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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触碰到这些碎片，可能会影响自身。
这些都是扭曲的概念，摸了之后自己可能变成满身是头的怪物，又或是变成鬼魂，又或是某种不可名状的事物。
一块碎片是如此，无数碎片有不同的力量，卷入其中的话，那就是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也有不少碎片是一段段残破的影像，有点像是某个世界某个时间段发生的事。
莫非这是志怪图录穿梭虚空的奥秘？
“不对。”
明显不是这样子的，宋麟仔细打量了碎片。
这仅仅是一段过去的记录，并不能进入其中，即便能够进入，最多算是幻境，而志怪图录则是真正穿越到过去，并且能影响到未来。
宋麟在虚空游荡不知多少年。
这个地方给自己的感觉很怪异。
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异，整个空间除了长宽高以外，还有一种不知名的维度。
难道是时间？
来到这个，总让人感觉时间流逝不正常。
宋麟心念一动，拿出一颗朱红果实来。
不少半秒，果实化为灰烬，又过去半秒，果实又变成青涩时期。
短短几秒钟，各种形态来回变换。
“原来如此。”
在小千世界，时间是一条永远不回头的直线，在这个地方却乱了套。
时而展现出风化万年之后的模样，时而又恢复成更早的状态，时间在这里像是顽皮的小孩，蹦蹦跳跳，捉摸不透。
怪不得天仙才能超脱小千世界。
如果换成天仙之下，光是这里的时间性质，足以让一般人死无葬身之地。
天仙法体较为稳固，因此能在经受得住时间。
“这些虚空乱流之中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在此建立中千天庭的话，其他天仙之下的人也可以享受。”
难点就是让小千世界连接在一起，以及中千天庭以何种事物为基础，屹立于虚空。
这一点西周世界有办法，那就是用息壤，帝乙天庭应该有息壤的存在。
这次宋麟打算兑换息壤。
这时，虚空乱流之中出现一个大气泡。
“这是小千世界？”
居然碰到野生的世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天庭势力。
宋麟有心想进去，但想想还是算了。
进去再出来，可就找不到自己在什么世界了。
等了不知多久，宋麟忽然感觉冥冥中某个方向有人在呼唤自己。
这应该是天庭众人的阵法了。
顺着呼唤的方向过去，宋麟顺利回归凌霄宝殿。
东华世界上层，昆仑天界，仙宫中央是凌霄宝殿。
此时，凌霄宝殿内部多了不少人。
菩提和青龙两个菩萨（合道），还有八个大乘罗汉，六十多个小乘罗汉，若干僧侣，以及百万天人。
凌霄宝殿内部空间没有大小的说法，无论来了多少人都能装得下。
青龙菩萨带着佛界的人与原天庭众人面面相觑。
尸阴华不知道对方身份，只能尴尬聊着。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番僧。
刚才要不是古玉蟾现身阻止，说不定都打了起来。
“哼，肉身还不错。”蚩尤冷哼一声，眼神跃跃欲试。
一只独角兽从虚空跳了出来，来者正是妖族大帝獬豸。
“妖邪之气……”
獬豸声音低沉，作为正义的化身，见到邪恶出现在面前，总是忍不住想要出手。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更加邪恶的人存在来了。
只见主座上方开出一朵漆黑莲花，一身黑袍的宋麟站在莲花之上。
滔天邪恶甚至将獬豸盖了下去。
“天帝？为何让妖邪来此圣地？”獬豸强撑着身躯，眼中战意汹汹。
他与邪恶不共戴天，若是天帝致意如此，这个妖帝不当也罢。
听到獬豸的话，青龙菩萨白了一眼，不跟这个畜生计较。
宋麟说道：
“光与暗是一体两面，你为光芒，他为黑暗。善人有善人的去处，恶人有恶人的归宿，这才是大道的公平。”
说话间，宋麟一半变成光明一半变成黑暗。
两种大道，都是高深莫测的天仙大道。
黑莲涌出黑气，黑气变成黑色的菩提树。
这会时间，菩提树已经被黑莲转化。
树木根须延伸到虚空，众人隐隐看见虚空之中，似乎出现一个神秘的空间。
那是一方小世界，充满了各种阴森邪气，光是看一眼，就感觉无数负面情绪从心头涌上来。
此界终年黑暗，除此之外，每个区域有不同的性质。
剑树、火池、毒气、油锅……
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人呆的，有情众生在这个地方，估计撑不过三秒。
看到这里，众人领悟了刚刚宋麟说的那句话。
恶人有恶人归处。
既然恶人喜欢作恶，他们去的地方也绝不是什么极乐世界，那就让他们承受永无止境的惩罚，直到天庭崩溃，世界湮灭。
那是比死还要恐怖的惩罚。
对此，极乐世界众人并没有过多言语。
确实是他们应该呆的地方。
很快，众魔相继进去。
除了魔以外，还有不少回归本性的僧人留在外界。
其中一个竟是菩提。
此人经历一场大战，成功领悟内心之善，由魔转为佛。
“以后青龙为黑龙菩萨，负责掌管魔界。菩提……”
“佛祖且慢。”菩提阻止了宋麟的封敕。
“小僧打算前往魔界度化魔头，魔界不空，誓不成佛。”
这是菩提的赎罪。
黑莲唤醒了他的恶念，而后善念回归，本该前途广大，内心始终忘不了自己做下的事。
“也行。”
这算是为魔界生灵留下一点超度的机会。
很快，宋麟将菩提树种植在后花园。
黑龙菩萨带着一众魔头进入魔界。
宋麟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前往其中受苦。
虽然曾经并肩作战过，但魔头毕竟是魔头，还是与正常生灵分开为好。
当然，自己也不例外。
后花园中，宋麟摊开掌心，黑莲悬浮，其上有长相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此乃无天。
往后无天的法相也会进入魔界承受苦难。
作为一体两面的存在，宋麟自己这边也会感受到，这就是黑莲金丹圆满的代价。
“两枚大道金丹，是时候结束小千世界了。”
帝乙都没有这般强大的道行。
历经数百年的时间，宋麟终于拥有改变天地的能力。
这一战过后，再渡过上清魔劫，即可开始准备中千天庭事宜了。
距离上清魔劫开启不到两年。
趁现在，速战速决，超脱西周世界。
心中下了决定之后，宋麟进入故事世界。
第五百六十四章 黄土息壤，因果圆满
七佛天庭。
极乐世界。
世界中央有一汪池水，池水清澈无暇，可见水底有珍珠，玛瑙、砗磲、青金石等等宝石。
池水散发一种圣洁与生机。
水面是一簇簇莲花，莲花有大有小，有的含苞待放。
绽放的莲花中央有一个人，这些人便是真正的天人，天生就是成人形态，并且拥有绝大部分知识。
与之相比，其他世界的天人就是个冒牌货，根本不值一提。
大日极乐世界的天人一出生最低有结丹修为。
每个诞生极其不容易，大日世尊积攒这么多年，也不过才五万之数。
莲花池最中央的位置，是一株色泽如白玉一般的莲花。
万古白莲，大日世尊七宝之一，此莲可孕育更强大的天人。
莲花缓缓绽放，莲花中央是一个古铜皮肤的光头壮汉，此人由莲子化成，保存了生前的境界和法力。
灵威佛祖睁开眼睛，瞬间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
“我的舍利呢？还有神通都去哪了？怎么就剩这么几个？”
灵威佛祖打量自己的肉身，震惊道。
“你的境界得以保留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将来再慢慢修炼吧。”
大日世尊于光明之中出现。
“说一说来龙去脉。”
听到灵威的描述，大日世尊明白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找的人，果然和自己想象中一般强大。
可惜不是自己这边的人。
“这么说来，这个神霄天帝东王公是来到这边才领悟的佛果？”
“正是。”
灵威有些气馁。
自己一身道行终究为他人做了嫁衣，现在的情况远远比之前还要糟糕。
这副身躯像是空壳。
例如一个剑客丢了宝剑，忘了剑招，空有一身真气，这就是灵威现在的状态。
“想不想报仇？”
“想，做梦都想。”
“时机未到。”
大日佛祖前些日曾尝试过捕捉宋麟的踪迹，可惜这个家伙隐藏挺深，并没有找到对方的小千世界。
不过多花一些时间，总归能找到。
帝乙世界。
宇宙荒芜，每个文明只剩下断壁残垣，大部分人都被献祭了。
少部分人被抓去当苦力。
献祭不仅仅是献祭上天，帝乙也不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人祭，他让爪牙在人群中找出强壮者，作为祭祀的载体，用人来祭祀他，这样一来，那人就吸收了献祭的力量。
根据载体的体质，有的吸收数十个，有的吸收数百个，全部力量整合到一个人的身上，这样就是合格的道兵了。
此时，帝乙天庭的周围，共有三千万这样的道兵，每个身高十丈，气势凛然。
星辰的中央是一座血腥的高台，由白骨堆成的高台，其上供奉着一个玉匣，匣子中央是拇指大小的黄土，这一捧黄土带着最本源的大道气息，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天空上方的黑气形成漩涡，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
一种磅礴的气势不经意流露出来，整个宇宙似乎都在颤栗。
祭台之下，帝乙满意地望着眼前一幕。
这是先祖成汤，殷商天庭开创者的气息。
成汤乃是真仙巅峰，差一步踏入不朽金仙的存在。
体内自成一方宇宙，随便一击可破小千世界。
若是让成汤出手，任凭对方再怎么蹦跶，依然逃不出魔爪。
西周天庭。
天庭之主姬旦稳坐岐山宝座，天上天庭镇守八方。
他的礼法遍布三个宇宙，上到仙人，下到凡俗，礼法大行，也促进了他修为的增长。
经过接近千年的修行，姬旦的修为也来到合道后期。
这是天才中的天才，一门大道的开创者，才拥有的道行。
凌霄宝殿之内，众仙齐聚。
左边是紫微大帝伯邑考（前面写错了，写成了姬旦），众星之主，中天大帝。
再下一列是文昌大帝姬昌，武昌大帝姬发。
而后是各大帝君真君星君闻仲，姜子牙、杨戬、落魂落宝、血海、北伯侯、鬼侯、南伯侯等等势力。
这是最强的天庭，比起现实世界也是胜之。
毕竟此方世界的人本身实力就强，大多数加入天庭之前有道行，宋麟只是用太乙金华宗旨让他们转化修为而已。
不一会，后羿和瑶池也到了，三界五帝齐聚。
姬昌见人来齐，于是说出自己的看法：“帝乙天庭魔气深重，再拖下去，恐怕对我们不利。”
“那好，趁现在发动总攻，速战速决。”
后羿当机立断。
这一战打得太久了，浪费了几千年的时间。
殷商天庭邪法繁多，直到现在西王母都没找过来，那只能靠自己突破了。
西周大军倾巢而出，来到帝乙天庭所在的祖星。
沿路走过去，只见到处是荒芜，星辰破碎，文明崩塌，虚空飘着无数白骨。
“商人重祭，如此大规模的祭祀，看来对方要来真的了。”
众人来之前心里有做准备，但是真的看到这一幕时，也不免被殷商的残忍震惊了一下。
或许这诸天仙神大多如此。
神仙拥有无穷无尽的寿命，凡人则短短百年，往往一个打盹，几百上千年的时间，几十个人就能发展为上亿人的族群。
这么廉价的修炼材料，他们用了也不心疼。
后裔苦笑道：“不仅是殷商，不少天庭皆是如此，好巫鬼，不修仁德。此类六天故气，遍布诸天万界。”
东华道统是最清流的一个。
天庭官方不允许，同时也不允许任何一个仙神进行这类修炼。
并且还是唯一一个贯穿功德成仙的，即便修为足够，功德不到也无法成仙封号。
例如西周天庭这些降将，也是这些年功德与业力抵消之后，重新积累才能封号。
很快，大军来到祖星，祖星上方有一片漆黑世界，隐隐可见幽暗阴森的青铜宫殿，青铜宫殿的地基由明黄色的黄土制成。
宫殿半隐虚空，似乎根基不在此界。
“息壤？这家伙竟然有了息壤。”姬昌震惊道。
“管他什么息壤，打了再说。”
后裔拉满弓弦，金色神箭带着破灭万法的神圣之力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