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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妖怪图鉴-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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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马冲着李智云张了张嘴,但他说的话却被嘈杂刺耳的战斗声、霹雳声掩盖。

    李智云试图从他的口型中辨析出他到底讲了什么,却只能猜测出第一个字是【你】。

    必须解开谜题的强迫症让李智云一度产生暂时绕过舞马的冲动,可他随即又冒出一个念头——这或许也是舞马企图求生的诡计。

    李智云挥了挥手,暴雨般的霹雳砸了上去。

    下一瞬间,他看见夜如白昼,看见石雕般伫立的舞马的头顶上闪过一个方盒的虚影。方盒的盖子上写着什么字,但是离的太远,他看不清楚。

    他眯起了眼睛。

    那几个字在一片模糊中渐渐停止晃动,眼看就要变得清晰。可随即,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天而降。就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包裹住。瞬间,他无法动弹了。这大抵是一种来自这个世界以外的法则力量,凡人根本无法企及,只有神明才能解释。

    李智云不晓得自己是怎样触发了这只大手的感知,他根本没有时间思量,很快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李智云出现在驿站之外。他不久前才问清楚,这个驿站也是黑狼最后失去踪迹的地方。

    对此,李智云制定了下一步的计划——围绕驿站四周展开搜查,直到找到黑狼的踪迹。

    大唐塔的觉醒徒们四散开来,李智云则待在原地,望着深夜的灌木丛凝思。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但苦思冥想,也难寻到丁点记忆的痕迹。他看似平静,却被自己笃定的失忆折磨的躁动不安。

    不久,远处传来呼叫声,似乎有人发现了什么。

    李智云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放下这令人抓狂的失忆感,随着呼叫声而去,找寻他当下更应该抓住的痕迹。

    他和大唐塔的觉醒徒整整找寻了一夜,却一无所获,只是临近天亮的时候,在森林中某处发现了一个深深的大洞。他本能地觉得这洞里散溢着浓郁的血腥气息,但反复吸吮,甚至钻到洞里查验,得到的结果却是这大洞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大唐塔里所有拥有追查踪迹之类觉术的觉醒徒,以及附近知名的跳大神巫女,包括不久之后从北方草原赶来的萨满,都没有从这个深洞里找到任何关于黑狼,或者李智云意想中的凶杀案的蛛丝马迹。

    到最后,即使李智云仍然坚信,黑狼曾在这个深洞里,隔着百余里的漫长距离,朝着自己指证杀害自己的凶徒,却也不得不因为查无所获而暂时放弃对深洞的执着。但李智云坚信,总有一天,自己会找到答案。

    ……

    在白昼到来大地充满光亮之后,李智云回到了晋阳城。

    整夜不眠并未让他产生丝毫困倦,崭新的像宿命一般的仇恨激发了他更加旺盛的斗志。同时,他也并未失去理智。他很清楚一个三阶觉醒徒对于自己的父亲和晋阳军意味着什么。

    也许舞马刚刚进阶三阶,还没有对自己的力量如臂指使。等他适应之后,那将是可以轻易摧毁城墙、瞬间杀死成百上千兵士的力量。

    但是,对李智云而言,这股强大而又尖锐的力量充满敌意。随着时间的推后,还将愈加强大。李智云必须趁着自己父亲的武力还能轻松压制舞马之前,做点什么以绝后患。

    可没等李智云想好具体是应该栽赃,陷害,还是布置一个一环套一环、天衣无缝的陷阱的时候,刘文静给他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很快,舞马将再次离开晋阳城。他的目的地是大兴附近的鄠县深山。

    在那里,李渊的三女儿李红玉散发家财,招兵买马,组织了一只义军队伍。即使身处危险的漩涡之中,李红玉也没有放弃为自己父亲统一天下的大业贡献一分力量——她要为晋阳军进入关中打开一条畅通的路。但此时的关中盗贼义军四起,几乎每一支有实力的义军之中都出现了觉醒徒的身影。

    这些觉醒徒着拥有上天赐予的力量,飞天遁地、驱使法术,似乎无所不能,在老百姓得眼中犹若神明一般。李红玉也曾招募到觉醒徒,但在一次次短兵相接和勾心斗角中损失殆尽。

    没有觉醒徒,就没有号召力。这令李红玉举步维艰。

    她思量很久,终于决定写信向阿耶求援。据传闻,阿耶的大唐塔此时在李智云的带领下,兵强马壮,战力充沛。

    李红玉非常明白在晋阳军一路向南闯关夺隘的紧要关口,自己不应该奢望实力很强的援手。

    她只需要一名水准之上、能够在乱军之中自保、顺便可以用眼花缭乱的觉术哄一哄参加义军的兵士、足以安定军心的觉醒徒就好。

    李红玉在信中尽可能降低自己的需求,以保证不需要李渊的强制命令,大唐塔新晋主人李智云就能够大大方方地派出觉醒徒。

    而深陷火炉中的舞马,正需要这样一封信。

    ——————

    还是很忙,尽量抽空多写罢。



第161章 公若更不从突厥,我亦不能从公



得知舞马即将离开晋阳的消息后,李智云的心态不再那么紧迫——他很清楚舞马的离开,归根结底是畏惧自己的压迫,且他在整个晋阳城都没有建立可靠的同盟,好比一叶孤舟驶入狂风巨浪随时都有颠覆的危险。

    舞马离开晋阳,就好比孤舟上的人选择停船靠岸,沿着貌似安全的水边赶往目的地。结果必然是会绕很远的路,或者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海边彷徨,永远无法到达彼岸。

    李智云甚至可以看清舞马藏在背后的另一层用意:晋阳城内他已无靠山可依,倒不如去投奔李红玉,想必他也听说了——李智云这位姐姐是唐公最疼爱的女儿。

    李智云松了一口气。真正可怕的对手不是善于躲避危险的敌人,也不是依靠大树挡风遮雨的懦夫,而是敢于冲进滔天巨浪中磨砺胆气和炼就本领的勇士。倘使滔天巨浪都无法将他粉身碎骨,那么任何明枪暗箭、阴谋诡计都不可以。

    于是,李智云暂时将舞马从致命敌人的名单上划掉了。

    从昨晚的某一刻起,他总疑心自己遗忘了某种致命而长久的危险。

    但此刻他确定了,那是自己敏感神经的错觉。

    天色渐渐亮了。

    ……

    给舞马带来李红玉需要觉醒徒消息的是刘文静。这位将舞马带入大唐塔的引路人近日因其在大唐塔对李智云的高度配合、主动让权,以及和李世民的良好关系,在唐公面前愈受青睐和重视。

    好几次,在众人商议战事刘文静指点江山时唐公投来了肯定目光。

    刘文静坚信,在即将成立的大将军府监制中自己将深获重用。准确的说,他将成为大将军府的长史,仅仅位列李渊父子之后,在一众晋阳起兵功臣之前,这与他自身的价值和起兵中的贡献完全匹配。

    眼下的春风得意并没有使刘文静头脑完全发胀,忘掉被自己拖下水、风尘仆仆到遥远的北方草原走了一遭的舞马。

    事实上,对于舞马和李世民、李智云之间的对立情绪,刘文静早就有所察觉。可等他终于战胜了放任自流的怕麻烦心态,试图从中斡旋的时候,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刘文静无法说服自己眼睁睁看着曾经寄予厚望的大唐塔接班人在这场暗流涌动又毫无意义的冲突中不明不白死去,也无法说服可以洒然置身事外的自己义无反顾跳进浑水的漩涡之中,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借着自己方好遇到李红玉派来信使的机会,第一时间找到舞马,传递了他可以暂时避开矛盾漩涡中心的消息。

    在舞马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就同意了他的提议之后,刘文静终于安心下来,获得了自己期盼已久的踏实。他已尽力,舞马也将寻找到新的可以依附的大树,从今往后他便无需再对此保有愧疚感。

    不久之后,传来了一个令两人同时感到失望的消息——李渊已经选定了前往关中支援李红玉的觉醒徒,正是裴寂的心腹戴胜。

    这个曾经在晋阳街巷里吃喝嫖赌齐活的痞子,又因强大孝心驱使而手刃仇家的矮黑胖子杀人犯,在舞马北上草原的这段日子里作战勇猛,陷阵杀敌,屡立战功,在裴寂的鼎力相荐下,终于进入了李渊的视野。

    而戴胜曾经的敌人刘文静,因为李世民从中当起了和事佬,对其态度渐渐有所软化。于是李世民报答了戴胜的救命之恩,刘文静和戴胜的愁怨渐渐开始消解。颇有些讽刺意味的是,戴胜还在记恨那时因为顾忌刘文静的想法而没有对自己施以援手的舞马,并可能永远寻不到消解的机会。至少,戴胜是这样认为的。

    戴胜把这次前往鄠县深山帮助李红玉视为一次重大的立功机会。

    更重要的是,此行若是成功,必然能够与李红玉柴绍这一对在唐公面前极有影响力的夫妻打好交道,这对裴寂对戴胜自己而言,都值得付出很大的努力。

    戴胜着手为前往鄠县作准备。

    他第一时间来到大唐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从塔魂处兑换了来自本命妖怪老鼋的保命觉术,还有在关键时刻足以作出致命一击逆转局势的绝招,这几乎掏空了他积攒已久神旨星,但也让自己对此行的成功产生了十足的把握。

    在戴胜满怀信心走出大唐塔的同一时刻,突厥的使者从草原匆匆而至,带来了始毕可汗的亲笔书信。

    信中只提到了一件事,作为双方结盟的补充要求。当然,也是始毕可汗口中的必要条件,即:

    李渊必须自称天子,接受始毕可汗的册封。

    作为回报,突厥将给予李渊最有力的支持,兵士,马匹,后方的稳固,皆尽可以。

    在这个蠢蠢欲动的年头,来自突厥可汗的册封几乎是大隋北方诸侯起兵的标准配置。李渊北边两位邻居梁师都和刘武周都选择了标配,一个被册封为大度毗伽可汗,另一个被册封为定扬可汗。

    始毕的信引发了晋阳军中的骚动。对于唐公部下的谋臣武将而言,所有把脑袋别在裤带上的风险投资都是为了功名利禄出人头地,而唐公称帝则是满足这一需求最快捷、最直接的途径。于是每一次大小会商之时,李渊都不得不面对属下们此起彼伏又执着不休的请愿。

    刘文静却深知李渊的苦恼——在大隋这滩浑水之中,称帝就好比肥硕的鱼儿从充满泥沙模糊不清的水底跳起来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下场很有可能是被人罩进渔网里炖进铁锅里嚼在嘴里吃到肚子里屙进粪坑里。

    李渊沉浸在难以入眠的深夜里,躺在以往很软今天却格外膈人的床铺上,看着室内明明没有风却左摇右晃的床帏子,心里面漫溢着孤独和困扰,脑海里则不停回放李世民、刘文静、裴寂,还有许许多多熟悉或陌生的谋士武将的面孔,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动着炙热的火焰。

    倘使不能将火焰的势头维持在可控的范围内,或者为火焰寻到一个可以释放能量的出口,那么这种旺盛的火焰燃烧掉的将是晋阳军积攒已久、隆隆而生的士气,将是众志成城、团结一致的势头,而南下大兴也将成为空梦一场。

    李渊翻了翻身子,转向墙壁那一面。他也曾试图将这件事拖且下去,但躁动的火苗已经在晋阳军中到处流窜,凡为火苗触及所在,空气中的温度陡然升起,将士们口口相传,不满的情绪越积越浓重,渐渐汇成极度刺耳的声音。

    李渊看着洁白无瑕的墙壁,刺耳的声音从墙壁看不见的缝隙里钻了出来。那声音一开始嘈杂凌乱,一个字都听不清楚。渐渐的,越来越整齐,越来越清晰,意志也越来越坚定。

    李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从墙壁缝隙中穿透而来的声音只是在重复令他浑身颤栗的一句话——“公若更不从突厥,我亦不能从公!”

    李渊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陷入了难以自控的失眠中。

    他用曾经丈量过千万里大隋土地的双脚踱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脑袋里的世界则上演着一幅极其真实的场景:

    扯高气昂的突厥狼骑自北方而来,卷起漫天嚣扬的尘土。

    领头狼骑高举着一面狼头纛,那是极其刺眼的蓝色旗帜,长长的木杆顶上是一个坚硬冰冷的精铁尖头,尖头下面挂着的是从最凶恶、最狡诈的草原狼脖子上砍掉的脑袋,风干之后,面目狰狞,牙齿森白,眼神凶恶,脖子上依然能瞧见脏红的血迹。

    狼头被砍掉伤口处缝上了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布条,随着狼骑恣意的奔跑而在风中纵情摆动,仿佛把突厥的千军万马浓缩成了一小团,但气势却没有丝毫削减。

    在狼头之下,是突厥人独有的布面满奇怪图案的长方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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