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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妖怪图鉴-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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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度以为自己将葬身茫茫大漠,却幸运完好地返回了晋阳。在踩到汉地的泥土第一瞬间,他的脑袋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要向她负荆请罪,他要祈求他的原谅,他将用自己的一生来守护她,至死不渝。

    李红玉全程一言不发,直到最后柴绍以自己的生命起誓罢了,她才从怀里掏出一封赤红如火的信递到柴绍手中。

    “这是什么?”

    “和离书。”李红玉淡淡说道:“我爱上别人了。”

    “谁?”

    没有人给柴绍答案。在这一瞬间,柴绍发现眼前的妻子真正陌生了。这种陌生绝不是源自气质、风采亦或是言行举止的颠覆性变化,而更接近于灵魂上的浴火重生。这却丝毫没有动摇他对她的至诚爱意,反而似烈火烹油般令这爱意更加浓烈。

    柴绍接过和离书,看了一眼,揣进怀中。他默不作声站起来,脸上平静无澜,似乎接受了李红玉残忍又直接的决定。

    但在心里暗暗发誓,李红玉想要和别人成婚除非用自己的尸体做嫁妆。

    ————————

    有读者问,完结篇什么意思。

    嗯,的确,本书准备完结了。

    因为成绩很不好,互动也很少,写出了久违的单机的感觉,自己和自己较真,着实没有继续写下去的动力了。再加上作者工作也很忙,写书的状态很容易就被打断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本书花费了作者很大的心思和精力,还是很想写出一个让自己和读者满意结尾的。

    想了很长时间,决定剧情上不作任何压缩,但对各类场景进行严格控制,把精力投入到高度精炼的故事叙述、人物描画和氛围营造方面,用很短的篇幅,写完大量的故事。

    虽然说已经进入完结篇了,不过我大概盘算了一下,完结篇也会有很多,短时间写不完呢。

    大唐妖怪图鉴



第172章 柴绍之死(完结篇七)



柴绍下决心搞清楚李红玉到底爱上了哪一个男人。当然,在内心深处,他其实更偏向于这样一个推测——这世上除了自己以外,没有第二个人配得上李红玉。在李红玉的心里也应当是如此认为的,毕竟在相亲相爱的那些年,两个人的默契总是无与伦比,近乎老天制造日食那样精妙。

    而李红玉之所以会显得如此冷漠无情,原因自不必多说。柴绍认为这种冷漠只是暂时的,就好像寒冬虽然冷酷,但春暖花开不可阻碍、迟早到来。只要他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收到足够的惩罚就好了。

    虽然看清了事情的本质,但打从柴绍接过那封红色的和离书开始,就有一种非理性的、完全不受控制的情绪驱使柴绍去探查李红玉口中那个男人。

    从此以后,他变得敏感而多疑,像不需要休息的幽灵一样,盘桓在李红玉出现的每一个公众场合。他的目光成了绑在转动线圈上最牢固的红绳,一刻也不曾偏离航道。李红玉的每一次目光转动,在他的内心世界都会引起惊天巨浪,数不清的乌鸦飞到半空中,遮天蔽日,发出刺耳的警告和哀嚎。

    很快,柴绍寻到了那个男人,并铁证如山地推翻了自己关于李红玉冷漠无情的最初推测。

    那是源于李红玉毫不掩饰的温情目光,可令天底下最坚固的岩石和盾牌转瞬间融化为一滩稀软的液体。而这样的目光毫无例外地集中在了一个叫作舞马的觉醒徒身上。

    可笑的是,在突厥人的大牢中,被酒水浇灌成烂泥的自己竟然像孩子一样在舞马面前嚎啕大哭,倾诉着他对李红玉的无尽忏悔和思念。

    在确认舞马就是那个男人的当天夜里,柴绍就来到了舞马的帐篷,在昏暗又阴森的烛光摇曳中,用锋锐的宝剑指着舞马的喉咙说道:“来罢,决斗。赢的人就是红玉的丈夫。”

    舞马躺在床铺上,眼睛半眯着看了过去,仿佛还在昏沉的睡意中,厚实的被子高高鼓着,升起又落下。舞马隔空随手挥出一掌,柴绍就滚出了帐篷,继而感觉到胸口骨骼碎裂般的疼痛,整个人躺在潮湿又冰凉的土地上一动也无法动弹。

    帐篷里传来舞马松弛而无奈的声音:“等你学会了基本的礼貌再来罢。”

    泪水像山泉一样涌出柴绍的眼眶,而此时此刻的他竟然连简单的擦拭都无法做到。

    当意识到自己一个人似乎对舞马毫无威慑之后,柴绍找到了曾经一路共经坎坷、又一同返回汉地的李建成,在潼关萧索的城墙上,把守卫的兵士招呼驱散,诉说起自己的悔恨和无奈、李红玉的无情和报复、舞马的恬不知耻和阴险狡诈。

    这场诉说长达两个时辰,李建成保持了最大限度的耐心和克制,直到屈突通在黄昏时分向着潼关又一次发起冲击,才看到结束的曙光。

    李建成拉着柴绍来到城防的最前线,伸手指向远处隋朝军队蜂拥的潮水中,一个身着道服的觉醒徒朝天一指,雨伞般的灰光笼罩中,一个小山般的白色巨象凭空出现,从地上早就垒好的巨石堆中卷起一块儿,向着城墙高头猛地砸了过来。

    李建成麾下的觉醒徒堪堪挡住了这一击,但整个潼关兵士都在猛烈的晃动中苍白了脸色。

    李建成指着巨象,说道:“时代变了,觉醒徒是战场上的利剑与盾牌。舞马是利剑中的利剑,而你连摇旗呐喊都没有学会。”

    柴绍面无表情地离开潼关,发誓总有一日要把今天所受的羞辱加以十倍奉还。

    柴绍找到了李世民的营帐,后者正和李智云一起,在为攻破大兴城殚精竭虑。

    而回溯之前的旅程——从晋阳城到大兴这一路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他们曾在大军刚刚开拔时,被连绵数日的大雨困住。军营的粮草殆尽,太原的补给却迟迟未至。北上草原再次交涉的刘文静杳无音信。突厥人背信弃义与刘武周联合起来进犯太原、后路即将断绝的流言蜚语从未停止。东都那边,李密据说蠢蠢而动。

    在阴郁、潮湿、混沌的天气里,将士们的心情与见鬼的天气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回归故乡、从长计议在一段时间里成为晋阳大军中一众谋士合奏的主旋律。

    再往前路看去,隋将亦是觉醒徒的宋老生用自己源于本命妖怪的觉术在霍邑城四周布满了毒蛇雾障。那雾障被李智云的鹰眼窥破,最后反而成为埋葬宋老生的墓地,而来自大唐塔的五名觉醒徒也在毒蛇的海洋中长眠不醒。

    在河东郡,屈突通手下拥有巨象本命妖怪的觉醒徒用巨石将整个城镇筑成高山一般、遮天蔽日、看似无法攻克的堡垒——但三个月之后,那个曾经一刀砍下劝自己投降的亲近家童的脑袋、试图射杀劝降自己的儿子、因为无力阻挡晋阳军入关而仰天恸哭的大隋朝最后的荣耀屈突通最终归降了李渊。

    而这座无比恢弘的堡垒在失去了所有意义、被重兵包围断绝粮草之后,竟然在那个拥有巨象本命妖怪的觉醒徒尧君素的坚持中继续支撑下来。

    直到不久之后,杨广被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砍下脑袋、尸体化为烂泥的消息传来,整个河东郡陷入饿殍遍野的黑暗时刻,尧君素的部下终于在他故意装睡、毫无反抗之意的漆黑夜晚,用利刃捅破了他的心脏,成全了杨广藩邸旧臣最后的忠诚。

    以上所有的艰难与险阻都已成为过去,史书将用宽厚的篇幅记载兄弟二人在此期间的精诚配合和卓越表现。但史书上不会记载的则是,当来到大兴城脚下的时候,他们已经各自成长为具有深厚的城府、成熟的思考、完全可以独当一面的未来大唐不可或缺的脊梁支柱。

    当李世民耐心地听柴绍道完李红玉和舞马的私情之后,他首先想到的并不是怎样帮助自己的姐夫重新夺回姐姐的心意,而是从潜意识里冒出了一个无比肯定的念头——那个曾经和自己亲密无间、曾经在杨广被围困雁门关时为弟弟缝制精致战袍的姐姐,将在大兴城外嘹亮的攻城号角中与他分道扬镳,从此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大唐妖怪图鉴



第173章 向杨广复仇(完结篇八)



在李渊的大军正式攻打大兴城以前,李世民带着不久前才从草原赶回汉地的刘文静,带着他经国治世的雄才伟略、攻无不克的军事谋略、平易近人的气度风采,逐个拜访了李红玉已经招降的何潘仁、李仲文、向善志、丘师等关中诸路英豪。

    而刘文静则负责旁敲侧击地告诉每一个人:“女人,是不可能当皇帝的。”

    从红日初升到满天星河,李世民不厌其烦地打开一扇门,掀开一扇帘,又关上它们,在每一个英豪的注视中,在或明或暗的光影中,留下一道坚定有力向远方行走的背影。

    在此之后,史书中作出了一段奇怪的记载——世民所至,李仲文、向善志及关中群盗,皆请降。

    ……

    日落昏黄,李红玉大营之中,一队队兵士整装开拔,骑着高头大马、前不久还沉溺于关中女神风采气度中的李仲文朝着李红玉拱了拱手,他和马儿的影子在夕阳映照中投下倏长的黑暗。

    转身离去时,整个人却被镀了一层金灿灿的光。

    陈盈盈朝他行进的远方扔了块儿小小的石子儿,擦着李仲文的肩膀划过去,李仲文头都没有回,不紧不慢地走了。

    陈盈盈扭头看向李红玉,后者仿佛已履行完送别朋友的义务,转身往自家营帐返去,“您就不管了?任他们走!”

    “人心已去,肉躯徒留。与其勉为其难,不如成人之美。”

    “可我不甘心,”陈盈盈定在原地,纹丝未动,像夕阳将至中不肯归家的人,“您会么?我们在关中下了多少辛苦……”

    李红玉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金光也扑在了她明媚的笑脸上:“舞马还在啊。”

    陈盈盈愕然。

    ……

    夜黑如墨。刘文静掀开舞马帐篷的门帘,鬼鬼祟祟钻了进去。他例行公事一般和那位被他一手挖到大唐塔,又亲眼目送离开的觉醒徒寒暄一番之后,告诉对方一个让他很难平静下来的消息——

    刘文静的徒儿舞马的亲密战友宇文剑雪于晋阳大军向大兴进发之前,骑着一匹快马向杨广龙卧的江都去了。刘文静一直劝说她保持足够的耐心,唐公迟早有一日会南下江都的。

    宇文剑雪的回答却是:“唐公愿意背负弑君的声名么。”

    顿了顿,又道:“唐公会让我亲手结果暴君的性命么。”

    刘文静哑口无言。忽然一天晚上,宇文剑雪人去房空,只留下一张素净的字条:

    【舞郎君说过,倘使我想报仇,明年四月是最后的机会。对此,我虽然不明缘由,却始终深信不疑。近日来,我心中也隐隐有种模糊却明确的预感,仿佛我将失去一生之中视如生命的物事,并将为此遗憾终身。

    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清晰而强烈。我思来想去,这感觉的源头只可能是在江都,大抵暴君的性命不久了。我等不及大军驶向江都的,便请原谅徒儿的任性。】

    舞马手里拿着宇文剑雪的字条反复观看,确认那是她清爽的字体,远在草原之时,这样的字体曾整齐排布在宇文剑雪写给舞马的一封信中,上面诉说着这个高冷的姑娘对舞马所背负诅咒和性命随时不保的惶恐无助之感。

    在留下那封信之后,她自作主张,深入茫茫大漠为舞马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并险些因此让自己的尸骨被大漠无尽的黄沙埋没。这样看来,不辞而别再留下一封信,是宇文剑雪可爱的习惯。

    “你徒儿去江都寻死,你不去帮忙,找我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说要帮她报仇么!”刘文静拍桌子,“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眼下大兴攻城在即,我如何有空闲南下。”

    “你打仗的天赋不大行,”舞马摇了摇头,“以后打仗的事情少掺和些,小心性命不保。”

    “你放屁!”

    屁字一出,二人桌子上的烛火跟着一跳,差点熄灭了。两个人的面孔在那一瞬间的跃动中暗了下来,仿佛棺中冷尸。他们一起打了个哆嗦。

    ……

    舞马决定南下江都,并将这个决定告诉了李红玉。那又是一个红月之夜,这一次不必等待李红玉夜半潜入舞马的帐篷,舞马先披着袈裟过去了。

    他们在帐篷顶上开了一个大洞,好让红色月光毫无阻隔地撒下来。当李红玉热络地扑在舞马身上,舞马按住了她的胸口叫她等一等,并告诉她,他将南下江都帮助一个好朋友报仇雪恨。

    “好朋友是谁?”

    “宇文剑雪——你大抵不认得。”

    一瞬的沉默。

    “仇家是谁。”

    “杨广。”

    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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