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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连一块儿小小的肥皂,一面清晰的镜子,舞马都造不出来。这是很现实的状况。
至于救国救民挽天倾的事情,自有李世民去做,人家皇帝干的挺好,换成舞马未必干得来。
真正让舞马感兴趣的是这个世界。
是这个看似走在既定历史轨道上,但飘飘忽忽使劲儿想出轨的奇幻版隋唐。
献祭,古神,觉醒徒,熊怪,青灯古佛,启灵物,大唐妖怪图鉴,这一切都让舞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探索欲。
这些字眼和藏在它们背后的世界,多么有意思啊。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舞马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中。
想到这里,舞马有点按捺不住兴奋。
他已经想好下一步该做什么。
第一件事,拜访觉醒徒刘静,舞马需要尽可能多地了解这个世界。
第二件事,在进一步增进了解的基础上,舞马打算尽快展开对图鉴的新一轮研究经过密室的决战,熊怪图和古佛青灯图都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
还有田德平的眼睛珠子。舞马心里有些猜想,迫不及待要作进一步的验证。
打定主意之后,他很快去穿衣服。田德平的衣服全是血,昨晚就扔掉了。
李世民那边叫人给舞马备了一套幞头和圆领袍衫。
舞马知道这是隋朝男子服饰的标准配置,虽然穿的不大舒服,但也没得选择。
不大熟练地穿戴好之后,正要出门,却不合时宜地轻起一阵敲门声。
“舞郎君,”
门外传来青霞的声音,“刘静、宇剑雪求见。”
舞马很快想明白刘静来找自己的缘由大抵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充分体现出了舞马的价值,李世民动了拉拢舞马的心思,刘静便是来做说客的。
那么,主动权便在自己的手上咯。
舞马想了想,对着铜镜整了整衣衫。旋而出了卧房来到正厅,悠哉坐到正中的主人椅上,说道:
“有请。”
刘静非要带着宇剑雪去拜访舞马的时候,宇剑雪十分不情愿。
倒不是宇剑雪对舞马有意见。只是她投身刘静门下,一是感怀其救命之恩,更重要地是为了修习觉醒之术,以报血海深仇。
现如今,学艺已六年,本领尚未成,家仇仍未报,大仇人杨广还在江都潇洒快活,她实想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觉术修习之上。
旁的事,除了唐公起义对阵杀敌所需之外,她半点都不想掺和。
况且,眼下要拜访这人,师父和李家二郎都说他是世外高人深藏不露,宇剑雪倒觉得他装神弄鬼的成分多一些。
师父说了,眼下灵世方开,觉术未成体系,诸学且需探索,又正是隐士高人辈出之时,好不容易遇到了高手更应多多切磋交流,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当然此番拜访,最重要的目的还是将舞马拉拢至唐公麾下,共襄义举推翻昏隋。
师父说,昏隋倒了杨广也就完了,你的血海深仇也就报了,所以你一定要帮师父的忙啊。
反正不管怎么说,宇剑雪抵不过师命难违,一并跟着来拜访了。
坐在正厅椅子上,看着淡定自若品茶的舞马,刘静得承认,他带着宇剑雪一起来是有一点点想用美人计的意思。
毕竟,昨天晚上李世民曾向舞马暗示招揽之意,对方全未作回应,心里头未必没有别的想法。
不过除了进门前的寒暄之外,舞马根本没有再瞧自家徒弟半眼。
显然舞郎君并非情趣中人。美人计权且打消了。
在拜访舞马之前,李世民专门交代,一定要想方设法留下此人。不惜一切手段。
刘静当然也很想把舞马留下来。
唐公起兵在即,多招揽一个觉醒徒,便是多一份的功绩,起兵也多一分助力。
日后待到大将军府成立之时,刘静的位置便能往前多靠一点。
他和裴寂一直为此暗中较着劲儿呢。
他娘的。
要是拼到最后,竟然排在裴寂这个只会给唐公送女人的龟公老鸨之后,刘静觉得自己真的没脸去见江东父老。
迫切立功的念头让刘静决定开门见山。而且,听闻隐士高人都不喜欢兜圈子。
“舞郎君,”
刘静摸了摸烫手的茶杯,心里面蕴了一股沸腾热血,比手中的茶杯还要烫,
“请恕在下直言,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当努力建功立业,才不枉人世一遭。
现如今,天子暴敛无度,群雄揭竿而起,非汉高祖、光武帝之才华者不可平定四海。
肇仁自认眼光不差,李家父子正是问鼎天下之才。
眼下唐公即将起兵,潜龙得以施展抱负,舞郎君既有过人的本领,何不投于麾下,建功立业,得尽奇才,为开盛世而平天下!”
类似的话曾经打动过裴寂,打动过李世民,打动过唐公,打动过太原许多豪杰,刘静便如吃饭喝水一般使的惯熟,此番说出来,本觉得有十成把握再一次成功。
却不料舞马默声不语,似是在思量,又似乎是在走神。
刘静有点摸不清他的心思,便道,“舞郎君可是觉得,唐公难得天下,问鼎另有其人。”
舞马摇头。
“那便是舞郎君以为二郎之才为我所过誉了?”
舞马说:“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这些事情并非是我想要做的。”
这个回答便在刘静意料之外了。
要刘静想来,大丈夫身逢乱世除了觉得建功立业、平定天下还有第二个选择么。
他想了想,忽然明白了。
自古以来,那些隐士高人不都自称看淡了名利,厌倦了人世间的勾心斗角。
可是,这些隐士并非无缝的蛋,并非柴米油盐不吃的主他们往往都有一颗圣人心,这便是刘静的切入口了。
“救苦救难如何?”
刘静道:“如今天下大乱战火纷飞,百姓苦不堪言,我等身负绝学,自当以拯救黎民苍生为己任,以独善守拙为羞耻,舞郎君以为何如?”
舞马说道:“肇仁兄所言不错。”
“舞郎君便是答应了?”
“我是说,”
舞马道:“肇仁兄之前讲,唐家二郎有问鼎天下之才,这个没有说错。
而且我料定,晋阳义军在唐公和唐家二郎率领之下,一定所向睥睨战无不胜,开辟新朝,安定四海。
待唐公日后君临天下,一定成就前所未有的大朝盛世,中原百姓丰衣足食安定享乐之时不远了,所以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无碍拯救黎民苍生的。”
刘静听着头几句话,心里头还乐呵着。
结果最后一句转折,将他直拉入谷底。只觉得这人思维实在跳跃,与他沟通真是困难。
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的宇剑雪忽然说道:“舞郎君既无意封王拜相,也不想救苦救难,敢问您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儿,对自家前程作何打算。”
“哦,”
舞马这才看了她一眼,“我打算研究觉术这事儿应该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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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在第一卷卷末,又发了一章关于宇剑雪的番外,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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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觉醒徒不能当皇帝
“什么!研究觉术?”
刘静差点把刚喝进肚子里茶水喷出来,
“舞郎君不是跟我开玩笑罢?”
“天生好钻研有什么可奇怪的。”
“怕是本末倒置了吧?”
刘静下意识按了下桌子,身子向舞马倾了一下,
“农户耕地就是为了耕地?
世人读书就是为了读书?
战士打仗就是为了打仗?”
眼瞧舞马大瞪眼睛看着自己,刘静身子微微一滞,清了清嗓子,
“难道不应该是为了建功立业、有所成就而研习觉术吗?而不是”
“可是。。。”
面对刘静突如其来的激动,舞马只是身子往前靠了靠:
“我只对觉术感兴趣,对打仗当官,对拯救天下没兴趣。”
还真是一个怪人啊。
不过,这样也好刘静反倒更有把握了。
他坐回椅子上,很快调整了作战思路,
“舞郎君若是真的想研习觉术,那就更不用商量,只有一条路
跟着唐公干。”
“还请肇仁兄明示。”
“舞郎君该听说过,大业元年,流星殒坠的事情罢”
舞马的确听过这件事。
昨天晚上往宅院走的时候,舞马和领路的兵士简单聊过几句。
谈起觉醒徒,那兵士大抵知道一些情形。
说是大业元年一天晚上,夜空之中有一颗硕大的流星坠落,落到地上却是不吭不响,也没砸出个大洞来。
但自从流星陨坠,天地间便异象丛生,世上出现了一些身具非凡本领、可以驭使觉术的觉醒徒。
这些觉醒徒人数稀少,多不轻显于世,往往神龙见尾不见首。朝廷和各方势力竞相拉拢,视其为平定天下不可或缺的力量。
那兵士道听途说居多,又夸大其词把觉醒徒说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云云。
听完这件事,舞马心里便有个大抵的判断了。
这个世界的现实,和舞马所知的历史,真的分道扬镳了。
分界点应该就在大业元年,流星砸落的夜晚。
就是不知道,是正经的历史和眼前的现实干脆走了两条线,还是方向盘一打,彻底拐到别的路上。
舞马将自己听到的事情大抵说了出来。
刘静道:“这是凡俗人口口相传的话聊,闲杂的事情我今日不多讲。
大业元年的确有一颗流星坠落,而且,还在各地散落了很多陨石碎片。
大概有那么十几块儿,要么落在了一方豪杰的手中,要么尚还杳无踪迹。
我要告诉舞郎君的是
你若是想研习觉术,便离不开这些陨石碎片”
这其中的门道说来还挺复杂的。
刘静边喝茶,边给舞马说叨。
续了三五盏茶后,舞马总算听明白了。
且不提觉醒徒是怎么出现的,不说觉醒徒怎么修行,觉术的原理是什么。
刘静透露的信息里,最关键的一条便是
以陨石碎片为种子,有权向天神祈祷,召唤出一座觉醒塔来。
觉醒徒的觉术境界,便和这座塔直接相关。
“我没有听错罢?”
舞马好不容易把刘静话里面七七八八的门道消化清楚,感觉自己的下巴完全合不起来了。
“肇仁兄的意思是
摆个祭坛,把陨石碎片埋在土里,就能跟种庄稼一样,长出一座塔来?
我要是想在觉术研习上有所成就,还必须加入一个拥有觉醒塔的势力?
而且,觉醒塔有几层高,我的境界上限就是多高?
也就是说,我自己的觉术水平自己决定不了,竟然还要看一块儿从天上掉下来的,跟我八竿子打不上干系的破石头的眼色?”
这简直太扯淡了。
“慎言!慎言!”
刘静连忙伸手捂住舞马的嘴,往天上瞧了瞧,
“天神的耳朵最灵光没得连累唐公召不出塔来。”
舞马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不会胡说八道了。
刘静这才把手拿开。
“敢问天神哪位。”
“不知道。”
“不知道?”
“都没摸清楚呢,”刘静说:“天神算是很多很多神仙的总称,毕竟流星坠落才十三年,大家修习觉术也没多久,天神到底有多少,有哪些,谁都不知道。但是神肯定是有的,不然没法解释这十三年发生的这些晃离奇事儿,而且。。。”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舞马,“神时刻注视我们,一定要有恭敬心的!”
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离奇的血祭,但作为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只相信科学之神的唯物主义者,舞马接受起刘静这套歪理邪说还是有点困难,
“还是谈一谈觉醒塔的事情罢。”
“舞郎君大概在山里面呆的时间过久了。日后四处多走动走动,开开眼界才好。”
刘静道:
“现今,唐公手里便有一枚陨石碎片,今日午后吉时,就要举行召塔仪式。
舞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