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想干什么?”
似乎感觉到图谋不轨的眼神,几个人逃窜到绯月身后。
他们哪里还不知道,他们的造化比这些人好了不知多少倍。
这副甲胄,不仅是福地通行证,甚至还可以协助炼气。
也就是说即便没有炼气法门,也可以成就炼气之境。
即便只是先天,也可以发挥炼气的实力!
这已经不止是宝贝,而是至宝!
千金不换的至宝!
“敢图谋他们,便要承受灭门的代价。”
绯月一席话将所有的野心剿灭,化神一怒,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身至化神,千里锁魂,杀人不需动刀,只需一念之间。
第十九章 纷纷扬扬
北方是飞花神宫的地界,和南方的四季如春截然不同,常年覆盖积雪,山顶带着雪帽,触着云端,眺望远处,一片白茫茫。
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悠然自得的行进,车辇上,一个青年斜靠在绵枕上,慵懒随意的打量着周围的风景。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惟余莽莽,顿失滔滔。。。。。。”
吴狄忍不住心生感慨,大声高歌。
渐冻症威胁了他十五年,他也整整十五年没有快乐过。
若是其他人,早就被疾病给祸害死了,但是他,不认命。
每一天,都在学习与自救,痛苦和哀嚎中度过。
难得像今日,不再惧怕寒冬的冷酷,不再畏惧冰雪的刀锋。
一边饮酒,一边前行。
他要从最北方开始,一路南下,游历整个炼气世界。
“这具身体本质很高,倒是适合太帝清明经。”
脑后,千般智慧轮浮现,天地元气仿佛大河开闸一般灌入到他的体内,天空因之而乌云汇集,雷鸣阵阵。
路上的行人却是加快脚步,匆匆奔去。
“好好的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别说了,快走,距离洛都还有八十里路,若是到不了就要在寒风冰雨中度过了。”
吴狄望着天空汇集的乌云和雷鸣,不禁失笑。
“曾随师父前往天山,发生过雷霆汇集,劈打师父肉身。”
数年前,为了寻觅一种秘药治病,姚老道带他在天山山脉寻觅整整一个多月,那次偶遇蛟龙,姚老道在山顶悍然出手,便引动风雷落地,劈打肉身。
炼气之上,肉身与真灵不断蜕变,磁场庞大粘稠,与天地交感,摩擦之间便会有风雷。
“想不到我也有这一天。”
有千般智慧轮与福地加持,后天,先天比窗户纸还要一触即破。
眨眼,便到了炼气成罡,这具身体的强度决定福地加持给他的力量。
若不是纯阳之体本质高,那一拳不一定能打死铃兰魔君。
但若是现在,不过一指而已。
“似乎不是极限。”
吴狄收回千般智慧轮,眼中明光熄灭,似乎假寐。
“不过也够了。。。。。。”
若是再增强,雷便会真的落下。
马车随遇而安,马怎么跑,他便去哪儿,遇山平山,遇水淌水。
近日的天下并不平静,便是飞花宫的地界也纷纷扰扰。
雪花纷纷扬扬,和人一样,焦躁不安。
前方似乎出了事。
马车中,习练太帝吐纳的吴狄睁开眼睛,掀开一角窗帘看去。
“小姐,车轱辘被石头撞裂,没法继续前行了。”一个壮实的仆人从车底爬出来,看着立在一侧的青衣女子。
这女子好生秀丽,虽蒙着面纱,也挡不住倾城国色,眉目之间隐隐透着风情,却又带着处子的幽香。
“今天必须赶到洛都,死也要赶去。”
女子说的很坚定,旁边围观的路人也心神颤颤。
“姑娘,我车马之中还空着一个位子,要不。。。。。。”一个华服公子笑着拱手。
女子冷冷斜视一眼,哼道:“滚!”
一个滚字把华服公子惹毛了,俊俏的脸上涌上热血,沉声道:“好好好,好你个娘皮,够火辣,不过我喜欢,今天你要么跟我走,要么来我车辇中快活一番。”
他邪邪笑着,带着盛气凌人的高傲,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吴狄在一旁看的真切,这男子虽有先天之身,却肾气亏空,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
“呼噜噜~”
拉车的白马扬了扬蹄子,将插在鼻孔的狗尾巴草吹飞,冷眼瞧着好戏。
这女子可不是凡人!
女子并没有搭理男子,只是问仆人:“马车修不好,我便策马而行,上马鞍。”
“好的,小姐。”
几个家仆飞快的拆卸,安装马鞍。
那男子还要上来纠缠,就听到一声破空的疾刺声,而后是无数声。
啪,啪,啪,啪!
密林中,倏忽透射出无数根箭矢,直接将华服公子钉死,巨力将他钉出三米远,撞在老树上才停止。
他的脸上犹然带着嚣张和欲望,胸口却被箭矢钉出拳头大的孔洞,箭矢透射而过,钉在老树上发出嗡鸣。
哐当,哐当!
显然,箭矢针对的并不是男子。
在场围观,有普通人,有高手,只是刹那,便死了十几个人。
箭矢力度很大,便是先天高手稍有不慎也会被钉死。
而之前女子身形一个跳跃,便躲到车马后,几个家仆已经全部惨死,身中数箭。
“是来杀这个女子的,倒是有趣,先天八重的小姑娘,不简单。”
吴狄坐在车辇上,并没有出手,白马不断的前后踏步,巧妙地扭动身体,将一根根箭矢躲过。
若是有人看到绝对大吃一惊,这马成精了。
女子抽出腰间软剑,身形如鬼魅般在箭矢阵雨中穿行,竟然无一根箭矢能够射中。
“好厉害的轻功。”
这种躲避挪移的功夫,姚老道都不曾拥有,或者说,已经失传。
过了良久,箭矢终于停止,吴狄的车马上插满箭矢,当场死伤一片,唯有几个先天高手勉力存活,有些已经受伤,面色苍白的躲在巨树后面。
“到底是谁,又要杀谁?”
密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而后十几个黑衣人走了出来。
为首是个鹰钩鼻的老者,背负双手,扫视一周,看向躲在吴狄车马后的女子。
这女子被密密麻麻箭矢袭击,自己的车辇早已千疮百孔,便躲到吴狄的车马后。
说来奇怪,这车辇材质极为坚硬,那洞穿先天的箭矢竟然刺不破这马车,这样让她躲过一劫。
“白素,交出福地令牌,我放你生路。”鹰钩鼻老者冷酷的说道。
在场之人面色大变,竟然是福地令牌!
福地令牌,早已闻名天下。
福地现世,唯有持有令牌者才可进入,所以在天下引起莫大杀戮,当日参与荒山拜神的人有不少惨死家中,令牌不翼而飞。
特别是魔宗,四处劫掠拥有令牌者,不少人已经被杀害。
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可以得到炼气法门。
对大宗强者来说,可以一窥成仙秘法。
没有人不心生贪婪。
“痴心妄想,奉七华山令,抢夺令牌者,举宗屠灭之!”白素躲在车马后,手臂传来刺痛,若不是躲到这辆车马后,她已经死了。
“七华山?哪里的野鸡宗门,你们听说过吗?”鹰钩鼻老者问旁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们纷纷狂笑:“七华山?没听说过,莫非是洛都的窑子?”
第二十章 无量魔宗
黑衣人极尽嘲讽之本能,便是白素定力深厚也面色绯红,握剑的手轻轻颤抖,恨不得即刻杀将出去。
只是怀中的令牌怎么办!
七华山根基浅薄,炼气法门更是简陋,付出莫大代价才从飞花神宫交换来,难道今日便要丧失了?
绝不能死,绝对有办法!
白素心中自我催眠,眼中却是死寂一片。
鹰钩鼻老者有些意兴阑珊,扫视四周,挥挥手:“都杀了吧!”
黑衣人一脸狞笑,持刀下场,大肆屠杀,便是路人都不放过。
“我们没有令牌,为什么还要杀我们!”有路人不甘心的嘶吼。
鹰钩鼻老者似乎被他逗笑,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轻轻一扭,便断掉。
“傻瓜,没看老道我没戴面罩吗?自然是不打算留活口。”
在场之人纷纷被他的嚣张吓得哆嗦,纷纷逃窜到车马之后。
直到这时,鹰钩鼻老者才注意到这辆车马。
奇怪啊,怎么没事呢?
白马懒洋洋的吃着路边草,马车虽简朴却无一根箭矢能透射而过。
鹰钩鼻老者心中一惊,拱手道:“老夫无量魔宗千志荷,宗主乃炼气大真千里冰封,阁下何人,可是要管上一手?”
众人这才恍然,刚才他们无意识的向这里逃窜,开始没觉得什么,现在醒悟。
正是这个地方的诡异让他们不自觉的跑过来。
“恩人,您可要救救我们。”
顿时,一大片人哭起来,堂堂先天竟然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白素趴在车后,心中一动,连忙道:“前辈若能带我回七华山,必当奉上厚礼!”
车马中一片安静,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空气瞬间冷寂下来。
鹰钩鼻老者拱手良久,不见回应,心道这马车不会是空的吧,又按捺一会儿,没动静,当即直起腰身,冷哼道:“射箭,这是空马车!”
黑衣人当即开弓,几十支箭矢破空直逼马车而去。
“唏律律~”
突然,那低头吃草的白马突然仰起头来,愤怒的从鼻孔喷出两道白色气柱,身体微微抖动,洁白的马身长出密密麻麻的鳞甲,整个马瞬间脱离马身,变成一条黑红大蟒,仰天嘶吼。
所有箭矢被马声嘶吼震落,而后身形一荡,便向着黑衣人横扫而去,直接拍死一片黑衣人。
“安敢打扰我吃草,找死吗?”白马不仅变成黑红大蟒,甚至口吐人言,猩红的眸子仿佛带着刀光,能把人千刀万剐。
这是神兽啊!
上古有龙马,似马似龙,满身鳞甲,奔若疾风,踏云驰电。
当今有神兽坐骑的唯有一人!
中央圣地显圣道君陈创!
集儒释道三者大成的绝世道君!
生而有麒麟衔玉,乃是天生的神人,圣人。
也只有他,才有一只五色麒麟为坐骑。
“你到底是谁?”
便是鹰钩鼻老者也恐慌了,生来六十年,何曾见过神兽当面。
白素趴在车马上,隐隐感觉到里面的呼吸声,一吸一呼缓慢至极,跟着起伏,差一点把自己憋死。
里面真的有人!
良久,无名的风拂动门帘,似乎有血腥味透射进去,引得里面的人一阵咳嗽。
“一枚令牌而已,值得吗?生命还不如一枚令牌沉重吗?”
磁性悲凉的声音缓缓传出,人们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
“那不是令牌,是传承,是长生的希望。”鹰钩鼻艰难的回答,不由自主的便说出真话。
白素踏步而下,冷声道:“巧取抢夺,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何来天?哪里有天?”鹰钩鼻千志荷低沉沙哑的开口。
是啊,哪里有天。
若是有天,魔道何以昌盛。
若是有天,人命何以不如草芥。
“人生来,就是要强取豪夺,不是别人夺你的,就是你夺别人的,你死我活,没有退路!”
千志荷不明白为什么这般冲动,不明白为什么会将心中的话一点一滴的说出来,但他就是忍不住。
“既然因我而起,也该因我而终。。。。。。”
马车里,再次传来年轻的声音,众目睽睽之下,一道身影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黑发散乱,白衣胜雪,一双金黄色的瞳孔仿佛在着火。
“普里斯,送他们去地狱忏悔吧!”
他轻轻开口,并无一丝悲悯。
话音一落,黑红大蟒仰天嘶吼,横扫而出,十几丈的躯体单凭巨力便无人能敌,除却鹰钩鼻全部被蛇尾拍死。
“主人,这是炼气大真,打不过。”
普里斯并没有再上,委屈的蹭着吴狄的裤腿。
鹰钩鼻恼火,这人根本就不打算留活路。
“好好好,你既然要赶尽杀绝,别怪我狠辣无情。”
他双手将具具尸体向着吴狄抛去,整个人飞遁而走,和刚才决绝的话截然不同。
果然是脸皮厚的老魔头。
白素等人也是大叫:“不好,他要跑。”
“杀人者人恒杀之。”
吴狄拔出马车一根箭矢,当即抛掷而出。
千志荷如大鹏展翅,一步十丈之外,踏空而行,眨眼便化作小点。
“这次栽了,不过还是侥幸留下一命,等我打探到那人消息,定要将他亲人杀个干净,以泄我心头愤恨,还有白素那个娘们,也得死。”
心中这般想着,身形更加卖力的冲天而去。
突然,背后一痛。
怎么回事?
他低头一瞧,一支箭矢,穿心而过。
他甚至能感觉到心脏每一次跳动带来的阵