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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她会照顾骆诗,根本就是一路人嘛。”易洺心中暗道,他可不知道,此时看起来清雅无比的雨长老,在景湖宫中竟然是一位有名的冷面仙子。
“见过雨长老!”
“晚辈易洺,见过雨长老。”易洺躬身为礼,心中暗暗猜测对方找自己过来见面的目的。
“听说你剑法高深,阵法奥妙,曾经助过雪晴和骆诗一臂之力,这次融月山沼的事情也是你先发现了端倪,这才免了一场可能存在的凶兽之祸。”
雨长老打量了易洺两眼,淡淡的说道,“多谢你了。”
“您客气了,金凤山那次我就是敲敲边鼓,贝道友剑法高绝,那个连桀子完全不是对手,我出手最多也就是加快了一点速度而已,不足为虑。”
易洺谦虚的说道,“融月山沼也是运气,我的鼻子稍微有点特异,刚刚好就能闻到那专门为凶兽准备的天材地宝的味道。”
“呵呵,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你也不用谦虚,能令骆诗佩服,令雪晴另眼相看的修士,这个世界上可并不太多。”雨长老说道。
易洺暗暗给了骆诗一个无奈的眼神,“您过誉了。”
骆诗抿嘴轻笑,她也不知道易洺哪里来的那么敏感的危机感,总是想着低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她在外人面前可以帮着易洺隐藏,面对如姐如母的雨长老却不会隐瞒,所以果断就把易洺给卖了,而且将他一阵好夸。
“听说你还是一位阵法师,正巧我也兼修了阵法一道,今日左右无事,你且将你的阵法布下,让我看看可好?”雨长老轻声说道。
易洺眉头一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雨长老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言语中带着一股抹不去的……期待感?
易洺当然知道雨长老兼修了阵法一道,甚至他都怀疑究竟是兼修还是主修,毕竟以一套阵法硬怼十几只同级凶兽,一般的阵法师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当然。”
易洺自然是点头答应,雨长老既然开口了,而且还是一副指点的样子,他难道还能说不行吗?
“你有福了,雨长老乃是我们景湖宫的第一阵法师,单以阵法造诣论,两位宫主都自承不如。”
雨长老伸手点了一下骆诗的额头,“无论是阵法还是剑诀法术,终归只有修为才是根本,什么单以阵法论,只是设了这么一个前提,其实我就已经输了,明白了吗?”
“是!”骆诗恭然受教。
两人将眼神转向易洺,易洺舔了舔嘴唇,灵识一动,二十八杆千砂磨神阵阵旗就化为道道流光,飞出了储物戒,在方圆几丈之内悬空停住,形成了一个布阵的架势。
易洺手印一变,就要将阵旗隐没虚空,激发阵势,结果就见雨长老伸手一挥,二十八杆阵旗就像是乳燕投林一般,纷纷飞到了她的手边。
拿着一杆阵旗,雨长老眼神中充满了怀念的神色,身子竟然激动的微微颤抖,在骆诗不知所措的眼神中骤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易洺,“你和端木磊是什么关系?”
易洺只感觉自己两眼一黑,脑海中“轰”的一下子就炸了。
第184章 端木磊的仇人
赵雨!
雨长老就是赵雨!
那个端木磊本来准备等着消息去提亲,结果却等来了杀身灭门之祸的景湖宫嫡传弟子赵雨!
几十年前还是炼气九层的小女修,如今竟然已经是凝元后期的太上长老!
易洺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和赵雨相遇。
他倒不是忘了端木磊的叮嘱,只不过此事又不着急,而且他之前和骆诗等人的关系也没近到打听人家宗门隐私的程度,所以一直就没问。
本来这次见到骆诗,他就准备找她打听的,结果因为又出了杜师这么一个人物,他一时间就又把这件事给忘了。
结果可好,和正主儿撞上了。
虽然雨长老名字里带个雨字,不过易洺是真没把她和赵雨联系在一起,理论上来说,正常的修士,三四十年,能晋级到凝元中期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成为景湖宫凝元后期最巅峰的太上长老?
之前还准备打听打听赵雨如今的境况再考虑是不是找上门,结果如今却毫无准备的正面撞上,还被直接问话,那究竟应该怎么回答?
易洺眨了眨眼睛,脑海中开始飞速思考。
看赵雨刚才的表现,明显就是旧事难忘,即便不是爱情了,不过对端木磊的感情应该仍在,想要知道端木家突然灭门,端木磊之后何去的消息。
所以理论上来说,易洺将端木磊的消息和盘托出,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不过……万一赵雨已经嫁给那个端木磊的仇人了呢?万一人家已经有孩子了呢?
自己这么和盘托出,不仅是让赵雨为难,更是给自己找事,后果难料,说还不如不说……
所以……
“我应该、大概算是师父的隔代传人吧?”易洺首先很无耻的将脑海中的端木磊换成了嘴里的师父。
赵雨大脑一懵,虽然几十年没有端木磊的消息,她也早已做好了端木磊已死的准备,可是明明白白的从易洺嘴里听到“隔代”二字,她还是忍不住眼前一阵漆黑恍惚。
强压下心中的悲痛,赵雨目光灼灼的问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四十年前的端木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并没有说具体事情,就是想要看看易洺究竟知不知道内情,以免对方欺瞒于她。
易洺当然知道具体内情,不过他却不知道该不该说,于是想了想说道,“师父让我来景国打听您的消息,如果您成亲了,就把他的一身传承交给您的孩子。”
赵雨脸上的怒气一闪而逝。
骆诗则是踩了易洺一脚,“雨长老一心修炼,心无旁焉,至今仍是孤身一人。”
易洺长出了一口气,于是立刻说道,“我师父还说,如果雨长老仍是孤身一人,就让我将他的信物交给雨长老。”
他灵识一动,就将储物戒中压箱底的那枚燕形玉佩拿了出来,同时拿出来的还有那枚玉简遗书。
“我师父是被人灭门追杀的,不过他至死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易洺将玉佩和玉简一起递给赵雨,“师父他没说让我将玉简也给您,应该是不想让您难做,不过您如今乃是凝元后期修为,世间能让您难做的事情应该已经不多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您也应该知道。”
赵雨眼神一闪,一把接过两件物事,眼神伤感的看了玉佩两眼,然后立刻开始浏览遗书。
“丛安秋!”
一个名字,一字一顿的从赵雨口中说出,她在第一时间就确定了凶手。
端木磊不配知道的大世家?姓丛?不会这么巧吧?
赵雨身上散发出冰冷和狂暴兼容的霸道气息,凝元后期的气势在不经意间泄露,整个骆家都被笼罩在内,让骆家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易洺脚下侧移一步,挡在了骆诗身前,将赵雨的气势挡下大半。
几个呼吸之后,赵雨才恢复心神,将气势收敛,赞许的看了易洺一眼,再次恢复了刚才清雅柔和的姿态,不过相比于刚才的忧郁和书卷气,此时她的身上却多出了一丝冰凉的气息。
“谢谢你。”赵雨说道。
此时她当然也知道易洺刚才试探她是什么意思了,这是担心她和端木磊的仇人成亲,万一对自己说出真相,那个时候为难的,还是自己。
“您客气了,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易洺说道。
赵雨眼神柔和,“端木他可不会剑术,看来你的机缘不少。”
“运气不错。”
易洺呵呵笑了一声,然后脸色一正,话题一转,小心翼翼的问赵雨道,“那个……那个……”
“你想问丛安秋?”赵雨眼神一眯,沉声说道。
“正是。”易洺点头,“不知道也就算了,没办法,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身为师父的隔代弟子,怎么着也得打听清楚仇人的消息,留待以后报仇。”
“万一对头比你厉害,你报不了仇呢?”
“那就记着,有机会就报,没机会再说,即便为了后辈弟子的安全不把仇恨传下去,但是自己总不能当这个仇恨不存在。”
赵雨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把这个仇恨传下去。”
易洺耸了耸肩,“国仇和个人之间的恩怨不一样,忘记国仇,那就是忘记教训,说不得就会国灭,死的人成千上万,然而个人之间的仇怨若是传下去,那却只会给后代带去灾祸。”
所谓的国,自然也代指大宗门和大世家。
“说得对。”赵雨点头,“如果对头没你厉害呢?”
易洺眉梢一扬,不知道赵雨为何会问出这么个没水平的问题,“那这仇自然是当场就报了。”
赵雨笑了笑,她当然不是没水平,这么问仅仅只不过是在确认易洺的品性而已。
结果令她挺满意的,谨慎、理智、真诚,最后再加上一条直率,若是赵雨有女儿,估计就已经给两人做主了。
毕竟在她看来,端木磊的弟子就是她的弟子,有区别吗?
赵雨摇了摇头,驱散了自己不知道跑了多偏的思绪,“丛家不是你能对付的,而且他们家还从属于一个大势力,此事我自有主张,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行了,确认了,丛这个姓又不是什么大姓,而且还是从属于一个大势力的家族,能被景湖宫太上长老说是大势力的,整个景国也不会超过三五家。
第185章 小看易洺了
“哦。”易洺点点头,还就真的不问了。
这下轮到赵雨不习惯了,她还准备了一大通劝慰易洺的话,结果一下落到了空处,不上不下的让她一阵难受。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按理说易洺就算是演,应该也会坚持继续追问下去的啊。
“望山宗丛家嘛,这么有名的家族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易洺淡淡的说道。
这下轮到赵雨奇怪了,易洺一个散修,怎么会知道丛家的?
“你不是才来景国没多久吗?还一直待在景湖畔,望山宗丛家在外面也并没有多少名头,你怎么会知道的?”
“见过一个丛家的弟子,听说是望山宗嫡传。”
易洺和丛少白见过面这件事并不隐秘,甚至他们还在景湖院一起出现过,若是有人用心打探,绝对可以探知此事,所以易洺若是因为自己杀了丛少白所以心虚否认,那才是着了痕迹,引人注意。
“这一代的丛家嫡传,那就只有丛少白一个,正是丛安秋的儿子,丛一坚的孙子。”赵雨说道。
“正是丛少白。”易洺点点头后问道,“他是丛安秋的儿子?”
“嗯。”赵雨眼帘低垂,“我没有嫁给他,几年后他就成亲了。”
“新娘不是景湖宫的人吧?”
如果是,那事情也有点麻烦。
“不是。”赵雨摇头,“是望山宗的弟子。”
“那就没问题了。”
“你别乱来,丛一坚是老牌的凝元后期修士,丛安秋如今也是凝元中期,而且丛少白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位凝元中期的护卫,那是丛一坚亲自调教出来的弟子,你可别以为丛少白好杀,那是自寻死路。”赵雨叮嘱道。
“呃……您说的对……好……”
易洺眨了眨眼,只好点头答应下来,他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已经干掉了丛少白这件事说出来,否则又要解释好多,不仅会暴露不少底细,更重要的是还会把青羊子三人牵扯进来。
正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此事他和青羊子三人说好了要保密,如今一见大腿就把事情抖落出去,算什么事情?
“不着急,不着急……”赵雨的话音越来越轻,但却越来越冷,“丛一坚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我的对手,等我找机会把他干掉,丛家就是折拆了骨的凶兽,我迟早一个一个的把他们都抹掉。”
骆诗从头听到尾,事情的前因后果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此时看到赵雨一副浑身冰寒,冷漠陌生的样子,感到害怕的同时也有一些心疼,于是轻轻上前一步,握住了赵雨的右手,“雨师,还请节哀,如果端木前辈还在世,想必也不想看到您如今的样子。”
赵雨回过心神,轻轻的抚了抚骆诗的秀发,“我没事,其实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以前还抱着万一的期待,今日只不过是确认了早该确认的消息而已。”
抬起手来,小心的抚摸着手中的燕形玉佩,然后赵雨就珍而重之的将它挂在了自己的腰带上,同时把手一挥,二十八杆阵旗就飞回了易洺的手边。
“好了,继续吧,让我看看你的千砂磨神阵,究竟有了端木的几分神韵。”
“是!”
易洺凝神静气,手印掐动,动念之间,黑砂滚滚,遮天蔽日,一座笼罩方圆十数丈的千砂磨神阵立时成型,将赵雨和骆诗一起裹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