,剑芒过去,空自扫得枝叶纷飞,竟然扑了一个空,双目扫处,竟未看见对方半丝影子。
宋岳震住了,就在身形刚停之际,右边镇口墙角暗处,阴恻的冷笑声又起,接着道:“小子,大爷说过你枉费心机,你不信,现在你害怕了吧!”
宋岳面色微变,旋即恢复平静,闻言不禁激动胸头豪气,哈哈仰天狂笑,道:“朋友,你看错人了,当今之世,还有什么值得宋岳害怕的。”
“嘿嘿,小子,你口中这么说,但为什么沉不住气,这不是怕是什么?”
对方的话虽有三分实在,但宋岳的怒火渐渐被触动,一双星眸中射出威严无比的光芒,缓缓步出林子,这次宋岳没有再搜,因为他知道,刚才以三丈距离,仍被对方走脱视线之外,如今自身离对方发话之地有五丈距离,再搜也是徒劳,只冷冷道:“朋友身手超绝,但在下觉得并无可怕之处,只有一点,在下非常不懂……”
冷峭阴寒的语声接口道:“不懂什么?”
“我宋岳不懂朋友你为什么要我的命,难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恨不成?”
这次,对方阴森森地笑了,笑声一停,不屑地道:“仇恨?或者有一点,要你的命难道要有理由吗?”
宋岳被对方一再激怒,再也按耐不住,厉声叱道:
“那你是无事生非,故找麻烦了,就试试我宋岳是不是好惹的人!”
“宋岳,你说对了,假如欲找理由,那就是听说你并不好惹,故而大爷试试看!宋岳,假如你有种,咱们就在丛林后面二里地的坟地相会,大爷就现身让你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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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疗伤有药 来神秘客
四周一片漆黑,荒凉的坟冢中,没有一点声音,偶尔一二只夜鸟的啼声,响起林中,使这阴森的地方更加上一层凄凉的意味。
明灭飘忽的鬼火来回跳跃着,鬼火下,一个身穿白色罗衫背插长剑的少年静静地躺在一座孤墓旁,一柄脱鞘长剑却紧紧握在手中,可是身躯却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
宋岳,他自艺成以来,第一次受到这种严重的伤害,其实刚才他如能退一步着想,就不会落成这样,现在他虽然在重伤之余,一急之下,昏了过去,可是他脑中却迷迷糊糊地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耳中仿佛有一种声音响着:“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尽快醒来吧……”
于是,在这种下意识的催促下,他慢慢地蠕动,一种神奇的力量,竟使他在昏迷半个更次后,渐渐苏醒。
但是,他僵硬的身体,刚刚恢复知觉,一阵出自心底的寒意却情不自禁地爬上他的四肢,全身一阵寒颤,木然的眼光朦胧地张开,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脑中一片混沌。
“我在哪里……”他喃喃自问道,双手一阵扪抚,草上的露水,沾湿了衣袖,这时他方觉得自己是睡在地上,于是忆起了刚才的剧战,不禁暗暗一阵叹息。
他有些悲痛后悔,假如因此落成残废,或者废去一身功力,怎堪想象。
于是一个个模糊的影子在他混沌的脑中闪过。
开始是“笑方朔”,“酒叟”,“哭道长”……一下子又变成了范纨兰,文芷鹃,艾袭凤……商亚男……
这些忧乐不一,似怨似喜的影子车轮般地在他脑海中疾转,最后变成“红灯教主”狰狞的面容。
渐渐地,宋岳身上的寒意愈来愈盛,头脑如炸裂一般,正在这时,一条黑影,如飞掠至,眼见宋岳这般情形,口中陡然发出一声惊噫!
这声惊噫,把宋岳梦境似的幻想陡然切断,一种武人的惊觉,使他发觉身旁多了一人,心中一惊,立刻想起立戒备。
但是,他这一用力,心中不由一阵失望,手中的长剑,此刻变成千斤重物,根本无法举起,而全身在用尽力气挣扎下,不过微微一动。
他木然的眼光下,仿佛有一条模糊的黑影……
是谁?他想出口喝问,但是连张口的气力都没有,而眼睛在这刹那间,竞无法聚拢那失散的眼神。
宋岳暗叹道:“不论是谁,现在说来,又有什么分别呢?”
他感到如以目前这种情形,就是活下去,还不如死来得干脆,想起父亲,还有许多为他舍生忘死的朋友,他歉疚地落下二行泪珠,现在他更后悔了,刚才在怒火燃烧中,自己的行动未加思考,虽然击毙了“阴手勾魂”,但却没有想到自己肩上的责任。
如今“阴手勾魂”之死对武林又有何补呢?对师门,对已死未死的志士同道又有什么交代呢?
现在事实已成,懊悔又有什么用?宋岳的心境豁开后竟变得出奇的平静,实在因为除了这样平静等待外,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静静地闭上眼睛,倏然鼻中似乎闻到一丝幽香,一只手在翻弄他的身躯,蓦地,一阵惊呼在他耳边响起了。
“啊!竟是‘阴焰掌’伤,唉!怎么办?”
宋岳白里透青的双唇轻轻一张,话是听到了,但是无法出声。
“唉!竟伤得这么重,喂!宋掌门人……宋少侠,你醒了?你可以听到我的话吗?”
从这阵语声中,宋岳觉得声音好熟,而且不像是敌人,一种挣扎之念油然而生,眼皮立刻张开,但是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片模糊的影子。
那声音似乎非常着急,娇呼道:“宋少侠……你……你听到我的话吗?我是‘飞羽仙子’妃湘君!”
“飞羽仙子”妃湘君?宋岳心中一阵兴奋,于是一张明丽无比的脸容,立刻从他脑中浮起,那种火炽般的热情,似乎在自己身旁燃烧着。
倏然,宋岳全身仿佛要跳起来了,暗骂自己一声糊涂,情急之下,怎忘了文芷鹃交给自己治疗“阴焰掌”伤的惟一灵药,二株“百阳回春花”尚在自己怀中。
他虽无法跳起来,但心里是无比的欣喜,脸上抽动着,但是“飞羽仙子”却不知道,内心一急,又娇呼道:“宋少侠,你望着我怎不回答我的话?”
她不知道宋岳想说也说不出,眼见这位自己暗中相恋的人,如此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由急得泪如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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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 骨肉方圆 恩宽惊魂
天色黎明了!在晨曦中,宋岳一路向巴山方向轻巧地飞掠着,“笑方朔”的行踪不明,使他暗暗担心不已,渐渐埋怨谷云飞太糊涂,但这种埋怨并没有减少他对“笑方朔”的钦佩。幼年饱受颠簸冷漠之苦的他,对至性之人特具好感。
于是他暗忖着:“自己在这条路上碰到青海两个绝世高手,‘阴手屠夫’师兄弟,莫非他也碰到而遇难了?”
想到这里,宋岳心中忐忑难安,但在真相未明前,宋岳尽量往好的地方想。
由此,宋岳倏然觉得奇怪,“阴手屠夫”自在“剑门关”附近荒庙败遁后,就没有再听到过他的行踪,为什么昨夜突然会在此出现相遇呢?这情形实在太过巧合。
宋岳边行边思,虽觉得这种情形发生在魔头约战前夕,极不平常,但是却想不出有何阴谋,根据以往判断,“阴手屠夫”与“红灯教主”必有勾结,但昨夜拦路激战用意何在,却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宋岳没有猜错,但是他怎会知道其中还有更大的阴谋呢?而能剑毙“阴手勾魂”,这全在对方狂傲自大所造成的一种意外啊!
在迷乱的思绪中,宋岳过了万源,这条路宋岳于人川时走过,故沿途情形并不陌生,但是却丝毫不见“笑方朔”影子。
宋岳心中尽管疑虑,但却无可奈何,午后,他已进入巴山山脉崇山峻岭之中,四周已荒无人烟,遂悄悄展出轻功,如一缕轻烟,慢慢飘上分水岭,三年前自己经过此处,在岩石上刻下的豪语,除了长满了青苔外,依稀可辨。
他猛吸一口真元,向在云雾环绕中的“阎王峰”纵去。
盏茶时刻,他已攀上峰顶,星眸一扫,四周静静的,没有半丝人影,一切情形,并不像有所布置。
东边是一块尖峰斜坡,凹成一个大窟窿,足有二丈方圆。
宋岳当然不会知道,这窟窿正是“神州四异”范二叔的霹雳霸拳所造成的遗迹。
南边是千丈悬崖,西边是一片丛林,自己所站之处正是一块方圆三十余亩的平场,足可容纳百余人。
宋岳看清环境后,俯视翻腾卷旋的云雾,心头一片茫然,于是飘身下峰,刚回到分水岭,目光一瞬,在刚才自己经过的刻上豪语的巨岩前,三丈高处,突然贴上一张字条。
一见此情,宋岳心中微惊,足下一垫,已腾身空中,伸手一抄飘然而下,只见字条上写着:“放心赴约,有惊无险。”下面画着一个酒葫芦。
宋岳一见这只酒葫芦,心中一阵狂喜。
这除了酒叟之外,还会有谁?
这不但表示出“酒叟”安然无恙,已恢复了一身功力,尚在暗中帮助着自己。
宋岳双手微搓,纸条变成一片粉屑,双掌一挥,激动地喃喃道:“公孙前辈啊!你既然到了此地,为什么不与我见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