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躐蹋青年道:“这不过是套套交情而已,‘老’字是有感情。”青衫文士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在此相逢即是有缘,何必说套交情。小哥若有事请自便。”
那躐蹋青年门牙一毗道:“没事,若不嫌弃,请我喝一杯吧!”
也不管他是否答应,自管抓起酒杯大吃大喝了起来。
吃得肚饱,饮得面色泛红,满手满脸都是油腻之时,方才停了下来,笑道:“大叔是否要见抚宁侯?”
青衫文士怔了一怔,道:“小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躐蹋青年微笑不语,却忽然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铜牌的东西,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玩弄不已。
青衫文士从旁看去,只见那铜牌正面浮刻着一些胡族文字。
那躐蹋青年见他看得人神,嘻嘻一笑,道:“如果你喜欢这小玩艺儿,就送您吧!我这儿还有不少呢!”
青衫文士大感讶异,不由惊咦道:“小哥这东西从何处得来的?”
那躐蹋青年一笑,道:“由方才那几人身上摸来的,加上前几天摸到的三个,加起来一共就有七个了呢!”
青衫文士怔了一怔道:“这样说来,这东西是你偷的了?”
那躐蹋青年又灌下了一口酒,道:“看来你老是瞧不起我了?”
青衫文士忙笑道:“这也不尽然,古来英雄出市井者颇多。”目光一转,笑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躐蹋青年毫不迟疑的道:“达延胡贼营的腰牌。”
青衫文士“啊!”了一声,轻声道:“小哥盗取了他们的物件,惹火烧身,不怕丢了性命吗?”
那躐蹋青年忽地把那铜牌柱他面前一丢,道:“因为要与大叔会面,需要此物为介绍函,所以我也就顾不得性命了!”
青衫文士闻言笑了,他道:“小哥儿究竟是什么人,难道……”
那躐蹋青年笑道:“我自幼便成孤儿,爷娘是谁,根本不知,也就没有名字可叫,不过,我师父倒是给我起了一个名字,白痴儿——”
不待他说完,青衫文士几乎跳起来,叫道:“我早该想到的!令师……”
白痴儿也耸肩一笑道:“云大侠知道了!”
云中龙大为错愕的道:“你如何知道我姓云?又如何知道我此来的任务……”
白痴儿目光一转道:“我本是不知道的,这些都是师父癫癫儿要丐帮长老告诉我的。”
云中龙怔了一怔道:“你已加入丐帮?”
白痴儿点点头道:“要不然,我大概早就完了!”
“这怎么说?”云中龙奇道:“丐帮总坛可是在九顶山上?为何我这一路来竟没遇见个丐帮之人?”
白痴儿放低了声音,道:“眼下的丐帮总坛,已经变成了达延罕之子行宫了!”
云中龙大惊,道:“这样说来,丐帮已经全完了?”
“才不呢!”
白痴儿神秘的一笑道:“小贼虽然占了丐帮的总坛,但并没有一人被掳,更没有一人死伤,因为在小贼入侵之前,我们早就得知了消息,走得一空!”
云中龙忙道:“如今丐帮总坛又在何处?”
白痴儿更加神秘的一笑道:“这事除帮主之外,谁也不能泄露消息,但消息最灵的还是我们丐帮,不论云大侠是重任在身,还是独闯武林,我们帮主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就连您的小兄弟常来盗走达延罕之子玉符一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云中龙道:“既然如此,帮主理应与我见面,助我完成任务才是。”
白痴儿连忙双手乱摇道:“这个倒要请您见谅,因为现在风声太紧,凡本帮弟子一律停止行动,就连我们帮主也像和尚坐关,整日不出密室一步。”
云中龙淡然一笑道:“回去见到你家帮主,就说盛情我云中龙领了,他日有机会再回报。”
白痴儿道:“云大侠现要去何处?”
云中龙道:“抚宁侯府。”
掌灯时分。
抚宁侯府。
门口两盏灯笼分挂石狮上,左右并立,直如看门神。
大门阶梯上走二道人影,一大一小。
那小的扬手扣门环,“笃!笃!笃!”的三声。
门声“呀”然开启。
一黑衣劲装汉子喝道:“什么人?”
那人手中亮出朱红门牌,黑衣汉子低头笑道:“二位请进。”厅中灯火辉煌,圆桌上碗筷备齐,似是迎远客。
二人见景一怔。
“云老弟远地而来,本爵迎接来迟,有失敬了。”
话声甫落,一红面者者自木屏风后拱手而出,微笑着注视二人。
“中龙向侯爷请安!”云中龙跨前行礼道。
“白痴儿给侯爷请安来了!”白痴儿也上前道。
朱侯爷呵呵笑道:“回来就好!先吃再说,快快,快快入坐!”
三人分宾主落坐,朱侯爷又道:“云老弟这次回来,本爵已知道内情,本爵自当面奏圣上,求派人员全力相助。上次捎回来的那份‘伏神帮’和达延罕结盟书也收到了,让兄弟辛苦了!”
有了这份结盟书,皇上终于掌握鞑靼欲犯我之证据,已着手防范了。求派援手之事,马上就会有消息下来。
云中龙惊讶道:“侯爷何以知道?”
侯爷道:“术子阿奇已飞鸽传书,并托丐帮兄弟转达了。”
白痴儿道:“云大侠,丐帮兄弟报国不落人后的。”
朱侯爷道:“好说!好说:本爵先以这杯水酒为二位接风洗尘。”
云中龙、白痴儿二人端杯饮尽,又道:“谢侯爷!”
朱侯爷抚须,含笑举杯,一饮而尽。
大厅中,水乳交融,一片融治。
神武营在称呼上虽然只是一个营,但在编组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神武营最小的单位是“队”,每队十人,十队属一指挥,指挥之上就是营。
神武营共有六位指挥,所以就人数上说起来,比起东西厂的锦衣卫已超出很多。
由于东西厂是由总管太监王振管理的,所以锦衣卫也奉他为发号司令的头子。
西厂的都管叫做李英华,名字像个女人,但是人肥得像头猪,每走动一步,身上肥肉就跟着颤动不已,他甚至肥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像这么一位人物真不知能干什么事?但是王振偏偏对他信任有加,并且已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没有人知道这位都管是什么出身,但是他对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都了如指掌,一天廿四小时没有人见他出门一步,可是他对朝庭内外。一举一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李英华就是这么一位怪人物,不知王振是从什么地方把他搬来的。
现在,这位李都管正懒懒的躺在他那张锦绣的睡床上,房中飘散着檀木的香气,四壁摆饰豪华,两个天仙般的美女正在替他捶背捏脚。
李基昌像一块门板似地笔直站在离李都管约十步之处,他脸色肃穆,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禀都管,神机营及东厂二大指挥已到。”
侍卫声方落,只听身后数人齐声道:“参见都管!”
声音宏亮,中气十足。
李都管肃声道:“抚宁侯朱侯爷昨日入宫面奏圣上,说那胡贼达延罕派潜入中原,四处破坏,求圣上派遣大内侍卫高手,协助靖边、清贼。圣上己准其所奏,特令你们率领手下分二路,一赴边关,一入陪都金陵,全力剿逆。
………………………………
第三十一章
长城——东起山海关,西至嘉裕关,婉蜒数千里,屏障汉人之安居,使胡人不敢南下牧乌。
云中龙屹立在长城上。
今夜,长城上有一种特殊的肃穆苍凉。
一条人影,像鬼魅般出现在长城城墙上。
那人影方飘落,只听飕飕声响,身后又有十个衣着不同的中年大汉,同时飘落,雁翅般散开,排在他身后。
他目如闪电般向四周一扫,只见他们的七个先行人员均倒毙在城墙上,先是一怔,随后他那森冷的目光,扫向云中龙。
冷冷地问道:“是谁杀的?”
云中龙不语,仰首望天,那人的声音更冷,一字字的重问着。
云中龙仍不理睬,那人身后的一人,突然上前,想扯住云中龙问。
云中龙身形一闪,衣袂飘飘,迅即换了个位置。
那人不服,再度上前,只见云中龙身形又一闪,从东边又换到了西边。
云中龙哈哈一笑道:“怎么啦?想玩?来呀!”
为首的那人,冷哼一声,道:“丢人,还不予我回来!”他看着地面上的七具尸体,神色已由惊讶、愤怒,转化为冷静了。
他冷冷地盯着尸体看了一阵,方始抬起头来,注视着面前的云中龙。
站在前面的那人,似乎不认得眼前的云中龙,但是云中龙却认得他,知道他是达延罕之子,虽然他不曾在中原示出他的名字来历,但云中龙却早已将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甚至还设计让常来偷走他的执兵令符与结盟书,而迫使他暂离中原,回到漠北去禀报此事。
然而达延哈鲁却很讶异,因为属下报告,在京师一带,除了“王修罗”华玉良处处与他们为敌外,另外的就只有一个武功奇高的中年书生,还有什么人敢与他为敌?这时,从城脚下的草丛中,飓地射出两条人影,人影来的速度奇快,眨眼间,已到那人面前,咚地一声,两人双膝一软,跪在他面前。
一人沙哑着声道:“少主,七个弟兄们惨死在这家伙手中,属下无能,求少主为他们报仇。”
达延哈鲁脸上的神色间除了阴冷外,这时还加夹着一种仇恨之色,那目光直盯着云中龙,左腿一伸,将跪着的两人,踢了个仰倒。
他注视着云中龙,道:“你知道吗?我很欣赏强者,但只限活着的强者,你功夫不错,一举能杀死我七个属下,但现在你必须再多杀几个人,否则,你的强者生涯就将结束。”
“我并不认为如此。”
“你必须相信:你知道我是谁的话,一定更清楚我是令出如山,想必你已知道我是谁,不是吗?”
“是的,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达延罕之子——达延哈鲁。”“好!你能知道我的名字,想必也清楚我的为人处事,若非是我族人或故友,外人是无法知道我名字的,你是谁?为何意图阻扰我办事?”
“很报歉,我即非你的族人,更非你的故友,我只是中原道上一个小角色。至于你的为人处事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来自胡邦,意图犯我大明江山。”
“阁下即是明眼人,当知我达延哈鲁,是不容许有人违抗我,念在你是个英雄,给你两条路走,一是让路,二是降我哈鲁,否则……”
“除此二路外,可有他径?”
“有。”
“说来听听!”
“死。”
话短,字少,意深。
但云中龙笑了!
他不但笑了,而且笑得非常高兴、非常得意。
“达延哈鲁!我选择了第三条路!”
“第三条路?”
达延哈鲁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有人选择“死”路?这真是玄奇。
更别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是的:我选择了‘死’路,但不是我死,而他们死!云中龙笑嘻嘻他说完这句话。
达延哈鲁一时怔住了,想不到有人听到他的名字,竟然毫无惧色,且又如此胆大夸口,说要杀死自己身边的几个护卫。
达延哈鲁问道:“你是谁?报个名来,让本少主听听。”
“你还不配问!”
达延哈鲁脸色一变。
“好!我不配问,那我这些属下可配问?”
微一点头示意,他身后“咻!”地跳出了几个人来,朝云中龙围了过来。
“哈!哈!”云中龙笑道:“你们几个若胜得了我,我便告诉你们,我的外号、大名!”
“我叫章海,我先来领教!”
云中龙冷笑道:“你叫什么,我不管!我只管你的死活!”章海性急,云中龙两句话,对他刺激甚大,激起了他的怒火,暴喝道:“该杀。”
“杀”字甫落,手中双钩,便已向云中龙钩去,眨眼之间。两道银光射向云中龙。
双钩距云中龙胸前,仅三寸之距时,他口中“嘿”地一声,一式“懒驴打滚”向地上一滚,便滚开三四公尺,立刻滚出对方的钩招之外。
章海见一一招落空,忙挥起双钩再进攻时,突见面前人影晃了一下,便见一一只巨掌向他胸前击来。
他忙想收钩闪避时,胸前“鸠尾”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一声惨叫,人竟像断了线的风筝似地飞起,向长城下坠去,便再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