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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岳眼见红灯教徒,怒火复升,但刚才临空一击,对方功力似乎不在四异之下,这次已具戒心,不肯冲动,冷哼一声,道:“要问小爷姓名,何不先报上名来,看看有没有资格听小爷姓名!”
黄黑枯瘦,面目阴沉的那个绿袍人物一阵枭笑,语气冰冷道:“四奇命亡,三老潜踪,当代英豪,惟有双魔一毒,小子,你认为双魔有资格要你命否?”
宋岳闻言一惊,想不到并肩四奇三老的双魔,也被红灯教主所网罗。
要知道域外双魔,夺命厉魔车煌,摄魂阴魔韦伦,为师兄弟,向来联袂纵横边疆,独树一帜,从不肯附人骥尾,如今以他们服装颜色推测,既与一毒相同,谅来也职司红灯教高级职位,宋岳焉得不惊。
但宋岳傲气冲天,自被百里鞠增加近四十年内力后,自忖就是双魔联手,也可以应付一阵,不由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域外双魔,虽有资格听小爷姓名,但要我宋岳性命,却未必见得。”
双魔听到宋岳名字,神色似乎一怔,青面獠牙的“夺命厉魔”车煌转首向“摄魂阴魔”韦伦道:“老二,石城山崔鸣不是说这小子死了吗?”
韦伦疑惑地点点头转身向身后的红衣教徒望了一眼。
其中一人立刻躬身道:“禀堂主,敝职亲手转传崔家庄北堂之讯,决无差错!”
宋岳冷哼半声道:“双魔不必疑心疑鬼,小爷只不过命大,迟早要崔老鬼的项上人头,现在咱们速作了断,小爷还有事,没有空跟你们罗嗦!”
韦伦枯瘦的脸上闪过一丝凶光,双目骤睁,二道精光,逼射宋岳脸上蒙巾,阴恻恻道:“小子,这笔账先撇开不谈,本堂主先问你,本堂手下香主,可是你杀的?”
“普天之下,除小爷敢要红灯教徒性命外,还会有谁?”这话说得豪气万丈。
车煌獠牙磨得山响,厉喝道:“小子!杀人抵命,拿你命来!”
身动如风,双手十指飞弹,十缕锐风,猛袭宋岳周身大穴。
霎时满空咝咝作响,指风寒气逼人。
宋岳曾听得父亲讲过双魔“玄阴飞指十三手”阴寒绝伦,奇诡无比,其能排名当今武林十大顶尖高手,并非幸致,见状哪敢大意,闪身蹈虚,长剑连挥,“扇裁月魄”、“桃花随波”、“疏松落影”,刷刷刷立还三剑。
这三剑奇快无比,一气呵成,犹如三柄长剑,在不同方位,同时攻出。
车煌见状,脸色微凛,怒哼一声,硬退三步,双手一错,正要变招,忽然风声飒然,传来一声大喝:“二位停手!”
宋岳、车煌纷纷暴退,目光一瞥,原来是少林三长老,通元、通智、通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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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凤女解危 故旧相知
在双方惊怔注视之下,黄色光影飞快掠落宋岳身边,现出一位艳丽如仙年约十六岁的少女。
只见她穿着黄色紧身短袄,背插长剑,雾鬓风鬟,雍容端庄,瑶鼻樱唇,凤目含威,她一指双魔娇声叱道:“想不到二位成名人物,也说话不守信用!”
双魔一看破坏自己绝技的人,竟是一个黄毛丫头,不由心中气煞。
“夺命厉魔”怒喝道:“小丫头,你可是活得不耐烦了?趟浑水!”
黄衣少女冷冷道:“姑娘趟不趟浑水,现在尚没决定,不过二位也不是无名之辈,岂可言出无信!”
双魔被她用话一扣,满心不是味道。
“摄魂阴魔”阴恻恻一笑,道:“老夫自问手段虽辣,但尚无出言反悔之处,只要你将事实说出,老夫师兄弟假如理短,抖手就走,天大仇恨,下次碰到再算,否则,嘿嘿!连你丫头一条命在内,老夫今天要二颗人头!”
黄衣少女格格一笑,道:“姑娘在旁边已待了半日,听你们明明说好以十三招为限,但是二位‘玄阴飞指’最后十四节齐飞,却慢了一招,否则,姑娘也不会插手!”
这番话说得双魔神色一怔!
当时在第十三招上,先是六指飞出诱敌,立即反袭猛下杀手,这一连环动作,在自己这方面心专搏斗,好胜心切的情形下,以为只是一招二式。
但如今被这黄衣少女一提,细想之下,确是应该算二招。
自“神州四异”死于巴山阎王峰后,双魔自命除“红灯教主”外,天下无敌,岂有落人口实,但一时之间,不知怎么下台。
就在双魔发愕刹那,黄衣少女精灵已极,早把双魔神色变化,看在眼中,心里有数,惟恐夜长梦多,一拉宋岳衣袖,娇声道:“双魔既已承认,少侠还不走!”
宋岳被她一言提醒,暗叫一声惭愧,长剑飞快归鞘,抱拳道:“后会有期!”
语声中,同黄衣少女纵身而起,飞快向山下掠去,眨眼消逝于山岭之中。
只剩下三位红衣香主及双魔呆立少林寺前。
宋岳同黄衣少女双双飞掠,约过盏茶时刻,快到嵩山脚下,忽然想起人家救了自己性命,连姓名都不知道,岂非天大笑话,转念至此,身形一停,道:“在下蒙姑娘相救,盛德再生,请姑娘赐示芳名,将来也好报答!”
黄衣少女,凤目一转,盈盈一笑,道:“别忙!此地非谈话之所。”说到这里用手一指右方,道:“上那边去再讲!”身形已向右方纵去。
宋岳一看她指的地方是一片松林,心中暗暗佩服对方心细如发,也紧随着她身后飞掠而去。
山风徐拂,黄衣少女身上发出一缕淡淡幽香,送入宋岳鼻中,眼望着面前黄色的窈窕倩影,宋岳脑中不禁生起一缕淡淡的遐思。
在这刹那之间,一颗情苗已深植在他豪气万丈的心胸之中。
一人林中,宋岳心鹜旁物,神志不属,陡然听到一声娇笑,呼道:“嗳!到了,你还要走到哪里去?”
宋岳闻声一怔,一看黄衣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再进一步,差点撞到人家娇躯,不由脸色一红,不知所措。
尚幸黑纱蒙面,对方无从发觉,但心中忐忑不安,犹如野马乱撞。只见黄衣少女嫣然道:“在我未说出姓名前,尚请少侠先回答我,你的拳、剑掌法,从何处学来?”
宋岳忙答道:“家父宋义,在下单名岳字,至于掌法,唉,说来话长……”
黄衣少女一听,娇容激动,秋水双瞳,竟隐含泪珠,一把拉住宋岳双手道:“原来是宋哥哥,想不到我们竟在此见面。”
宋岳心头一怔,对黄衣少女突然激动的表情,感到突如其来,不由期期艾艾地问道:“你……是……”
“我叫艾袭凤,家父是艾炎!”黄衣少女接口回答。
“啊……你就是艾姑娘,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家父临终时要我日后打听你的下落,现在我们终于见面了!”
现在轮到宋岳激动了,他想不到眼前这位美如天仙的少女竟是“神州四异”老四“暴雨飞芒”艾四叔叔的女儿。
三年流浪中,自己曾多方设法打听三位盟叔的后代遗属,但是杳无音讯,然而今天竟在偶然的机遇下相逢,而且自己还受她出手相救,转念至此,不由情深地又道:“凤妹,刚才如不是你出手,愚兄这条命早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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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武当遭袭 步步杀机
宋岳连劈三盏红灯,看到那句充满挑拨性的警语后,就知其中必藏有诡诈阴谋。
可是,他怎么也料不到红灯教徒暗袭出手的竟是“暴雨飞芒”。
眼见满空银星,破空锐啸,电旋而下,脑中未遑多想,长剑撩起一团光圈,左掌甩扫,护住全身,腰部一垫,旋身横掠三丈……
但是“暴雨飞芒”能位列“神州四异”,被称天下第一流独特之暗器,其威力可想而知。
饶宋岳退身应变得快,仍有三粒“飞芒”硬生生钻入剑光掌风之中,袭中他的左肩及手腕。
痛得宋岳咬牙咧嘴,冷汗直冒,陡吭一声,真气已泄,坠落地上。
宋岳微一自瞥,见受伤之处,虽非要害,但也入肉三分,鲜血直流!
处在这危机四伏,千钧一发中,宋岳利害分明,知道千万不能让敌人知道自己受伤,而予敌以可乘之机,是以身一泻地,猛提一口真气,稳住跄踉的步伐,大喝道:“何人施袭‘暴雨飞芒’?”喝声中,强忍疼痛,身形一晃,即向林中掠去。
这不过瞬息之间,岂知一入林中,举目四扫,哪还有半丝人影!
只见夜风凄凄,荒林寂寂。
周围一片漆黑,充满了凄迷、恐怖的色彩。
红灯教徒的神出鬼没,使宋岳第一次感到威胁!
尤其“神州四异”老四艾炎的独门暗器——“暴雨飞芒”使他心头微微悚栗!
这时,宋岳一面自行挑出左肩及手腕上所中的星芒,撕下袍角,包扎伤处,一面暗忖道:“父亲临死遗言,亲见艾四叔命丧阎王峰,落下千丈峰底,尸首无着,这决不会有错!
“而艾袭凤在半月前,刚在嵩山分手,前往北天山采药……
“她与自己同仇敌忾,根本不可能为虎作怅,暗算自己……
“以此推测,难道是艾四叔的门人弟子投靠了红灯教?抑是‘暴雨飞芒’的独门秘谱落入对方手中?”
这个谜在宋岳心中蒙上一层阴影。
他首次担忧以后步步危机的行程……
伤处已包扎好,衡量当前情势,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决定按照预定计划,先上武当……
至于“星芒”之谜,反正已与艾袭凤约有后会,见面之日,谜底即露,不必再另生枝节……
心念既决,手提长剑,掠出丛林,直向武当飞驰!
盏茶时刻,武当山已巍莪地耸立眼前。
刚到“解剑岩”旁,陡然眼前人影一晃,出现两个青布道装身背长剑的年青道士。
宋岳一见有人,长剑一横,身形陡顿。
目光瞥处,见是武当山道士,警意微懈,倒提剑柄,从容道:“请问二位道长法号?”
二位道士目光微向宋岳上下一打量,脸色一寒,右边的首先道:“贫道玄通,与师兄玄机今夜轮值,施主手提长剑,夤夜闯山,不知有何贵干?”
宋岳知道引起对方误会,长剑归鞘,道:“在下宋岳,欲拜谒贵派掌门,请二位道长引见。”
站在一旁的玄机道长冷冷道:“宋施主既欲上山谒见掌门,请按武当传统,解下身上佩剑。”
说话之间,目光飞快闪过一种无法理解的奇异神色。
宋岳目力过人,见状警意复生,但言词仍旧温和道:“在下途中,曾遇红灯教徒伏击,强敌环伺,兵器无法离身,贵派是否通融一次,免此一律?”
玄机插言道:“武当自创派以来,便有此律,施主之请,贫道不敢擅应!”
宋岳暗忖道:“万一再遇袭,‘狂风铁掌’及‘霹雳霸拳’在受伤之下,功力必大打折扣,惟有‘闪电剑法’尚可保持十成威力,如顺其言,无异交出半条性命,反之,少林已有前辙,武当末可轻侮,于求观‘大罗剑谱’时,陡增阻挠。”转念至此,口中道:“道长既不愿擅专,就请代向贵派掌门先禀!”
玄机摇摇头,道:“敝派传统,岂容施主破坏,施主如有困难,即请退身。”
宋岳闻言,心火微升,沉声道:“道长何以如此不识大体,区区为武林前途而来,难道贵派定要计较些许小节?”
玄通冷笑道:“贫道身为弟子,岂敢破坏祖师定律,再说施主一入武当,依律安危皆由敝派负责……”
宋岳双目冷焰环射,哈哈狂笑,打断玄通语声,伸手一指“解剑岩”道:“岩上魔灯高悬!贵派自身难保,怎能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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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南北二叟 酒怪异志
原来这二条黑影,正是先一步扑上屋顶的上清宫前观主持玄机道长及师弟玄通。
宋岳陡见二人倒飞撞来,真力微提,伸手抓住二人,坠落地上,一摸心脉,心中惨然,玄机、玄通竟在这刹那之间,丧身毕命!
红灯教这种诡奇毒辣的手段,使宋岳心头猛震!
但当他一检视二位道长伤势后,更加毛发悚然,几乎脱口呼出:“暴雨飞芒。”
这时偏殿钟楼云板连响,武当门下弟子蜂拥而出。
宋岳惊怒交加,嗖地跃上正殿屋脊,四下一扫,倏然瞥见东北方向,一条黑影,一晃即没。
宋岳怒火冲天,仰颈清啸,身形疾起而追,同时忖道:“暴雨飞芒的二次出现,表示此人一直蹑踪于后,并未离开,以其身手之疾而准,实不亚于父叔之辈,那此人是准?是谁?”
心思之间,提足全身真力,急起直窜,更欲一探究竟。
片刻之间,一段红墙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