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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理：“又如何？”
封林收敛笑意：“以你的身手，现在开始练枪，五年之后，有希望超过我。”
吴理笑了笑：“不用枪，三年之后，你在我面前连一枪都开不了，信吗？”
封林脸色冷了下来，他耐着性子好言相劝，只是因为生出了一点惜才之心，但吴理完全不给面子，他也懒得多说。
抬了抬手中的枪：“三年？信不信现在我就打死你？”
吴理正要开口，门外一阵警笛声传来，却是酒店有人报警，警察赶来了。
封林深深地看了吴理一眼，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地下世界有个榜单，上面有把神枪，你可以去查查，就知道自己是不是井底之蛙了。”
先发这么多，一会儿再发一章
第二百九十三章 枪与拳
“封林，13年加入龙华会，现在是龙华会的长老。”
洪门致远堂的私人医院里，李三对吴理说道。
昨天和封林一番交手，警察来了后，两人就停手了。
看得出来封林在美国的身份不一般，打了个电话，没多久警察就放人了。而吴理有洪门的关系在，自然很轻松就出来了。
吴理今天特意来医院见李三，就是为了打听一下封林这个人。
“龙华会也是一个以华人为主体的帮会，二十多年前建立的，主要势力在洛杉矶那边。”
李三解释了一句，然后继续说封林：“封林过去的资料查不到太多，只知道他以前是新国的华侨，后来又来了美国。他在龙华会那边有枪王的称号，资料上说他双枪用的出神入化。”
“果然是双枪。”吴理自嘲一笑。
李三看了吴理一眼：“给我说说昨天你俩交手的过程吧。”
吴理点点头，将昨天交手的细节一一告诉李三。
李三听完，沉吟片刻，“这么说，还真有枪斗术这种东西？”
吴理：“他那种打法，确实是完全为手中的枪服务。”
半晌又说：“现在想想，如果昨天他一开始就用双枪，我恐怕真不一定能赢。”
李三笑道：“那要这么说，你要是手里拿把刀呢？”
吴理摇摇头：“如果一开始就不是七步，而是三十步开外，我拿刀也未必赢。”
李三收敛笑容，皱眉道：“你要真这样想，那就真有可能变成孙义泉那样了。”
吴理转头：“哦？”
李三：“我也看了你那天的直播，孙义泉那样说，意思不就是觉得练拳有极限，而工具是没有极限的。用拳当然不如用刀厉害，而用刀当然不如用枪厉害。”
吴理沉默。
李三拍了拍吴理的肩膀：“你练拳，难道只是为了更高效得杀人？那用导弹的最厉害啊。”
吴理笑了笑，但还是摇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啊，凭心而论，你练拳，难道就没有过我要比别人更强的念头？”
李三皱眉，正要开口，吴理却摆摆手：“习武是为了什么？当然不是单纯为了杀人，但说实话，除非我今后就只把自己看成一名搏击运动员，不然我很难不去介意类似于昨天这样的事。”
吴理回想起昨天封林用那种轻蔑地口吻对自己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这是，从未有过的滋味。
如果习武，连自己的性命都保护不了，他如何去践行自己那向前多走一步的拳意？
这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吴理很难将自己单纯当作一名搏击运动员看待。他习武，当然希望自己可以更强，甚至是最强！
确实，习武不只是为了杀人，但为什么吴理一开始就强调，功夫是杀人技？为什么他要强调，擂台和实战是不一样的？如果真的把功夫当成杀人技，当成一种实战能力，当真的在实战中打不过别人的时候，就开始强调功夫不只是为了杀人？
吴理觉得，他很难这样说服自己。
李三明白了吴理的意思，也沉默下来。
确实，要真说杀人效率，用导弹的最厉害，但如果实际一点，现实中，用枪是不是比用拳更厉害？
在遇到封林之前，对这个问题，李三和吴理的答案是一致的：
七步之内，拳比枪快！这是身为武人的骄傲，哪怕是七步之外，你用枪同样打不中我，近身后我还是能打死你！这是身为武人的自信。
那晚面对刺杀时，李三这样做到过；那天的恐怖袭击中，吴理也这样做到过了，但昨天和封林切磋之后，吴理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问题了。
毕竟是听吴理口述，没有真正和封林交手，李三对功夫的信心还没有动摇，但他现在有点担心吴理被动摇了。
“你，不会真的在考虑练枪的事吧？”李三有些担忧地问道。
他作为洪门的双花红棍，恶鬼的威名在地下世界很有威慑力，他曾经多次面对枪林弹雨的情况，多次生死一线，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如果转去练枪，就能轻松很多？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如果转去练枪，就能更容易活下来？
但他这么多年来，始终只在拳法上下苦功，因为他是练出拳意的武人，他最清楚，一旦武人心中那口气堕了，拳意也就塌了，今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去窥见更高的境界。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例子，是孙义泉那种：曾经的一代枪王，直接弃枪不练了。
吴理摇摇头：“我现在有点明白孙义泉的心境了。”
李三脸色一变：“你”
七步之内，拳比枪快！这是身为武人的骄傲，哪怕是七步之外，你用枪同样打不中我，近身后我还是能打死你！这是身为武人的自信。
那晚面对刺杀时，李三这样做到过；那天的恐怖袭击中，吴理也这样做到过了，但昨天和封林切磋之后，吴理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问题了。
毕竟是听吴理口述，没有真正和封林交手，李三对功夫的信心还没有动摇，但他现在有点担心吴理被动摇了。
“你，不会真的在考虑练枪的事吧？”李三有些担忧地问道。
他作为洪门的双花红棍，恶鬼的威名在地下世界很有威慑力，他曾经多次面对枪林弹雨的情况，多次生死一线，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如果转去练枪，就能轻松很多？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如果转去练枪，就能更容易活下来？
但他这么多年来，始终只在拳法上下苦功，因为他是练出拳意的武人，他最清楚，一旦武人心中那口气堕了，拳意也就塌了，今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去窥见更高的境界。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例子，是孙义泉那种：曾经的一代枪王，直接弃枪不练了。
吴理摇摇头：“我现在有点明白孙义泉的心境了。”
李三脸色一变：“你”
第二百九十四章 神枪，捷径，诱惑
“封林说的那把神枪，在地上世界名气很大，叫保罗，也有人叫他枪神。”李三说道。
“枪神”
吴理轻声重复着，这可比封林枪王的名头还要响，任何一个领域，能被人称之为神，其成就必然也是不可思议的。
李三点头，神情有些感慨：“其实我一开始知道这个人的时候还有些不以为意，后来在致远堂这么多年，打出了一个恶鬼的名号，才越来越能体会到这个保罗曾经做下的那些事的分量。”
听李三这么说，吴理顿时有些好奇：“说说看。”
李三：“保罗，无国籍，这么多年来，除了知道他是个男的，其他一切都是未知的，连身高和体型，都有好几种版本。不过大多数人都怀疑他是国军方培养出来的特工，因为这些年他做的那些事，或多或少都对国有利。”
“这个人，地下世界的人对他最多的一句评价就是用枪如神，不管是什么枪，手枪、冲锋枪、机枪还是狙击枪，他都玩得出神入化。别的战绩我就不多说了，就说一个最出名的吧。”
“五年前，美国fbi的一名通缉犯逃到了墨西哥，投靠了当地的一名大毒枭，是在当地几乎能只手遮天的那种大人物。保罗一步一步潜伏进那个毒枭的老巢，但因为情报出了问题，导致他提前暴露。”
“他开始制造混乱，也确实让他成功了，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趁机逃出去的时候，他却反而直接杀向内部，一路杀到了那名目标任务面前，将对方击毙！”
“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惊的，最令人震惊的是他最后活着逃了出来。要知道那可是差不多有两百多名武装分子的老巢，他狠狠地打了那名大毒枭的脸，最后竟然还能活着出来。”
李三难掩眼神中的惊叹和感慨，“那件事后，他枪神的名号就彻底被喊响了。虽然事后那名大毒枭出五百万美元买保罗的命，但事实上在那一战中和保罗交过手，最终还活下来的人，有很多都把保罗当成了神。”
“事后有不少人都跑去打探那一战的相关情报，有人说：保罗太敏捷了，像蝙蝠一样，根本打不中。有人说：保罗太快太准了，他们只要刚刚冒出掩体，子弹就打了过来，感觉像是在和一群人交手！还有人说：保罗一个人拿着两把冲锋枪硬是打出了一条火力封锁线的效果！”
吴理沉默，脑海里浮现出一幕画面：一个人影穿梭在枪林弹雨之中，身形如鬼魅一般，手中两把冲锋枪像是死神的镰刀，他双手挥舞之间，不断收割生命。面前那些敌人，不管躲在哪个角落，只要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子弹瞬间就会过去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吴理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这个保罗的事迹，带给了他这样的感觉：出手必中！
“这个保罗在通缉榜上排第几？”吴理问道。
李三：“第二。”
吴理点点头，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有兴趣问李三，第一是谁？这个榜单上还有哪些人物？不过现在却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李三也察觉到吴理的情绪有些不对，便不再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伤好了还要找你切磋，你可别到时候掉链子。”
吴理笑了笑：“不会。”
李三看出吴理的笑容有些勉强，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目送吴理离开。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得靠自己想明白才行。
吴理回到酒店，回到自己的房间，难以避免陷入沉思。
他在思索什么呢？当然不是思索功夫有没有用，而是在思考：以自己现在的功夫，加上枪，会不会更厉害？
明悟拳意之后，吴理对于枪械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畏惧了。
手枪，他在七步之内让人连枪都开不了。突击步枪，还是三把，他冲过去把人全灭了。哪怕是狙击枪，他在高空的钢丝绳上都能躲开！
说到底，在遇到封林之前，吴理内心一直觉得，练好功夫就够了。
但昨天的遭遇，封林说的话，终究还是影响到了他。
如果封林是用更强的功夫打败吴理，那吴理只会生出无穷的斗志，但偏偏封林是用枪。
昨天吴理对封林说：三年后，在我面前你连一枪都开不出来。
这个前提建立在吴理突破到宗师境界，甚至达到传奇，他觉得有信心可以打败封林，但即便有系统，吴理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突破宗师，更别提传奇了。
然而封林让吴理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用枪。
封林的枪斗术可谓别具一格，吴理可以肯定，他如果走这条路，战斗力百分百可以提升一个档次！
传奇的境界到底有多强？吴理不知道，国术的历史上没有可以参考的对象，以他现在的境界，能大致把控到宗师的实力：吴理昨天和封林交手之后其实就在心中仔细推导过，如果自己练枪，单论战斗力，应该比自己达到宗师境界要强！
也就是说，继续练武，未必能达到宗师，而转为练枪，可以百分百保证战斗力比宗师强。
甚至于封林都承认：吴理如果练枪，五年后有希望超过他，换句话说，吴理如果现在开始练枪，五年后或许可以拥有比传奇境界更强的战力。
当然了，传奇境界是个未知数，没准就可以完全无视枪械呢？
是练枪，保证拥有宗师之上的战斗力？还是继续练拳，去搏那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
对吴理来说，现在他面前摆着一条捷径，同时也是一份巨大的诱惑——练枪！
当然，这个世界上比枪械强的还有很多，rpg，坦克，导弹但关键是得能随身携带，成为常规化的武器吧？如果坦克可以随身携带，那地下世界可能不会有枪神，而是坦克神。
所以，就常态下的个人战斗力而言，以目前的科技，练枪是唯一也是十分明确的一条可以增强自身的道路。
吴理习武当然不只是为了拥有更强的战斗力，他也没想过要做一人可敌国的神仙，但是就像他对李三说的那样，他们这样的武人，让自己变得更强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如果有可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