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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呜……”唐糖正欲拒绝,没想到云寒居然招呼都不打一个,瞬间撤去那道隔绝了周遭灵气的光罩。
下一刻,唐糖就被那汹涌而来的胶质灵气所包裹住,窒息般的感觉再次降临。
她憋红了小脸,一脸难受地看着云寒,满眼祈求之色。
糖宝好难受,救救糖宝。
可这次云寒却是狠心地撇开了头,只余一道清冽沉静的嗓音在她脑中回响:“五心朝天,抱元守一。”
不得已,唐糖只能照着云寒话语中的指示,艰难地挪动手脚,盘腿摆出一个五心朝天姿势,闭上双目,努力忽视那难受的窒息感,一点点地沉淀心神,进入入定状态。
之前便说过,她是个做事很专心的人,而人一旦专注于一件事,对周遭的感知自然也会降低,甚至于无。
所以,进入修炼状态的唐糖便惊喜地发现,那股萦绕在自己周围的窒息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犹如泡在温泉池中的温暖舒适感。
她放松心神,任由自己畅游其中,放肆地吸收着周遭的精纯灵力。
入定状态的人是可以看到灵气的存在的,在此时的唐糖眼中,她的周围就悬浮了无数五彩斑斓的灵气水流。
它们调皮地在她周围飘飘荡荡,肆意玩耍,还时不时恶作剧般地凑上来碰碰自己,仿佛在招呼自己陪它们一起玩一般。
但其中只有金色的水流最喜欢自己。
它们会驱赶走那些太坏的灵气水流,然后温柔地安抚着她,融入她的体内,进入她的血肉经脉,再温顺地沿着功法的运转,自觉地被一点点炼化提纯,最后归入丹田内,化为里头金色气海的一部分。
唐糖透过内视,能清楚地看到,随着进入自己体内的金色灵气水流越来越多,她的丹田也越来越满,最后几乎到了饱胀的地步。
这样不对!
唐糖骤然如此意识到。
这样的修炼方法不对!
她不能再这么盲目地吸收金色灵力了,再如此下去,不仅她修为不会提升,还有可能撑坏丹田。
云寒之前有教导过她,正常练气修士的晋级,是要通过打通周身三百六十个穴窍来完成的。
每层三十个穴窍,一直到练气十二层才算大圆满,即可顺利晋级筑基期。
唐糖如今才练气一层,体内穴窍只被打通了四十六个,距离练气大圆满还有好长一段路需要走。
所以此时她不该将灵气通通都储存在丹田内,而该将其引导到其他尚未打通的穴窍处,将其一一冲开,以此达到突破目的。
想到这,她连忙努力去引导丹田内的灵力。
先跟驱赶小羊羔一般,将它们驱赶出去,然后又像鸭妈妈领着小鸭崽一般,一路带领着乖顺的灵力们一起向着尚未被冲开的穴窍横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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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西部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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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爱凑热闹的; 听着外头喧嚣的动静,许多好奇难耐的百姓们都被引得跑出家门外去瞧热闹。
瞧着瞧着; 便也起了那八卦之心。
“这成亲的乃是何人?啧啧……瞧新娘子这嫁妆,恐怕连皇家公主都比不得吧?”有不知情的人好奇出声。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这成亲的人啊; 正是柳丞相家的独女!”这位回答的人; 明显是一位知情人士。
“柳丞相!可是那位代理朝政的柳宣鸿柳丞相?”另有一人闻言,忍不住惊呼道。
“可不正是嘛; 不然谁敢有这排场?”
“那新郎官乃是何人,居然能有幸娶到柳丞相的独女?”
“听说……是今科探花唐承元; 被柳丞相榜下捉婿给看上了!”
“可是; 那唐承元……不是家有妻女吗?”一位路过的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意外听到这几人的讨论,忍不住停下来疑惑道。
“……”无数人倒抽吸凉气的声音。
过了许久; 眼见那迎亲队伍都快要走完了; 才有人小声地道:“那柳家小姐,图这唐承元什么?”
即便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都晓得,婚姻嫁娶该门当户对。
凭着柳家小姐这金尊玉贵的身份; 就算是当今圣上都可嫁得; 怎地就看中唐承元这原有家室的人了?
“许是看中人家是个男人吧。”
人群中; 不知从何处传出这句略带猥琐的话语,但因为周围太过嘈杂; 而淹没在了人群中。
***
大昌国,京都,唐府。
四进的大院子内; 红绸红灯笼挂满横梁,入眼望去一片红,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一瞧便知,今日这府上,正在办喜事。
前院热热闹闹,人来车往,络绎不绝。
而后院却意外地冷清,来往的丫鬟下仆们均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仿若生怕惊扰到了什么一般。
“娘亲,娘亲……爹爹,爹爹呢?糖宝要爹爹。”
在唐府后院里的某处清冷寂静的院落内,传出了一道奶声奶气的撒娇嗓音。
屋内,一位身着一袭单薄素衣,身姿窈窕纤薄的女子温柔地环抱住怀着满目纯真的孩童。
一双清媚的秋眸,直直凝视着怀中女儿的那双清澈大眼,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与决绝:“糖宝,你且记住,从今日起,你爹便死了!唐承元,再也不是唐糖的父亲!”
“为什么?”
堪堪不过才两岁的孩子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爹爹还活着,娘亲却说他死了。
明明爹爹……还在的啊?
哪怕心中泣血,女子也并不为女儿的不懂事而发怒,她只是越发温柔地凝视着她,温柔到令唐糖感到了由衷的不安。
“娘亲……”幼童颤抖的声线,她在害怕。
“乖,糖宝现在还小,娘亲不会怪你。”女子安抚般地轻抚孩子的脑袋,“但糖宝要记住,今后,不要再依靠别人,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唯有能被你抓在手中的东西,才是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
“抓……抓什么?”幼小的孩子没办法说太过复杂的句子,只能含含糊糊地念出自己的疑惑。
但身为孩子的母亲,女子却是听懂了她的疑问。
凝神思考片刻,女子只能想起自己此时身上所剩下的唯一的东西:“钱!”
***
三年后,唐府。
在一片景色秀丽,花团锦簇的花园内,传来了几声不和谐的孩童争吵声与哭闹声。
“呜哇哇哇……表哥她抢我金锁,打她,打死她,把我的金锁抢回来!”尖锐高昂的童音刺耳难听,令人本能的不喜。
且这声音主人所说的话儿忒得恶毒跋扈,竟是动不动就要喊打喊杀。
“小丫头,快快把我表弟的金锁还回来,再给他好生跪下道个歉,此时本公子便可既往不咎。”
伴随着男童刺耳的哭闹声,另一道公鸭嗓的少年音随之响起。
若是光听此话,也许旁人还会以为这是一位爱护弟弟,肯为受了欺负的弟弟出头的好哥哥。
可候在花园廊下的丫鬟们却看得清清楚楚,那被男童与少年所包围的女孩,却只是个四五岁的小团子。
“糖宝的。”
小团子两只白玉馒头般的小胖手死死地包住挂在身前的金锁,像只护食的胖仓鼠一般,不肯给人看。
手上护着‘食’,小团子还拧着小眉头,瞪着一双澄澈的杏仁大眼,仰着小脑袋,与那堵在身前,于她而言就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的少年对持,气势竟也分毫不落下风。
金锁是小团子满月时,她娘亲专门请人给她打的,根本不是唐淳的。
这件事,其实少年与男童一样,心知肚明。
只是少年名义上说是男童的表哥,实际上他只是柳家旁支的子弟,身份比不得柳丞相独女的亲子尊贵。
故而面对男童的要求,亦或者说是命令,哪怕他知晓无理的是他们,却也不得不去遵从。
为了讨好唐淳。
“小丫头,别再狡辩了!赶紧把金锁交出来!”少年露出一副凶恶的模样,逼迫一般地上前几步,眼瞧着就要伸手硬抢了。
却见小团子将小胖手从金锁上松开,白嫩短胖的五指弯曲,捏成小拳头状,虚举在自己身体两侧,做出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
“想打架吗?”
虽然小团子问得很认真,但是基于她犹带奶气的软糯嗓音,这句话说出来根本就无法给人威吓感。
反倒会觉得她可爱得令人发笑。
事实上,少年也确实笑了。
他在嘲笑小团子的不自量力。
这次他不再犹豫,在身后男童的怂恿下,扑过去就想硬抢小团子的金锁。
眼瞧着少年率先进攻,唐糖眼睛亮亮的,她粉唇微抿,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也不躲闪,她就这么闷头闷脑地往前直冲。
才到少年腰间的身高,使得她的脑袋很轻易地就顶在人家的肚子上,这一下,唐糖是用了十分的力道。
“嗷!”少年哀嚎一声,一瞬间惨白了脸,捂住剧痛的肚子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足可见这一击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少年倒了,在场之中就只剩下唐糖和唐淳。
注意到唐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唐淳小身子一僵,总算回忆起了从前被这位庶姐的暴力所支配的恐惧。
“不……不要打我!呜呜呜……”
眼见着唐糖向自己走来,唐淳忍不住双腿发软,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
一边哭嚎着,双手一边在身前胡乱挥舞,仿佛这样就能驱散‘恶灵’一般。
可惜这个驱散之法对唐糖不管用,她依旧目标明确地向着唐淳走去,“抢糖宝,糖宝要抢回来。”
这意思是既然你都让人来抢我的东西,那我也要抢你的东西,才能算公平。
唐糖才不管自己抢弟弟东西是对是错,她只知道自己被人欺负了,那就得欺负回去。
娘亲说了,糖宝不可以被欺负!
“来人啊,都是死人啊,给我拦下她,打死这个贱种!”才三岁的孩子自然不懂得如此骂人有多么恶毒,他只是将从大人哪儿学来的东西学以致用而已。
但这并不影响那些听到小公子命令,而围攻上前来的下人们的行动。
又是这样。
唐糖看着周围逐渐围堵上来的,于她而言,宛若一座座黑色大山一般的大人们,表情很平静,但紧握的双手已经垂了下来。
她打不过他们。
哪怕天生力气比较大,但才五岁的孩子明显还不是成年人的对手。
更何况,此时想对付她的,还不止一位成年人。
双手抱头,安静地蹲下,小小的身子缩成一颗小肉球,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熟悉痛感。
糖宝不疼,等他们打完就回去找娘亲吃饭饭。
糖宝要吃得饱饱的,快快长大,长大后就有力气欺负回去了。
“快点打她,打死她!”
眼见有人来帮忙制住唐糖了,唐淳得意地咧嘴大笑,他见那帮下人们不敢动手,忍不住气哼哼地叫嚣道:“快打,不然我就叫我娘打你们,把你们都打死!”
这句‘打死’,可不是像对唐糖说的打一顿就算了,唐家主母是真的会将这群不听宝贝儿子命令的下人们活活打杀了!
身家性命受到威胁,这群下人们也不敢再犹豫了。
一个个都下了狠劲,一拳拳,一脚脚地落在唐糖身上。
力道之重,都将人给打得蹲不住,直接趴倒在地上,卷缩成虾米状,竟诡异地跟之前被她一头撞倒的少年的姿势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可即便如此,唐糖也一声不吭,就那么默默地缩头忍着。
在一片混乱之中,谁也没有看到,天际突然飞来一颗小小的硬物。
那硬物径直向下飞速坠落,很奇异地绕开了下人们的拳脚,狠狠砸在唐糖的脑壳上。
“呃……”忍不住闷哼一声,紧接着唐糖就失去意识了。
与此同时,感觉到手中沾了湿润感,其中一位下人疑惑地抬手一看,紧接着瞬间睁大双眼,满目惊骇。
“快……快住手!出人命了——!”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也将整个唐府惊动而起。
唐糖在睡觉,睡得很不安稳,因为外面很吵,身上很疼,不舒服。
“娘……娘亲……糖宝……糖宝疼……好疼啊。”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呼痛,委屈巴巴的小奶音,听得守在床头前的老妇人的心都要疼化了。
“乖宝宝,不疼不疼,嬷嬷去给你叫小姐过来。”
老妇人连忙起身,向着外头快步走去。
那里,一位手持长剑,衣着富贵的女子,正与几位丫鬟打扮的女子在相互对持。
“让开!”女子厉声喝道,神情隐隐疯魔。
“不行啊小姐,小姐您冷静一点,别冲动,您不可就这么冲去正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